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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潇湘将军罪孽深1

天亮了。

几人从墓地站起身。

出发前,闻人月白已经用通灵石和叶玄月打过招呼,这会儿天一亮,就见叶玄月准时来了。柒月无悲没有法力,只能在一旁默默打量着叶玄月。

闻人月白对叶玄月吩咐道:“把他们送到云梦去。”

叶玄月应了声:“好。”

闻人月白抱着昏迷不醒的东方明月,御剑往远处飞去。

飞了整整三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云梦。无悲柒月抬眼一看,当场就愣住了。只见云梦玉露门派的大门前,挂着一道像帘子一样的水幕。穿过这道水帘,里面的景色就像世外桃源一样美。

更让人惊讶的是,五座山峰竟然都悬在空中。最中间的叫长生峰,剩下四座从左往右分别是问鹤峰、揽月峰、青霄峰和断云峰,五座山峰围成一圈,就像一朵花的花瓣。能让山峰飘在空中,这个门派的实力可想而知。

问鹤峰的峰主叫潮生,是个喜欢隐居的老爷子,平时主要研究炼丹,医术了得。揽月峰的峰主君与安是个喜爱穿着白衣的青年女子,最擅长布置防御结界。青霄峰的峰主祁风,剑术特别厉害。断云峰的峰主则很少管别的事,主要负责处理门派弟子违反规矩的事情,残狼山便就在此处。

叶玄月带着柒月无悲四处走动,仔细介绍门派的情况和各种规矩。这是门派招待重要客人的最高礼节。另一边,闻人月白抱着昏迷的东方明月,径直往长生峰去了。

在云梦玉露门派,门中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内门弟子若能得长老青睐,与之同住,便意味着本事强,备受器重,是旁人艳羡的荣光。

然而叶玄月却从未踏入过那等殊荣之地,她始终栖身于普通弟子居舍,晨起与众人共练剑,日暮同席用膳,是为晨钟暮鼓,作息皆与寻常弟子无异,周身不见半分矜贵之气。

反观东方明月,往昔总爱黏着闻人月白,似是离了这人便不能活。每日死皮赖在闻人月白身侧,得到垂怜,于是最终得了间毗邻的侧室。

闻人月白将昏迷的东方明月安置在侧室软榻上,指尖轻叩通灵石,不过半盏茶功夫,闻鹤峰主潮生便拄着青竹杖推门而入。这位炼丹宗师平日里深居简出,寻常问诊皆由门下弟子代劳,若非今日被催得紧,怕是当下仍在丹房与炉火作伴。

“月白啊,若不是当年欠你那份人情,老头子我才懒得蹚这趟浑水。”潮生捻着花白胡须,目光扫过榻上苍白如纸的少年,浑浊老眼骤然锐利起来。

闻人月白垂首行礼:“有劳老爷子了。”

枯瘦如柴的手指搭上东方明月腕间,潮生眉头越皱越紧,半晌才沉声道:“他周身鬼气萦绕不散,应是中了鬼毒。”

“鬼毒?为何我却无事?”闻人月白瞳孔微缩,袖中手指不自觉攥紧。

“此毒需与鬼魅近身接触才会沾染,世上有哪个常人会无端与鬼物纠缠?”潮生冷哼一声,“况且普通阴魂的鬼毒,怎会如此霸道?”

“难道是……鬼王作祟?”

“正是!”潮生猛地抬头,眼中精光闪烁,“若不是鬼王级别的存在,断不会有如此深重的毒!尤其是那女鬼王,天生阴气更盛。”

“那这病您可能医治?”

“自是可治。”

东方明月昏沉了整整半个月,闻人月白便守在榻半个月,每日变着法子喂药。瓷勺刚凑近唇边,少年便蹙着眉含糊呢喃:“苦……”

“不苦,你尝,里头放了桂花蜜。”闻人月白哄孩子般晃了晃药碗,见人仍紧闭牙关,无奈轻叹一声,自己饮了一口汤药含在口中。

药汁苦涩在舌尖蔓延,他俯身时发梢垂落,轻轻扫过东方明月苍白的脸颊。察觉到柔软的唇瓣贴上自己,东方明月睫毛剧烈颤动,本能地想要抗拒,却被闻人月白一只手温柔按住后脑。带着体温的药汁顺着齿缝缓缓渡来,苦得他眉头几乎拧成结,可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如此温热,不知怎的,喉间便不受控地吞咽起来。

药汁顺着喉间滑入,东方明月依旧昏睡着,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闻人月白替他掖好被角,指尖在少年发顶短暂停留后,终是起身去处理门派事务,衣袂掠过门槛时,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黄昏,叶玄月踏入侧室。她垂眸望着榻上的人,眉梢眼角浸着常年化不开的冷意,可指尖触及东方明月发烫的额头时,动作却轻柔得像怕惊碎了什么。这双手曾握着剑教他练招,也曾在他发烧时彻夜冷敷,如今蘸着凉水替他擦拭脸颊,每一下都带着多年习惯的温柔,因为师尊温柔,所以她也温柔,而他们的温柔却只对东方明月一个人。

“没出息。”她轻轻戳了戳东方明月的脸颊,语气里裹着几分无奈,“快醒过来,师尊都念叨你好几日了。”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在她素来清冷的轮廓上镀了层柔光,倒映在少年毫无知觉的面庞上,恬静无暇。

叶玄月刚舀起药匙,准备将汤药喂进那毫无血色的唇间,忽觉榻上人的手指轻轻蜷了蜷。

紧接着,东方明月缓慢地掀开眼帘,朦胧的视线里映入师姐清冷的面容,他先是一怔,喉间溢出沙哑的声音:“我这是…到了云梦?”

“嗯。”叶玄月应得简短,伸手想扶他坐起。

东方明月眼下如同受惊的幼兽一般,猛然往后缩去,背脊抵住雕花床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警惕:“你不会要把我关在这里吧?”

药匙悬在半空微微晃了晃,叶玄月垂眸看着少年戒备的模样,眉间冷意淡了几分:“不会。”话音落时,窗外的风恰好卷起纱帘,将她未尽的温柔,都藏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东方明月盯着叶玄月手中的药碗,目光带着几分茫然。

叶玄月将药匙送到他唇边,声音依旧清冷:“给你喂药,你昏迷了半月。”

东方明月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喉结滚动两下,迟疑着开口:“那闻人……不,师尊呢?”话到嘴边,他及时改了称呼。虽然心底始终不肯认闻人月白,可在师姐面前,他到底不愿做出失礼的事,只能将那声称呼咬得极轻。

“师尊忙着处理门派的事。”叶玄月把药碗往前递了递。

“这样啊……”东方明月垂着眼皮,声音低低的。也说不上为啥,心里就像突然空了一块,怪不是滋味。

看他蔫头耷脑的样子,叶玄月忍不住说:“别瞎想,等他忙完肯定过来看你。”

“知道了。”东方明月闷声应了句,突然伸手把药碗夺过去,“我自己喝。”仰头一饮而尽,苦得五官都皱成一团,“嘶——怎么这么苦!”

“我去给你拿点糖?”

“不用不用!”东方明月赶紧摆手,生怕师姐看出自己难受的样子,“你先走吧,我想歇会儿。”

叶玄月一走,东方明月喝完药,就窝在床上,从书架上抽出以前没看完的画本子。这些故事他百看不厌,一会儿看看女驸马的故事,一会儿翻翻七仙女下凡,还有田螺姑娘帮穷小伙做饭的故事,看得入迷。

叶玄月赶忙跑去告诉闻人月白:“师尊,明月醒了。”闻人月白正忙着处理门派的杂事,头也没抬就说:“醒了?等我忙完过去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人月白总算把手里的活儿忙完。走到东方明月房门前,就看见他歪在被子里,低着头看得专心。

闻人月白没出声,就站在门口看着,东方明月也没发现,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看画本,一个看人,谁也没打破这安静。

就这样吧,其实很好的。

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青霄峰主祁风大步走到闻人月白身侧,压低声音道:“月白,潇湘那边有异动。”闻人月白神色一凛,立刻往旁边挪了两步,周身气息瞬间冷肃。

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戛然而止,东方明月猛地抬头,看见师尊和祁风并肩而立的身影,惊得差点把画本子甩出去。他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襟,赤着脚跳下床,趿拉着鞋就凑到两人身后。

“明月,快去躺着。”闻人月白头也不回地皱眉。

“我也要听!”

祁风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见闻人月白只是淡淡一句“你继续说”,才压低嗓音:“潇湘出怪事了。长沙城北城隍庙血腥味冲天,女修士一靠近就被无形屏障弹开,男修士进去探查……”他喉结滚动,声音发涩,“进去的人全被扔出来,都丢了东西……”

“丢了什么?”东方明月急得往前挤。

祁风还没来得及回答,闻人月白已经沉声道:“别卖关子。”

“那些男修士……”祁风咽了口唾沫,“都被割了命根子,成了太监!”

“我操!这么恶俗?!”东方明月脱口而出,双腿下意识夹紧,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

……

闻人月白沉声道:“此事确有蹊跷,你明日拨些人手同我去探查。”

祁风颔首:“好。”

“好什么好!”东方明月突然拔高声音,叉着腰往两人中间一站,“我不是人吗?我也要去!”

闻人月白斜睨他一眼,语气带着三分揶揄:“你去做什么?生怕那东西没新太监凑数?”

“凭什么不让我去!”少年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我身体早好了!”

“好了?”闻人月白挑眉,“法力可恢复了?凑什么乱?”

“谁说没恢复!不信我给你看!”东方明月急于证明,抬手就想引动风系法术,谁知灵力刚涌到指尖就猛地一乱——“呼”的一阵狂风扫过,旁边的祁风“哎哟”一声被直接掀飞出去,撞得门框吱呀作响。

“诶?!”

东方明月傻眼了,看着在空中扑腾的祁风,又看看面沉如水的闻人月白,慢慢缩回手,声音发虚,“我、我这不是……手滑嘛……”

祁风揉着后腰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冲闻人月白摆手:“月白,你这徒弟法力忒霸道了,赶紧带走吧!再留在这儿,保不齐下一个被刮飞的就不是我了!”

闻人月白盯着还在傻乐的东方明月,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随你便。”

“耶!”东方明月欢呼一声,没注意到闻人月白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陡然深了几分。

清晨渡药时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舌尖,少年无意识抿唇的动作,让他莫名想起汤药混着桂花蜜的甜,喉结不由得轻轻滚动了一下。

“真是……”闻人月白猛地转开视线,袖中手指悄然收紧,暗叹自己怕是真的为师不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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