申时攻占黑木崖金顶的命令很快就被林毅传达下去,各地堂主纷纷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与任我行厮杀。
这些日子来,众人提心吊胆地活在任我行残暴的阴影下,稍有不顺他心者,便是灭门之灾。
秦铭站在黑木崖山下,抻着脖子不停地向远处张望,似受到这紧张氛围的影响,唇上的两撇小胡子也竖立起来。
“秦堂主,您在等人?”一个教徒见秦铭不停地搓着手,还向远处瞭望,以为他在等什么人,便开口问道。
秦铭回头睨了那人一眼,眼生的紧;估计是任我行前阵子在江湖上招揽的新人,不想理睬便轻哼了一声以作回应。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鸣笛,秦铭听后眉头一松,回头冲着守门的小兵喊道:“把门打开。”
守门的小兵一怔,惊讶道:“秦堂主,您是说打开大门?”
秦铭快步走到那小兵跟前,照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老子叫你开门你没听见啊!滚去开门!”
那小兵捂着脑袋,屁颠屁颠地跑到门下准备摇起支架放下大门。
“住手!”刚刚那名教徒大声喝道,制止了那小兵的动作,回头冲着秦铭说道:“秦堂主,你这是作甚?!今日并没有拜帖说有客要到,为何要放下大门?!”
秦铭望着天色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回头冲着那守门的小兵吼道:“老子叫你放下大门,聋了?!”然后伸手推开那纠缠不休的人,冷眼瞥着他,“哼哼,这里没你的事;不想死就少管闲事。”
那年轻的教徒脸色一沉,揪住秦铭的衣领怒道:“秦堂主,难不成你想要造反?!”
秦铭转手扭过他的手臂,一个手刀敲在他的后颈上,然后将他丢在一旁,啐了一口,怒道:“哪儿来的小崽子,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耽误了教主大事,看我不给你剁成馅!”
回头见大门才放下一半,心下焦急,快步走到那守门小兵边,一脚将他踢开,亲自搅动滚轴放下大门。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风雷堂、赤火堂、玄木堂、青龙堂的堂主与手下都聚集到了黑木崖下。众人站在山下,齐声呼喝,一时间响彻山谷,喧嚣震天,纷纷嚷着要将任我行杀之后快。
任我行正在与向问天等人论事,听到山下的响动,惊地从座椅上弹起,唤来门外的属下问道:“山下发生何事?!”
那教徒摇了摇头称不清楚,向问天心中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于是便起身俯首道:“教主,还是让属下去查看一下。”
任我行点头同意,可还未等向问天走出大殿,怀中便撞上了一个人。
“上官堂主,怎地这般慌张?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向问天伸手扶住差点跌倒的上官云,见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身子还不自觉得发抖,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情。
上官云见到任我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发颤地说道:“教主,东、东方、东方不败打、打上来了……”
任我行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怒道:“打上来?!黑木崖易守难攻,守卫森严,当年五岳剑派联手都没有机会,他只身一人怎么打上来?!”
上官云冷汗直冒,想着当年他背叛东方白投靠任我行,以为将其打落悬崖就再无后患,可谁成想那骇人的霸主居然没死……
“四、四大堂主已叛……所以他们、他们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就、就打上来了……”
‘嘭’任我行将桌案一掌拍碎,额头的青筋直冒,双手紧握成拳,指骨被他捏的格楞楞直响。“那小子果然没撒谎,东方不败真的没死!”低沉压抑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恨意,眼睛因为暴怒而变得通红,“不死也好,他为了个死老头囚禁了我那么多年,还废了我一只眼!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着快步走到上官云身前,一把将他拎起,“你白虎堂的人呢!”
上官云浑身抖个不停,看到任我行眼中的怨毒后更是结巴的不成话,“在、在外面……”
任我行狠力将他掷在地上,冲着殿内的属下高声喝到:“都跟我走!我要让你们亲眼见到东方不败是如何死在我的手上!”
话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丢入了大殿,山下群雄已经将整个黑木崖金顶包围起来,任我行看着地上那死去的人,脸色倏地一变,与殿上白虎堂的心腹一同走出大殿,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自己对立面,人人脸上都露着憎恨,任我行心中一凛,抬手指着面前众人大声吼道:“东方不败在哪?!叫他滚出来!”
秦铭与司徒雷对望一眼,举起手向下一挥,众人纷纷敲打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呼喝,气势如云,惊得任我行不自觉地倒退数步。
慕容琳站在人群后方,对着身边的人笑道:“你这招够绝的!声音这么大都快吓死那孙子了。”
东方白面色如旧,看不出多么欣喜,反而皱紧了眉头,低语道:“逼迫任我行的声势如此浩大,倘若师父真的在他手上,他一定会借此机会提出条件。可就怕、师父不在他那里。”
“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任我行随手抓过身旁的几名教徒纷纷将他们推出去。
“任教主,您这样做恐怕会让弟兄们心寒啊!”这时从对面走出来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左侧的眉梢上有一道疤,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份硬气。
“连你也要叛我?!”任我行伸手颤抖地指着黑鹰,那是他一年前招揽上的奇才,武功谋略都属上层,很得他的心。短短数月屡立奇功,被任命为白虎堂副堂主。怪不得刚刚上官云抖得如筛糠,说白虎堂的人都在外面;连手中最后一个堂的副堂主都带头反叛,他还有什么胜算。
黑鹰摊摊手,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缓步走到林毅身旁幽幽道:“哥,任我行这智商跟咱们教主不是一个档次的啊,下回能不能不派我做这蠢人的下属!”
林毅笑着捶了下他的肩膀,“那要看东方教主怎么安排你。”
任我行见自己身边仅剩下几十人,心中又急又怒,嘶哑的声音如破碎的金属一般:“东方不败想当初我就该弄死你!养虎为患,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么大的祸害!”
“我师父在哪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东方白负手而立,以睥睨天下之气势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抬手指着那道倩影,浑身震颤不停,仿佛癫狂了一般,嘶声怒吼:“东方不败!你真的没死!”
东方白冷哼了一声:“我再问你一遍,我师父呢?”
任我行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瞪着东方白,阴森道:“你费了这么大阵仗,居然是为了那个老头?!”说着环视了一圈众人,不停地点着头,“我自认为剪除了你的羽翼,没想到仍有这么多人为你卖命!”
东方白眉头一挑:“任教主,你被幽禁了那么多年,如今虽然重新回来,可这个江湖早就不适合你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两年以来,帮我清、理、门、户。”
东方白说完,秦铭便带着日月神教众人轰然一下齐齐的吼了起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听后大惊失色,想起原来的日月神教被杨莲亭搞得乌烟瘴气,自己归来之后以为他们都是东方白的羽翼,便大肆残杀屠戮,更替新人;万万没想到,这反而帮东方白了却一桩大事。看着那些平时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教众,其实心里早就埋着一颗反叛的心。
想到此处,不由郁结攻心,‘哇’的一下喷出一口血,向问天赶忙上前扶住,对东方白道:“东方不败,你谋逆教主之位,我等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东方白冷眼看着任我行,见他额上青筋凸起,浑身抖个不停,知道他的颠狂症快犯了,于是身形一动,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清脆的巴掌声不仅打醒了任我行,还为枉死在他手中的兄弟们出了一口气,“最后问你一遍,我师父在哪儿?”
“怎么,你还想将我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任我行狞笑着推开向问天,眼睛怨毒地盯着东方白,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不,我会杀了你。”声音清冷如烟,透着股子霸气,见任我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没有想说的迹象;于是长袖一拂,手中的银针迅猛地射出,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任我行便瘫软地倒在地上,一只眼怨毒地睁着,万分不甘地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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