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女生长跑。
代表温知陈陆年班上的是魏竹婧。竹子精的外号很快传开了,大家叫她不要紧张。
老郭对男对女不一样,魏竹婧位置排得早,老郭屁颠屁颠过来给魏竹婧送风油精。
担心她跑中暑了。
班长哑口无言地跟课代表一块凑过来,老郭说不要跑的太好,跑回来班主任还给你们买了礼物。
他一不小心说漏嘴:“笔记本。”
班长课代表在旁边喊开了:“咋你对我俩不是这么说的呢?”
凑热闹的同学憋不住笑喷。
老郭苍老、精神奕奕的脸,拼命挤眼,说:“你们说女生第一,要爱护女同学又不算数了?”
魏竹婧敢报长跑,跟他们所有人说了好几次自己经常跑,有底子了。
脸红的不好意思说我没事,你们不要太紧张,我会好好跑的。
班长阴阳怪气:“老郭可没让你努力跑。”
“你这赤佬——”老郭恼羞成怒抬腿蹬他!
班长灵活闪避。
哄堂大笑。
到他们班比赛了。
温知跟同班同学一起下去给魏竹婧加油。
女生长跑五千米。
男生们声如洪钟。
魏竹婧过来的时候,他们又拿纸又拿水的在跑道边招着,生怕竹子精不能过来喝一口。
魏竹婧遇到他们老憋不住笑。
路过两次,老郭在旁看不下去了,怕魏竹婧笑岔气了,赶鬣狗一样踹他们走。
魏竹婧最后跑第四名。
班上人冲过去。
扶着,喂水擦汗。
魏竹婧一个劲笑。
笑他们太夸张。
他们也觉得自己夸张,完了下场了越想越乐不可支。
到课代表跳远。
下午四点多的项目。
夕阳落下天边,不少人倦了的没早上中午那么兴奋了。
课代表自己都萎靡了,坐在操场上跟还没走的同学聊天。
到他。
老郭把手机借给学生。
学生帮课代表拍照。
一时又激情四射的给课代表面目狰狞的拍下几张照片。
课代表分数一米八三。
跳过来揍他们!
老郭说要给班里参赛选手发奖品。
其他人累着了就想走。
老郭说共享喜悦,他其实还买了几串棒棒糖。
引学生又回教室,教室坐着大半的学生。
三本漂漂亮亮,一看十几块钱的笔记本子,男生用蓝色的,女生用粉色的。
两大串棒棒糖,一口袋水果糖。
老郭开开心心亲自下场给他们发糖果。
温知得到一个草莓棒棒糖,陈陆年是苹果味的。
温知像小学生似的跟陈陆年看着,陈陆年要把糖给她,她剥开,让陈陆年张嘴,塞陈陆年嘴里了。
蒋明找陈陆年,温知给蒋明看他们班主任发的棒棒糖。蒋明配合的嫉妒:“怎么我们老师没给我们发棒棒糖呢?”
温知把棒棒糖递给他,他说算了吧,等周一看老师给他发什么奖品,他刚去看了长跑时间,他前三肯定稳稳的了,给付金铃送奖品。
温知:“……”
蒋明反应过来安慰温知。
温知黑线,“我就多余问你。”
蒋明:“你现在给我棒棒糖也行。”
温知:“滚。”
蒋明:“嗯??我还打算你给我棒棒糖我今晚请你俩吃炸串!”
温知递给他。
陈陆年哂一声:“温知想吃什么?”
蒋明:“……”
星期一,学校给各个项目前三发的东西是笔记本钢笔一套。现金一百块钱、五十块钱、二十块钱这样递减。
蒋明拿命拼回的是高三长跑第一,当天全校沸腾了一天,晚上,蒋明拉付金铃和温知陈陆年,吃炸串。
十一月初早晚发凉,付金铃抱着温知看炸串,路灯上方的虫蝇寥寥地飞。
温知好久没吃了,但上学上累到了,被付金铃抱着也很不适应地没敢动,几乎出神地看炸串。蒋明跟陈陆年聊天,聊得不重要,转瞬就忘的一些东西。
拿到炸串了,里脊肉、淀粉肠、大排,一些蔬菜,香得扑鼻,老板摊子前放着一张桌子,四个椅子。
蒋明拉他们三到旁边坐着吃。
付金铃说你就爱吃这些东西。
蒋明控诉说温知他们要吃的好吗?温知陈陆年是不是好久没吃了?
温知陈陆年点头。
温知意识到他俩恋爱谈的,肯定经常吃。
付金铃要喝雪碧。
蒋明惊讶怔忪的起身又坐回去地瞅她。
付金铃拍他胳膊,不满:“干什么?”
蒋明磕磕巴巴说这天不是有点凉吗?你喝雪碧要紧吗?
付金铃乐了说又不是多冷的天气,喝了能怎么。
蒋明给她到摊前买雪碧,问温知陈陆年喝不喝?
温知陈陆年摇头。
蒋明想想还是给女生温知也买了一瓶。
蒋明拿手捂着雪碧一会给付金铃喝。
付金铃喝了两口就不喝了,蒋明说凉吧?
付金铃打他不说话,蒋明喝了一口,嘴里:“啧啧。”
付金铃笑着继续打他。
蒋明跟温知陈陆年解释,付金铃老容易感冒了,等会看着天冷下来了,第一个感冒的肯定是她。
——
十一月中旬温度大幅度降落,天气预报报连续三天下大雨。
本来还不知道雨有多大。
第一天时大半天没下,天一直昏昏沉沉的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下了。下前乌云盖在天上像世界末日,远处的田埂衬托的像光伏板。
上课时雨倾落的倒下来,比语文老师的声音还大,噼里啪啦作响,班里本来就因为天暗而昏昏欲睡的学生被刺激醒了。
忍不住“哇”的一声。
因为外面注意力太大,语文老头一下找不到是哪发出的声音,在班上气急败坏的跳脚!
班上同学赶紧打撇撇说这好像古代车轮滚滚的大场面。
一下把语文老头的思绪又带跑了。
说到古代历史洪流推动的重要名场面。
讲玄学。
外面大雨持续哗哗下着,温知操心问陈陆年带伞了没有。
……
九点半放学时外面还在下着小雨,蒋明找到陈陆年,跟陈陆年一起回家。
伞面上噼里啪啦的雨点,胳膊冷飕飕的,蒋明让温知别跟他们去车棚了,早点回去吧。
温知本来不愿意,然后拗不过回去了,回出租房里的路上泥烂的可以。
……她一踩一脚印,往草里去,草里是水,温知打着手电筒,没会鞋就湿完了。她离家五米远的砖头上刮鞋上的泥。四周漆黑如墨里,温知想她奶现在有没有好好睡着了。陈陆年他奶呢。
下雨天不要出外面了。
温知神经病似的担心一晚上他奶奶。
早上上课,跟陈陆年说他要注意他奶奶,下雨天别外出这事。陈陆年看看她,说好。
……
温知不依不饶地念叨好几遍。
第二天温度彻底降下来,穿棉袄。
第一个感冒的不是付金铃,不是她奶奶和家里那个陈奶奶,是温知。
温知中午时就鼻涕不断。
陈陆年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给她装水。然后她没带水杯,问温知带了没。
温知也没带。
更觉得他夸张,丢脸说没事没事你别告诉别人。
第三天她就鼻涕一把流了。
温知戴着口罩。
“……”
陈陆年预见到一般,无语地从书包里掏出水杯。
温知无语地想死。
晚上蒋明知道这事,笑喷。
大嗓门说温知你咋回事呢?这冬天才刚开始呢你怎么就感冒了卧槽。
叽叽喳喳我还没给付金铃买耳罩手套你怎么就感冒了?
你都感冒了我给付金铃买耳罩手套的流程看来要提上日程了……
喳的温知不愿理他。
班上陆陆续续感冒,温知鼻塞头痛了一个礼拜好了后,穿上身的衣服没减少过。
初冬乍冷,冷习惯了,偶尔中午吃完饭很热。
最痛苦的是洗手碰凉水的时候,冻的五个手指合不拢,你觉得热的时候碰一点凉水就“好”了。
早上起不来,起来穿衣服时跟在冰窖里似的,几乎很多时候,一天都是冷的。接着晚上一睡睡不醒。
高三整学期的课本学的差不多了,题海战术开启。
跟往年都不一样,痛苦痛苦出了应该,大家都这样,都在适应。
十二月下旬下大雪。
晚上降落。
吸引一帮人跑到阳台上趴着看。
雪花降落到衣服上什么颜色的。
晚上晚自习迟十分钟结束,物理拖堂了。
蒋明在校外骑着电动车等陈陆年。
陈陆年跟温知一起下去。
学校除了他们这班,暂时没其他班下课。
陈陆年匆匆往前走,雪从她背后向他的方向全扑过去。
陈陆年穿的一身单薄的黑,身高却如黑夜里至死生长,暴风雷雨破土也要出的竹子生长。
温知不知怎么感觉他快要回头时,急促伸出地抬起白骨爪似的手到伞外给他把伞面往后扯了扯。
他这下真回头,有点懵逼,带着额外的放松恣意看她。
温知心如擂鼓,回他:“雪往你背后吹。”
他保持这伞杆搭肩的姿势,“这撑得我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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