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轻重不一，一听就知道绝不止一两个人。霎那间杀手一号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一大串黑衣组织敌人的名单掠过，狠狠地瞪了一眼门板，将满心脏话咽了下去，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先走！”
杀手二号怔愣片刻，随即抬脚跟上。不管怎么走，这边也只有一条路，想绕也绕不到哪儿去，只能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唯一一扇能够推开的门被工藤优作和黑羽盗一从里面反锁锁上了，两个杀手一路走一路试，其余门都是锁的。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绕过一个又一个拐弯，躲到了此时空荡荡的后厨里。
“这里！”杀手二号在里头一间甜品厨房前停下，目光转了一圈，“这个在最里面，还有扇窗户，实在不行我们能跳窗。”
杀手一号：“……”
杀手一号：“这里是五十七楼。”
杀手二号：“…………”
跳窗是不可能跳的，但找组织要辆直升机来接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这间甜品厨房里有许多柜子桌子，相较于其他一目了然的地方而言，好歹有几个视觉盲点，能当作藏身的地方，所以杀手一号和二号还是进了这间甜品厨房，并联系了组织。
杀手二号随手打开一扇橱柜的柜门，一边试着将自己塞进去，一边忍不住问：“你说那响声到底是谁？FBI？CIA？”
他说一个名字，杀手一号就摇一次头，沉吟片刻后说：“我觉得都不像。”冷静下来，杀手一号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如果这个神秘势力是来抓我们或者杀我们的，没必要闹出这么大动静。”
杀手二号还在努力塞自己：“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提醒，威胁，恐吓？”杀手一号列举了几种可能，“我本来就怀疑那房间里有人，说不准是那里面的人对外报信，然后那个未知势力不敢直接对上我们，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引我们离开。”
杀手二号惊呆了：“……”
“这么说，”杀手二号从柜子里探出了头，提议道：“要不我们杀回去？”
但杀手一号蹲在桌子底下，不住地摩挲着下巴，喃喃：“有可能这从头到尾都是个计谋，组织派我们来清理叛徒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那个叫做工藤优作的侦探为什么那么快找到了我们的撤离通道，报信……对了，会不会是有人提前告诉他？”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杀手二号：“当时BOSS派给我们任务的时候，Gin那家伙在吗？”
“……在。”
“难道是Gin那家伙为了取代我们在Boss心中地位干的？”杀手一号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如果真是他干的话，那么我们现在不能回去，回去就是中计。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假如那个未知势力真的和Gin有勾结，见我们不回去肯定会找过来。”
杀手二号：“……”
杀手一号“呵”了一声：“他们以为我们会中计，傻乎乎地回去，不知道我其实早就预判了他们的预判！”
杀手二号有点犹豫，说：“我感觉吧，Gin看起来似乎不是这种人……”
“噢，就连你也被他那张死人脸迷惑了？”杀手一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一出现就开始想办法抢夺我们的位置，别看他半天不说一个字，其实心机非常重。最近BOSS联系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谁知道是不是他暗地里在给我们上眼药？”
杀手二号：“……”
虽然他还想再挣扎一下，倒不是为Gin说话，主要是现在敌人在外，最好还是不要被和Gin的私人矛盾影响判断，但是他还在组织语言试图和愤怒的杀手一号讲道理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以及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杀手一号一听这声音更愤怒了：“你看！我就说是Gin那家伙干的！如果是为了调虎离山，为什么会一路找到这里来？不该赶紧跑？”
杀手二号：“……”
杀手二号有点恍惚，扶着柜门不确定地想，难道Gin真的是这种人？他难道不是看谁不爽就给谁来一梭子子弹的吗？
杀手一号见他还在那出神，不耐地催促：“愣着干什么？赶紧躲起来。”
杀手二号“噢”了声，刚要缩回柜子里去。但大概是他块头太大，原本就是勉强容纳他的柜子发出了好几声不堪重负的吱呀，杀手二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柜门关上，却无意之中摸到了什么：“诶？”
“诶什么诶？”
“这里好像有个暗屉。”
杀手二号捣鼓了几下，将暗屉拆了下来，发现里面居然装着一套燕尾服，正是黑羽盗一藏起来的那套。
其实这暗屉本来很隐秘，为的就是不被警察发现，所以材料相当轻薄，正常来说看和摸都是发现不了的。但黑羽盗一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个壮汉不走寻常路，强行把自己塞进这个橱柜里——谁让这个橱柜是目前甜品厨房里最大的一个柜子。黑羽盗一选择这里就是因为柜子大，装衣服的暗屉能做得比较隐蔽，但杀手二号选择这里也是因为柜子大，看起来勉强能塞下自己。而暗屉被杀手二号这个一百八十斤的人踩着，不塌那得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暗屉塌了，燕尾服重见天日。杀手二号刚拿起燕尾服，就听见有人正在向这边走过来，而桌底下的杀手一号已经准备战斗。
——不知道Gin找来对付他们的是什么人，但光听脚步声就知道门外不止两个，人数上他们并没有优势，最好还是不要发生正面交锋！
杀手二号心一横，翻身从橱柜跳了下来，在杀手一号“你要干什么”的目光中换上了那套燕尾服，随手将自己的衣物往橱柜里一塞关上门。
暗屉和伪装，放在别的地方可能会是谜团，但放在当下只会令人联想到怪盗1412号。
杀手们本来的打算是将杀死藤原经理的事推到怪盗1412号身上去，这的确做到了，怪盗1412号目前是第一嫌疑人。可警察们到现在还被怪盗1412号耍得团团转，连怪盗1412号到底易容成了谁都没找到。
服务生很明显是怪盗1412号废弃的身份，但看警察那样就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露，也就是说还能用。既然如此，杀手二号不如干脆装成服务生，引走门外的那些人，让杀手一号先想办法撤离，顺便再将怪盗1412号的“罪名”做实。
只不过……
这套燕尾服对于他来说，实在有点小。
杀手二号勉强将自己塞了进去，大致整理了一下，将枪带好，抢在外面人进来前推开了门。与此同时，夏油杰和赤司征十郎一行人闻声望去，视线在空中和杀手二号交汇，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杀手二号：“……”
为什么领头的会是两个小孩子？
只有夏油杰能看见的咒灵指着杀手二号：“钱！钱！钱！”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对我开的枪！
杀手二号本来想直接动手，干脆拿两个小孩子当人质这么冲出去，但赤司征十郎身后跟着五六个保镖，相当有威慑力，于是他刚准备好的恶人表情变成了礼仪微笑：“你们好，来厨房是找吃的吗？”他装模做样地往里头看了一眼，打了个手势暗号，告诉杀手一号别出来，等下到天台等直升机，“现在没有厨师，想吃什么的话……”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被夏油杰直接打断了：“他就是怪盗1412号！”
杀手二号：“……”
杀手二号：“？”
他的礼仪微笑有点绷不住了，心说怪盗1412号不是没暴露吗，怎么被这个小孩子揭穿了：“小朋友不要乱说……”
“不会错的！”夏油杰喊得超大声，“他就是凶手！他就是怪盗1412号！他偷走了我妈妈！把我妈妈还给我！”
杀手二号：“……”
凶手=怪盗1412号，这是他们想要的，但后面那句是个什么玩意？？？
赤司征十郎转头问夏油杰：“他就是怪盗1412号？”
“是啊，”夏油杰拎着电击棍，看了一眼见到杀手二号就一直发抖的咒灵，“他就是凶手。”
赤司征十郎本来还对“魔法”有点将信将疑，但杀手二号因为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面上稍微泄露了一丝情绪，被赤司征十郎捕捉到了，赤司征十郎直觉不对。
于是他冷静地吩咐保镖：“麻烦把他抓起来。”
杀手二号：“…………”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杀手二号的计划全部被打乱，继续演下去已经没有用了。如果真的被这几个保镖抓起来送到警察面前，那他很可能会代替怪盗1412本人被抓起来，到时候逃之夭夭就难了。想到这里，杀手二号在保镖们围上来之前猛然抓住空隙向前跃去，本来还想抓个小孩用来威胁警察，可杀手二号的腿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紧接着夏油杰那一直没能正确派上用场的电击棍伴着呼啸风声猛地击中了杀手二号的手腕。
杀手二号：“？！”
咒灵和夏油杰悄悄地击了下掌。
抓人质失败，自己还被打中，现在错过了时机，回头也抓不到小孩了。杀手二号心一横牙一咬，手一指身后的杀手一号：“怪盗1412在那里！”
然后他毫不犹豫撒腿就跑，心想大难临头各自飞，谁到天台谁本事。
猝不及防被出卖的杀手一号：“……？”
幸亏杀手一号藏在桌底下，保镖们一回头并没看到人，而且夏油杰认定了杀手二号就是怪盗1412，看到人跑路，拎起电击棍抬腿就追，一边追一边气势汹汹地喊：“怪盗1412，把妈妈还给我——”
赤司征十郎和保镖们当然不可能让夏油杰一个人就这么追上去，于是也紧跟其后。甚至连咒灵都擦了下眼泪，喊着“钱！钱！钱！”开始狂奔。
假如这时候有咒术师路过，便会看见杀手二号后面跟着两个小孩和一串保镖，还跟着一个长得不太标志的球形咒灵，在赤司财团大厦57层展开了一场追逐。而且他们跑着跑着，夏油杰还一直喊“怪盗1412——”，警察们一路就这么被唤醒，于是杀手二号后面的队伍越来越大。
哪怕他向后开枪，子弹还被痛心自己钱要留给别人的咒灵一口吞掉。
“怪盗1412号在那里！”“抓住怪盗1412号！”的声音震彻云霄，几乎要掀翻大厦，自然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薄薄的门板，听得工藤优作越发一头雾水。
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没贸然开门是因为担心那诡异的脚步声和“砰砰砰”是杀手用来诈他们的，担心杀手根本没离开，但现在这情况显然不可能是杀手还在诈他们了。
可是……怪盗1412号在那里？
工藤优作视线缓缓地移到了身边“藤原厨师”的身上，心里不禁冒出了个问号。
同样，黑羽盗一的心中也冒出了个问号。
这问号不难解决，假扮怪盗1412号在当下对其他人来说没好处，只对凶手有好处。所以现在警察们抓的假怪盗基德很可能是凶手，那也能解释为什么追了这么久。不管怎么样，真正的凶手被绳之以法都是好事。
想通了这一点后，工藤优作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他正要开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怪盗1412！把我的妈妈还给我！”
工藤优作：“……”
染山遥：“……”
黑羽盗一：“？？？”
黑羽盗一：“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随便污蔑人？？？”
“……”
我家的。
系统空间里的染山遥沉默片刻，总算想起来被自己抛到脑后的夏油杰，内心一时有点复杂。尽管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从夏油杰这一声喊中，染山遥直觉外面的情况同夏油杰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夏油杰还是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就始作俑者吧，好歹干得是好事。反正真正的怪盗1412号在这里，正好能弄清楚他和那个黑衣组织有没有关系，到底了解多少，知不知道夏油杰的父母在哪里？
染山遥伸了个懒腰，开始给工藤优作发讯息。
眨眼间，工藤优作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你和那个黑衣组织有牵扯？】
工藤优作会意，一言不发地将手机屏幕递给黑羽盗一看。
黑羽盗一：“？”
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发这条讯息的人是谁——是从他这儿偷走维纳斯的人，果然一切都不出他所料，工藤优作果然和这个人有牵扯，而这个人也能以某种方式得知他们的一举一动。
黑羽盗一虽然心有忌惮，但逃避不是怪盗1412的风格。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短讯，问：“黑衣组织？”
“你的意思是，”他顿了顿：“这次的凶杀案背后是这个组织干的？”
这句话已经很明显，黑羽盗一对黑衣组织谋杀藤原经理这件事并不知情。隔着人皮面具和系统面板，染山遥没办法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拧起了眉，打字道：【你之前和这个组织打过交道吗？】
他想了下，还是补了句：【维纳斯在我这里。】
黑羽盗一挑了挑眉，他就知道是这个人偷的。
在不能确定真正的潘多拉究竟是哪颗宝石的时候，黑羽盗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下维纳斯，更何况这问题的确也不难回答，不涉及到他的真实身份。
“没打过交道，”黑羽盗一说，“但我算是听说过。这个黑衣组织最近挺乱的，一直在进行权力交替，有很多动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一下医药公司，说不定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是真话。】
系统空间里，染山遥面无表情地看向系统面板上的那行字。
这是他第三日的签到奖励，C级道具一次性测谎仪，只能测一句话的真假，不过这时候能派上用场。既然测谎仪显示黑羽盗一说的是真话，那么医药公司这个线索应该是可靠的。
只是染山遥没忘记，宝石变身器这个道具会自动使用，是因为检测到他触发了[魔术师]隐藏称号的任务。可到目前为止，这个任务还是没什么头绪。
他正想着，就听见黑羽盗一问：“外面那个让怪盗1412把他妈妈还给他的小孩，是什么情况？”
染山遥：“……”
我是谷歌吗？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染山遥还真的知道，毕竟那小孩的妈妈就是他。
他揉了下额头，面无表情地打字道：【你还偷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黑羽盗一：“……”
我不是偷了颗红宝石吗？这年头还流行认红宝石当妈的？还是说这颗红宝石就叫妈妈？
尽管真相很令人瞳孔地震，但这就是真相。
“我验证完会还回去，”黑羽盗一迅速整理好了情绪，没忘记自己还有颗维纳斯在染山遥那儿：“还有，维纳斯呢？维纳斯不是我要找的那颗宝石，要还给赤司财团。”
黑羽盗一在偷走维纳斯的时候就顺手验证了下，维纳斯不是他要找的潘多拉，但这颗红宝石还没来得及验证。
染山遥：【我会还。】
他拿维纳斯本来就是因为这是夏油杰同学赤司征十郎的东西，捡到小孩同学家的东西当然要还给人家同学。
这么一来，他们两人达成了短暂的和平。手机屏幕再没有新的短信，工藤优作收起了手级，目光擦过黑羽盗一正收起的玩偶线，淡淡开口：“他们在找你。”
“那他们注定找不到。”黑羽盗一收起了玩偶线，推开了一直紧紧闭着的房门：“因为我就要……”
下一秒，话后面的尾音消散在了长廊中。
本该空无一人的长廊尽头赫然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正是杀手一号。看样子他正打算趁杀手二号被警察们追击造成的混乱当中，直接独自前往天台，搭乘组织派来的直升机逃离。
黑羽盗一的目光直接和他撞上了。
这也就意味着，红宝石亲眼看到了这位黑衣组织的成员。
还站在房间内的工藤优作尽管没亲眼见到，但从黑羽盗一骤然停住的动作和长廊里窒息般的安静，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按住了怀里的鲁格LCP。
其实说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
杀手猛然暴起，一脚踹开逃生通道的大门，那足以将成年人肋骨踢碎的力道将门锁一分为二。大门应声而开，杀手如猎豹般一跃而上，转瞬就消失在了黑羽盗一的视野中。被栽赃的仇不报那就不是怪盗1412了，尽管来迟一步，但他成功跟上。
外面已是深夜，月光铺满了水泥阶梯，其他杂音在此刻远去。
黑羽盗一眼都不眨，烟/雾弹从手中径直抛出，砰的一声，成团烟雾在杀手眼前轰然炸开！
白雾瞬间占领了本就不甚宽阔的逃生通道，杀手脸色剧变，几乎在烟/雾弹炸开的同时就瞬间屏气。现在根本看不清前后，但杀手知道现在不能站在原地坐以待毙，毫不迟疑抬腿继续向前，但滋滋的烟雾声严重妨碍了他的听觉，以至于往常分外警觉的他此时此刻居然错过了那细微的破空声——
砰。
和烟/雾弹比起来，甚至称得上是轻微的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无边无际的白雾，哪怕杀手的反应速度已经极快，但再怎么快都快不过子弹。如果说杀手是猎豹，那么子弹就是被惊醒的雄狮。在他抬腿的下一秒，子弹破空而来，喝退白雾，越过已经撕下伪装的黑羽盗一，直直刺向杀手的小腿！
杀手猝然吃痛，身体摇晃了几下，但这还不足以阻止他的行动，然而这只是开始。
砰，砰，砰，砰，砰。
枪声停止，遮挡的烟雾终于散去。
杀手向前栽倒在地，他之所以没有继续往前，是因为他根本已经没法行动了。鲁格LCP总共有六发子弹，没有一发射偏，隔着茫茫烟雾精准地命中了杀手的两条腿，鲜血汩汩地流了一地，顺着水泥台阶滴滴答答地汇聚成了血泊。
工藤优作面不改色地收起了还冒着硝烟的枪，礼貌地对着黑羽盗一一点头，上前蹲下查看杀手的伤势。与此同时，工藤优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黑羽盗一没注意到的是，红宝石悄然轻盈一跃，跃到了地上。
“怎么了？”工藤优作检查伤口，发现没打中大腿的大动脉，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他原本计算好的位置都是冲着杀手的小腿去的，但鲁格LCP威力有限，否则他也不会开那么多枪。
手机那头传来染山遥冷静的声音：“他要自杀。”
刚咬破毒药的杀手一顿：“？”
工藤优作瞳孔一缩。
“我们还有话要问他，不能让他死，而且也不能让他这样出现在警方面前，我无所谓，不过到时候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染山遥语速极快，“——他已经咬破毒药了，红宝石在你手边，将红宝石举到他脸上。”
工藤优作眉头微蹙，但还是闻言照做，而系统空间里，染山遥取出了恢复生命值的红药。
仿佛正在燃烧着的红宝石闪着璀璨瑰丽的光，月光连淌在水泥台阶上的血液都蒙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但这层薄纱触到工藤优作手里的那颗红宝石却毫无柔和的作用，甚至像是化为了红宝石的燃料一同燃烧。
就在下一瞬，那虚空的烈焰仿佛化为实质，一滴鲜红的液体骤然出现在红宝石的表面。
液体沿着红宝石表面流下，落进了杀手的嘴角。
黑羽盗一亲眼目睹了这简直是奇迹的这一幕。
杀手的瞳孔本来都已经开始涣散，就算现在上手术台都已经来不及，但那绮丽的红色液体被他喝下后，涣散的症状居然中止了。不仅如此，杀手小腿上的伤口居然开始奇异地恢复，原本射进他小腿的子弹一个接着一个被血肉挤了出来，甚至连面色都开始恢复红润。只是在这个时候，红宝石周围多出一根麻绳，工藤优作毫不犹豫地将杀手四肢捆在楼梯的栏杆上，纵然杀手开始恢复，也动弹不得。
“……潘多拉。”黑羽盗一喃喃。
工藤优作：“你说什么？”
刚倒完红药的染山遥：“？”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命运之石潘多拉，”黑羽盗一垂眼看向那颗红宝石，语气有点复杂：“……传闻月圆之夜，当潘多拉对着月亮的时候，会流下令人长生不老的眼泪。”
染山遥：“……”
那也不至于。
“原来这颗红宝石就是潘多拉，”黑羽盗一深吸了口气，“……这就是潘多拉的眼泪啊。”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找到了。
染山遥：“……”
染山遥：“？？？”
他正要反驳，结果夏油杰刚好踏进门。
杀手二号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警方的抓捕，但在被抓捕后，事实证明杀手二号的确不是怪盗1412号。夏油杰恰好想起了杀手二号逃跑前撂下的那句，于是选择带着咒灵一起折返，其实他没抱什么希望，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怪盗1412号，还听见了黑羽盗一的最后一句话。
他脑中飞快闪过一个等式。
已知红宝石=染山遥，红宝石=潘多拉，那么潘多拉=染山遥。
那么潘多拉的眼泪=染山遥的眼泪。
夏油杰：“……”
夏油杰本来想质问黑羽盗一，但被得出的这个结论震惊到了，开口居然是一句：“……我妈哭了？”
染山遥：“…………？”
这章还是熟悉的二合一，欠债20-1=19，胜利就在前方！
其实本来打算写到家长组和杀手一号相遇那里，后面的内容明天写，因为到那里的时候字数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凑明天的更新……但我没忍住，写嗨了T-T
写嗨了的后果就是，超过二合一的6k，但又不到三合一的9k，而且明天……算了，明天的更新让明天的我去烦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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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稻香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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