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的个人供述。
我和念念(化名)起初只能算是网友,21年8月21日微博互关。
我俩同担,因为粉上了一个小糊豆而相识,她在我的糊豆扩关超话贴下留言,成为了我微博好友圈中的二百四十三分之一。
我本来以为她会和其他同担一样,互关后无事基本不聊天,成为点赞之交。
但是我刚刚想去查找第一条微博聊天记录,翻了足足十七分钟也没有翻到第一条。
微博只能查找最近九十天的记录,不能跳转,所以只能慢慢往上翻。
而互关贴一查就能查到,所以我精准定位于21年的8月21日。
她叫我给她备注念念0811,说是她的小名,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全名。
我是一个网络和现实分得很开的人,互联网的电子朋友不知道我的真名,现实中的朋友也不知道我的微博网名。
她也是,所以即使后来我们同居了,我也一直叫她念念,她叫我球球。
并且到了旅游的时候即使拿着对方的身份证也不会去看的地步,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现在想想可真是后悔。
我只通过微信转账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实名最后一个字,是“宁”,什么什么“宁”。
加上她的微信是在22年的10月11日,那是我加的第一个电子朋友的微信,也是唯一一个。
至于我为什么要加她微信,是因为我俩的糊豆被经济公司穿小鞋,与其他同事脱节了,基本没有活动,当时是小糊豆的至暗时刻。
而我学业繁忙连后援会组织的活动都经常错过,当时处于对糊豆的喜爱巅峰期,所以我情急之下将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让念念在有活动的时候电话告知我。
是她主动说还是加个微信吧,方便一些。
我还是秉持着网络和现实分开的原则,加的微信小号,不发朋友圈的小号。
所以我刚刚又想去找微信第一条聊天记录,但是因为换了设备,记录也找不到了,旧设备被我卸载了微信专门用来给小糊豆做数据了。
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
在此之前的微博聊天,应该说是同居前,我们都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
念念倒是给我发过一张手机挡脸的对镜自拍,说那天有个小屁孩儿叫她阿姨,是人生第一次被叫阿姨。
照片上的她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包臀裙,薄薄的白色开衫透了个彻底,脚踩着一双红底的黑色高跟,说是她妈妈的。
腰肢纤细,但腰臀比一绝,黑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身前,没有留刘海,我鬼使神差地将照片保存到了本地。
即使是静态的照片,我彷佛也看到了她走路摇曳生姿的样子。
所以我说我要是在场说不定也会这么叫她,她气得说要立刻订票面基揍我。
加上微信之后,我们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抛弃了微博,转战微信。
一打电话就是两个小时起步,室友问躺在床上直乐呵的我是不是谈了。
可能是因为电话里的我们谈天论地就是没有小糊豆,所以我没告诉室友对方是我同担,越描越黑我只好在那干笑。
念念和我同岁,只不过我比她大半年,我是1月的水瓶,她是8月的狮子。
23年4月,答辩完的我们都选择参加工作,只是她留在了商都,而我从南城来到了航城。
爸妈本想让我回家,给我安排工作的,但我却想找个离家不远不近的地方,所以我孤注一掷,瞒着二老来到了航城。
虽然过程艰难,首先宿舍的东西就不知道往哪里寄,再者一到航城我就遇到了骗子,被骗了三个月的房租。
杀千刀的,我再次诅咒那个中介死后坟头盖舞厅,蹦迪永不停!
好在虽然也遇到了刷面试业绩的公司,但是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一份福利待遇不错的双休工作。
虽然是先斩后奏,但是爸妈看到我稳定下来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留在商都的念念就不太顺利了,能感受到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疲态。
那种累死累活又没有几个子的工作状态和工作氛围,没多久她就递交了辞呈。
又在商都换了几份工作后,8月底她跟我说想来航城。
我说当然好啊,别的不说,吃住还是能包的起的。
要是我能预测未来,我那天绝对不会支持她来航城!
23年9月3日,我去萧山机场接她。
航城多雨,那天也是阴雨绵绵。
她前一天收拾行李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都不要透露明天的OOTD,测试一下这两年来的默契。”
我反驳道:“是默契吗?只能靠感觉吧!”
在3号下午来到萧山机场之前,我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我觉得我一定可以凭借相册里念念唯一的一张挡脸自拍认出她,毕竟那张照片我私下观摩了无数遍。
好死不死,已经上了几个月班的我就是没有想到9月3日是开学高峰期,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学开学,或者说是有好几个学校,所以我迷失在了形形色色的大学生中。
我很着急,但是给念念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但我没有办法,只能在接机口焦急地等待。
念念终于回了我,发过来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接机口处所有人翘首以盼的背影,第二张精确圈出了我的背影。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她居然认出了我,而是她已经出来了?与在出口处的我擦身而过但我却没有认出她?怎么可能?
我快速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念念像是早就精准捕捉到了我,面带微笑朝我挥手。
好像在说:“我知道是你哟!”
念念染了一头粉色的头发,还烫卷了,穿了一条长款碎花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很像我之前看的一本杂志上的模特,是画里的人。
明明这么显眼,但是刚刚从我旁边走过的时候,我就是没有认出她,甚至不记得刚刚有这号人过去。
是我先入为主,觉得她还是那张挡脸自拍上的黑长直。
我朝她快步跑过去,将手里的绿色洋桔梗和奶茶递给她。
她没有接,而是先抱住了我,声音和电话里的有些不太一样,“是我先认出你的噢!”
我被热切撞了个满怀,有些愣愣的,尽力回抱她。
她只拉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因为好几天前她就把行李寄到了我的出租屋。
我实在是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念念带着戏谑回:“凭感觉啊,不是你说的吗?”
“那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
“你感觉不到位呗!”
网友奔现总是会有一些尴尬在的,我当时就想多住几天应该就好了,接过她的小行李箱,默默在旁边往前走。
她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像朋友一样挽住了我的胳膊,“这花真特别,第一次收到绿色的花,谢谢你球球。”
被紧紧贴着,能闻到念念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感觉更局促了,“这花叫洋桔梗,路过花店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
念念笑容明媚,我看着很是恍惚,已经分不出说的是玩笑还是真心话了,“路过?你应该说是特地去买的!”
我只能笑着点头,“对对对,我专门去花店挑的。”
我没有驾照,念念也没有,所以我们打了个车回家。
念念好像很累的样子,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清楚地闻出了是柑橘调的香水,就像是汽水里的冰块儿,给车内笼罩的陈旧皮革的窒息气味带来一丝清爽。
我轻轻把我的头发拨到一边,免得扎在念念的脸上。
在快要到的时候,我轻轻推她,凑近小声说:“快到啦!”
她像一只小奶猫,嘤嘤地叫唤,眨巴着双眸稍稍坐直身体,好奇地查看周遭环境。
我先下车随司机去后备箱拿行李,念念站在马路边喝着奶茶四处看。
航城房价比较高,我租的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屋子,一个人住刚刚好,但是都是按我自己的喜好布置的,当时我觉得独居租大房子没有安全感。
念念坐和我俩差不多长的橘色沙发上,十分惬意地往后靠着,“这沙发不错!”
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好,给她倒了杯水,“只有一张床,衣柜桌子什么的,只能一人一半了。”
念念一把拉过我坐下,双手环住我的腰身,“姐姐愿意收留我已经十分感恩了,来之前我已经投了几家公司,明天就去面试。”
念念是理科生,本科学的应用统计,我是文科生,本科学的财务管理。
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收到了念念的微信转账。
“说好了包吃包住的。”我快速退回了那笔转账。
念念也不与我争,可能是想稳定了再一并给我也不迟。
念念轻轻嗅着我的脖颈,“球球用的什么香水呀?是木质香吗?”
我的脖子顿时开始发热,很快就传遍全身,“是,是北国雪松。”
念念埋在我的脖颈间眯上眼睛,声音懒懒的,“真好闻。”
我绷直身体,去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但是也没有推开她。
“你饿吗?”我轻声问她。
念念放开我,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有一点。”
我起身去厨房做饭,“你吃辣吗?”
念念摇摇头,“一点点,不太能吃辣。”
我的厨艺就是勉勉强强,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饿不死。
念念熟络地往我碗里夹菜,“你很喜欢喝酒吗?”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角落放着一个酒柜,上面摆满了葡萄酒和香槟,还有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只是瓶子看着好看就买回家了。
最多的还是百利甜,奶和威士忌的完美融合,就像是一位骑着烈马的甜美少女,深邃而诱人。
我把视线挪回念念的脸上,“你要试试吗?”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起身拿了一瓶百利甜,“还是别单喝了,你要加奶还是咖啡?”
念念可能是碳水吃多了有些晕乎,“可以加伏特加吗?”
我闻言震惊地瞪大双眼,想为她的想法鼓掌,“可别,伏特加的话这波生死局!我可没买保险。”
最终当然没有加伏特加,加的牛奶,我明天还上班呢,念念明天还要面试。
念念在轻轻抿了一口后,脸上浮现初尝禁果的惊艳,“怎么这么甜呀?”
我似笑非笑地抬眼,“第一次喝?”
念念轻摇着头,对这款百利甜很是满意,“只喝过啤的。”
我小声提醒,“这个酒柜层数越高度数越高,你只能喝最底下那一层哈!”
念念撇撇嘴老实答应下来。
念念先洗的澡,我一躺下她就凑近挨着,“你睡觉也喷香水?”
我攥着被子一角,“安神,闻着舒服。”
“这样啊……”
酒精在她身体里发酵,念念迷迷糊糊地睡了,她明天下午的面试,所以我就没拦着她喝。
我轻轻按住她搭在我身前的手臂,却怎么也睡不着……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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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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