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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新开始

1913年的北平,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摆小摊子,表演杂技,各式各样,甚是新鲜。

晚芫枳平日都宅在院子里,难得出门。他身穿长衫,身形修长,不紧不慢地走在街道。手里拿着当时在私塾读的书。

不知不觉来到了赵宅门口,他没有进去,淡淡的看着。

他没往里面看,但挂着的牌匾格外显眼。

牌匾工艺精细,线条优美,字体流畅。就像无论天黑白日,刮风下雨也不会掉下来。

赵宅以前是礼长王府,晚芫枳当时是世子,一直住在这里。他是嫡长子,也是唯一的独子。

本该继承爵位,可惜砚亲王后来染上大烟,逼得福晋上吊。

败光家底,王府入不敷出。不惑之年就抱病离世,欠下一堆外债。

府里的下人个个离去,就连王府也赔给了赵家。

这件事一直都是晚芫枳心里的坎坷,满是不甘与怨恨,不过时间久了也渐渐淡了。

“小枳!”背后一声直接的喊声才反应过来,是薛昭。

他身穿黑色制服,显得很是高挑。

“你到这来干嘛?”薛谨言话里满是关心。

“没什么,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了。”这句话平平淡淡。

薛谨言目光落在晚芫枳身上,看这他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眼睛黯然无光。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晚芫枳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薛昭握着手腕。

“我跟你说件事。”

晚芫枳微转过头。“什么?”

“你娘给你留了东西。”

此话一出,晚芫枳瞳孔一缩,整个人像是活了起来。

下一秒就急切的询问薛谨言。

“什么东西?在哪里?”晚芫枳双手抓住了薛谨言的胳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薛谨言握着晚枳的手腕。“我带你去拿。”

晚芫枳也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就跟着他走了。

……

两人来到邵宅门口,下人没有阻拦,直径的走了进去。

“薛少爷您来了,有何贵干?”此人是邵家的管家。

“登门拜访,不知邵爷是否在。”薛昭开口问。

“请进,邵爷就在里头,我带您去。”管家恭恭敬敬的让道。

一进里头,四合院中央有一株桃树,种了十多年。当时四姨太喜欢,邵老爷便种了。

管家敲了敲门:“邵爷,薛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这声音铿锵有力。

管家打开门,两人顺势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坐着的二人。

一位盘着头发,后发簪着几朵黑花,身穿黑长袖旗袍,脖间挂着黑珍珠项链,双耳戴着白珍珠吊坠,手上戴着红玛瑙玉镯的女人。

她风情妩媚,嘴巴下有颗痣,身材曼妙,以及那张红唇。

约莫25岁左右,她坐在长条沙发上,在邵爷身旁。

状态挺好的,完全不像是丈夫去世没多久的样子。

邵爷一头乌黑的头发,后发散着到了肩膀下,前发是梳油头。人长的英气,五官还有几分柔和。

身穿长袍马褂,俊俏极了。

确实雌雄莫辨,得亏薛昭知道他是个女人,是邵家新当家的大小姐邵佳宁。

“坐。”邵爷伸手示意。“上茶。”

晚芫枳坐下来,有点拘束。反观薛言谨是顺其自然。

一会儿丫鬟端来茶放到桌上。

“邵爷最近过的怎么样?”薛言谨主动问好。

“还能怎么样,我哥走了,我爹年事已高有心无力,我一人接管邵家,也就那样吧。”邵爷话说一半目光投向他带来的人。

“二少爷本就体弱多病,靠药吊着命,走了也好,省的再遭这份罪。”

晚枳坐着无事,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漂亮女人的手。

她手指白皙细长,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戒指环是银的,里面砌着白色钻石。是西洋货,价值不菲。

“薛少爷身旁的这位是?”漂亮女人一眼就对晚芫枳感兴趣。

“夫人好。”晚芫枳有些放不开,但还是礼貌的问好。

“你好。”秦栀笑脸相迎,很是温柔。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

薛言谨这一回答,秦栀下意识就说出了自个儿想说的。

“我看他像你的小情郎。”

邵佳宁噗了一声。

“怎么了?”秦栀转头看向邵佳宁。

“没什么。”邵佳宁压着嘴角看着秦栀。

她们玩闹了一小会儿,薛言谨才开口。

“邵爷当时不是说,礼长王府有一样东西在你这么。”

二人上一秒玩闹,下一秒就回归状态。

“是,不过应该是给当时的世子。”

“我想知道我娘给我留了什么。”

晚芫枳这一说,邵佳宁看了一眼秦栀,她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

木匣表面干干净净。

晚芫枳一接过木匣,就急切的打开。

木匣里,有串白念珠、几本书、一些银两、一封信。

信中写着:

洵儿,当你看到的时候,娘已经不在了。我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力气,他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恨他,但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交给这样一个男人。我本来可以靠自己,可是我太无能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重蹈覆辙。你是我骄傲的孩子,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忘了我。

……

里面几本书是他在私塾念的,当时找不到,原来是落在母亲房里。

他拿起念珠,当时母亲一直戴在手上。

念珠是冷的,捂不热。

不言而喻的酸楚。

“小枳。”薛言谨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对面的两人虽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更不知道晚芫枳心中所想,但是觉得他现在的情况不好。

她们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二人。

片刻,晚芫枳缓过来。

“没事,多谢邵爷。”晚芫枳抬起头目光转向她们二人。若不是你,我甚至都不知道,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举手之劳。”邵佳宁回道。

“多谢邵爷。”晚芫枳整理好木匣,就想走。“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晚芫枳拿起木匣起身离去,薛昭打完招呼也跟着走了。

二人出了邵宅。

“你要去哪?”薛言谨握着他的胳膊。

“我到处走走。”

晚芫枳转身就走,薛言谨管不了那么多,便跟在他旁边。

……

二人就这样走在街道上。

晚芫枳一言不发,薛言谨想开口,但又话到嘴边收了回去。

“你不用跟着我。”

“让我陪着你,不打扰你。”

晚芫枳被他这样跟着不太自在,就想走快点甩掉他。

可一直走到桥上都没有甩掉。

“你还在生气吗?”薛言谨伸手握住了晚芫枳手腕。

“没有。”他想要挣脱,可薛昭怎么也不松手。

“放开。”这句话平平淡淡。

“对不起。”薛言谨松开了手。

对晚芫枳来说,如果不是薛昭,自己的人生会过得更艰难。可是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真的让自己厌恶。

薛言谨长的高,低着头就跟是对晚枳俯下头。

看着他那张情绪低落的脸,晚芫枳有点于心不忍。“没事,不用这样。”

薛言谨双眸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晚芫枳握着他的手腕。“走。”

“去哪?”薛言谨看着他眨了下眼。

“你不带我回家吗?”

晚芫枳这句话,薛言谨的情绪化为乌有。

他转过手腕握住晚芫枳的手,晚芫枳没有拒绝。

二人在人群中离开。

……

或许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吧,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们经历了侵华战争、日本投降、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

以及身边人的衰老、离世,可他们自己却没有。

是的,21岁的时候就长生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打开木匣的时候吧,又或者是那棵常青树。

--

2000年9月28日。

天空是发灰的,云彩也躲了起来。失去了本有的蔚蓝,被压得喘不过气。

天穹上阴云弥漫,携带着湿气的凉风。

老洋房的建筑不算太大,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干干净净。

老洋房的西边有一棵常青树,高大茂盛,对着窗口。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墙壁也不介意的接纳了。

晚芫枳坐在窗户口上,手上拿着一本泛黄的书。

他的头发长到了脖子下,但是修剪的好。头发如一缕缕亮泽的丝线,在微风中晃着。

眼前伸过来一杯水,他没有犹豫接着了。

薛言谨站在他身旁,朝外面望去。

书放在腿上。“你晚上想吃什么?”晚芫枳翻了一页书看向薛言谨。

薛言谨双手撑在窗户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他的头离晚芫枳的脸近得很。

晚芫枳转过头喝了口水。

他只需要腿一抬,往外转身一躺,就能够摔下去。薛言谨有股想把他抱下来的冲动,可偏就没有。

刮起了大风,窗外飞沙走石,绿叶如波浪般摇动。

晚芫枳喜欢这种天气。

一片叶子刮落在书上,他伸手将叶子拿起来。

忽然自己浑身发白光,像是贯彻五脏六腑,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薛言谨一股脑就握住晚芫枳的胳膊。“怎么了?!”

他这一抓自己身上也发起了白光。

……

晚芫枳慢慢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变得清晰了。

他像是来到一个平行世界,不同的年代。

在房间里,看到一个坐在地毯上的小女孩。

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白色小裙子,妹妹头,抱着洋娃娃。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小女孩,蹲了下来。

“唉?小哥哥,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小女孩双眼望着他。

“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了。”晚枳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头。“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在外面。”小女孩张着嘴说道。

晚芫枳原本的记忆残缺,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从民国活到现在。

“你叫什么名字?”晚芫枳语气温柔,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夜,阑,肆。”

晚芫枳有点好奇。“夜?哪个lan和si?”

“阑珊的阑,肆意的肆。”

晚芫枳有点惊讶,一个这么点大的小女孩,竟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

或许是她父母教的吧。

“现在是几几年?”晚芫枳问她。夜阑肆回答:“2013年。”

“2013年…”他喃喃道。

在这以后,晚枳一直陪着她,陪她读书写字、玩耍…

也发现除她以外的人,都看不见自己。

像是个灵体一样,旁人看不见摸不着,连声音都听不见。

“他们都看不见我,只有你看得见。”

“你想让他们看见吗?”

“不。”晚芫枳摇摇头。“你能看得见我就够了,不用告诉他们我的存在,好吗?”他摸了摸夜阑肆的头。

“嗯。”她点点头。

--

夜阑肆在渐渐长大,晚芫枳也在慢慢教育她。

可是夜阑肆犯错无法避免,她和晚芫枳不完全是一个思想。

“为什么你们的观念不一样?”夜阑肆靠背着栏杆。

“不一样?”夜阑肆这句话,晚芫枳很是疑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

“薛言谨和我讲的和你不一样。”

话完,晚芫枳还没反应过来。

夜阑肆旁边缓缓显现一个人形黑雾,渐渐出现一个人。

黑发三七分刘海,身穿黑高领,白色风衣,脖子上挂着银色十字架项链。

看见晚芫枳,“你的意思是?”他手臂靠在栏杆上。

夜阑肆也是转头看着晚枳。

“你怎么认识他?”晚芫枳疑惑的问道。

夜阑肆没回答,薛言谨率先开口。“阿夜之前就和我说过你,一直好奇。”薛言谨环抱胳膊。“所以就来了。”

“这么说,你也一直在教小夜?”晚芫枳问薛言谨。

“可以这么理解。”

薛言谨是和晚芫枳一样,一直都在教育夜阑肆,只是方式不一样。

薛言谨手臂靠在栏杆上“但是你我教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认为?”

“如果别人给你的痛苦都能原谅,你就是活该。”薛言谨看向晚芫枳,又看着夜阑肆。

“不是任何事情都这样。”晚芫枳想要辩解。

薛言谨立马反驳。“你说的不算。”

“小夜你觉得呢?”晚芫枳俯视看向夜阑肆。

“当时确生气,但她和我道歉了。”

“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悔过,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

“我知道,当时确实讨厌她…”夜阑肆一开口,就被薛言谨打断。“你就心软。”这一句让夜阑肆无话可说。

“你要尊重她自己的想法。”

“难道做错事一定要原谅?”薛言谨问晚芫枳。

“谁都有做过错事,适当的话可以。”

“也就只有你这么认为吧。”

“我说的不对但也没错。”晚芫枳回道。

夜阑肆见气氛不对,就想让他们停下。“唉,别激动。”

薛言谨走近了。

“你再这样,我就要对你没兴趣了。”薛言谨一脸不屑的笑道,掐着晚芫枳的下颚。

“那干嘛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晚芫枳平静的着看他,内心毫无波澜。

“好了你们。”夜阑肆说道。

片刻,薛言谨放开手。“那不妨和我赌一局?”

“我自然乐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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