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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瓦罐坟

65-瓦罐坟-轮椅

闵泉生微微勾起嘴角:“干啊,哪次不干。”

两个人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没多犹豫,拿着手里的蜡烛就点着了路边的树丛,然后趁着火势蔓延之前戴上吊坠,及时飞到了空中。

都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就是因为山里到处都是可燃物,火势蔓延特别快,顷刻间就吞没了小半个山头。

火势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高,即使在距离山顶数米高的半空中,两个人也能感到热浪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野猫的嚎叫声。

借着滔天火光,他们看见山林里飞速窜过几道灵活的黑影,正是那群刚才还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野猫,哀哀叫着往山脚的方向逃去。

山脚就是瓦罐村,两个人跟着野猫逃窜的方向一路飞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大群野猫都赶回了村里。

浩浩荡荡进了村口,刚从村口那只巨大的瓦罐石雕旁边走过去,他们就听到了熟悉的吼叫声。

抬头一看,不是别的,正是那只体大如牛的犀鼠子,餍足地舔着嘴角血迹,看起来刚刚饱餐一顿。

即便如此,它显然也不介意再来一顿加餐,正不怀好意地伏低身子,看起来准备随时暴起,给他们致命一击。

冲在最前面的是被山火烧得发了狂的野猫群。它们没见过犀鼠子,不知道它的厉害,无视了它威胁的低吼声,只顾闷头往前冲。

有几只从犀鼠子旁边窜过去的时候还对它龇了龇牙,充满了挑衅意味。

这可犯下了大错。犀鼠子肉眼可见地被激怒了,背部肌肉急遽绷紧,随后猛然暴起,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看见它生生咬断了一只野猫的喉咙。

血花四溅,其他野猫见状,这才知道这是个不能惹的硬茬儿,夹起尾巴哀叫着往前方逃去。

然而已经晚了,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犀鼠子又接连咬死了好几只野猫,随后,它充血的两只大眼转了几转,直直地投向了半空中的两人。

虽然被这两只铜铃大的牛眼瞪着还是有些压迫感的,两个人倒是没太紧张,毕竟他们飞在半空中,这犀鼠子总不能凭空长出翅膀来逮他们吧?

然而他们太大意了。这犀鼠子虽然不会飞,但是只见它动作一顿,竟用两条后腿站起来,一下子高出来一大截,抬起两条前腿,照着两人所在的方位扑去!

两人吓得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瞬,好在钟净眼疾手快,控制着吊坠及时往旁边一闪,这才堪堪躲过这道带着血腥味和泥土味的攻击。

这下他们彻底不敢以刚才那种轻视的态度对待这只怪物了,保险起见,还操控着吊坠飞得更高一点,同时加快速度,飞也似地就往表弟家逃去。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最后到达表弟家的时间比预估的早了最少有十分钟,到了门口就疯狂敲门,表弟一拉开门,两人就唰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火烧屁股也不过如此了。

进了屋还在喘气,半天才缓过来。刚要跟表弟说起刚才的遭遇,却听见脚边传来一阵细小的呜呜声。

低头一看,两个人才惊愕地发现,竟然有几只野猫晕头转向跟着他们一起躲进了屋里!

这几只野猫原本顺滑的皮毛此刻脏兮兮乱糟糟的,也许是被刚才同胞们的凄惨死状吓傻了,一改先前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姿态,变得乖顺无比。

两人还在惊奇,表弟的声音把他们唤回现实:“怎么样?果然还是不行吗?”

两人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太好,把刚才发生的种种给表弟讲了一遍。

“是吗,果然还是不行吗......”表弟失望地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很快又抬起头,“对了,其实还有个办法。”

两个人好奇地看向他:“什么?”

“我之前听我奶奶说,如果普通的猫打不过犀鼠子的话,可以把这些猫关在一起,然后像养蛊养獒一样要他们争斗,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最凶悍的一只猫,它一定可以杀掉犀鼠子。”

说着他进到里屋的某个房间,片刻,拿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走出来:“用这个吧。”

只见他拿着生肉在几只野猫眼前晃了晃,野猫们耸动着鼻尖,眼神发直,紧盯着这块生肉,也顾不上其他,就乖乖跟着表弟往里屋走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也赶忙跟上。

表弟一直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把门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很大的捕兽笼。

他口中叫一声“去吧”,一发力,把手里的生肉扔进了捕兽笼里面,几只蠢蠢欲动的野猫立刻按耐不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笼子里的生肉扑将上去。

趁着野猫们被笼子角落的生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表弟赶紧上前,一把将笼子门关了起来,落锁。

只见野猫们在笼子里为这块生肉争抢不止。很快,争抢演变成争斗,演变成互相残杀,猫毛和被撕扯下来的血水肉块到处乱飞,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生肉的血肉还是野猫的血肉,是这只野猫的血肉还是那只野猫的血肉。

三人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都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哪怕是深知这只是一次怪谈调查,正常世界根本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两人也是如此。

然而或者为了调查,或者为了守护镇子的和平安宁,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这场血腥的争斗。

直到最后,刺耳的哀嚎声渐渐微弱下来,消散在空气中。

在堆叠的,血肉模糊的野猫尸体之间,昂然立着一只雄壮的野猫。

它比那些被它残忍撕成碎片,踩在脚下的同类壮实了足足一圈,虽然身上也充满了被其他野猫抓伤咬伤的痕迹,却叫谁都丝毫不能否定它恐怖的攻击性和咬合力。

然而,一切还没有结束。

只见这只野猫站在原地,好像自我陶醉了一会儿一样,接着又慢慢低下头,半张脸都埋进血肉模糊的尸山里,不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咯吱声。

好像指甲挠墙,或者抓黑板一样,这声音只听一会儿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钟净实在无法忍受,伸长脖子,壮着胆子朝那笼子里看了看,赫然看见那只活下来的野猫竟然一甩头,咬着其中一具野猫尸体,把上面的脑袋生生扯了下来,然后咯吱咯吱地在大嚼上面的骨头!

不过很奇怪的是,尸体上明明有这么多有肉的部位,它偏偏选了肉最少的脑袋,选了脑袋不说吧,还把皮肉全都撕烂,只追着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啃,非常令人费解。

正觉得奇怪,就看见它已经飞速嚼烂了其中一只野猫的头骨,没有犹豫,很快又挑中了下一只倒霉蛋,如法炮制扯下这一只的脑袋,又开始咯吱咯吱大嚼起来。

钟净看得浑身难受,正忍不住要收回目光,想起什么,眼神又忽然凝固了。

等等,头上的骨头......那不就是颅骨吗?被嚼碎的颅骨,不就是颅骨碎片?

而他们那天在厨房里做的“国王滴露”,原料不就是这个颅骨碎片?

他猛地扭头去看闵泉生,闵泉生显然也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得想办法把那些颅骨碎片弄出来。”

钟净于是又去看表弟:“你们家有......钩子吗?或者撑衣杆?就是那种长条的,能把东西勾出来的东西?”

表弟想了想:“我记得有个撑衣杆,不过你们要这个干嘛?”

钟净飞快摇了摇头:“现在来不及解释,总之能借我们用一下吗?”

表弟奇怪地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听话地什么也没问,从外面拿了撑衣杆递给他们。

两个人拿着撑衣杆,远远在笼子边上够了半天,总算把一点颅骨碎片扒拉出来了。

然后把这些碎片聚拢起来,用纸巾包好,又找表弟问到了厨房的位置,照着之前的流程把颅骨碎片拿去蒸馏。

这次还是白天,电器都能正常运行,比之前要方便得多,不多时,一碗清澈透明的国王滴露就制成了。

这次又该给谁吃呢?

两个人带着国王滴露折返回刚才的房间,目光在屋子里巡回了一下,不约而同投向了笼子里那只凶横的野猫。

普通的野猫打不过犀鼠子,可是如果吃了这个大补的国王滴露,是不是也能拥有与犀鼠子一战的能力呢?

他们于是把装有国王滴露的碗放在地上,像之前那样用撑衣杆把碗推到了笼子边上。

野猫若有所感,耸动了一下鼻尖,停下机械性啃咬头骨的动作,慢慢走到笼子边上,又警惕地对着那只小碗闻了闻,才伸出舌头,几下就把里面的国王滴露舔得一干二净。

几乎就在舔完国王滴露的下一秒,野猫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焦躁。又好像服用了什么增肌药物一样,周身的肌肉都急速膨大绷紧,开始在笼子里狂躁地低吼起来。

两个人知道是时候了。于是招呼着表弟,三人一起把笼子拖到了家门口。

闵泉生扶着笼子,钟净蹲在笼子门口,手里拿着钥匙。

万事俱备,表弟深吸一口气,把门打开了,然后迅速退到笼子后面。

他们本来寻思着要等一会儿才能等到犀鼠子过来,结果好巧不巧,这怪物似乎是吃饱喝足,居然就这么懒洋洋地爬伏在表弟家门口。

听见门响,它一抬头,大吼一声就窜起几米高,朝着屋内扑了过来。

考验手速的时候到了。好在钟净从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就严阵以待,此时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把钥匙插进锁里,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

笼子门应声而开,与此同时,里面咆哮许久的野猫迫不及待也扑了出来,和犀鼠子扭作一团,一场注定只能有一个胜者的血腥战争就此开始。

一开始是犀鼠子占了上风,毕竟二者的体型相差太过悬殊,而且犀鼠子扑过来的时候占尽了主动,野猫则是被动应战。

但是打着打着,咬着咬着,双方的真正实力就慢慢展现出来。

野猫虽然体格较小,但是足够敏捷,又被杀戮同类的快感以及......也许还有国王滴露的药效激起了全部野性,几个来回,把笨重如牛的犀鼠子耍得团团转,原本占的上风也一点点被抢走了主动权。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不论犀鼠子拼了命地如何挣扎,野猫都死死咬住它不放,从它身上撕下大块大块的毛皮和血肉,嘶吼声和惨叫声几乎能把整个屋子都震三震。

总之最后,当声音慢慢变得微弱,三个人再次看向门外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血海,野猫耀武扬威站在血海正中央,而犀鼠子已躺在血泊里没了声息。

其实确切来说,它不算是躺在血泊里面。甚至再确切来说,甚至都没有“它”,而是“它们”。

因为这只体大如牛的犀鼠子,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竟然就这么被比它小上几乎四五倍的野猫给碎尸了。

四散的皮毛,肉块,内脏,肝肺肠子,胆囊,还有心脏。

三个人看得胃里直翻涌,钟净和表弟甚至跑去厕所吐了一回,回来的时候,和面如死灰的钟净不一样,表弟脸色惨白,眼里却有神采。

闵泉生把钟净拉过来,捏着他的两只手把人安抚了一下,一边又看向表弟,发现他手里竟然拿着几个瓦罐。

钟净整个人都要碎了,警惕地瞪着那几个瓦罐:“你要做什么??我现在都快有瓦罐恐惧症了。”

表弟一愣,赶紧笑道:“不是啦。这跟门口放的那种瓦罐不一样,里面没有犀鼠子,是空的。”

钟净这才松了口气:“那你拿一堆空罐子来做什么?吓人玩啊?”

弟弟摇摇头,走到那一大堆肉块前面,好像在细细分辨着什么:“不是。我是想把犀子鼠的这些部位收集起来。”

他说着,把一块血淋淋黏糊糊的肝脏放进其中一个瓦罐,小心盖好:“听我奶奶说,这些部位都可以入药治病的。比如肝脏可以强身健体,肺对治疗痉挛很有效,心脏可以治愈癫痫......”

说话间,他已经把各个器官全都分装起来,三个人面前转眼就多了一排小瓦罐,整整齐齐排成一排,要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大概还会觉得有点可爱。

“你奶奶还真是......”钟净很想说还真是跟治疗查理二世的那群庸医一样脑回路清奇,但是忍了忍,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又抬头看了看这些罐子。

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了什么,紧了紧和闵泉生握在一起的手:“这一大堆罐子,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对了,感觉好像植物大战O尸里的一个关卡模式,叫‘砸罐子‘。就是给你很多罐子,里面可以砸出随机的植物,然后用这些植物来打僵尸。”

他犹豫了一下:“你觉得......”

闵泉生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把这些罐子砸开吗?那来吧。”

显然这近似恶作剧的主意很称他的心,他说着,不等钟净反应就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走到表弟身边,然后像打水漂一样丢出去,精准砸在了其中一个瓦罐上面。

“诶......!你们这是干嘛啊!”就像之前钟净擅自打开瓦罐一样,表弟又没来得及拦下。他欲哭无泪地看着面前这两个恶魔一样的大哥哥,开始对自己热情接待他们来自己家玩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不迭。

瓦罐啪嚓一声裂开来,然而从里面掉出来的却不是表弟刚才放进去的内脏,而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小老鼠。

钟净觉得奇怪,但是也隐隐意识到他们这个思路应该是对的,于是也拿了块石头跟着一起砸,很快就把面前这一排瓦罐都砸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细数了一下砸出来的结果:瓦罐里面是一些大鼠的部位,还有很多被开膛破肚的小鼠。

很有意思的是,他们仔细观察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小鼠,发现它们各自缺少了不同的脏器,就好像是在跟大鼠的部位遥相呼应一样。

闵泉生一挑眉:“难道是......用大鼠的部位治疗缺少相应部位的小鼠?跟吃哪儿补哪儿同样的道理。”

于是两个人试着把大鼠的内脏往小鼠被划开的肚皮里面放。

然而,无事发生。小鼠依旧毫无生息地躺在那里,传说中可以入药治病的这些内脏根本不能治病。

就像御医们给查理二世调制的国王滴露一样,也根本治不了他的病。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肯放弃任何一点希望,硬是把每个器官都放进了缺少对应器官的小鼠体内。直到最后一个器官。

最后剩下的这个器官是胆囊,这是一个多余的部位,因为没有多的小鼠了。

钟净盯着这只胆囊,回忆起表弟之前说过的话,忽然开口问道:“弟弟,你之前说这些器官都可以入药,胆囊呢?也可以入药吧?它可以治愈什么?”

表弟因为两个人一直跟他对着干还有点生气,但是他脾气太好了,叹了口气,声音有点委屈地还是给两个人解答道:“我记得,胆囊好像可以用来改善听力。”

听力?

钟净立刻联想到了住在电力小区的那个老人:“难道那个老人不仅老年痴呆,听力也不好?”

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过后,他们暂时没在瓦罐镇发现别的线索了,在这里玩了两天就又回到了江水市。走之前还带走了那个可疑的胆囊,装在瓦罐里带走的。

回去的路上他们坐了地铁。地铁上人不多,所以大家都坐着。

但是很快,从隔壁车厢走过来一个老头,明明有空位也不坐,只是在车厢里晃来晃去。

两个人仔细一看,这老头衣着破烂,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大纸板,上面印着二维码,原来是个乞丐,正在沿着座位过道挨个乞讨。

钟净嘶了一声:“现在地铁不是禁止乞讨的吗......甚至不止地铁,很多地方都禁止了吧?他怎么进来的?”

虽然老头看着很可怜,不过绝大多数人能给他的只是无视。他碰了几次壁,瞄到一看就是容易心软的年轻学生的两人,又蹒跚着走到他们面前,行行好行行好地低声哀求。

看着他脖子上的二维码,两个人知道他大概率是那种职业乞讨的,不想把善心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也学着其他人那样别开眼不搭理他。

老头大概也习惯了,又蹒跚着走到下一个人面前:“行行好行行好......”

没想到,这个人抬头看了老头一眼,居然还真的掏出手机,扫了他脖子上的码,似乎是要给他打钱。

老头简直感激涕零,嘴里一刻不停地咕哝着感谢的话。

眼看着这人低头操作了一番,只听见车厢里传来一声清晰的“xx到账200元”。

———但是,不是来自老头的手机。而是这个扫码的人的手机。

这事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这个扫码还能反向转钱的呢?!难道这老头搞错了,脖子上挂的不是收款码而是付款码?

与此同时,收款提示音在车厢里反复回荡,可是老头却依旧面露感激,甚至是狂喜,就像听不出来这提示音并非来自自己手机一样,狂笑得简直刹不住车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百元!我得到了两百元!哈哈哈哈......”

两个人立刻意识到这又是调查的一环,他们应该又得到了某个线索。

毕竟每次都这样,一有什么东西开始反复了,他们就知道有异常。

那么这次是怎么回事?

闵泉生眯眼盯着老头近乎癫狂的动作:“他会不会是......没听出来是哪台手机到账了?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听力有问题?”

钟净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啊,对哦!可以用我们在那边得到的胆囊给他治疗!”

但是很快问题又来了,怎么治?

钟净解决这个问题的手段相当简单粗暴,他直接把胆囊从瓦罐里倒出来,然后蹬蹬蹬走到正在手舞足蹈的老头面前,不由分说把那个胆囊塞进了他的嘴里。

几乎在胆囊塞进口中的一瞬间,老头整个人动作好像被设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顿了一下。

与此同时,收款提示音仍在车厢里反复回荡。

接着,老头又动了。

但是这次并不是感激涕零地手舞足蹈,而是脸颊涨成了猪肝色,整个人变得暴怒:“敢耍老子!”

说着就以一个七八十岁老头不该有的矫健跳起来去抢扫码者的手机。

谁知抢到手了,他低头一看,却晦气地吐了口口水,然后随手扔在一边,追着那扫码的人下了车。

两人觉得奇怪,趁他下去,把那只“手机”捡起来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手机,居然是一个遥控器!

遥控器上面有很多数字,所以他们推测这应该是用来操控电视机的。

是那个屋子里的电视机吗?他们当机立断决定回到电力小区。

不过在回去之前,他们先到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两块电池。因为这个遥控器的指示灯不亮,仔细一看才发现电池坑里没有电池。

但是把两个电池一起安上去,结果指示灯还是不亮。

抠出来一块电池,结果亮了。

“?”钟净简直觉得迷惑。

闵泉生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哦,有些电器好像就是这样。虽然有两个电池坑,但是只放一个电池也能用。”

说完又皱了皱眉:“不过就算只需要一块电池也能用,也不代表两块不能用啊。”

钟净想了想,随口道:“两块反而不能用......难道是在暗示我们老人不想依靠别人?只靠自己就够了?”

说完又自己笑了笑:“靠。怎么有点做阅读理解的感觉,我瞎说的你别听。”

闵泉生听完却若有所思:“我倒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那间屋子,试着用新拿到的这只遥控器操控电视,没想到的是,虽然指示灯亮了,却根本遥控不了电视。

“奇怪......难道不是电视的遥控器?”两个人不甘心,反复尝试了有十几遍,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昂扬的音乐声。

很熟悉。当然熟悉。因为竟然又是那首《太阳之上》!

从窗户往下看过去,原来是楼下的广场有大妈们在跳广场舞。

令两人意外的是,这里明明是将近二十楼的高层,广场舞的声音却像是只隔着一层窗户一样听得非常清楚,好像刻意让他们听到,给他们指路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又马不停蹄地带着遥控器往楼下的广场赶去。

来到广场的时候已是傍晚,除了跳广场舞的人,还有很多出来散步的大人小孩。

两个人从广场入口进去,目光无意间瞥见旁边的便民站里有一排电动轮椅。

想起他们手上拿着的那只遥控器,钟净开玩笑道:“这遥控器总不会是操控这些轮椅的吧?”

说着拿起遥控器,随手对着轮椅按了一下。

谁知,轮椅滴地一声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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