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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身后追逐的马蹄声轰鸣,将地上落叶捻成灰,那灰又跟着马蹄在空中飞舞。

刚缓了口气的温舒冉与朱元娘又被金吾卫发现,只能不顾身上的疼痛,拼命的往前跑。

女郎们身上脏污,钗横鬓乱,气喘吁吁,连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都看不下去,偷偷从云层中钻出,将光芒洒向大地。

趁着这微明时刻,温舒冉瞥见墙壁旁有破箩筐二三散于窗下。

箩筐后头,还藏着一条仅二人宽的小巷。

好地方!

温舒冉抓着朱元娘的手,携着她一并钻了进去,又将破旧箩筐堆在身前。

二人紧紧的靠在墙壁上,借着这个机会缓解粗重的喘息和起伏的胸膛。

耳边的蹄声更近,连身后墙壁都跟着震动起来。

不消片刻,金吾卫便会撵上。

微弱的星光下,朱元娘看着挡在身前的、满身伤痕的人,她还闻到鼻尖新鲜的血腥味在渐渐在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相比于之前的遭遇,坐大牢算不得什么,只是,怎能让自己的恩人也受那苦楚。

朱元娘心中逐渐坚定,眼神也染上几分坚毅,她轻轻的扯了扯淡绿色的衣衫,“恩人,让我在前头”。

温舒冉正将破箩筐套在头上伸出去看外头的追兵,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人推进巷中深处,又被几个箩筐严严实实的挡住。

“我叫朱元娘,在西市旁的永乐坊住,娘子切莫忘了!”

伤和痛本就让温舒冉思绪缓慢,此刻更是愣在原地,只有眼神下意识的追逐那道背影,

那背影一阵风似得钻出小巷,又在稍远处招摇晃荡,片刻才一溜烟往远处跑去。

那是在吸引金吾卫的注意。

凝滞的思绪快速运转起来,温舒冉歪着头,疑惑,不解。

不是还在询问为何要出手相救吗?

怎么转眼间便冲了出去?

温舒冉舔着唇边干涸的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唤回人的意识。

若说巷中出手相救的时候她有五分把握,那眼下若追出去,必定双双落入金吾卫之手,绝无其他可能。

她不能出去。

理智明明占据高点,但始终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拉扯着,女郎的双拳紧紧攥着,磨破的手掌又溢出滴滴鲜血。

朱元娘问,‘为何救我’。

温舒冉也记得自己的回答。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的,想做便做,不问缘由。

什么仇恨,什么报复,全去他娘滚蛋,若是重活一世都不能心中快意姿然,便是报复又有何用!

女郎平静的摘下头上箩筐,将弄乱的箩筐通通归置与主人窗下,平静的迈出脚步。

嗒嗒、嗒、嗒······

轰鸣而至的马蹄声明明近在眼前,近到铠甲摩擦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却在片刻后掉头回转。

只留下着急回返的朱元娘和平静的温舒冉在原地面面相觑。

真走了?

二人看了又看,吃了一嘴飞扬的尘土。

金吾卫竟然真的走了!

温舒冉心中劫后余生的喜悦刚刚迸发,就见朱元娘又急又气的骂道,“不是叫你藏好吗?”

“为何这般鲁莽!”

温舒冉视线飘移,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眼前愤怒的女郎,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元娘竟然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

太不应该,也太过分了!

“咳咳,”温舒冉虚弱的咳嗽两声,捂着胸口娇弱道,“好痛!”

“啊,伤势又加重了?”满腔的怒气被心疼浇灭,朱元娘立刻上前搀扶住虚弱至极的恩人,愧疚重新涌了上来,“再坚持半刻钟,前头便是我家”。

温舒冉悄悄呼出一口气,放心的将全身重量压在身旁之人身上,正待说两句顽笑话,下一刻却眼前一黑。

“下回别这般冲动了”,朱元娘还在啰里啰嗦的交代着,“命只有一条,保全自己要紧,我不过去大牢里待上两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对了恩人,你叫什么名字?你啊我啊的,一点也不亲近,以后呢,你就唤我元娘,我也喊你的名字”。

没有人回话,身上的份量却越来越重。

朱元娘心尖一颤,僵硬的扭头,声音发颤,“恩人?恩人?!”

女郎安静的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

见远处的金吾卫归来,谢清羽不知为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慈典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心中突的有些后悔,若是刚才将那两人抓住、握在手里,岂不是能从这位谢大人手里榨得更多的银钱?

即便是婢生子,只要出身谢家,拔根汗毛也比他们这些人的腰都粗。

算球,算球,有这两块银饼已经不亏了。

慈典暗暗自得起来,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他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只要给钱,多少不论。

见手下已经将几个宵小绑在马后,地上的铜板也捡了个干干净净,此处再也榨不出半分油水——没有任何停留的必要了。

慈典翻身上马,微抬下巴算是告退,一行人一阵风似得赶来,又一阵风似得吹走。

谢清羽目送他们远去,见金吾卫身后并无女郎的身影,这才安心登上马车。

“走罢”,里头传来沙哑的声音,“陛下的事情可不能再耽搁了”。

知道不能耽搁还耽搁了这么久?长风默默地腹诽,不知自己郎君今日哪个神经搭错,竟然对几个流民出手。

不像是郎君的作风呐。

不过主人家做事,哪有仆役说话的道理,长风重新甩起马鞭,直奔端王府而去。

说是端王府也不大确当,真正的端王府在京城东边的富贵窝里,但端王爱马如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足足有三百日住在西市旁的这处宅院。

不过,端王整日呆着府邸被称为端王府好像也没错。

看着伫立在眼前,极其富丽的宅院,谢清羽深吸了一口气,派人前去叫门。

门房睡意朦胧间被唤醒,正待发怒,却瞧见暗底金字的腰牌——这可是天使的标记。

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冷汗从后背爬上额头,门房一脚踢在身旁打瞌睡的小徒弟身上,“还不快去开门!”

机灵些的已经头也不回的往里头通报去了,只有这个憨徒弟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转身就往旁边的角门去。

憨伢子。

门房恨铁不成钢的又在徒弟屁股处踹了一脚,一面赔笑,一面亲自去开大门。

让天使走角门,那叫藐视皇恩,是能杀头的重罪。

徒弟挠头,不知道富贵至极的端王府为何要这般隆重,但见师父都已亲自上手,忙拍拍屁股上前帮忙。

三五个人合力,厚重的红漆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一面走路,一面扣着脖间的盘扣,又使唤快手快脚的使女去准备香案。

被匆忙叫起来的丫头们如绿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这个去搬桌子,那个去备茶水,一时间府里乱糟糟的,与白日的西市并无两样。

陈管家急得满脸通红,连说带骂,恨不得一个身子分成八瓣去用。

被骂的使女也觉得十分委屈,府里头除了过年的时候用得上香案,平时被都锁在库房里,乍一吩咐,可不就得慢慢去找。

香案没备好,端王也没从小妾的床上起身,陈管家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怪不得擦去满头大汗,他陪笑道,“夜风寒凉,谢大人,先进屋歇歇脚罢”。

听说这位谢大人睚眦必报,经常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是个十足的小人,若是不好好招待,岂不是又给了此人发挥的机会。

谢清羽看着忙成一团的府邸,心中零散的想法逐渐汇聚成形,他点点头,抬脚迈过足有五寸高的朱红门槛。

绕过影壁,走过回廊,路过小池,池后的花厅灯火通明,数不清的白烛将那片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与其相连的内院也逐渐响起人声,谢清羽驻足赏了一会夜色,就见头发花白的老端王颤颤巍巍的从花厅内迎了出来。

不愧是屹立三朝不倒的人物,这般折节相迎。

谢清羽扬起笑脸,先一步拜倒,“下官见过端王”。

那端王看着老态,行动却十分敏捷,甚至比身边二八年华的妇人动作还要快上三分。

他连忙避开身子,拱手道,“见过天使。”

若是只有谢清羽一人,便是将头磕破在跟前,他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但如今带着圣恩前来,不仅不能失礼,还要尤其的郑重。

二人脸上带着同样亲切真挚的笑意,分主宾坐下。

谢清羽先是表达了陛下对端王府的关切,对端王身子的关怀,又将陛下的亲赐的东西一一展示。

端王感动的老泪横流,连呼皇恩浩荡,若不是被人拦着,怕不是会立刻进宫谢恩。

二人共同感叹陛下的宽厚和仁慈,感慨有这样一位陛下,真是大周之幸,百姓之幸,天下之幸!

管家陈伯亲自端来盆、帕子等物,又叫人来为端王梳洗。

两个美貌的女子同时进来,柔顺的跪在二人身侧,素手轻濯后,献上干净湿润的帕子。

端王被美人服侍着净面,余光却始终瞥着身侧之人。

见谢清羽岿然不动,他心中更觉纳闷——流程都走到这步了,天使为何突然停下,还是说他做的不够,得罪了这个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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