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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第 192 章

纪澜歌接上之前的话:“当时报纸上没有明确写是什么企业,我一个高中生也没有办法查昌大和Zp科研院,网上查遍所有昌市企业法人也没有查到游姓,李泽又只在考试出现,最后只能从李棠入手。”

“李棠人缘非常好,不管是康霖还是原六中校友,她好像跟谁都能玩到一起。虽说传扬是穆宸传给了贾子涵,但她像是根本不在意有关六中霸凌一事。可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在学校看到她和李泽接触,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刚开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高一下学期,也就是游弋父亲的忌日。那天天还没亮我就等在了李棠家小区门口,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昌怀陵园。”

说到这,纪澜歌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对面,今见山没有拒绝地点上一支却没有抽,而不抽烟的于曦也点了一支却抽了起来。

烟雾徐徐上升,纪澜歌吐出一口:“往墓地走的人非常多,都捧着一束鲜花,我一眼看到了其中一个女生,是初中高我一届的董心仪。全校都知道董心仪家非常富有,父亲是清出集团的老总,那么能用三个选择来砸一个孩子的企业家也不需要多猜了。”

“没多久又发现不止,除去不认识的成功人士和外国人,从车上下来的还有昌大佟校长、附中和六中校长,”纪澜歌弹着烟灰摇摇头,“以及在电视采访里出现过的教育局张局长。”

今见山眼皮低垂看着烟头,于曦紧紧皱着眉,两人似乎都陷入了什么思绪里。

“大概一个小时人群又陆陆续续出来,等所有人走干净我也没有看到游弋,可有辆车还停在入口边。”纪澜歌说,“我让我姐把车绕出去,买了束花又绕回来。”

“陵园很大,前一天下过雪没有及时清理,反正看过去全是雪和雾。往里走了很久,快走到头的时候我才在中间位置看到他。”纪澜歌躲了躲飘荡在眼睛周围的烟雾。

他弹了弹烟灰:“墓碑被一圈大理石围着,里面都是花,在雪地里很鲜艳。他穿着西装大衣,没有戴口罩帽子,站在大理石外围的一棵树前仰着头,旁边还有个女人在和他说话。”

“女人看过来的时候,我假意看望亲属走进隔壁的墓碑前蹲下,等女人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想上去搭话的冲动,我也笃定他不认识我,可还没有下定决心付诸行动,另一头又走来了一个人。”

“高跟鞋声音很清脆,沉稳的像是一切都在掌控中,没多久就传来声音,确实是他姑姑。”纪澜歌将最后一口烟抽完,“你不该来,你该去死,我以为你早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于曦睁大眼睛失声道:“他姑说的?”

纪澜歌看着对面点点头,烟灰在两指间蓄积了很长一段,烟头都快燃烧到底了还无知无觉。

他把烟灰缸往前推了推:“被车碾死或者被病折磨死,这些总该发生在你身上才足够解恨。既然还不去死,那你在短暂活着的时候千万别忘了一件事,有个人天天盼着你死,咒着你死,恨不得亲手让你死。”

今见山睫毛抖动地深吸了口燃烧到底部的烟,可能吸猛了,他边抵着嘴咳嗽边大力粗暴地摁灭:“矛盾了。”

“没错,”于曦提高声音,“如果他姑这么恨他根本不会亲自安排学校的事!”

纪澜歌笑了笑没回答:“哥,去过清出集团么?水波纹一样的建筑像是艺术品,五个子公司又像滴落的水滴。你说该有多厉害,能让他父亲将这么大企业放心交给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

“后来放学放假我都会去清出集团,连续很久都一无所获,我又改去其他子公司,最后在视观设计有限公司楼下看到了他。他从来不会东张西望,下车后直直进了公司。”

“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过,早上比职员去得晚,晚上又比职员走得晚。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一连串问题。”

纪澜歌说:“送他去公司的车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车里下来的人每天都不一样。有五十上下的男人,四十左右的女人或男人,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

“授课老师。”于曦说。

纪澜歌应了声:“总共五个人,他们每人每天占用他三个小时时间,下午六点准时被送走,司机会在八点回到楼下。哥,司机在丰朗的时候见过,叫林晟。”

“除此之外,还有两辆车会在休息日出现,从车上下来的四个人在忌日那天都出现过。一个是清出法人许兵,一个是李棠。”

说到这纪澜歌顿了顿,问:“哥,还记得骑行那天第一个到......”

今见山倏地抬眼:“关子洲。”

“当时还没有见过他,能记住是因为忌日那天他和李棠走在一起,知道有意思的在哪么?关子洲下车后,一起下来的女人指着他数落,然后拽着他跟李棠他们一起进了公司,而这个女人就是在墓地里见过的那位。”

“这也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真正的关键是——”纪澜歌大口将水奶分离的饮品喝完。

杯子落桌,他蹭着嘴角痛快地说:“他们从公司出来后,那辆车里又下来一个女人,依旧是游弋的姑姑,而这种情况基本每个休息日都在上演,持续了近一年。”

方寸地瞬间变得落针可闻,仅是几秒过后被一声声闷笑打破,笑声里夹杂了拖长的嗯声,听起来像是觉得荒谬至极而引人发笑,又像是因为明晃晃的纰漏而自嘲。

土木建筑固定结合器叫做孔明锁,不需要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来连接支撑。

今见山试图找出每一个榫头来插入相吻合的卯眼,到头来才发现,独独没有在意的榫肩原来才是至关重要。

于曦跌跌撞撞地绕过桌子坐下,她抓紧今见山的胳膊,嗓音颤抖地叫了声:“见山......”

“苏梦,查关子洲母亲和游弋母亲。”今见山躬着身子垂头埋在手臂里。

电话没有挂断,十多秒后有细微声音从听筒里不间断传出,攥握手机的指腹越来越白,连带手臂上也紧绷起青筋。

纪澜歌难受地撇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女人捏着一大串沙棘悠哉地朝他们走来。

“瞧瞧又多出了个大嘴巴,给说得差不多了吧?”李棠丢了颗沙棘扔进嘴里,酸地抖了抖肩又立马吐出来。

她把沙棘随意丢在桌子上,大剌剌坐在纪澜歌旁边:“查游弋姑姑啊,一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不好意思哈,忘了,今少再是牛逼也没法儿查外国籍。”

“李棠,”于曦怔怔地问,“关子洲母亲是......”

李棠慢悠悠摘下墨镜和帽子,轻松地帮她说完:“嗯,游家母子俩的心理医生。”

不等谁问,她又详细补了句:“很权威的催眠医生,方医生是她国外的得意门生。”

于曦皱着眉又牵强地勾起嘴角,像是难以置信到觉得荒谬。李棠一派淡然地从她脸上扫过,原看回垂头抵着手臂的男人。

紧紧攥握的手机还搭在耳朵边,李棠猜测电话那头早已经挂了,但她依旧没有开腔等着。

没等多久沉闷声音从桌子底下传上来,像是喃喃自语间不小心被周围人听到。

“许兵问他,游总的公司是不是不要了,他说,这属于等量交换。许兵说,世上不是所有情感都需要等量交换,你没有欠她什么,更何况该补偿给她的已经足够。”

“他说,人与人之间最长久的关系是互相亏欠,这当中会因为亏欠产生来往、补救。可如果一方亏欠,另一方并不在意,那么补救的行为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而在试图心安理得的过程中,对方会怎么想,这会不会是一种打扰?他说,他们不属于这种关系,却又都极力想心安理得。”

“许兵问他,是打算用公司彻底划清么?他说,这件事对方更着急。有人问他,集团耗费了老游总多少心血,又耗费了他多少时间和精力,一句不要真的拱手送人么?他说,耗费心血的人都不在乎需要他去在乎?而时间和精力是他最富有的东西,你是不是忘了她姓什么。”

“前几天我一遍遍揣摩这些话里的意思,然后让苏梦去查他弟和他姑,得到的消息是,跨境。好,那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

今见山慢慢抬头,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着李棠:“他每次从附中出来都会去到十小公交车站,是因为他弟在十小上学,对么?”

李棠揪了颗沙棘放进嘴里,皱着眉没有作答。今见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三模那天有个女人在公交车站找到他,那个女人是他姑对么?”

没有听到回答,今见山继续问:“他告诉我,野骑那天他之所以没去成,是因为他弟出国了,李棠,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弟的抚养权在他姑手里,所以查遍整个户籍也没有他弟,对么?”

“亏欠和补救说得是他弟,所以他在股权转让上写了他弟的名字。双方都心安理得是因为他弟过世,所以他把名字又改成了他姑,是打算彻底和游家划清界线,对么?”

李棠像是充耳不闻般继续去揪沙棘吃,指尖刚碰上就被一只挥来的手臂大力扫落。

密密实实的金黄色小珠砸在墙上散落了一地,易碎的许多颗溅出长串汁水,顽强的落地后还在滚动。

李棠收回手,眼睑微微抽搐地仰头看过去,眼泪从不同模样的眼眶同时滑落。今见山撑着桌子近距离盯着她,赤红眼底全是蕴藏已久的汹涌怒意。

“你也好,关子洲也好,方晴飔也好,纪澜歌也好,游弋他爸秘书也好,我他妈听你们说这么多死活想不明白一件事。”

一个字一个字从今见山齿隙里蹦出:“为什么?为什么他父母的遗产只留给了游弋一人?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起游曳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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