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榕观察过月长星的领篷结构,在屋里他找到了淋浴的木桶,这木桶容得下去他整个人,他接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正合适。
脱下外衣,叠好放在旁边,伸出腿在去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不烫慢慢的踏了进去,热水到他大腿,他的肌肉被合适的水温慢慢放松,整个人坐了进去。
他用一块叠好的毛巾打湿了放在木桶边缘,自己脑袋枕在上面,舒服的躺下。
一天遇见这么多事,让他心烦,泡泡澡正好舒服的享受一下。
雀榕泡澡不忘清洗自己的身体,他用旁边的水漂舀了一瓢水淋在自己身上,头发也正好打湿了,他把发带摘了下来好洗头。
还没开始洗头突然从外面飞来一只山雀。
它的头部为黑色,头两侧各具一大型白斑,十分醒目,上体为深蓝色,背部有点绿,下身则为白色。
雀榕警惕性比较高,听见声音向白帐篷屋顶看去,山雀从屋顶上飞了下来,落在木桶边缘站着。
它先左右摆着脑袋看着,随后叽叽喳喳的开始鸟叫着。
雀榕边洗边听,一点也不见外。
听完山雀的讲述,雀榕笑了笑道:“没有,粽燕没有说错,我就是太困了先回来了。”
山雀看他苦笑有点觉得难为情不知道叽叽喳喳说什么,雀榕跟他聊了几句他就飞出去了。
雀榕洗完躺在木桶边缘的毛巾上,他很累,累得不想动弹,雀榕闭上双眼,感受到水温慢慢变凉,该起来了,可是他就是不想动弹。
雀榕回想起今天跟那名蒙古人的场景,自己是不是真的没用,别人比自己大几岁就当上首领,自己却还在流浪江湖,说是学医救人,实际上就是在外面给自己找找事做。
雀榕用右手捧着一手水,又慢慢张开手指让水流下,对啊,他就想这一手水,明明有信心,结果慢慢变得不再自信,说是神,结果是一味的借口,没有任何理由掩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
他越想越苦恼,自己辛辛苦苦学了这么久的医术,就只能救救人,配配药什么的,就不能像别人从小就被选上的首领位,学这么多有什么用,还是比不过别人从小的天选之人。
屋里的帘子被掀开,这里离门外的首领座只隔了几尺距离,在往后几尺距离就是地铺床了。
雀榕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是月长星自己又慢慢的把半张脸埋进水里,因为要呼吸,在水里吐气直冒泡。
月长星看见他一个人没什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从长安坐马车过来太累了,还是还记着今晚被他族人欺负的事。
月长星想说点什么,雀榕也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他,他抬起脑袋郁闷的说道:“不用为你族人做的事瞎操心,我没事。”
月长星顿了顿,听见后面几个字又皱了皱眉,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有事,自己带着回来治病的树精被自己的族人欺负这像话吗。
“有没有被烫着?”月长星说的是茶水,他看见族人当时手上拿着的茶杯,但不知道茶杯里面的茶是烫的还是温的,被烫着可不好。
“没有。”雀榕回应着。
月长星看着他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张脸要是被烫着伤着了可不就毁了,多好看的一张脸,觉得不能被毁。
雀榕看着他还愣在原地,以为是自己洗太慢了他也想洗就在次冲洗身体。
月长星听见水流声回过神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雀榕很疑惑,快速洗完背着他站起身。
月长星被这动作吓得抖了一下,他不知道雀榕没穿任何衣物就不防备跟他聊起天来。
雀榕发现肩头还有点泡沫没被冲到,用水漂舀了勺水淋在了自己身上,拿起木桶边缘的毛巾,展开擦干全身。
月长星还站在原地,该走还是不走他自己都不想选,看着眼前的一幕。
雀榕轻轻用手拿过旁边衣物,腿从木桶里迈出,穿上衣物,转身看着他还没走眯着眼说道:“你来洗吧。”说完就出了帘子坐在首领位旁的座位,知道首领座他不能坐。
月长星终于动了动身体,走到木桶边轻轻扶着木桶,想着这人这么没有防备的吗。
他用手探进水里试了试水温,还能洗。
就脱掉外衣进了木桶,结果因为人太高太壮实木桶塞不下他,只能随便用水漂清洗几下就穿好衣物。
再次看向木桶,用手比划了一下,这木桶他进去可是坐不进去的,那树精结果躺在里面,这是有多小一只。
他走出帘子看向台上坐在首领位旁边趴着睡着的雀榕。
雀榕睡得很沉,月长星戳着他的脸都没有动静,今天他应该是赶路累着了。
月长星看着他睡在外面,帐篷帘子被风吹得轻轻飘了起来,这么冷的地方也能睡他也是佩服,随后横抱起雀榕走进屋里的地铺床上。
月长星把雀榕裹得像个包子,怕树精接受不了这么冷的天就把被子都裹在了他身上。
雀榕被热得皱了皱眉睡意迷糊道:“想热死我吗。”
月长星见他醒了在旁边看着军书,他没这么早睡,回应着他:“不怕冷?”
“怕冷也不需要这么多被子吧,拿开。”雀榕踢了踢他身上的被子,发现踢不动,把自己踢得更热了。
他想到一个办法,侧躺着然后带着被子一起翻身,翻到月长星身上,月长星看他要过来,把手中的军书抬高了些,怕磕着他脑袋。
翻在月长星身上又没力气翻下来了,只能先休息一下,月长星也没推开他,又不觉得他重,就感觉这人没吃过饭一样轻飘飘的,刚才抱雀榕进屋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来这么轻,一只手臂就能抬起来。
雀榕休息好带上一床被子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睡下了,剩下的两床被子还在月长星身上。
月长星站起身收好了一床被子,他也用不着两床,收好回到地铺上继续看着军书。
到了半夜月长星终于有些困意,放下手中的书,躺在枕头上慢慢闭上双眼,他都已经很久没跟别人睡在一起了,所以睡这么晚就是因为没习惯。
后半夜的时候他总觉得很热,感觉有一个东西抱着他,睁开眼拉开被子一看是一颗脑袋,脑袋上有几片绿叶月长星就知道是谁了。
月长星推了推他,雀榕被推醒了,轻声道:“干嘛。”
“热,别抱着我。”月长星沙哑道。
雀榕松开手,因为在被子里待久了有些没呼吸到新鲜空气让他移出来了点,呼吸了一大口在用双手抱着月长星的脸。
抱着不紧不痛的,也不妨碍呼吸,就是让月长星半夜被惊醒,疑惑道:“你这是干嘛。”
雀榕又被吵醒,郁闷又小声道:“不抱着睡不着,睡觉。”
声音虽然小但是因为他脸离月长星很近,跟杵着耳边说话差不多,呼吸一口一口的传在月长星耳里,听得整个人都快要坐起来了,但是抱着他脑袋的人还在睡觉又不想坐起来只好任由他抱着,继续闭着眼睡。
这一夜月长星整个人都不好了,雀榕睡觉不老实他不知道。
夜晚,月长星睡得正香时,一条腿搭在他肚子上,让他猛得惊醒,他想一把推开旁边睡觉不老实的小子,但是雀榕抱着他脖子,额头低着他的脸颊睡得正香。
他被这动作给干傻了,他想翻身又怕打扰到雀榕,后面实在忍不住就侧身睡了,对着雀榕睡。
雀榕也正好换姿势,这次不再抱着他,而是缩成一团用额头低着月长星脖子处,雀榕前额的碎发落在他锁骨处有些发痒,月长星咽了咽口水,这谁睡得着。
月长星拉开被子看他缩成一团好小一只,简直不要太难以睡着,他也第一次见有人能变这么小一个包子,什么馅的他不知道,轻轻戳了戳雀榕的脸蛋。
雀榕在他脖颈蹭了蹭,月长星睁大了双眼,这次是真想睡觉睡不着了。
第二日早晨,雀榕被一缕阳光给照醒了,又用被子捂着脑袋,额头靠在一个很硬的墙上继续睡。
突然有人拉开被子,雀榕被打扰生气道:“谁啊。”声音又懒又柔和的根本不像真的生气一样。
“想被捂死?”
雀榕听见声音很耳熟,一抬头跟月长星对上了眼,吓得一哆嗦。
“你怎么在这……”他紧张道,刚刚他靠的完全不是墙,而是月长星!
突然看着不一样的地方,自己明明在座位上睡得好好的又道:“我这是在哪?”
“地铺。”月长星回应道,自己昨天晚上被树精折磨得压根睡不着,现在很困,恨不得将树精扔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安安心心的睡觉。
雀榕看他脸色不好,又不敢问他,跟月长星聊天挺难的,聊得不爽。
雀榕慢慢从地铺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看着还在地铺上的月长星疑惑道:“不起来?”
“睡会。”随后月长星闭上双眼,发现忘记什么又开口道:“叫族人给你准备吃的,我的不用了。”
“哦。”雀榕也不想打扰他,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军书看多了没睡觉,就让他多休息自己蹦蹦跳跳的出帐填饱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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