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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血月如鬼眼高悬,冷冷凝视着月昭山的横行杀戮。

不夜天中,熊熊火舌肆意缠绕,与此起彼伏的厮杀惨叫交织,响彻云霄。

魔界之主的地宫,魔王君季同满身血污,身形踉跄地挺直,用身躯掩住祭坛法阵中沉睡的少年。

他看向那张与自己六分神似的面容,又气又怒:“君季行,我原以为你只是纨绔,没想到你竟是大逆不道!”

君季行手持本命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哥,当年你以合体境坐稳魔王数千年,可之后你的境界一直跌落,整日只想着你那死去多年的儿子,毫无统御魔界之心,这魔王之位为何不让?”

他拥住身旁容貌清丽的女子,眼里充满了恨意:“大哥可记得你杀死了自己的亲侄子!”

女子似被戳到了痛处,面容苍白地小声啜泣。

闻声,魔王冷眼一扫,眸中划过嫌恶:“江烟,是你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江烟顿时花容大失,君季行忙将她护在怀内,对魔王冷声道:“大哥,你若交出魔剑,我还称你一声大哥,否则,别怪弟弟无情!”

魔王讥讽一笑,径直踏入法阵。

法阵内,少年肌肤凝脂如玉,容貌仙昳秾艳,一袭红衣鲜艳夺目,似若一团绮丽动人又烧灼人心的火焰。

魔王轻抚少年额前柔软的碎发,眸光充满怜爱,千年来,他境界落到金丹境,面对两位金丹修士,已是强弩之末,唯独放心不下这可怜的幼子。

他提气运灵,将自己的内丹从丹府运出,喂入少年口中,少顷,他的身形容貌苍老成七十岁模样,更不断地呛出鲜血。

目睹这一幕,君季行眸中闪过一丝动容,他长叹一声:“大哥......”紧接着,他神色一震,本能地向后撤去,迅速布上护持结界。

“你已灵力微末,日暮途穷,如此祭出合体期的法器龙炎鼎,当真不要命了?!”他大喊。

魔王七窍流血,身体因献祭法器逐渐融成一滩滩浓水。

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道:“总要争一争……为灼儿!”这最后半句话消弭于炎龙喷出的熊熊烈焰中。

合体境的炎龙喷炎虽只一息,哪怕君季行与江烟拼尽全力抵挡,也依然身受重伤,二人不得不就地调息。

地宫终归平寂。

片刻后,江烟抬眼看向君季行:“行郎,魔王宁死未说出魔剑的下落,我们该如何是好?”

君季行蓦地睁眼,声音冷冽肃杀,在空旷安静的地宫回荡:“月昭山若有不服之人,全部祭天!”

这时,随着祭坛法阵消失,少年长睫微微抖了抖,眼眸缓缓睁开,一双红眸流光溢彩。

他先是惊喜自己果真重生了,又快速理了理思绪。

这具身体的名字是君灼,虽有些呆呆傻傻,不谙世事,但在父亲呵护疼爱下成为了魔界的团宠小少主,只是后来受人迫害,生死不知。

回忆起依稀听到的一男一女的对话,少年不禁拧眉。

魔王父亲被杀,小叔联合小妈叛变上位?他这痴傻的魔王之子岂非羊入虎口,孤立无援了?这是什么天崩开局?!

随后,他听女子道:“魔王到死仍要护住他的儿子,莫非君灼身上有何古怪?”

小妈明显想要斩草除根啊!少年暗忖。

“一个死去多年的少年,不足为惧。”男子回道。

不足为惧吗?少年面色冷然又肃杀,连红眸也泛了几分腥血凌厉。

他先对天道一通嘲讽——朝天比了个中指,随后猛然坐起,环视四周。

偌大的地宫似乎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破败不堪的墙柱,焦黑深陷的地面,和濡褐不竭的浓血......似乎唯有祭坛完好无损。

当看到祭坛前的一滩浓血和尚未融尽的玄衣,他心口猛地一疼,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而下。

这时,君季同敏锐地抬眼,恰好触及少年的目光。

少年的眼神直愣愣的,有几分方苏醒的茫然,散落的青丝凌乱地遮掩着他消瘦的面容,让那双噙满水光的红眸越发显眼,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

他瞧见君季行,脸上瞬间绽放出喜悦,连忙跑下祭坛,却因过于激动踉跄摔倒,又磕磕绊绊地爬起。

“小叔,你看到父亲了吗?”少年满脸欢欣雀跃,清澈的红眸透着几分天真无邪。

君季行眼神异常凌厉,带着浓浓的审视:“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少年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小叔,我是君灼啊,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还常背着父亲带我爬树呢!”

江烟抬眼看向少年,眼里晦涩不明。

少年望了望四周,疑惑问道:“小叔,我父亲呢?”

君季行抬手轻抚少年的发顶,有心试探地回道:“灼儿,你父亲已经去世了。”

少年闻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父亲那么强大,不会离开我们的!”语罢,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他茫然无措道:“是谁?是谁杀的父亲?”

他紧紧扯住君季行的衣袖,眼里满是依赖与信任:“小叔,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君季行望着那双澄澈天真满含水光的眸子,原本向少年头颅蓄力的劲道悄然消散。

这时,江烟的声音再次响起:“行郎,不能心慈手软,他看见我们在地宫。”

见少年一直哭喊父亲,君季行眼神复杂:“他未被夺舍,又毫无修为,而今吞了大哥金丹,只会爆体而亡。”

少年一边流泪,一边轻嗅鼻尖那股极为特殊的清香,皱了皱眉。

他眼眸垂了数息,再抬头时十分害怕地躲到君季行身后,惊叫着指向江烟:“是小妈杀死了父亲,定是小妈!”

君季行未将这话放在心上,但少年的下一句却让他身形一震:“小妈和那个男人一起杀死的!”

他猛地扯住少年的胳膊,厉声道:“什么男人?”

江烟面色煞白,大喊:“行郎,他的话不能信……”

话未落,少年突然出现在江烟面前,掐腰大骂:“小妈是坏蛋!我曾看见她与那男人在假山后……”

江烟眼眸一厉,运力击向毫无防备的少年,千钧一发之际,君季行施灵挡开了女子的凌厉攻势,他不悦道:“烟儿!你为何袭击灼儿?”

江烟看向君季行的眸光潋滟又惑神,楚楚可怜道:“行郎,你就这样想我吗?”

仅是盯了江烟双眸一瞬,君季行的神情一时愣怔,他不由自主地呢喃:“烟儿是最完美无瑕的……”

少年暗自鄙夷,却如受到惊吓的鹌鹑,躲入男人身后,大声呼喊:“小妈的胸口有个梅花印!”

闻言,君季行猛地清醒过来,他紧抓女子双肩,大声质问:“江烟!到底怎么回事?”

江烟眼神微变,她连忙抱住男人,声音似充满魔力,娇媚又动听:“烟儿为行郎守身如玉多年,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女子那若有似无又每每让他如饥似渴的体香沁入鼻内,君季行一时心神摇曳,他笑着自喃:“烟儿最是完美无瑕。”

他奶奶个腿的完美无瑕!今日就将你这完美无瑕搞得肮脏不堪!

少年用力死掐男人的大腿,踮起脚尖凑他耳边,用言语不断刺激:“小妈胸口的梅花印,那人可好一番热吻!他们二人还用了男人的腰带,咦——好不要脸……”

话未说完,一道灵力又袭来,少年身形上下乱窜地逃开,他肆无忌惮地提及女子假山后的风流往事,更是大喊:“小叔,小妈身上的体香,那男人可是嗅了千万遍!”

这话一出,君季行的眼神彻底清明,他见女子不停纠缠少年,上前扣住女子的手腕,怒气横生:“江烟,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你果真背着我偷人了?”

少年躲在远处,见缝插针地补刀:“就是偷人!小叔,当初我因发现小妈与别的男人酱酱酿酿才被害的!”

少年见君季行对自己说的酱酱酿酿不太理解,又声情并茂地表演了一番。

“小烟儿,是我厉害还是魔王厉害?”

“嗯......你个死鬼,你最棒!”

少年的滑稽表演惹得二人不笑反怒,君季行气极之下,狠狠扇了江烟一巴掌:“贱人!”

霎时,江烟脸颊红肿,嘴角溢出一丝血,她满目伤心,含泪指责:“行郎,他的话你就如此相信?他诬陷我,还离间你我二人,我当然要杀他,我真心爱行郎,若有食言,宁死无悔!”

君季行一听,眼神闪过几许迷惑,又突然有些后悔。

这时,少年高声大喊:“我道小妈的誓言怎么耳熟,原来小妈是无悔地爱着两个男人。小叔,我可记得与你平起平坐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戴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他还有一把折扇。”

君季行闻言,神色越发犹疑,他似想起什么,脸色倏尔一沉。

江烟见状,神情闪过一丝慌张,她刚想凑近男人,男人似有所觉地后撤了几步,眼神极为冷淡。

“小叔,我还知晓是假山那人给小妈纹的梅花印!”少年连忙补充。

江烟见君季行脸色又是一沉,急忙反驳:“行郎,他在胡说,那人根本不会纹……”

话未说完,君季行的面色已然铁青,少年则哎呀地惊叫:“小妈是说那人不会纹梅花印吗?小妈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江烟神色大变,她快如闪电,移至少年身前,一脸杀意地狠道:“死小孩,我先撕烂你的嘴!”

眼见一股灵力裹挟千钧之势径直袭向头顶,少年避无所避,闭眼大呼:“小叔救命,小妈要杀人灭口了,我知晓魔剑的下落!”

话落,江烟袭向少年的身形蓦然一顿,她见君季行一腔怒火持剑而来,连忙躲开后又缠了上去。

一时间,地宫再次陷入混乱,幸逃一劫的少年躲在一处,看二人斗法。

当发现拳头大的石块意外砸在身上,瞬间成了灰渣后,他若有所思,而君季行与江烟的斗法越来越焦灼。

君季行满脸诧异:“原来你并非金丹初期,而是金丹巅峰!”

江烟冷冷一笑:“差一颗金丹我就结婴了,行郎,不如你来成全我!”

她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君季行见招拆招,却逐渐处于下风,当看到江烟祭出法器金缕扇,他气得咬牙切齿,怒道:“你们果然是奸夫yin妇!”

江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地回道:“奸夫莫不是在骂你自己?你不也夺了你哥哥的侍妾,又算得什么好东西!”

“今日我要将你的头颅砍下,扔给你那姘头!”

“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掏你的金丹快!”

少年一旁看得起劲,听了二人互放的狠话,默默啧舌。

小妈利用魅香蛊惑人心的手段颇是拙劣了些,长期受魅香蛊惑者,心思多敏感,情绪易躁怒,除非施魅人愿一直守着受惑人安抚,显然,小妈不愿只钓一条鱼。

如此,魅香对受惑人的蛊惑逐渐趋于不稳,受惑人也会越发不受所控,若将这层郎情妾意的虚假关系戳破,搞不好二人会你死我活。

不出片刻,君季行本命剑碎裂,他吐着血,哈哈大笑:“果真报应......”

江烟虽灵力将尽,但比君季行好上许多,她一脸疲态地走近君季行,嗤笑道:“看来,行郎的金丹我拿定了。”

君季行怒目圆睁,抬手掐诀结印。

江烟容色大失,急忙施法护起结界:“你要自爆!”

“贱人,你与那奸夫不得好死!”,接着碎肉横飞。

地宫倏忽掀起一阵剧烈的冲击热浪,更冲破江烟的结界,江烟身体狠狠撞在了祭坛高擎的盘龙柱上,鲜血如泼墨般霎时从嘴里扬出。

她服上丹药调息,忽然听到异响,她瞬现少年身前,蓄积仅剩的灵力快准狠地袭去。

“你若杀了我,魔剑下落便无从知晓了。”少年声音先一步响起,语气幽幽。

江烟身形一滞,运力反手扇了少年一巴掌。

少年毫无修为,受这一击直直飞出两丈远才滚落地上,凌乱的乌发盖住了他的面容,依稀可见他胭红的嘴角和晕染衣襟的缕缕血迹。

江烟见少年面容凄惨,方觉心中痛快不少。

她冷笑走近少年,捏紧少年的下巴细细打量,眼中满是忌恨与讥讽。

“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我不会立刻杀你,我要慢慢折磨你,拿你去做炉鼎,待那群人做烂你又厌倦你之后,将你做成人彘,坛子里放入鼠蛇,让你生不如死!”

少年下巴发紫,脸面高肿,听得江烟言语,只眼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江烟触及那双冷淡地如同看狗一般肮脏又不屑的红眸,只觉受了万分羞辱。

一直以来,她在魔界受到的都是男人心生爱慕甚至愿意奉献一切的目光,何曾有过这般侮辱的眼神!

她眸光怨毒地狠厉道:“不如先将你的红眸挖去,让它与你的金丹做个伴,如何?”

少年只冷冷地看她:“你如此恶毒心思,可想过自己的下场?”

江烟面容有一瞬的扭曲,死掐少年下巴的手倏忽移至少年的细颈,她倾下身子用力一捏。

望着少年越发窒息又陷入无望挣扎的模样,她笑得十分开怀。

“怎么,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少年,还能杀了我?”

话音刚落,噗哧一响,她的眼眸陡然瞪大。

待缓缓低头,她见少年的手向后猛力一掏,而她的身体赫然出现淋淋鲜血的大洞。

少年的红袖鲜血尽染,浓艳无比,而那只血手上,捏着一颗幽幽发光的金丹。

他一脸冷漠道:“当年,你掏了君灼的金丹,而今,小妈该还债了。”

江烟呆愣了一瞬,有惊讶不解,还有惊慌恐惧,她咬破舌尖血,哀嚎痛呼:“云哥救我!”紧接着,她的身体砰然倒下。

虽不清楚老魔王曾对君灼做了什么,但君灼的身体强度坚硬无比,石块砸在身上竟成齑粉。

他几番试验,发现君灼身体的坚硬强度已高出常人百倍,常人身体于他而言,如纸片脆薄。

他虽没修为,但趁对方被激怒心境跌宕,心神薄弱时,掏一个修士的金丹不在话下。

少年将自己红衣内里撕下一块,沾着手上的血迹,在上面写写画画。

然而不出片刻,他感受到了元婴级的威压,身体发抖起来,随着那人的逼近,他因毫无修为被压制地嘴角再次溢血。

这元婴修士莫非是江烟招来的?如今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

这时,耳边传来阵阵蜂鸣声,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那声音仿佛在敲击他的心脏,搅得心神不得安宁。

他捏紧手中的血画符,十分警惕,然而只是转身的空档,一个黑漆的身影快如闪电般朝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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