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在原地，放弃了挣扎。一脸苦相地抱头：“完了，都完了。”
众人看向他的表现，又看向江书棠，眼神不可言说，不是区区震惊可以形容。
经常逛妓院这件事情，就算是亲密的家人都未必能察觉，可是偏偏这个陌生的姑娘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究竟有什么魔力？甚至连他要赎身都知道，这事想来这男人压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女人看向丈夫的表情有些崩溃：“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啊？你成亲前答应我的只有我一个的啊！”
“我现在就去和哥哥说，将你休了！我的家产，你一分都别想分到！”她步伐如风，走得飞快。
江书棠心想，原来是吸血鬼。
就这样还不本本分分的，她如此操作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等等，”江书棠叫住她。
“仙姑有何指教？”女人立马驻足，回头看过来的眼神恭恭敬敬。
江书棠指了指那男人的腰封，示意钱就在那里：“别便宜了他。”
女人反应过来，连忙快速地现场去扣他的腰封，果然扣出来好几张银票。
“好啊你！这可都是我的钱！你拿我的钱去养女人？”她狠狠甩了那男人一巴掌，扬长而去。
男人见状，哪里敢再等，连忙灰头土脸地跑了。
也就剩江书棠在现场，被围堵地水泄不通。
“仙姑，仙姑，你也帮我看看，我家男人有没有在外头偷吃？”
“偷吃没有，但是最近你们饮食过于油腻，当心积食。”
女人满心欢喜地离去。
一边好事者好奇地问：“说的准吗？”
“准！”
“仙姑，仙姑，你看我今年生意能做的怎么样？”
“你是卖枣子的吧？别加烂枣了，口碑做起来很难的。”
男人一惊，羞惭地离去，别人问道，只说仙姑很准。
……
眼前人散了大半，江书棠还是没有嗅到那三个人的气味。
本来应该很明显，一个布匹味，一个海洋味，一个是铁锈味。
直到最后，终于有一个个子小小，鬼鬼祟祟的男人走过来。
“仙姑，你真的什么都可以算吗？”他身上一身浓重的铁器味，让江书棠来了精神。
“什么都可以，但是不算姻缘。”被叫仙姑就仙姑吧，江书棠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男人一喜，面色忠恳：“那您帮我算算，我几岁能成家，几岁能有娃？”
江书棠默。
她只是绝对嗅觉，不是神棍。
“换个话题，不算姻缘。”
“哦”，男人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是很快打起精神，“那您算算我什么时候遇到命定那个她呢？”语气含羞带怯。
“不算姻缘。”江书棠已经颓了。
“好吧。”男人转头就要走。被江书棠一把拦住：“慢着，你就没别的想要问的？生意啊，家人啊什么的？”
男人摇了摇头，又要离开。
这人怎么这样？江书棠手足无措，只能看着他离开。却突然灵光一闪：“慢着，你现在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姑娘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绣帕的味道，显然是有合他心意的姑娘赠予，他才时时带在身上。
男人果然惊喜地回头：“原来小兰果真是我的命定姻缘吗？！我就知道！谢谢仙姑！”
江书棠：我没说啊，都是你自己说的，最后分手别甩锅给我。
只是她脸上还是露出友好的笑容，唯独凤一刀欢欢喜喜地离开，嘴里嘟囔着果然准，便要让自己的兄弟们也测上一测。
……
看着面上站定的三个男人，江书棠的任务目标终于聚齐。
“仙姑，你快给我两个兄弟算算！”凤一刀咋咋呼呼地道。
另外两人脾气显然谨慎许多，他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书棠，眼中俱是不相信。
江书棠看向其中的桑秋生，微微闭气。
“你，最近拉屎不畅，肠胃不调，进食注意些。”
她看向另一个：“你，纵欲过多，肾虚脾乏，收敛些。”
两人脸上皆是尴尬之色，说不出是谁的出丑比较多。
说完了，江书棠秉承着温庭晏的话，果然掉头就走。
“诶，大师。”谢凉终于开口，有些犹豫地道：“我们还有一事要问。”
另外两人均观察着江书棠的反应，这是试探着她呢。
江书棠笑着道：“抱歉，一人一天只算一卦。如果要另外算卦，是额外的价钱，或者你们明天再来。”
“大哥，等不到明天。”凤一刀焦急地拉了拉桑秋生的衣袖。
被桑秋生无语地白了一眼，心中怒骂，这傻小子。
“好啦，那就这样？”江书棠说完，头也不抬地离开。
虽然脚步坚决，但是其实她心中还是踌躇的，一直在默默数数。方方走了几步，数字数到五，终于被人叫住。
“大师，留步。”
“我兄弟三人，明日将要行商出行，早有船夫言称近期北边暴雪突至，路十分不好走。我三人这批货物十分紧急，耽搁不得。想求大师赐卦，此行是否顺利。”桑秋生接过话口，恭敬地行了一礼。
江书棠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看起来最像老大的人，规矩就是好。
她转头，依旧一副为难的模样：“那酬金……？”
“酬劳一切好说！”凤一刀插嘴道，“求仙姑姐姐给我们兄弟三个算一卦，真的很重要，这一单我们不能出错的！”
江书棠明面上还是不情不愿，慢吞吞走回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道：“行，那我就破例再开一卦。”
凤一刀回头觑了两眼兄弟，见他二人没意见，忙把两锭银子塞到江书棠的手里。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够吗？不够可以再加。”
江书棠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阔绰，很想告诉他这些钱可以请个真神棍给他算命了……
她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表示够了。
“仙姑快算算，如何？”三人眼光希冀。
江书棠轻轻掐指，装模作样地闭眼摆弄了几下，面色沉重，胡诌道：“不好说，你三人面气如今皆带血光，但又有金光之色，此行非你们主动之行，而是有贵人邀请为之，然而定中有动，恐有意外。”
谢凉一喜：“果真如是！仙姑神通我们已然信了，还请仙姑指教究竟是何处尚且存在纰漏，我们好做改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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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人一卦，仙姑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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