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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开桃花村

开元十七年冬,大雪。

桃花村中寂寥无声,秃树无皮。偶尔间传来一声空旷痛苦的呻吟。

今逢大旱,正直丰收季节时,农民本收入了了,现已到了冬日,他们更是食不果腹。

最东边的一家,正是村中最穷的一家,家中无男丁,只有一老妇一少女。如今老人却病了。

老妇名叫江兰,村中人都称呼她为老江。

开元五年,老江从别村搬迁至此处,她曾与村中人讲述自己的经历,大家都为之感慨。

老江曾是富商之女,略识些字,懂些草药用处,却因战火不停,她与家人离散。

不得已之下,她随着灾民一起逃亡,途中,她救下了一位女将军,将军姓刘。也正是在这位女将军的帮助下,她定居在了一个村子中,与一位农夫结为夫妻。几十年来,无儿无女。

战火已停,改朝换代,开元初年春,正月初二十,雪未化,她捡到了一位襁褓女婴,取名江露儿。因不知其出生年月,便定遇她之日是她出生之时。

江露儿四岁那年,南胡来犯,随奶奶采药之时,发现一位浑身是伤的男童,便将其带回家中。男童衣服破烂,却依旧能看出衣服原本的华贵。他说他叫陆子熙,已经六岁了。

老江原本以为自己会抚养这俩个孩子长大,谁知几日之后,男孩却不告而别。又过几日,村中发生大火,原本和谐的村庄变成一片废墟。老江带着江露儿侥幸逃出,自己的丈夫却葬身火海。

她带着江露儿来到桃花村,定居在此。如今江露儿快要十七岁了,长相灵动俊丽,身材却如幼童般瘦小。老江卧病在床,强撑着一口气。

被褥衣衫,满是补丁。

桌台锅灶,全是缺口。

门窗已朽,难挡风寒。

江露儿抱了些杂草,挡上门窗,之后端了碗汤水,上面飘着几片叶子,端至老江面前,用勺子喂给她。

老江愧疚,总是悲声道:“露儿,奶奶对不起你呀!”每一次,江露儿都是笑着回答:“奶奶,别胡说,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可老江病倒,江露儿实是担心,背后不知哭了多少次。

江露儿跟着老江,没学会过什么,只识些草药。

人们大都以为,冬季万物沉睡,百草不生,却不知冬季也是盛产草药的季节,正如雪见草。只是逢旱灾,别说草了,就是树皮,也是珍贵无比。所以,江露儿总是因为一片草叶子与大家伙儿大吵大闹,有时候还卖可怜。争先恐后,死缠烂打,终于大部分的雪见草都归到江露儿手中。她用雪见草给奶奶入药,却因知识储备不全,不知药不对口。

今日雪停,雪见草也已用完,幸之江露儿发现村子不远处的北面的小山坡上有大量的雪见草,这不,她今日背着箩筐又出门了奶奶说:“天寒地冻,别出去了。”可她却说:“我出去挖宝贝,很快就回来了。”

草鞋磨脚,脚掌红肿一片,兴许是挖草药的兴奋,抑或是天气太冷,人已冻的麻木无感,江露儿并未察觉。

途中,江露儿一直想着奶奶之前说的往事,她幻想着遇见一位像刘将军一样的英雄来到自己的身旁,听她诉说自己的难处,然后帮忙治好奶奶。

想着想着,不远处传来一声马鸣声。

江露儿抬眼望去。约莫七八个人,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骏马。最前面两人,一人身着深蓝色大氅,一人身着红色大氅,后面则都身穿黑色袄衫,且后面人的每一匹马上都似乎挂着货物。

太远了,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江露儿见状,眉头微皱。她猜测那些人是行商者,却依旧无法排除他们是官兵的可能。她讨厌见到官兵,因为只要他们一来,就是来征粮的。

如果真是征粮的官兵,我们拿不出手,那就与他们一搏吧。江露儿想着,便上了山坡。挖草之时,江露儿无意间发现了一坛粮食,坛子虽不大,却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了。

江露儿本是觉得擅自拿别人东西不好,况且这这样已经不算是“拿”,而是“偷”了。转头一想,大旱年间命都不保,还论什么品德一说!谁多吃一口,谁就活的久一些,何况奶奶病了,她更需要这些粮食。

江露儿把那坛子小心翼翼放进箩筐,用雪见草盖了又盖,藏了又藏。欲要下山,却听见一声粗犷的大吼。

“贼人!交出粮食,饶你不死!”

转头一瞧,是三个黑瘦的大汉!个个手拿斧头!

“我……并无拿你粮食。”

说罢,江露儿撒腿就向山下跑去。谁知,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兴许坛子些重,箩筐肩带断裂,整个箩筐都被抛了出去,坛子摔出,粮食撒了一地,江露儿也从山坡上滚落。

后面三人穷追不舍。江露儿一直滚落,直达山脚,恰逢那一行人路过。后面三人也追了上来。

江露儿抬头看前,又瞻望后面。

前有强将,后有追兵,实在不知朝哪里逃了。眼见着后面人举起手中斧头,欲将抛了过来。

无从考虑,江露儿强忍着浑身疼痛,朝那行人跑去,伸开双臂,拦下了他们。

“救……救命!”

他们坐在马上,高高在上。江露儿摇摇晃晃,气喘吁吁,尽力抬眼看向他们。

那身披红色大氅的人是一老妇,头发高盘,看着约莫六十多岁了,却气宇非凡,似是女将。身披黑色大氅的人是一年轻男子,长身鹤立,头披长发,眉星剑目,朗若流星,俊逸至极。

见后面人边追边大声嚷着“还来粮食!”两人便对此事略知一二。

两人下了马,男子挡在江露儿面前,那老妇也顺势将江露儿拉至身旁。

那三人见他们人多势众,也没敢再放肆,只强装气势,大声道:“那女贼把我们的一坛粮食都打碎了,你们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江露儿,本想确认她是否安全,谁知两人对视上了。江露儿实在心虚,哪敢再多看一眼呀!

“邢礼。”男子说。

后面其中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走上前。

“取出两袋粮食,给他们吧。”

粮食搬到那三人面前,那三人眼里泛光,立刻变得恭恭敬敬起来,随后便抬着两袋粮食走了。

男子叫顾辞,是朝中官员。

江露儿看着那扛着粮食的三人,羡慕不已。

“刘将军。”顾辞给老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手上还紧紧抓着一个女孩的衣服。老妇赶忙松了手,变得温柔起来,“小姑娘,你住哪里啊?叫什么名字啊?”

江露儿全然听不进去了,她只听得见“刘将军”三个字了。

她是奶奶所说的那个女老将军——刘常胜?

“你是刘常胜将军?”江露儿十分激动。

“你知道我?”

竟然真的是!江露儿此时如同深陷梦境,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常胜。

回过神来时,江露儿即刻跪地,激动道:“刘将军,小女名叫江露儿,我有一奶奶,名叫江兰,将军,不知您可还记得她?”

刘常胜惊讶不已,念道:“江兰,我岂能忘记她?她如今身在何处?”

“奶奶和我住桃花村草屋之内。”

刘常胜听后,感慨万分,伤感道:“我如今荣华富贵,不想救我性命之人竟过得如此!实是我之过。”刘常胜将江露儿拉起,“快速带我去见她。”

江露儿点头,后退一步,说:“方才多谢刘将军和……恩公的相救。”她不知该如何称呼顾辞,情急之下,便这样喊了出来。

随后,刘常胜和顾辞带着江露儿同骑着一匹马,随着一行人,直达桃花村东头的草屋。

刘常胜见住此屋,悲伤不已。

村民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也不知何事,皆探出头来,个个都是面黄肌瘦。

天色将暗,刘常胜取下一袋粮食,随江露儿进了屋。顾辞欲将余下人安排在其他村民家,就不知大伙儿愿不愿意了。

愿帮者,赏粮。

桃花村小,总共也就那么十几口人,他们住下了,村民们也都有了粮食。

江露儿家中,此时,江露儿熬好了粥,已喂给奶奶喝下。

奶奶醒了,模模糊糊看见一个气质非凡的女子,便问:“露儿,这位是?”刘常胜坐在床榻上,热泪盈眶,“老江,我是刘常胜啊!”

“我这是进了天伦世界了吗?”

刘常胜走到床榻前,单膝跪地做出恭敬之态,说:“老江,你为何如今住在这里,战乱之后,我曾去找过你,可我去你住处时,眼前却是一片灰烬。”

老江见此情状,想要扶起刘常胜赶忙说:“老妇不过一白布,将军不必如此。”

老江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刘常胜,刘常胜愧疚万分,仰天叹息。

晚上,外面又下了大雪,江露儿已经熟睡。此时,老江缓缓开口:“刘将军,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如今我自知时日无多,我求你能在我死后,将露儿带走,照顾她。”

刘常胜皱眉,“老江,莫说丧气话,你定会好的,我们才刚见面,你就我与我分离?明日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江露儿翻了个身,因怕打搅她,老江便没再说下去。

次日清晨,老江脸色苍白,气虚无力,江露儿见此情状,吓得不知所措。

老江握住江露儿的手,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玉镯,带在她手上,“露儿,你别哭,这个世界上,即使没有奶奶,你也要开开心心的你不是还有自己的追求么?”她又握住刘常胜的手,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们俩人的手叠放在一起,道“刘将军,拜托你……”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江露儿哭喊着,瘫倒在地,直至中午醒来。

中午,雪停,日出。

傍晚,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江露儿早已眼睛通红,她为奶奶立了墓碑,扣了三头。

奶奶原名江兰,到如今,“江兰”这个名字早就被“老江”代替,唯有刘常胜和江露儿知晓其原名。

江露儿一宿未睡,一直抚摸着那个手镯,刘常胜对她说:“露儿,随我去京城吧,我会像老江一样待你。”

“刘将军,我……”江露儿和老江已经生活在这里多年,突然让她走,她定是舍不得的,但是她又想,刘将军已经答应了奶奶要照顾自己,若自己不走,刘将军又要为难。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老江定不会放心,如果你舍不得,可以过两日再走,我答应你,日后我定会带你回来探望。”

江露儿虽有犹豫,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两天之后,天色已亮,江露儿回望了一眼村子,便随一行人离开了。

江露儿不会骑马,所以她一直被刘常胜揽在怀中,同骑一匹马。出发之际,顾辞解下自己的大氅,递给江露儿,道:“天寒地冻,路途遥远,江姑娘若不嫌弃,先凑合一用吧,回头到了街市,再给江姑娘买身衣裳。”

江露儿犹豫,毕竟不熟,江露儿不知接还是不接。

此时刘常胜却道:“还是顾辞你想的周到,你自己披着吧,露儿用我的就好。”说罢,刘常胜欲将大氅解下。

顾辞阻止,说:“天气严寒,路途又远,刘将军还要照顾江姑娘,更是冻不得,我身着厚实,大氅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争执之下,最终刘常胜接过大氅,给江露儿披上。

江露儿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动,但又替他们觉得不值,自己是何等身份?他们又是何等身份?她早知刘将军的为人,也一直觉得世间除了刘将军,不会再有真正会为百姓着想的明官,谁知今日又见了一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只道:“那便多谢恩公了。”

途中,他们遇一荒凉之地,街市上没有小贩,家中没有人口,刘常胜不解地问顾辞:“这个地方怎么回事?县令不知道么?”顾辞道:“此地与我之前去的一个地方极为相似,那县令说是强盗所为,当地居民已迁至安全之处。”

“那强盗抓住了没有?”刘常胜怒道。

“我曾派人手调查,缺至今无果。”

“莫非强盗迁移至了此处?”

“此事蹊跷,我们先驻留这里打听打听。”

顾辞派人问了当地的县衙,县衙说:“前些日子的确有强盗搅动,百姓不得安宁,于是迁离此地。我曾派人前去调查,却查无踪迹。”

“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怎么闹出此等事情来?”刘常胜懊恼道。

顾辞瞧了一眼刘常胜怀里的江露儿,见她的脸早就被冻的通红,道:“将军莫急,此事可能另有缘由,我会派人来调查,不如我们先行回京,路上也可打听打听此事。”

江露儿不明所以,插不上话,一直默默听着这一切,她抬头看着刘常胜愁闷的表情,本想安慰,或许因为还不是很熟的缘故,话到嘴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弱弱地吐出了“刘将军”这三个字。

刘常胜看着江露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心生怜悯,立刻答应了先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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