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盖的教学楼，气派！
“城里有吗？武老师自豪地问小林。
不等小林回话她自己说出了心里话：“企业自己盖大楼办学校，第一家！全国第一家！上了大报了，记者就站在那拍的片子”她指了指学校食堂。食堂也是新盖的，林子上学那会是旧食堂，没这么气派。
“奶粉厂出了名，农场有了实力，就盖了这座学校楼。咱们两个拳头产品，一个是奶粉厂，一个是学校，年年有北大清华考上”
就这三年两年咱北大荒本地的子弟也能上那好的大学了？林子他们考的时候可干不过知识青年老高三。
听到不远处工厂排放蒸气的声音，林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好家伙，新厂房，年轻的小姑娘走来走去，真有新气象。
“北京上海不管你哪儿，拿两袋咱们的奶粉出门看个人，老有面子了”
林子忽然想起武老师他儿子跟林子说过，他爸在奶粉厂。不会就是那个厂长吧？他想起武老师的儿子来。高考时给过林子两盒烟。偷偷塞给他的，还约他钓鱼。那小子就是佩服林子。不知现在干啥。
想着心事，两个人就进楼了。
水泥地还没有干透，有的地方还盖着纸壳子。
校长是一个不会笑的人。他好像没有走出过办公室。反正林子在校的时候没有校长的印象。。
接到电话，他就雕像一样坐在办公桌后不动地方。林子他们进了门，他似乎想笑一下。但他铁青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没有。
楼道里传来学生狂呼乱叫的声音。几个男生咚咚地跑着蹦着，用力地击打校长室的门牌，把门牌拍打得啪啪直响。校长脸色阴沉，一句话也没有。
“高中挺好，初中不行！太乱！”武老师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一边摇头一边表达着不满。
是乱了些，可这也不是哪一家的事。心里想着，林子没有说出口。
出了校长室，迎面撞见一群留着大鬓角、穿着喇叭裤，拎着日本三洋录音机，放着邓丽君软绵绵歌曲的学生，一甩一甩
呼啸而去，差点撞到林子身上。
武老师长叹一声，也不说话，一个人头也不回气哼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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