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宣判,便有衙役道“县令大人,在城东田间,发现尸体疑似被活埋。”
顾彦舟与沈少白对视,双方眼底一片狐疑,祁县令面色如常。
来到城东田间,只见土地泥泞,细沙遍布与城内不同,行至此间众人鞋袜皆湿,土层之上有一人头,额头右处有一伤口流出鲜血,嘴中、鼻中、皆有黄土石砾。此死者卷发、眼淡蓝、鼻高耸,不似中原人长相,身体挖出,见此死者身长五尺五、膀大腰圆。仵检查道“死因为被泥沙黄土掩埋口鼻,窒息而死,额头右边伤口为农户锄地发掘时不幸所伤,恐已死三日。”
顾彦舟道“你等二人带上死者画像,皆去蛮夷邸,查询此人信息。”
一会儿,半斤八两回到堂前。
半斤道:“死者名赫尔达,父为匈奴人,母为长安人,以为匈奴中原贸易双方翻译为生,最近母亲生病,便四处奔波,筹措银钱为其治病 。”
“顾廷掾,虽五行杀人案告破,但现今又出活埋案,城内百姓惶惶不安,朝堂之中议论纷纷,何时才可以找到真凶啊。”祁县令道
“县令大人,我等自当竭尽全力,早日捉拿凶手归案。”顾彦舟道
“顾彦舟,知道就好,现在可没有人护你,一旦办事不力,那可是渎职,要下大狱的,望你好自珍重啊。”祁县令蔑视道便走开。
只见沈少白走来道“这地上如此多泥沙黄土,你是失足淌水了还是未换鞋袜。”
顾彦舟狐疑看去,只见祁县令站立处留下些许泥沙黄土脚印,顾彦舟转念一想,对沈少白贴耳说道“你去拖住祁县令,我去他房中一趟,切记至少留他一个时辰。”沈少白听罢,前去寻他。
顾彦舟见祁县令房中无人,便偷摸进去,只见室内空无一书一牍。突然撞到床,敲击发现床下似有通道,持烛前行,便见死路,摸索之间发现石块下有拉环,用力一拉来到室内,见金石玉器、古玩字画,应有尽有,桌上有俩账本,盐账-四日售出十二斗十日售出二十斗 ……
铁账-十五日售出弓弩三十 二十日售出利剑十五
顾彦舟惊出一身冷汗,盐铁乃国家专营,而此账本说明祁县令售卖私盐,倒卖铸造铁器,乃大罪,快速出去,找到沈少白道“我在祁县令床下发现密室,其中有大量财宝,且有盐铁俩账本,恐所涉之事颇深,还望请沈兄引见丞相大人。”
丞相府,沈父上坐,顾彦舟下拜道“下官乃长安县廷掾顾彦舟,前月查案偶得俩账本,观其内容恐下官能力所不及,特来禀报。”
丞相道“可有此事?那你将账本呈上来。”只见其脸色由如常变红及黑 “竟有售卖私盐、倒卖铸造铁器之事,胆大妄为,视国法于无物,至百姓于危地,顾廷掾是如何知晓此事。”
“下官上月追查无头尸案,搜捕凶手李三之时发现其密室内屯有大量私盐,还未捉拿归案便发现其已被杀人灭口。而五行杀人案中,死者分别为荥阳采矿人陈六指、长安铁铺员外宋七、胶东运输走镖张伍、洛阳执金吾中尉秦文,都是走私铁器环节上的关键人物,现已抓获凶手,但又出埋尸案,我观长安县县令祁大人似与埋尸案牵出颇深,特来报告还望丞相大人示下。”
“你所报之事,我已知晓,此事我会上报太后陛下,你等一切如常,切勿轻举妄动 。”丞相道,话毕。
沈少白问“为何你认为埋尸案与祁县令有关。”
“其一,祁县令未去案发地,但为何鞋子上尽是城东农田特有的泥沙黄土;其二,你没有发现走私铁器产业链还少一环吗?”
“少一环?何意。”沈少白问
“你看走私铁器环节中,陈六指负责采矿、张伍负责运输、宋七负责制造、而秦文负责放行,那他们如何与卖家联系呢?赫尔达会匈奴语和中原话,其是翻译也是买卖双方联系人,他们六人皆相识,祁县令应是他们上家,我猜应是赫尔达母亲重病需要钱财,便以此相要挟,而祁县令恐事情败露,便杀害赫尔达,而此时城内流传五行杀人之事,他便将赫尔达活埋,栽赃嫁祸、混淆视听,让我们以为五案皆是一人所为,可惜当时我们已找到凶手。”
回到衙门,便听到衙役道“祁县令,服毒自杀啦”
帷幕内,有人道“祁晃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何时说要杀李三,竟然自作主张,死有余辜,还好私造铁器之事他参与不多 。顾彦舟我可对你太感兴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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