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朋友们今天《独逆》深夜广播音乐为您推荐歌曲《借月》,这首歌讲述了一方在外拼搏闯荡,一方留守家乡守望的故事。歌词中提到“告别了温柔乡,去远方闯一闯”,表达了主人公对远方志向的追求和对家乡的依依不舍。尽管生活中充满了跌宕和失望,但歌曲传递出不忘初心的坚定信念和对爱人的深情守望。歌词“就借这月光,再与你对望,不管落魄风光,我都为你守望”展现了主人公无论在何种境遇下都会守护爱情的决心?。
此外,《借月》也表达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待。歌词中的月亮意象象征着对爱人归来的渴望和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歌曲通过浪漫的旋律和深情的歌词,传达了即使在困境中也要坚守爱情承诺的心情?。”
施京儒烦闷的将广播关掉,看着后座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裴术,眉头紧皱,刚刚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里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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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公墓",
--“人一旦死去,便只是一堆失去活性的蛋白质罢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墓地却成了人气最旺的地方。在这里,那些凶狠暴戾之徒会突然变得宽容大度起来;平日里冷若冰霜、铁血无情之人,竟也会悄然落下清澈的泪水。仿佛所有的罪孽与过错,都能够在此刻得到谅解和赦免。”
此刻,天空中正下着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地面。三道身影在这漫天雨幕之中显得如此渺小脆弱,他们被从天而降的雨水猛烈地拍打着、冲刷着,身躯破碎不堪,就好似那千疮百孔的心,即便在鲜血淋漓中一次又一次艰难地重组愈合,也要顽强地向前行进。
透过汽车挡风玻璃上不断摆动的雨刷器,施京儒的目光紧紧锁定住那三个人。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那三个人默默无语,气氛凝重得让人感到压抑。走在中间的裴术手里握着一瓶没有标签的黄酒,步伐缓慢地走到一座墓碑前停下脚步。只见他缓缓收起手中的雨伞,全然不顾那倾盆大雨瞬间将他淋透。站在一旁、身材略微高大一些的颜睿见状,急忙把自己的雨伞撑到裴术头顶上方,试图为他遮挡些许风雨。然而,裴术对此并未表示出过多的感激之情,只是沉默不语地接过这份好意。
接着,裴术猛地抬起头,仰起脖子,将手中那大半瓶黄酒一口气灌进嘴里好几口。然后,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简陋的绿豆糕,轻轻地放置在墓碑之上。做完这些之后,他毫不顾忌形象地一屁股坐到潮湿泥泞的地面上,后背则倚靠在那块冰冷的墓碑上。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半瓶黄酒全部倾倒在墓前的土地上,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与长眠于此的故人分享这片刻的宁静与慰藉。最后,他举起手中残留的那点混合着雨水的黄酒,仰头痛饮。
颜睿、悲术以及颜悦,他们三个都是曾经由颜利栋开办的天使堂孤儿院里幸存下来的孩子,而这家孤儿院在后来被依法查封时,仅剩下十个孩子。然而,没有人能够确切地判断出,这十个孩子到底是原本生活在天使堂中的纯真天使,还是手握利刃、心狠手辣的屠夫。
在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他们三人像无根的浮萍一般,被辗转送去了不下三十家孤儿院。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一家孤儿院愿意收留这些自小就与杀人犯共同生活过的“小畜牲”们。无奈之下,为了生存下去,他们不得不走上偷窃、抢劫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时常遭受毒打,甚至好几次都差点丢掉性命。
不过,这个世界有时就是如此奇妙且难以捉摸,就在他们几乎要对未来失去所有希望的时候,命运却突然向他们抛出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位大学教授偶然间发现了裴术身上潜藏着的惊人天赋,并毅然决定将他们三人一同收养。
这位教授的确独具慧眼,他很快便察觉到,除了裴术之外,颜睿在金融领域同样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教授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分别将这三个孩子送到不同的地方,让他们彻底远离那座承载着太多痛苦回忆的燕城。
可叹的是,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就在十二年之前,当裴术参加高考的那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那位善良教授的生命……
与裴术截然不同的是,颜睿只是面色沉静地朝着墓碑微微躬身行礼,动作简洁而利落。礼毕之后,他便默默地退至一侧,撑开雨伞,静静地守护着正在饮酒的裴术,不让雨水淋湿他分毫。
在这三人之中,唯一的女性颜悦表现得更是与众不同。她自来到墓碑前直至离去,整个过程竟然未超过一分钟。只见她迅速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枝小巧玲珑的茉莉花,随意地往墓碑前一扔,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仿佛这里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短暂停留的驿站。
此时的裴术,正用那被雾气笼罩、略显迷蒙的双眼凝视着自己残缺不全的断臂。曾经狰狞可怖的伤疤如今已变得光滑,但那些深埋心底的痛苦回忆却如同狂暴的飓风一般,肆意侵袭着他的每一寸思绪,让他无处可逃。
裴术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颜睿先行离开。颜睿见状,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快点”,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向着停在远处的车辆走去。
独自留在原地的裴术,依旧旁若无人地大口灌着酒。一会儿纵声狂笑,笑声响彻云霄;一会儿又嚎啕大哭,哭声悲怆凄凉。如此癫狂失态的裴术,全都落入了藏身于暗处的施京儒眼中。看到心爱之人这般模样,施京儒心如刀绞,疼惜之情溢满心间。然而,他只能拼命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咬紧牙关,苦苦克制着自己冲上前去紧紧拥住裴术的强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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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寺位于临近 S 市的太源山上,此处位置僻远,环境静谧。一个破旧的小寺院。
因为一个起死回生的传言般若寺的香火愈发炽盛起来。前来烧香拜佛、祈求平安幸福的人数不胜数。即便如此,为了维持其神秘氛围和独特魅力,通向山上的道路始终未被开辟。故而,无论是香客还是游客,若想登上山顶参拜般若寺,就唯有凭借自身的双脚一步一步艰难跋涉。
此刻,在人头攒动的法物流通处,太源山内唯一居住着村民的自然村——普生村里的村长金龙寿正吃力地捧着一大捆香烛,又加了一句,“最贵的。”
“最贵,未必最诚心——关键在心。”一位身着素净衣衫的男子缓缓踏入。他面容庄重,眼神中透着一种专注和敬畏,仿佛这世间的喧嚣都与此地无关。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香案,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索,脚下的青石板似乎也在回应着他内心的虔诚。来到香案前,他先双手合十,微微低头,紧闭双眼,嘴唇轻动,似在心中默默祈祷,那神情无比虔诚,仿佛要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与敬畏都传递给神明。
他将香举过头顶,再次虔诚地拜了三拜。那三炷香在他手中像是承载着无比沉重的期许,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似乎坚信着这份虔诚能够得到神明的回应。随后,他轻轻地将香插入香炉中,动作缓慢而庄重,生怕惊扰了这份神圣。
站在香炉前,他依旧双手合十,久久地闭目祈祷,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虽轻,却饱含着他内心的真诚和恳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缕缕香烟不断升腾,带着他的心愿飘向未知的远方。
就在该人起身之际,供奉的神龛突然裂开,挨得佛像最近的小和尚突然尖叫,随之而来的是香客因惊吓扯倒的案机,随着香炉的掉落九颗人头突然出现,四周的吓的开始向外逃窜,那些无论是五块十块还是上千块的香都一样被人践踏在地上。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施京儒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背背上挂着人形背包——裴术。脚步轻快的为后面的人开路。裴术法医紧紧地伏在施京儒宽厚的背上,从开始的别扭到后边直接睡觉。
跟随着他们一同前行的另外几个人,刑警法医,每个人都神情都很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重大的使命。山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但这并没有阻挡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跟在最后的法医实习生小林,有严重的恐高,双腿颤抖的抱着副队长廖永凡的胳膊:“凭什么,裴哥刚走没两步,队长就直接背他啊,队长怎么不背我啊,我也是技术人员啊!”
走在小林前面的队里唯一的女孩,宋暖暖,敲了一下小林的脑袋让小林闭嘴,压低声音:“裴顾问是老大高中同学 ,人家同学情深,你懂什么。”
小林听到有八卦直接甩开廖副队的胳膊挽住宋暖暖胳膊:“宋姐,你是说,裴哥就是老大追了三年都没追到还出了国的白月光,靠谱吗?我看裴哥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啊,没想到裴哥都三十多岁了……”
宋暖暖一听这个一下来了兴致,拉过小林:“我和你讲,我开始也不相信,还是上周,我拉着廖副队喝酒把他灌多了,才套出来的,老大为了给高考完的裴法医送向日葵,连郑教授的期末考都敢翘。”
“这事我知道,敢翘郑教授的课的人就只有老大一个,原来是为了给裴哥送花啊!然后呢?”小林听的兴奋,声音不由变大
走在最前面的施京儒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小林:“然后我就在你的实习评价下写了个不合格,让你回去重修一年。”
“别呀!老大我错了,裴哥,裴哥快帮我说两……”小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施京儒的眼神镇住。
趴在施京儒背上的人还睡的正香,丝毫没有被惊醒的样子。
经过这么一闹,本来被山路磨的没了精神的小队又热闹起来。
众人开始一边走一边口头梳理案情。
终于,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寺庙原本祥和安宁的氛围被彻底打破。
寺庙的广场上,人潮涌动,香客们原本虔诚的面容瞬间被恐惧所占据。惊呼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彻云霄,施京儒将背上的人轻轻放下,逞着裴术醒神的功夫和他大致讲述了一下现场情况:“……怎么样,醒了吗?小林和大嘴刚进去,你缓缓也和我进去看看。”
裴术接过施京儒的水喝了一口观察了一下四周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住父母的腿,而父母们也已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满脸惊慌失措。:山上这么多人,网上不得闹疯了?”
施京儒揽住裴术的肩膀往大堂内走:“封口不是咱们的事,山上没信号又只有这一条路,所以……”
裴术拍开施京儒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所以消息现在还传不出去,过一会就不好说了。”
施京儒跟在裴术后面,一边给裴术抬起警戒带一边说:“没事,这个镇子就靠这寺庙赚钱呢!”
二人来到现场,穿好护具施京儒一收刚刚和裴术说话的温柔样,换上严肃的表情,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踏入现场,裴术紧跟其后,与施京儒不同,裴术的眼里满是戏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去的事情开始观察整个大堂的布置。
远处的香客们神色惶恐,焦虑又好奇地远远张望着。施京儒目光如炬,以他多年的刑侦经验迅速而敏锐地扫视着现场的每一寸土地。
裴术则蹲下身,拍拍一旁已经进入高度专注的状态的法医老郑头。指指放在最中间的头颅,老郑头看了眼这个和上级派下来的一个乳臭未干的法医顾问,视线转到裴术指的那颗头颅。
先仔细观察头颅的整体形态,从颅顶的弧度到下颌的角度,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乳胶手套下的手指极其轻柔地触摸着头颅的表面,感受着每一处细微的纹理和损伤。
老郑头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查看头颅上的伤口:“伤口边缘不规则,创壁粗糙,伴有明显的组织撕裂和挫伤,初步判断是被具有较大接触面且质地坚硬的钝器多次重击所致。不过,具体的凶器类型和打击力度,还需要进行详细的实验室分析和模拟实验才能确定。”
裴术把自己一部分的重量压在老郑头肩膀上:“郑老师就没看出来,只有这颗在个头之前还有生理反应吗?而且从发型上,这应该是唯一的男性吗?
施京儒突然闪现在裴术身后蹲下身子,与裴术一同审视着灵台前的佛祖的神像,郑老头的声音闷闷传出:“从伤口的位置和分布来看,凶手应该是在受害者正面或上方实施的攻击,且具备相当的力量和身高优势。”
郑老头小心地将所有头颅放入特制的证物袋,动作熟练而精准,准备带回配备先进设备的实验室进行更为深入、精确的检测和分析。
而裴术和施京儒则继续留在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被遗漏的细微线索,施京儒深知,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成为破解这起离奇案件的关键钥匙。
裴术随意倚坐在一旁倒了的案几上看着施京儒排查现场。
施京儒将一个红绳放入证物袋后,走到裴术身边,将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放在嘴里:“怎么样,那几颗头有什么问题。”
裴术轻车熟路地从施京儒那略显宽松的裤兜中摸索出了一个精致的烟盒,他熟练地从中抽出一根香烟,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将其放在嘴边。紧接着,他拿起一旁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火焰。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裴术微微侧过头,将打火机凑到施京儒叼在嘴里的那根香烟前端,试图帮他也点着。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呼啸而过,那原本稳定燃烧的火苗瞬间变得左歪右扭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怎么都无法触及施京儒的烟头。
一次、两次……裴术努力调整着火苗的方向,但那调皮的风儿却总是不依不饶地捣乱着。正当他有些烦躁的时候,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缓缓伸过来,轻轻地贴在了他握着打火机的手上。那只手的主人正是施京儒,只见他微微抬起手臂,巧妙地利用自己手掌的遮挡,为火苗筑起了一道防风的屏障。
看烟点着,裴术收回打火机,将嘴边的烟拿下来,弹弹烟灰开口:“刹蒙教的祭祀的九头升天办在佛堂也是新奇。”
施京儒点点头认同道:“谁知道又是那个疯子抽疯呢!”
“等等,风。”施京儒突然往佛堂的东南角看了一眼,拔腿冲了过去,一脚踢开挡板往那个方向跑去。
裴术见状,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然而,他那尚未痊愈的腿部骨折伤势仍隐隐作痛,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尽管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地追赶着前方的身影。
可惜,没过多久,裴术便因伤痛而渐渐落后,最终失去了目标的踪迹。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惊慌失措,反而冷静下来,开始警惕地观察起后山的环境来。
只见四周树木繁茂,杂草丛生,偶尔还有几声不知名的鸟鸣传来,给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裴术不紧不慢地走着,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映照在刀刃上,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寒光。随着他的动作,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又危险的弧线,仿佛它已经成为了裴术身体的一部分,与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完美契合。
与此同时,施京儒正沿着小路一路狂奔。突然,从一旁的草丛中猛地窜出一个人影。那人影看到施京儒后,惊恐万分地大喊:“狼来了!狼来了!”接着,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完全不理会施京儒在身后的呼喊和威胁。
施京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加快脚步追赶上去。就这样,一人在前拼命逃窜,一人在后紧追不舍。不知跑了多久,前面那个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令人惊讶的是,悬崖上竟然坐着整整一排的人。他们静静地看着那个跑来的人,脸上毫无表情。而那个人则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口气冲过了山与山间的浮桥,成功抵达了对面的山上。
到了对岸之后,那个人立刻转身,一边疯狂地割断连接两岸的绳索,一边发出得意洋洋的狂笑声:“过不了河啦!你们谁也别想过来!哈哈哈哈哈……”
等施京儒好不容易穿过那片茂密且阴森的树林后,终于抵达了悬崖口。然而就在此时,那根维系着危险与安全的绳子恰好被无情地割断!只见施京儒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小心翼翼地压低脚步缓缓向前迈进,并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警察在此,立刻停止反抗行为,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对面那个人似乎精神状况存在严重问题,无论施京儒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他都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着重复同一句话:“过不了河……过不了河……”这诡异的情形让施京儒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寒意,但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感还是驱使着他继续靠近。
就在施京儒快要接近第一个正呆呆坐在悬崖边的“人”时,那个看起来痴痴傻傻的家伙却毫无征兆地猛然拉动了位于最边上的一根绳子。说时迟那时快,施京儒眼见此情此景根本来不及多想,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向前扑去,试图伸手抓住那根可能引发致命后果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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