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皇宫里的台阶上,一个长相清俊的宫女姿势并不优雅地坐在地上,打了个几乎可以称之为不怎么文雅的喷嚏。
这宫女面皮泛白,明亮的白光下,白得晃人眼,纤细的眉形压低,微微垂下来眼睛,眼尾拉长成一个锋利的形状,其实是疏离淡漠的,没有女气的凌厉。
她或者说他,随手拉了拉繁复的衣裙下摆,过于狂放的坐姿,如果不那样反复调整,可能会走光。
平日里冷静沉默的眸子,此刻复杂地望着空中某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真的存在非科学现象。
是的,他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至于他是怎么到这里的,这宫女外表的铮铮汉子只想默默流下两行血泪。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失了恋的表哥。
王佑刊交了一个男友,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人敢相信,第一个想法是,这样的蠢贷居然能找到对象?会不会被骗了?
而知道事情可能是真的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他的老妈,据某位好友说,王佑刊的额娘在听说这件事后把他的衣物打包扔出了家门,声称在王佑刊把事交下来前,他都不用回来了。
先前从要求他找一个女人,一降再降到找一个人,现压为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幸福,左女士在门后流下辛酸的眼泪,说:“儿子,为了你的幸福,妈妈只能这么做,你可不要怪妈妈。”
左谌听完:“……”
而就在一星期后这位便宜表哥突然打来了通电话,哭着说,自己被对象甩了。
那天他并不想从公司离开,对象做了小半年的游戏终于要上线了,他想陪他一起,等待上线的那一刻,如果气氛好,他还能骗来对象的一个吻,比起嘈杂的酒吧和失恋的表哥,是香香软软又好看的老婆不香吗?
但那麦哥却说:“左宝宝,我这人是不是特烂……”
左谌:“……”
“不然为什么卿卿要和我分手?果然我这人就是烂到骨子里了,没人稀罕了,呜呜……”
“没有。”遥远的称谓,早在他十岁时就威胁所有人不要再这么叫他,母亲呼唤他的小名,后来亲戚们也都这么叫他,虽然说是不会再那么称呼他了,可依旧屡禁不止。
有次被他这个便宜表哥听到后,他便也开始这么叫他,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改。
“没有?那为什么你不过来陪我?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说着没有,但心里指不定是怎么看我的.我这种烂人,没爹疼,没娘爱,还是死了算了,呜呜呜……”
左谌:“……”突然很想和这人断绝血缘关系,出门在外都不好意思承认这样的二货是自己的亲表哥。
“卿卿——卿卿——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呜呜呜,我的名字又不是我取的,真有那么难听我也可以换啊,要是你不喜欢我的姓氏我也一起改了好了……”电话那头,那男人似乎抱住了什么东西,起一声惊呼。
左谌:“……”这下他都不用说什么了,这人已经自己把自己踢出了家门。
对于这样抽象的分手理由,他只能说,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类人,他们能处绝对是上天的旨意。
这世界像王佑刊这样的奇葩不多了而奇葩遇上奇葩,简直像是万年都不一定能遇见的火星撞上金星,奇葩他妈给奇葩开了门,奇葩到家了,他倒好奇这俩人是怎么遇上的,如果可以他一定劝和不劝分。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清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只听声音,觉得会是一个温和礼貌的青年。
“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比起说自己是这人的表弟,似乎更容易接受些。
“请问您现在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请来XX街xX路的xx酒吧,你的朋友在这里欠下了酒钱,并声称自己没钱,但可以找电话里的人要。”
那声音顿了顿,随后左谌听到了一声闷哼以及酒醉之人模糊的呓语,良久,才又听人说道:“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想您应该不介意我们将您的朋友送去缅甸。小店业务广泛,一定会让您的朋友在适合他的位置上发光发热,不浪费分可用价值。”
左谌:“……”突然很想报警。
“什么?去哪儿?”电话那头,这醉酒的似乎从哪里爬起来,声音都有些喘,随后嘈杂的人声里,在谌听到这人说:“价值?哪里啊?我现在就去……我这种烂人还有可以用的价值……在哪啊?”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闷哼,青年清越的声音传过来:“您看,您的朋友也很有去的意同如果你不方便过来的话,明早我们的人便会将您的朋友送过去,您放心,路上的衣食住行我们全包了,不用感谢,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现在就过去。”很怀疑是不是王佑刊故意找人演他,但又想到他那堪比二哈的智商,只好捂着脸叹口气,给对象留了条短信说自己先回去了。
等找到青年说的酒吧,挤过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他看到了他那便宜的表哥,正抱看吧台前的一个椅子,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站在他不远处看到他后朝他笑了笑。
“……”很想转头就走,但奈何前面那抱着椅子哭得昏天暗地的的确是亲表哥不然给他一个亿,他都不愿意这么做。
“请问您是左谌先生吗?”长相清秀的青年,说话带着些江南地区的口音,虽也很温和有礼,但左谌知道他并不是与他打电话的那个人。
望着抱着椅子并试图把椅子抱走的人,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笑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这人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费了大半个钟头和人把王佑刊从椅子上扒下来,等从酒吧出来,离零点只剩下不到两小时了。
送人去酒店的路上这人还不老实,看到什么柱状的东西就想去抱,尤其是看见理发店前那闪着光的偏说那是他对象,他要和他一起,如果不让他把他对象带走,那他也就不走了,还说什么他和他对象是一体的,王母娘娘来了也拆散不了他俩。
左谌:“……”神他妈的牛郎织女。
好不容易把人塞进车里,那人才消停了些。
靠在他身上絮絮叨叨自己和对象的点点滴滴,不光说他对象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把他们第一天约会,他对象穿了什么,吃了什么,跟他说了几句话,去了几次厕所一一列举出来,只差扒了人家底裤跟他说是什么颜色了。
最后,左谌听了一路的“王佑刊的坎何恋爱史”,听完分手理由后实在忍无可忍地捂住了人的嘴巴,不让人继续再讲下去,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人从车上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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