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靖文?怎么又出现一个新的名字?
钟净思考了一下:“难道......‘杜想童’其实只是假名?这才是真名?这么说来好像也合理,毕竟‘杜想童’这个名字是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寓意......”
两个人还在思考,忽然感觉脚下一震,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闭上双眼,再睁开时,他们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似乎是宿舍里的一个上铺,头顶罩着青绿色的蚊帐。
两个人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从[青纱帐]出来了,又回到了宿舍里面。
慢慢从上铺下来,环顾宿舍里的陈设,似乎没什么特别惹眼的地方。
他们又推开阳台门,想去外面的厕所看一看,结果在阳台上发现了一个造型古怪的机器。
闵泉生道:“这应该是那种......老式的机械收银机?我也不太确定。”
说着在机器上鼓捣了一下,不知碰到了什么,只听机器忽地叮了一声。
他撤回手:“没错,就是收银机,到一笔账就叮一声的那种。”
钟净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可是阳台上怎么会有一台收银机......?这能用来干嘛......”
两个人四下看了看,注意到阳台窗户上装了限位器。
“啊,老熟人哪。”钟净伸手碰了碰限位器,发现这个限位器和他们在江水小区见到的那个限位器一样,竟然也是松动的。
“不会吧......”钟净试着把限位器往上提了提,试图把它拔出来,看看是不是也是一把菜刀。
然而果然没这么巧合的事情,限位器只是松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并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拔出来的迹象。
“那这个限位器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陷入沉思。
这时,闵泉生忽然道:“限位器的意思是限制窗户打开,防止有人跳楼。那如果限位器松动的话......”
钟净一愣,然后了然:“也就意味着可以跳楼!”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杜鹃鸟吊坠,表情有点得意:“正好有这个吊坠,跳下去也不会有事,完全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一个线索嘛......”
两个人于是把限位器推到最边上,把窗户拉开到最大,然后戴上吊坠,纵身跳了下去,慢慢降落在地面上。
接着又重新飞回宿舍阳台,满心期待想看看阳台上有什么变化。
然而阳台上放着的那台收银机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凑近看,会发现它似乎在不住地颤动,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上不去下不来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不信邪,又按照刚才的步骤反复试了几次,结果都是这样。
“奇了怪了......”钟净站在窗沿上,纳闷地看着楼下景色。
而闵泉生此时没跟他站在一起,而是站在阳台上,仰头看着他站在窗台上的单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思索。
接着,他轻轻抓住钟净的脚脖子:“你下来。”
钟净一愣,下意识照他所说的从窗台上下来了,站在地上才想起来问:“怎么?”
闵泉生却没回答,而是两手抓着窗台,轻松一翻,自顾自就爬到了窗沿上,就站在钟净刚才所站的地方。
接着,他回头看了钟净一眼:“把我推下去。”
钟净完全愣住了:“......哈??”
闵泉生又重复了一遍:“把我推下去。”
钟净吸了口气,摇摇头:“不是,我听见你说的什么了!我只是在震惊!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忽然要这样??”
闵泉生道:“只是一个猜想。既然自己跳下去没有用,也就是说,自杀没有用,那么他杀呢?”
钟净闻言,觉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还是有点犹豫:“可是......”
闵泉生微微俯下身,伸手轻轻捏住他的脸,动作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跟我们刚才跳下去的那几次一样,我有吊坠,掉下去了也可以马上飞回来,不会有问题的。你刚才不是还说了么,这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一个线索。”
“话是这么说......”钟净还是犹豫,但听他这么说,又看见闵泉生脖子上的吊坠,咬了咬牙,一伸手,一闭眼,把闵泉生从窗户边上推了下去。
几乎就在闵泉生从窗沿上摔下去的一瞬间,阳台上的收银机忽然有了动静。
只听叮地一声,钟净转头一看,发现上面显示出来了一串数字,一二三四......足足六个零,200万!
再细看,在这串数字最前面还有一个状似字母S的符号,是美元的符号。
这是200万美元?
与此同时,闵泉生也毫发无伤从下面回来了,钟净大大松了口气,给他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一起蹲在收银机前面研究了半天,也没头绪。于是他们决定再看看周围有什么其他线索。
在他们右手边还有一扇紧闭的门。那显然就是厕所。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厕所门推开,吱呀一声,里面的景象展露无遗。
这个厕所空间很狭小,但是令两个人震惊的是,它虽然叫做厕所,里面却并没有......“厕所”。
无论是蹲坑,还是马桶,甚至长条形的冲水厕所,总之什么跟厕所有关的元素都没有!
但是与此同时,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一个巨大的浴缸。
两个人都宕机了。
一个宿舍的卫生间里居然有浴缸??还是一个高中宿舍??
这合理吗??
钟净愣愣地走进去,伸手摸了摸面前的浴缸:“这是什么贵族学校啊......”
说着,又眨了眨眼:“浴缸......难道也是线索之一?就跟刚才那个跳楼的线索一样?如果刚才是跳楼而死的话,那现在就是......”
闵泉生道:“溺水吧。”
钟净点了点头:“的确......而且按照刚才的来看,还不能自己溺死,要被别人溺死才行。”
他盯着那只光洁如新的浴缸,上面倒映出他和闵泉生模糊的影子,然后他扭头看向闵泉生:“这次就我来吧?”
闵泉生微微眯了一下眼:“我们可只有飞起来的吊坠,没有防水的吊坠。”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钟净想了想,“但是别忘了,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我觉得问题不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在把你推下去之后,我总有种隐隐的感觉,觉得我们就算在这里怎么样,做得再怎么过分,都不会死。”
说着又道:“但是这种自信来源于什么我也不明白......大概就是,直觉?”
闵泉生沉默了。半晌,他呼了口气:“行。”
他打开浴缸水龙头,拧到最大,水流哗啦啦冲刷下来:“但是我们先定个暗号,每十秒钟你向我示意一次,一旦出现任何问题立刻停下来。”
说话间,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大半。
“OK。”明明刚才推闵泉生的时候还担心得要死,现在轮到自己却显得很迫不及待,钟净已经转身面对装满水的浴缸,回过头,对上闵泉生比以往还要没什么情绪的双眼,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住了闵泉生的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他轻轻晃了晃两个人交缠的手指:“就拿这个做暗号吧。”
闵泉生怔了一下,然后把手握得更紧了一点:“好。”
随后,他伸出那只空出来的手,按在钟净的后脑勺上,停顿了一下,又不知为什么往下移,移到了钟净的后颈上。
钟净觉得奇怪:“嗯?为什么不是按着后脑勺啊?犯罪剧里不都这么演吗?”
然而他没能等到闵泉生的回答,因为后颈上的那只手已经发力,把他的脑袋整个按进了浴缸里。
刚入水的一刹那,钟净感受到些微的不适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没什么不适应的,因为他竟然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
虽然他刚才说得很轻松,但是心里难免也是有紧张的。此时得知自己真的不会溺死,着实松了口气,随后紧了紧和闵泉生交缠在一起的手,又松开,在闵泉生手心里写了三个字:能呼吸。
写完之后,闵泉生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接着又把他的手握住了,不过这次松了很多,显然也松了一口气。
接着钟净听见他在说话。
不过因为隔着一池子的水,钟净有点听不太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仔细辨认,勉强捕捉到其中一句话:“......按着后脑勺吗?一般好像是这样。但是我想摁着这里。”
接着钟净就感觉后颈上那只手微微收紧,然后像刚才捏着他的脸一样轻轻捏了捏,带着一丝玩味。
......这个家伙!
钟净磨了磨牙齿,动作很小,因为稍大一点嘴里就会进水。
而闵泉生丝毫不体谅他,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随着时间流逝变本加厉。钟净只觉得后颈被这人捏得一阵发烫,还有一点痒意,这样的触碰和陌生的水下环境搞得他整个人都恍惚混乱了,连报复性地去掐闵泉生的手都做不到。
足足过了有几分钟时间,钟净在水下,当然也说不上来具体多久,终于听见熟悉的叮的一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是那台收银机响了。
眼见着这段时间受的压迫总算到了尽头,无需再忍,钟净从水里抬起头来,暗自哼了一声,一个用力,把站在自己身后的闵泉生拉得一个趔趄。
接着,就像他所期盼的那样,闵泉生一头栽进了浴缸里,动作堪称狼狈。
真是解气的一幕,钟净看得通体舒泰。然而他得意太早,忘了自己和闵泉生还牵着手。
还没来得及笑,就感觉两个人仍然交缠在一起的手动了一下,哗啦一声,他竟然又被闵泉生拉回到浴缸里。
惊愕之余,感觉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蹭着自己的脸颊和嘴唇,然后脸颊被闵泉生捏住,唇齿被撬开,只是进来的不是水,而是其他别的东西。
一个湿漉漉的吻。
钟净被亲得上不来气,明明刚才可以自如在水里呼吸,现在反而狼狈起来。
两个人最后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浴缸里掉了出来,掉出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这才想起已被抛到九霄云外的调查的事情。
两个人走到收银机前面,发现上面的金额变成了400万美元。
闵泉生还沉浸在刚才的旖旎氛围中,回味地舔了一下嘴:“累加吗?每‘死’一次,就会入账200万?”
钟净道:“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低下头,嫌弃地拽起自己湿哒哒的衣服:“这衣服湿着贴身上也太难受了......”
四下张望了一下:“既然是宿舍,应该有吹风机吧?”
两个人于是从阳台回到宿舍,翻箱倒柜地开始找吹风机。
最后在其中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值得注意的是,这吹风机上不知怎么的竟然还捆着一卷绷带。
钟净把绷带拿起来看了看:“这不会就是......下一个作案道具吧?”
闵泉生道:“有可能。如果是绷带的话,死法应该就是......”
钟净:“勒死。”&闵泉生:“上吊。”
钟净:“??上吊?你怎么会觉得是上吊啊?还以为我猜一个勒死就够扯的了......”
闵泉生道:“我亲戚是医生,经常给我们讲医院里的事情。说有一次,他们那边进来一个癌症患者,晚期,疼得受不了,坐着轮椅到窗边,用绷带把自己吊死了。”
简短几个字,让人听出一点毛骨悚然的意味。
“癌症......”钟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感慨。
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绷带:“不过我忽然想起来,上吊应该是自杀吧?可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他杀,所以应该不是上吊。”
闵泉生一想也是,两个人最后还是决定采取“勒死”这个死法。
“这次我来吧。”闵泉生盯着钟净手里的绷带,明明接着就要被勒死了,他看起来却显得有点期待。
钟净都无语笑了:“轮换着死啊?”
但是既然知道在这里他们不会真的死掉,两个人的态度也放松很多,也不讲究什么谁杀谁谁被谁杀的了。
钟净把绷带扯开,一圈一圈缠绕在闵泉生脖子上。
每缠一圈,他的手都会碰到闵泉生的锁骨,把闵泉生弄得有点痒,微微偏着头去蹭他的手,满意地看见他也像有点发痒似的哆嗦一下,然后小声教训自己:“别乱动。”
又缠了几圈,钟净眼看着差不多了,再缠真成木乃伊了,于是停下手,然后把两头的绷带慢慢扯紧。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死,他一开始也还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还是闵泉生都被勒得脖子几乎扭曲不成形状,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完全不觉得难受,不断跟他说继续继续,他才敢继续加大力度。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又听到了熟悉的叮的一声。
走到阳台一看,收银机上的金额果然又多了200万,变成600万美元。
钟净正为又找到一个线索而振奋,却感觉什么东西扑在自己身上。
是闵泉生,语气懒懒散散黏黏糊糊:“刚刚被勒得太厉害,呼吸不过来,需要人工呼吸。”
“听你扯啦!刚才明明都完全不觉得难受,还喊我继续继续,现在又......唔!”
两个人纠缠的时候,闵泉生脖子上的绷带慢慢变松,然后自动垂落下来。等他们完事儿之后,低头一看,发现这条长长的绷带竟然滚落在地上,形成一条规整的直线,好像在给他们指路。
两个人沿着绷带一路找过去,看见一个收纳柜,拉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金闪闪的挂件。
这似乎是叶子形状的金属挂件,闵泉生拿起来看了看,道:“看这样子应该是榕树叶。榕树叶有驱邪的作用,还可以驱散阴气,有些地方参加葬礼的时候就有携带榕树叶的习俗。”
闵泉生说着,把榕树叶挂件递给钟净:“小心,这玩意做得很薄,边缘很锋利,容易割到手。”
钟净闻言却愣了一下:“割到手?”
他没有接过挂件,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你说,它不会是下一个作案工具吧?很锋利,完全可以用来割断一个人的喉咙之类的......”
闵泉生闻言抬起手,对着他虚虚比划了一下:“那......我现在来?”
钟净却缩了一下脖子:“嗯......其实我有点抗拒这种,死法,觉得很可怕,甚至在电视里看到都会替那个被割喉的人难受......”
闵泉生倒也完全无所谓,把挂件递给他:“那你来。”
钟净又使劲摇头:“不要!说好了一人一次轮换着来。”
闵泉生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很喜欢钟净这一点,在一些小地方上显得莫名固执,或者说幼稚,很可爱。
最后,还是由闵泉生拿起这只榕树叶挂件,站在钟净身后,几乎把他整个儿抱在怀里,手起刀落,割开了他的喉咙。
钟净感觉闵泉生的手指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喉结忍不住轻轻滑动了一下,接着感觉一凉,接着喉头传来一种欲呕的黏腻感。
他吓了一跳,伸手去摸,然而喉咙上连个头发丝粗细的口子都没有,显然刚刚只是幻觉。
然而转头看向闵泉生的时候,他愣住了。
只见闵泉生手里的榕树叶挂件上,竟然有一道鲜红的血迹!
还来不及深究这血迹从何而来,他们就听见阳台上的收银机响了,金额达到了800万美元。
这时再低头看那只榕树叶挂件,上面的血迹变多了,顷刻间流到闵泉生手上,又从手上滴下来,流到地上,蜿蜿蜒蜒形成一条线。
两个人立刻明白,这又是给他们带路。
跟着血迹一路过去,他们在另一个收纳柜里找到了一个打孔器。
闵泉生想了想:“打洞的死法……难道是枪?”
钟净把玩着打孔器:“可是就这么个打孔器,怎么当枪使啊?”
闵泉生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又思索了一会儿,道:“这种打孔器是给活页本打孔的,我想,说不定是要我们找到一个活页本之类的。”
两个人于是又在宿舍里仔细翻找了一下,终于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活页本。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放着一把手枪。
这次的死法明确得不能再明确。钟净把枪拿起来,握着枪柄,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闵泉生眉心......
嘭地一声,两个人定睛一看,枪口里弹出来一颗爆米花,砸在闵泉生眉心,又啪嗒啪嗒轻快地掉在地上。
闵泉生似乎觉得很有趣:“爆米花?玉米炸了变成爆米花,脑子炸了是不是就会变成爆脑花呢?”
“......”说什么东西呢,钟净刚想吐槽,听见阳台又一次传来叮的一声。
两个人走过去一看,收银机上的金额变成了1000万美元。
紧接着,收银机发出一阵古怪的哐啷声,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爆米花机??开始从里面疯狂弹射爆米花,弹到对面的全身镜上面。
两个人还在震惊,又听见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回头一看,厕所里的浴缸放满水,水里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大堆月饼!扑通扑通全沉到了浴缸里面!
两个人完全惊呆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是闵泉生这个思维相对来说比较抽象的家伙先一步想出了答案:“镜子,爆米花,装满水的浴缸,月饼......难道是,镜花水月??”
“哈??”这个答案把钟净这个语文水平可以碾压闵泉生的优等生给气笑了,“神经病啊!这种答案谁想得出来!”
“我啊,”闵泉生看起来心情不错。
钟净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原本是收银机的那台爆米花机:“不过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没得到那1000万,所以说它是镜花水月吗?”
闵泉生听到一千万三个字的时候,却忽然嗯了一声,语调上扬,似乎有些疑惑。
接着他道:“说到一千万......我忽然想到以前看过一个说法。”
他看向钟净:“你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钱?”
钟净被他这个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问题砸懵了:“啊?这怎么知道?不如说谁没事算这个啊?大概也只有人贩子会这么干吧......”
闵泉生道:“关于这个,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计算方法,就是看给一个人多少钱,他会自愿从事有生命危险的工作。用这种方法算出来的答案是,每个人的生命大约价值一千万美元。”*
钟净一愣:“这么高?哇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值这么多钱......说起来,知道了这种事情,感觉就算想死好像也舍不得死了,毕竟会有一种白白丢掉一千万的错觉,很不值......”
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台爆米花机:“如果一千万代表一个人的生命,所以,这其实是在说,自己的生命是镜花水月吗?”
闵泉生道:“有这个可能。我想,他大概觉得不值得1000万吧。”
“他自己的人生。不值得1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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