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避害模式,利己刻薄的更有。
其中一个听的忍不住就要上,另一个把他拉住了,当着温知陈陆年面,深沉摇头。
带他下去了。
温知看陈陆年。
陈陆年温柔问她:“要我打那两个人吗?”
那两个人还没下完。
“……”
温知:“……”
摇头。
温知慢慢抬腿走到他身边,不知道怎么的冒了一句:“你嘴毒成这样以后怎么办啊?”
陈陆年:“……”
少年哽住的看她,“让他们背后说你。”
温知也哽住。
差点想说句我习惯了。
跟他一块上楼,和陈陆年一块忘了他俩还没道歉。
温知反射弧有半个地球,说:“我还没找他俩事。”
陈陆年难得没明白过来。
温知站定:“他俩没给我道歉。”
陈陆年想起来:“……”
温知又接着走,“我俩看起来太咄咄逼人了。”
陈陆年还没反驳。
温知坐下:“别人占不了我俩便宜。”
陈陆年跟她一块写题,班上坐着好几个同学。陈陆年轻声问:“什么对你来说叫欺负?”
温知:“?他嘴上说了我俩我俩不是嘴上说回去了吗?他俩又没打我俩?”
温知问他:“我被人嘴上说了你要揍人是吗?”
少年埋头看题不理她。
温知找贱,把脸伸过去,“来来。”
温知很多时候傻乎乎的,发癫起来忘情了。
比蒋明好不了多少。
陈陆年扭头,她脸小小的歪着,窄脸上还有肉。陈陆年忍着没一巴掌糊上。
做了小半个小时题,耐不住操场热情轰炸,温知一边写题步骤写入迷了,又一边想下去看。
一批走了没多久,温知把一题写完,迫不及待拉陈陆年下去,“走走。”
——到操场后感觉前面学的都没过脑。
再等会。
终于到温知的高三年级。
陈亦抓着江瑶温知挤下去,靠近跑道,她们三不同的班,一个个都激动的为自己班加油。
陈亦喊:“加油!!”
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破锣嗓子都喊出来了!
跑道上震耳发聩,在众人寻找声音时,江瑶温知不可置信地耳朵聋了的看旁边。
江瑶脸红得像血压犯了,亮晶晶的看她们再看跑道。
热情点燃的像**月炽烈的盛夏。
“加油!”
四面八方的声音越来越大。
十班整口号。
在后方喊:“十班十班,历史最强!”
温知班上的班长在第三批。温知以为他还在后面的在起点看到他时,心脏猛跳起来。
温知找自己班上的人,渐渐跟下午派出的课代表和跳绳选手站在一块。
一声口哨。
班长和一排人飞一般的冲出去!
起始跑的很快,中间慢下来,续航能力明显都不行的小跑,他们班长在第五个歪歪扭扭冲到第四个,第四个和他焦灼着不服气冲回去。和第四名纠缠了一会。
最后一圈跑向远方,看久了跑道和人影后画面炫目模糊起来,跑向他们这边时,班上朱锵奋起说:“第三名!”
全班再次沸腾起来!
定睛一看,班长跑到第三名了。
终点在错过他们后的对面。
温知不由跟大部队一起跑。
“加油!”
班长持续拿下第三名。
最终成绩,要死要活的第三名!
班长踉跄着要趴倒在跑道上,班上同学乐不可支把他抓着不让他倒,说血液不循环。
喂他喝两口水。
班长把绑在脑后的眼镜都拿下了,跟他们上气不接下气说:“后生,后生可畏啊。”
他还有长篇大论。
其他人打断他,“妈的屁后生可畏,都跟你一个年龄段的好吧。”
“……”
今天脑子坏了半天的班长反应过来。
大家一个劲笑。
班长说,他们太猛了,他原本也以为他跟第四名是对手。没想到第四名后面完全不行,跑一半时那速度已经是他极限,没存实力了。他跟第三名比输赢,尼玛他用命跟他比。
笑岔。
赛后去裁判那走一走。
班上猴子给他们打探来消息,他们应该有个前八。
班长对这成绩不满意地踢他。
……
蒋明插着兜过来凑热闹。
温知问他不去准备了吗?
蒋明:“你看名单了吗?我排在最后。你们班多少名?”
他想看看自己最起码要跑多少名。
温知班很敏感,听到别班的问多少名就回头推他了,说你是哪个班的,不准打探情报。
蒋明笑起来,“我跑多少名妨碍你们成绩已经出来了吗?”
“那你问什么?走走走。”
“我好奇。”蒋明用胳膊肘撇开他们,“我温知朋友好吗?”
温知瞅他,他眼瞪成铜铃大的受伤,“我跟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是晚上,就不是朋友了是吗?”
温知要开口时,不知从哪个方向来的陈陆年胳膊伸来。
蒋明:“……”
陈陆年挤过来,问:“你不准备了吗?”
蒋明:“……”
跑完蒋明这一批,正好上午场结束休息。
有小半在操场看台的人架不住长时间的热闹走了,温知和江瑶陈亦顺畅到跑道前给蒋明加油。
蒋明名花有主了,对象还是高一就不好惹的大名鼎鼎的付金铃。
一直和陈亦偷看了付金铃好几次,和温知给蒋明加油,也是鬼鬼祟祟跟当小三似的……
结果蒋明来她们这给她们抛了几个飞吻!给付金铃和他的兄弟们也抛!
大家渐渐放松起来,“发狠了”“忘情了”,江瑶拉着陈亦跟他大声说加油!
江瑶说你不跑第一对不起你女朋友啊!!
难能在学校里展现闷骚另一面的江瑶,把陈亦惊的在旁边能吞下一个西瓜。
蒋明真在努力跑。
跑的血液上脑,脸通红一片,在温知笑不出来的紧张里,他一直抛下别人一大截,占据第一,速度就没急缓的递增过。
冲刺。
冲刺!!
第一!
速度快的看半场的人都知道最快!
蒋明兄弟们喔喔喔的带动着全场欢呼!
蒋明全身通红。
嘴大大的咧着。
付金铃冲向他。
……
中午一大批人去外面吃饭。
很多学生念叨着佳话呀。
吃惊的、酸的、意味不明跟风的。
校长和老师们想起来管教人流了,几个老师在入口处看学生证放人。
他们也吃饭,和保安吃着十块钱的盒饭,笑嘻嘻的像学校过春节一样。
陈陆年偷偷请温知吃饭,温知想吃卤干,陈陆年给她打了一块过来。
温知和江瑶陈亦说话,越说三个人越不着调。
中午暖阳照亮着外面,浮光朦朦胧胧。
温知吃得热的把刚穿上身的外套脱了。今天运动会,陈亦穿的私服,一件胸口带小马宝莉碧琪的短袖。
话题换了。给她俩看,问她俩喜欢小马宝莉里哪只马。
温知一点不清楚。
江瑶说我也不清楚,喜欢屁股后面五颜六色的,我表弟喜欢,现在你们圈里是不是流行集什么小卡。
陈亦说集呀!你说的是云宝吗?蓝色的那个,你喜欢我可以明天带一张给你。
怕江瑶不珍惜。陈亦说:“现在可以说是理财产品。”
江瑶拍桌:“我知道呀!”
温知插不上话,陈亦问温知喜欢哪个,温知说没见过。
江瑶在旁边蚌埠住,温知:“你俩歧视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只马吗?”
陈亦憋着笑。
江瑶也憋着,“谁说歧视你了,亦亦你明天随便也带给她一个。”
温知发疯,别人主场她又唱又跳,“我不要,嗟来之食我不要,我不认识这里面的马你们就不跟我好了是吗?随随便便给我一个马你以为我就会开心了吗?”
温知拍桌,像喝大了说:“你们是在同情我吗?我不要这个马了,你们对我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就算给我再多的马我都不要。人家为什么要马,而且人家喜欢羊又不喜欢马,你们真对我好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羊……我就是老土怎么了,我就喜欢喜羊羊——”
江瑶忍不住伸手给她脑门推了一下。
温知神经病式的抢戏不分时候,就现在,说:“你还推我,你是坏的藏不住本性了是吗?!你俩故意针对我,让我说出以下这些话,哎呀我都不知道我这些话怎么说出来的。都是你们故意激怒我的,你们想我不好看,想我在这饭店里像怨妇一样叽叽喳喳,小鸡一样咯哒咯哒——”
江瑶陈亦越笑她越来劲,“你们想我在这饭店里面发疯,来衬托你们有多好,你们这些绿茶,居然怀揣这种心思。我上当了!你们快说话呀,好吧,不说话,你们就喜欢用这种冷暴力的方式让我发疯,太恶毒了。”
温知倒吸口凉气,“我,无以为表,我就像那个傻白甜白莲花,我太傻了,今天,今天才参透这些事……这个社会太险恶,人心太复杂——我真的太单纯了。”
江瑶陈亦后来不理她了,谁也拦不住到温知没词了还在继续上头。
到了操场看台上。
温知拉着陈陆年说这是皇后为你打下的江山!
陈陆年敝帚自珍般地坐在台阶上继续偷偷看她发疯,心情过于膨胀时若无境界的傻乐呵、眼睛怎么笑的、嘴角怎么弯的。
陈陆年想到她夜里九十点放学要摊倒的模样,想到她其他时候心情好的各种弧度,认真上课写作业时的侧脸和仰面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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