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五日,顾彦舟休沐在家又望帛发呆,便见沈少白跑来道“我爹向皇上太后请旨,准我和你一起去边关武威郡查找铁器流向,而且皇上太后还怀疑军中有人中饱私囊、偷梁换柱,命你为特使,望你早日查明真相。”
顾彦舟藏巾帛于袖道“诺,那你我今日就出发,为保密安全,你我还有沈二,三人同行,我去告假,你我城内口见。”话毕,各自安排起来。
“少爷,今日是元宵,虽我等现在军中,比不得家中富贵安逸,但是汤圆我弄到俩颗,您受苦尝尝。”裴三道
“不可,我等已是士兵,一切皆按军中制度来下不为例,你吃吧。”裴麟晏道
只见裴麟晏比之前更是消瘦黝黑、两颊凹陷、肌肉紧实,手中布满老茧、皮肤干燥、仿佛武威的风只怜爱他一人,又是元宵啦,不知他是否安好,一个人在长安可还习惯吗?想起顾彦舟就像是荒漠中的水,喝完就陷入更深的思念之中,从军以来自己像疯子,人家是建功立业,自己却是找死,每每交战,最先冲锋,杀红了眼,血溅在身上才有那晚的温度。匈奴遁走后自己犹如尸上血海中归来的阎罗,军中众人对他那是三分敬重、七分惧怕,自己也由普通将士升至军候。
突然军号吹响,想是匈奴又开始小规模抢掠,匈奴善骑、配好马,每次数十人,分开掠夺,边民不胜其扰,只见裴麟晏,身披玄甲、跨大宛马、手持梅花抢,手起直逼咽喉,一挑一人落于马下,回到军营一人一马满身鲜血,沐浴时只见曾经细白嫩肉上满布伤口,刀疤、剑疤,水珠混着血滴落下,桶内一片艳红。
帐内,大将军傅广乃三旬男子,宽额浓眉、燕颌虎须、声若惊雷道“裴小子,二月十五日左右,京都将会有特使前来查明铁器一案,你前去接应好生招待。”
“下官领命。”裴麟晏回道
“彦舟,我可是第一次去武威,不知道武威可还好玩。”沈少白问
“武威乃我朝边塞重镇,戈壁荒凉、草木显少、孤风萧瑟,本就辛苦哪有什么好玩的。”顾彦舟道
“那我父亲还故意叫我前来。”沈少白生气质疑道
“丞相大人,看你日日悠闲,想来是要你多多历练,往后丞相府就靠你,我等也要求帮衬。”顾彦舟道
“那是,那是,彦舟你放心往后我罩着你。”沈少白笑道
忽然间听到传来救命之声“救命,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听上去像是男子呼救声。
沈少白掀帘只见一少年男子,约莫十**岁,生的明眸皓齿、唇如红珠,男子看到马车便呼救道“求恩人救命。”向后看,只见四五个贼人提刀砍来。
“沈二,快点救人。”沈少白急切道
沈二于贼人缠斗起来以一敌三,恐贼人太多难以应对,空隙间俩贼人空出手来便向马内人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咻的”一声箭矢拦住去路,只见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梅花枪,下令道“诛杀恶贼 不可放跑一人 。”
一会儿,贼人全部毙命。只听到为首一人道“下官乃军候裴麟晏,特来迎接特使。”
听到声音时,顾彦舟不可置信,想不到竟在此地遇到他,从年后分别到现下,已有一月有余,别后自己只敢醉心于案牍恐有空闲,有时一夜不眠,直直盯着帛书若有所思,不知他可好,边塞苦寒,为何他如此决绝,还未开口便听沈少白道“麟晏,怎么是你。”
裴麟晏大惊问“少白,为何你来此地。”
沈少白道“我陪同彦舟一起前来游玩。”
裴麟晏听到彦舟俩字,顿时心神大乱,眼底一片慌忙,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呆楞在原地,将士哪有见过血阎罗这般 ,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裴三也是不解,全场寂静。
便听一人哽咽道“谢恩公相救,您的大恩大德 ,我可以身相报。”
沈少白道“小事一桩,公子严重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相遇便是有缘,你为何被人追杀。”
“小生名风流年,本是胶东人,以走货为生,经常将中原的茶叶、食盐与匈奴的皮毛、马匹互换,然后贩回胶东赚取差价,不巧今日归家途中偶遇山匪,货被抢走、仆从被杀,要是没有恩公,那我就要命丧黄泉啦。”抽泣起来道。
沈少白见其可怜道“风公子也是命苦之人,不过从现在起你我就是朋友,我护定你周全。”说着将他拉上马车。
路上车内沈少白问东问西,风流年对答如流,只见顾彦舟眉头紧锁,不知道思绪飘向何方,窗外马背上裴麟晏若有所思,不时回头望向窗内,二人各有心事一路无语。
入帐,顾彦舟便见大将军傅广道:“大将军,我等奉旨前来查明铁器一事,有不便之事,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顾特使,你我皆是大汉子民,为的就是国家安定、百姓安康,何来叨扰一说,且你查明铁器流向,我等便可安心打仗,我要谢你才是。”傅广道。
“傅将军,严重啦,我等必当竭尽全力,早日查明铁器流向,敢问那铁器都有何人接手。”顾彦舟问。
“多数事项明面上主要负责人是崔长史,背地分工就不得而知了。”傅广道
“有劳,那我等先回去休整,而后再去详查。”顾彦舟道
“那你等先好生休息,这事一时半会也着急不得,裴军候我见你与顾特使也是旧识,那顾特使便由你全权照看。”傅广道
一时间,微妙的感觉在二人升起,顾彦舟本就不知会遇到裴麟晏,而且又被他所救,本想找借口躲开,这倒好直接撞枪口上啦。
顾彦舟道:“感谢傅将军挂怀,也有劳裴军候啦。”
来到帐外“你近来可好。”裴麟晏关切问道
“一切皆好,你走后我与少白破获了五行杀人案,而后在祁县令密室中发现盐铁账本,了解受害者皆与铁器走私有关,后来上报丞相,其恐军中有细作,便派我来此地查明。”顾彦舟道
“那祁县令可有给你气受,办案时可有危险。”裴麟晏道
“祁县令服毒自尽啦,可我感觉此事背后深不可测,祁县令如此贪图享乐之人怎会自杀 。”顾彦舟道
“好,你没事便好,晚上与我共饮一杯如何,当然少白也一同前来,我们三人很久没有小聚,只是老友相见话家常。”裴麟晏道
“好,那今夜我帐内见。”顾彦舟回道。话毕脑子一团浆糊心想道“我在说什么?他问我安,我为何说起案情,此事很重要吗?”一边走回帐内一边懊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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