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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回

闷热至极的夏日,连蝉都热到懒得嘶吼,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温舒冉低头拭汗,顺便盖住眼中的几分深思——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本该发生在过年期间。

那是一个深冬时节,忙碌整年的上京人终于得空喘口气,榆树胡同里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神树那里更是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希冀者。

那时候的她,应该也同所有人一样,在憧憬着新的一年吧。

只可惜……

温舒冉抬头,面前一人眉头高吊、眼窝深陷,仿佛下一刻便会暴起杀人,而另一人手脚微抖,色厉内荏。

该来的事总是要来的。

她扶住摇摇欲坠的温母,又担忧的去看弟弟,见二人僵持不下,神色惊慌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抵闺女都心疼亲娘吧,温舒冉顶着弟弟几欲噬人的眼神,低声劝道,“阿旭,房契之事非同小可,咱们经的事少些,还是听阿娘的”。

温舒旭视线游移,目光聚焦之后,竟有些不可置信,“阿姐,连你也不信我?”

阿姐素来对他言听计从,全无二话,此刻怀疑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轻易的烫破少年膨胀的自尊。

他,偏不信这个邪!

温舒旭冷笑一声,言语化为利刃,“哼,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还有一个只知道干活的傻子”。

“这里是温家,是我温舒旭的!”

“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他语气里满是轻蔑和憎恶,“要不是有你们拖累,我早发财了”。

“我就是被你们克夫克父之人给晦气的!”

说罢,也不管老娘和亲姐姐难看的脸色,径直将袖子一甩,气冲冲的摔门离开。

门被摔出震天的声响,围墙上的鸟儿本就被争吵的声音吓得在半空中盘旋,轻易不敢落脚,这会儿更是溜得一干二净。

温母看着冷冷清清的院落,略显浑浊的眼中慢慢溢出几滴泪来,“孽障,孽障啊·······”

被自己亲生孩子这样指着鼻子骂,她是真的伤心了。

“妈莫要与阿旭置气”,一旁的温舒冉慢吞吞劝道,“他还是个孩子”。

“呵”,温母气急反笑,“哪家十五六岁的小子不是当个大人使唤,偏生就他是个孩子,需得人整日哄着不说,甚至还打房契的主意!”

穷苦人家买地置产都十分不易,但吃、喝、嫖、赌只要沾上其中任何一样,便能将祖祖辈辈辛苦攒下的家产败得一干二净。

掺和贵人所谓的生意,莫说是这点子家产,便是将全家人血肉剁成肉泥、榨成油,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阿旭,他怎么就不懂呢!

见自家那被教傻的闺女脸上满是不赞同,温母气得手指几乎戳进她的脑门里,“还有你,以后别事事惯着阿旭,这般大了还只知道胡闹,整日没个正形”。

温舒冉躲开尖锐的指甲,似懂非懂的应下。

原来天底下都是一样的道理————宽容总是用在刀子未及己身时。

天边仅剩的一丝亮光被愈发暗沉的黑夜吞没,夜愈发的深了。

左右的动静也逐渐从有到无,偶尔传来尖锐的孩童啼哭声,应当是惊夜所致。

骂了许久,温母的眼睛和嗓子均是干涸,她瞧了眼天色,纵然心中仍满是不忿,终是摆手叫闺女离开。

温舒冉轻手轻脚的阖上门,透过门缝,只见床上孤零零的躺着个无精打采的人,而一旁的案几上,一碗热乎乎的麦饭慢慢散发着热意,最终一丝也无。

麦饭凉透尚需一个时辰,人心的变故更非一朝一夕。

温舒冉甩出心中残留的丝丝心软,一头钻进东侧间。

趁着眼下闲暇,她得抓紧时间把衣衫缝制好,明日好借着这个由头去寻谢清羽。

一来是为着今晚之事,郭家下套的时间比上辈子早太多,这般急不可耐,显得十分蹊跷。

眼下,她没有任何消息的来源,若想不做个睁眼瞎,只能再去谢府碰碰运气。

二来则是她的小小心思,上辈子谢清羽对她那般掏心掏肺,为何这回初见却这般冷淡。

难不成他也从地府归来,还在怨恨她亲手杀了他吗?

不管怎样,她都要再去确认一遍。

况且,这个时候能帮上她的人,只有他。

温舒冉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心中不安,拿起一旁的针线认真缝制起来。

第二日晌午,独轮车并未直接去往西市,拐了个弯直接奔向长乐街的谢宅。

门房孙二十分无奈,“我的姑奶奶,真不是骗你,我们郎君已经一天一夜未归家了”。

昨日郎君与绿梅从西市归来后,换了身干净衣衫便急匆匆的往宫中赶去,至今未归。

莫说这位女郎,便是他们也是心急的很呐————虽说郎君有些圣恩,却从未有过在宫中留宿的经历,这般情形到底是好是坏,真让人心里没底。

见门房神情诚挚,温舒冉便是心中狐疑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下来。

真不是·······谢清羽不想见她,故意寻的借口?

她将独轮车推到一旁的阴影处,自己则是在门口处站定,“那我便在这里等谢郎君”。

看看他到底是夜不归宿,还是故意躲着她。

“小姑奶奶”,孙二跺脚哀叹,又赶紧劝道,“外头的日头这般烈,要不您先去歇歇脚,等日头偏些再过来?”

他不敢撵走这位气势颇足的女郎,但职责所在,也绝不敢叫人家就在谢府门口守着。

谢府这活计他还想长命百岁的干着,指望着日后传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呐。

温舒冉不动。

经历过许多事,脸皮什么的,早已不是她所在意的东西,能不能达到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孙二劝不动女郎,又热又急,背后的衣衫密密麻麻的荫出一片湿意,贴在身上让人更添了三分躁意。

视线扫过,不远处有几个爱凑热闹的人正探头探脑朝这边观望,又急又气,不知该蒙住旁人的眼睛,还是该变出一股妖风,将眼前这执拗的女郎吹走。

“求您了,求您了”,他一面讨饶,一面暗自用力,企图悄无声息的将人拽到旁侧,“您就体谅一下小的吧”。

天皇老爷在上,若是叫娘知晓他对女娃娃动手,少不了要挨几巴掌,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总不能叫谢府大门成了西市的杂耍铺。

温舒冉整日做活,很是有一把子力气,但男女体格差异并非做活可弥补。不过,她想着从门房口中套话,便顺着力道往阴影处走。

刚走出两步,便听见马蹄落在青石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余光瞥视,熟悉的身影愈来愈近,甚至能瞧见白玉般的侧脸以及缀在鼻尖的几滴汗珠。

凝神去看,还能瞧见马上之人黯淡的唇色和眼下的青黑阴影。

这门房当真未曾骗人。

好机会。

“啊·····”

不知是左脚绊着右脚,还是右脚欺了左脚,瘦弱的女郎整个人摔倒在地。

孙二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未曾用多少力气的双手,又瞧见旁人的视线,只觉得此刻便是长了一万张嘴也洗刷不净身上的冤屈。

“郎君·······”

高大的门房和瘦弱的女郎同时开口,二人均是满满的委屈。

谢清羽抿起嘴角,目光轻轻扫过,门口那些凑热闹的人立刻收回视线。

热闹再好看,也不值当得罪这位。

旁人不知晓,他们与这佞臣相邻,最是了解不过,若是再看下去,不知多看的哪一眼就被这人记恨在心,伺机报复。

惹不起,躲得起。

“郎君,”柔弱哀怨的声音再次响起,“郎君家的门房好生粗鲁,都把人家推倒了”。

他不是,他没有!

孙二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看女郎勾引郎君的戏码,还是该亲身上阵唱一曲窦娥冤。

谢清羽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上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旁人的避之不及中藏着厌恶和忌惮,身家系于谢府的孙二慌乱中有些担忧,可能是更在意那一吊的月钱。

但香饮子铺的女郎,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饱满的唇角微微抿起,显露出一个委屈的幅度,与其说是抱怨,却更像是撒娇。

对他·····撒娇?一时之间,这位一整宿未睡之人甚至认为自己熬夜导致花了眼。

“嘶········”仍坐于地上的女郎娇滴滴的伸出手掌,白皙的手心微微泛着健康的粉色,连丝油皮都未曾擦破。

但女郎却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演着预定好的戏码,可怜兮兮道,“痛······”

谢清羽不由得为之侧目,仔细瞧过去,这位温姓女郎故作哀怨的表情之下满满的都是笃定,彷佛笃定他会看不过去,会心疼,会伸手扶她一把。

过于自信,甚至到自信到莫名其妙,让人无法理解。

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不知所措的孙二,左右扫视,见长风面上满满的心疼,恨不得下一刻便将女郎扶起,好细细宽慰一二。

谢清羽暗自叹气,长风跟随他多年,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傻小子落入陷阱,只是环顾四周,左右并无任何一个女使,只好反手握住马鞭,将策柄递于对方。

“温娘子,若有事,请明言。”

[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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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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