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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一路顺遂。

温舒冉推门而进,静谧的院落中连风儿吹过都变得温柔,她瞥过黑漆漆的正房,转身进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将长棍置于门后,尖刀塞在枕下,她瘫坐在地上,感受一路紧绷的身躯一点点,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今晚遭遇的事情太多,实在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良久,剧烈起伏的胸膛终于平缓下来,瘫软的四肢也恢复了力气,她才缓缓起身,龇牙咧嘴的脱下身上破烂的衣衫,换上家常舒适的粗布衣裳。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温舒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忍着疼痛,聚精会神的,细致的摆弄起今晚的收获。

首先是两个圆溜溜的、胖乎乎的、闪耀着迷人光芒的银饼,和铜板那些便宜货完全不同,银白色的金属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只要一个,就抵得上十两银。

她摸了又摸,这才放过这两个迷人的小家伙。

摆在它旁边的,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契——若非提前做上暗记,任谁也无法分辨。

这才是这次出行最大的收获,有了这个东西,后续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温舒冉盯着那个暗记看了好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到最边上——是城外的那几亩良田的地契。

她在心中默默的估算着,房契算一百两,地契算七十两,再加上这两个银饼,温舒旭那二百两的账目已全然不在话下。

只是,她为什么要帮一个践踏过她的人呢?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温舒冉将银钱、房契、地契全都塞进荷包里,返身将床边的一块青砖取下,将荷包仔仔细细的藏好,才安稳的阖上双眼。

不是舍不得院子,舍不得地吗?

没关系,她愿意帮他们一把。

银子就在身侧,温舒冉这一觉睡得极好,早上起身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精神极了。

不过,胸口有些闷闷的发痛。

应该是昨夜的伤还未好透罢,她不在意的想着,上辈子在郭府里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什么苦没吃过,她都一一撑过来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而且,温舒冉低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药味萦绕身侧,想是昨夜昏睡之时,朱元娘已替她上过药。

举起满是伤痕的手掌,伤口处微微发紧,新长出的透明皮肉透着淡淡的红粉之色,将里头的血肉封藏的很好。

温舒冉不禁暗自感慨,那朱一贯虽脾气不大好,这一手医术倒是高明的紧,就连这普普通通的伤药都比别处要好上许多。

一个好的大夫能帮人躲开无数次的明枪暗箭。

若是这朱一贯能为她所用······

温舒冉收回思绪,镜中之人白嫩的脖颈上红色勒痕触目惊心,她找出去岁刚做的秋衫,曲领襦的制式正好将细长的脖颈挡得严严实实的。

至于手上的擦伤,将袖口往下放了三寸,便只露出几根葱白的手指来。

完美!

任谁都看不出昨夜里发生了什么。

装扮好一切,温舒冉出了屋子。

外间,温母歪在家里的旧躺椅上晒着太阳,许是宿醉所致,她脸色有些不好,此刻见东厢房的房门打开,抬起头看了眼天色,“今日怎么起的这般迟?”

平日里她洗漱后,便能吃上热乎乎的早膳,可今日身子本就被宿醉折腾的难受至极,没曾想厨房里冷锅凉灶,什么也没有。

“番薯糖水最是解酒”,温母揉了揉太阳穴,“阿冉去煮些来用吧”。

许久不曾饮酒,不曾想昨夜的几杯桂花酿就让她醉得不省人事,便是睡上整整一夜,仍旧是头昏脑涨的。

若能喝上一盏番薯糖水,温母咂摸着嘴巴,一想到那热乎乎甜滋滋的香味,连眉间都不自觉的松展不少。

温舒冉摸了摸脸颊,虽然并不期待温母能发现她惨白的脸色,但仍然觉得心口微堵。

她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手上有伤,温舒冉便直接点燃灶膛,将昨夜剩下的番薯糖水倒进锅中,一面烤火,一面规划今日的安排。

梅水肯定是要卖的,若是没有这个幌子,出门也不便宜。

还有怀里的地契房契,得寻上一个可靠之人挂在牙行。

找谁呢?

温舒冉犯了难,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里,李家人自是不能再寻。

要不,找自季家帮忙?

这念头刚起便被活生生掐灭,季伯礼虽是个端方君子,但季母却不大好相与,眼神又利,被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要不,去找杨大哥?

灶里柴火添了三回,锅中的糖水炖出透明的胶质,溢出了满屋子的香气。

温舒冉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起身推车。

温母正等着吃现成的,却见自家的女郎已经出了门,她诧异问道,“怎这个时候出摊了?还未用早膳”。

温舒冉脚步不停,“阿娘自己用吧,我去找杨大哥支个炉子”。

“炉子?”温母瞬间坐直身子,语气中满是不赞同,“浪费那个银钱做什么?”

阿冉虽好,但就是太过勤快,又太过操心,自从天气转凉以来,便时常忧心梅水生意,说是要再做一门叫、叫什么‘奶饮子’的营生,还跑道城外的玉龙山上采人家都不要草叶子,白白浪费时光。

照她说,安安稳稳的看着梅水摊子,再嫁个好人家才是最最要紧的事儿,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躺椅上的妇人越想越气,只是她还未起身,只听见哐当一声响,女郎的身影已经完全不见了。

········

这死丫头,脸色不好,跑得还挺快。

将温母的啰嗦声远远的甩在身后,温舒冉直奔杨家。

正巧,杨家的大门从内拉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从门内转了出来,正是杨家的长子杨金原,见是温舒冉等在门口,他诧异道,“今日什么风?竟将温小娘子给吹来了。”

自从温舒冉去岁及笄,温母便耳提面命的吩咐她不许与巷子里这些人家来往,尤其是杨家——有个二十来岁还没娶上娘子的‘老光棍’。

不仅穷,负担还尤为重,家里半瞎的老娘需要吃药看病,还有两个尚未长成的妹妹,缝缝补补的家,到处都是填不满的窟窿。

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家,会替她出头。

温舒冉扬起笑脸,“正是找你有事,我需得一个架上车上的炉子,你可会做?”

家中甚贫,杨金原也无甚手艺技能,只能卖些力气,可那样的活计若是没有肉食,只会叫人熬干了血肉筋骨,留下薄如纸的皮囊。

杨家老老少少本就艰难,若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再弱些,日子就没法过了。

是以杨金原眼下只在外头帮闲,杀猪、搬家、护镖、跑腿,只要给钱,样样都干,因其体魄强健,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在西市这边颇有些名望。

只是泼皮总归是泼皮,就像丐帮的帮主照样是个乞丐,凡是自持身份的人都很是看不上他。

温舒冉又道,“连做炉子的石砖瓦泥,给你算二百文,如何?”

杨金原心中略一算账,立刻便答应下来,扭头将人往屋里引,“你想做甚么样的?只管说来,必教你满意”。

石块、泥巴都不用银钱,只要卖些力气,城外多的是,至于泥炉子的功夫,更不值得一提,轻易就能挣下两百文,傻子才不干。

温舒冉不动,杨家炊烟袅袅,若是此刻进去,便是吃下一粒米,对杨家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

“不如·····”

她话还未说完,只见杨三娘捧着双手踏过门槛,“阿兄,这两个豆面馍你路上吃”。

瞧见门口不止站了一人,三娘一愣,犹犹豫豫的分出一个,“阿冉也来了,这个与你吃罢”。

两个馍馍对阿兄来说不过是个半饱,若是再分出去一个,只怕连个底子都填补不上,只是来者是客,又恰逢用膳,没有叫人空手走的道理。

看出她眼底的不舍,温舒冉连忙摆手拒绝,这豆面馍馍乃事用黍、藜、豆者混制而成,粗粝如沙,是许多人家拿来喂鸡、喂狗的东西。

在杨家倒是登堂入室了。

杨金原倒是不客气,见温舒冉拒绝,立刻将两个馍馍全都塞回妹妹手里,“我一早起来无甚胃口,你与二娘吃便是,对了,阿娘那份别忘了加些白面进去”。

“知道了”,三娘点头又摇头,“阿兄你带着罢,我与二娘不饿”。

二人推推嚷嚷,一旁的温舒冉只暗自叹气,她站在这里都能听见二人腹鸣如鼓,哪里是不饿,不过都是想叫对方多吃些罢了。

“三娘且回罢”,温舒冉拽着杨金原便走,“我请你阿兄去吃烩汤饼”。

杨三娘的目光惊讶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难道······”

大哥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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