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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相识2

楚随看着她的脸,之前在疗养院时,身上那唬人的清贵高傲的气质好像从她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带着些随性和散漫。

发现自己似乎在看她时,漫不经心地回头。

楚随没有避开眼,只是对上了她的眼睛。

燕姮挑了下眉,眼角黑色眼线也跟着微微上挑,一种略显轻佻的姿态,那华贵打扮凹出来的所谓端庄气质“唰”地被冲的一干二净。

她却没说什么,和他招了招手,示意跟着她走。街边买了两份包子白粥,就这么边吃边走,毫无富家小姐形象可言,脑后发髻上的钻石发梳,配上递在嘴边的白色塑料袋,衬成了十元店的便宜货。

但楚随看着上面的漂亮火彩,知道那是货真价实的硬货。

燕姮领着人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找到了一辆白色小POLO,车身旧得有些发黄,摁了车钥匙,黄色的车灯一闪,燕姮把猫粮扔进后备箱,提了个纸袋子坐回驾驶位。

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把高跟鞋脱了,放在旁边,从袋子里翻出一件洗塌领了的白色T恤,从头上一套,衣服松下来,罩住她上半身,反手背过去拉住拉链往下一带,一条裙子就这么被她脱到半腰,手从袖子里穿出来,把裙子从脚下脱下来,膝盖上竟然还有卷上去的灰色宽松运动裤。

放下裤腿,向后望了一圈没找到,看到坐在副驾驶楚随的脚边,拍了拍楚随的膝盖,弯下身说:“小朋友,腿让让。”

拖出一双帆布鞋,蹬在了脚上。调了调座位,顺带拆掉了头上盘头的发梳。一通操作,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活过来了。”

看了盯着自己膝盖发呆,一口没吃的楚随,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拿过了他的那份白粥,帮他扎上吸管,碰了碰他的左手手背:“今天咱们要赶路,先随便吃点垫垫。”

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手指动了动,翻过掌心握住了那杯白粥,把吸管抵在了嘴边。

燕姮觉得自己是太久没有照顾过小朋友了,这才头天见楚随她就叹了好几次气。

当然,她不是不知道像楚随这样“特殊”的孩子最开始都不太好相处。

他们被抛弃、误解、孤立甚至被虐待,这种小孩大多性格敏感,充满防备心。有的表现为过分的懂事,有的表现为充满攻击性,可他们都会在外界环境改变时表现出些许试探。

但是楚随太不一样了。

他现在像一张薄纸上的孤岛。风雨雷电都无法侵扰孤岛,但纸又如此脆弱。

燕姮瞟了一眼他一直紧紧握住的右手,忍不住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新一线城市里,两个小时的车程才勉强到郊区,她们还走得外环高速,等快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是一栋城郊的老破小,藏在小巷子里,几百块租一个月,也不用什么押三付一,连身份证都不太看。墙外的灰砖上有的地方浸着暗色的苔藓,墙上支出来的黄色路灯随着虫鸣一闪一闪的。燕姮随便把车停在路边,去后备箱抱出了半袋猫粮,同楚随说了声:“走吧。”

楼道口黑漆漆的感觉像张了个嘴能把人吞进去,燕姮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才照亮些许,上到五楼楼梯口拦了道铁栅栏门,里面第一间房东大敞着门,电视机声音正喊到:”臣妾要告发...”

楚随看着燕姮塌下肩来,背也有些驼薅了些许碎发在眼前当刘海,脸上带了怯懦的笑,一副被生活苛责的模样,扒着栅栏声音都有些讨好:“刘姨,麻烦您开一下门”

一个四五十大姐提着一大串钥匙出来,宽松的暗黄色碎花雪纺短袖被风吹得一鼓一鼓得,脸上的法令纹掉到了嘴角,瞟了眼楚随,拨开了锁,说:“小韩,把你弟接回来啦。”

出现在她身上的第三个姓了。

燕姮耸着肩勾着背赔笑:“唉,刚到呢。这猫粮我家猫吃不完,给您家大妞分点?”

刘姨笑得眼角褶子拉到了太阳穴,说:“害,我家大妞那土猫给啥它不吃?你家的吃不完就扔给它呗,免得浪费了。”

明明占了便宜,却能说得像是帮了忙。

侧过身子让燕姮和楚随进来,像是不经意地问一嘴:“你们姐弟两哪天回家呢?别让奶奶等急了。”

燕姮搂了下楚随的肩,感受到他的僵硬也没撒手,笑着和房东说:“就是这几天了,镇上中学跟着就要开学了,赶紧让他回去复课呢。”

刘姨看了眼楚随,撇了撇嘴:“现在这些小孩就是气性大,说两句书也不读了。你才多大点,能打什么工?还累得你姐跑出来那么找你。”

燕姮附和着连忙点头,仿佛找到了人撑腰的模样:“您多说他两句,我文化低,就和他讲不出这些道理。”

然后,低下头操着口奇怪的方言开始不着边际地数落楚随:“你是阿奶的命根子呦,你跑那么远不是吓死她...”

看着还要说下去,刘姨咳了声,不耐烦的甩了下钥匙圈,说:“你也别说他了,现在小孩那啥...自尊心都强,不能总说的,你们也要注意教育方式。”

“啊,对对对。”

燕姮揽着楚随准备走,身后人又说了句:“虽然这个月才10号,你要是走了余下的房租我们也是不退的啊。”

燕姮为难地站在那,搓了搓衣角,说:“刘姨,我房子您也找着下家了,之前还带人来看。我也没耽误您房子,至少您也要退我半个月不是?”

刘姨瞪圆了眼睛,嗓门都大了几分:“我这就是整月租的!当初就和你说了,要走的是你,赖我什么事,凭啥退你。”

燕姮像是被吓到了,缩了缩肩,退后了一步,嗫喏着:“行,行吧。”揽着楚随走了。

身后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哼,小娘皮,出来找人还抱只猫,钱烧得慌还想克扣老娘的钱,也不看看谁的地盘?”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燕姮听得到程度,瑟缩了一下,却不敢回头的样子,埋下头,揽着楚随走的更快了。到了走廊尽头最后一道门停了下来。从运动裤里摸了把两把钥匙出来,先把手从铁栅栏穿过去,掏着手把铁门的门梢用钥匙拧开,开了铁门,把另一把钥匙插进去,还得提一下里面的木门,才算是打开了。

一进去右手边是条已经黑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灯绳,燕姮拉了一下“嗒”的一声,黄色的灯光亮了起来,还是一室一厅的小套房。

燕姮转身把门关上,拉了锁上的铁链把门扣上,活动了下肩颈。刚转身,一只黑白间色的猫“倏”地一下从卧室里窜出来,跳上椅子一个助力就蹦到了燕姮怀里,“喵喵喵”地叫起来。

长毛立耳,像北方的狮子猫。

燕姮被它冲地一个踉跄,慌不忙地抱稳它,口里应着:“是是是,我回来晚了,别骂了别骂了。”

“喵!喵喵喵!喵喵!”爪子开始扒燕姮的T恤,本来就塌的领被扯的有几声细微的绷线声。

燕姮开始叫唤起来:“哎哎哎!没受伤!没受伤,别扒了!再扒衣服坏了!”

那猫抬起头来看了燕姮一眼,就真的消停,收回了爪子,蹭了蹭燕姮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了。

临了了,抬眼看了眼楚随,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好像看到了它撇了撇嘴。

燕姮顺毛摸了摸它的脑袋,走进卧室拿出了新的毛巾和衣服递给楚随,说:“腻了一路了,去洗个热水澡,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楚随接过东西,一声不吭地朝卫生间走去,刚关上门,就听到几声剧烈的呕吐声。燕姮抱着猫站在外面,看着他放在桌上根本没动的包子和只喝了几口的粥,忧愁地摸着猫的脑袋。

语言障碍,低求生欲,可能还有厌食。

虽然一开始了解的时候就知道楚随的状况不会好,但是切实看到的时候还是犯难:能顺利养大吗?

楚随吐完,站在卫生间里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脸,眼神马上闪躲开,镜子里的少年脸色苍白蜡黄,瘦弱的两颊都有些凹陷,套着不合身的衣服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他感受到自己因为低血糖正在发冷和发抖,左手捂上了眼睛。

“嗒……”

“嗒……”

周遭的气氛渐渐阴冷下来。

洗脸台上溢出的水落在地上,慢慢汇成一条细小的水线,渐渐地蠕动起来颜色从透明变成浅红到深红,最后竟红得发黑起来,像是一条肉虫慢慢靠近楚随纤细的脚腕,顺着皮肤慢慢爬上小腿。

冰冷的、黏腻的。

已经是夜晚了,很多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卫生间的灯开始惊慌失措地闪烁,最后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轻响,彻底暗了。

客厅的白色灯光从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透进来,映在镜子上。惨白的灯光在楚随的身后,衬着他颤抖的身影。

楚随仍旧没有放下捂住眼睛的左手,只是一只捏着的右手攥得更紧了。黑红得肉虫爬上了他的脖颈,气势汹汹地立了起来,竟然是像长出了口器恶狠狠地想咬下去。

突然他放下了左手,不再抖了,低着头看着自己张开的右手,里面露出一枚磨了尖利的碎瓷片,瓷片的弧度可以看出它来自一只碎掉的碗,小拇指长,尖锐的瓷片尖发着寒光。

那一刻他好像突然下了决心。

“呵”

一声冷笑,眼中狠决,他握着那枚瓷片狠狠扎向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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