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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Chapter.79

陆知南找二中校长确认的两件事都跟江若云有关。

第一件是江若云最近是否打电话向二中校长询问过自己的近况,尤其关于他跟陶立然的部分。

第二件,则是建立在第一件上的,如果二中校长跟她说了自己跟陶立然的纠葛,那她是否以任何名义找二中校长要过陶立然家人的联系方式。

之所以将矛头指向江若云,自然还是因为那个蛋糕。

就如陆知南之前所说,他始终相信,陶德富包括陶盛那些疯狂行为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利益在驱使他们这么做,否则仅凭他跟陶立然之间那些所谓的恩怨,他实在不相信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他就猜测这里面的利益牵扯必定跟他有关。

但那时事情还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迹象可循,他的猜测也就只能是猜测,再加上他相对严谨的性格,就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没对任何人提过。

可现在因为有了那个蛋糕——

陆知南对芒果过敏这事,说实话,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江若云和陆明渊,阳城这边也就齐阿婆、齐楚枫、周鹏还有宁望北他们几个人知道,连杜莹和沈星珂都不知情。

那再结合江若云之前的种种作为,也就不奇怪陆知南为何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而结果也果然如陆知南所预料的,二中校长虽然对他的提问相当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答案也是肯定的,他还告诉陆知南,其实不光现在,甚至自陆知南转入二中的那一刻起,这一整个学期下来,江若云就从来没停止过对他的探听和窥视。

不过当然,她打得永远都是关心陆知南的幌子,连二中校长都忍不住感慨:“身为继母,能做到江女士这样的实属罕见,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了,可见她是真的很重视你。”

陆知南在电话里不动声色,只敷衍地跟二中校长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忍不住冷笑:“是啊,她可太重视我了,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呢。”

不过尽管证实了江若云的确跟陶家人联系过,也间接验证了他的推测,但陆知南也明白,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

想要进一步证明江若云就是那个幕后推手,还得看警方和陶家人,也就是等待这个案子的进一步调查和取证。

陆知南突然就明白了周鹏之前给他讲那些往事的原因。

现在的他,可不就是当年的周鹏?

想必周鹏也已经理清了事情的关键,知道那些事跟沈若云脱不开干系,所以才会借他自己的经历来隐晦的提醒他,希望他稳住,千万不要步他的后尘。

陆知南微微仰头,然后长长地呼了口气。

他站起身,拿着手机下了楼。

周鹏说的对,事情已经出了,逃避是没有用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既然一切因他而起,自然也得由他来收拾。

不过收拾现状这几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太难了。

尽管因为有齐楚枫和周鹏,大部时间其实并不用陆知南真正做什么,但仅仅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看齐楚枫和周鹏焦头烂额的忙碌,看姥姥时而流露出的迷茫空白的表情,看杜莹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宁梁看向他时复杂又欲语还休的眼神……

他就已经心力交瘁。

更别说还有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仍昏迷不醒的宁望北!

时间突然就变得格外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成了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煎熬。

陆知南就这样熬了两天,期间沈星珂不知怎么得到消息跑来看他,他的胳膊还没好,吊着石膏,沈如熙可能不放心就也跟着一起来了,两人在医院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明明都是欢脱健谈八面玲珑的性格,却第一次词穷到不知该怎么劝陆知南,最终只扔下几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黯然离开。

不过临上车前,沈星珂还是没忍住强行揽着陆知南的脖子将他拖到一边,用近乎蛮横地语气跟他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份量跟宁望北没法比,但我还是希望你永远都别忘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还有我,咱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陆知南明白沈星珂说这话的用意,他是怕宁望北要是万一……自己会想不开。

自己会想不开吗?

陆知南勉强扯了下嘴角,在沈星珂完好的那只胳膊上拍了一下:“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不过话虽如此,他的情绪还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消沉低迷。他仿佛一夜之间就褪掉了身上本就不多的少年气,变得更沉默寡言。他要么坐在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整日整日的发呆,要么就不停地忙碌,不管做什么,就是不让自己闲着。有次他上完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神情晦暗疲惫的自己,竟产生了一丝“里面那个阴郁狼狈的人居然是我?”的恍惚。

尤其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一直跟进案情的周鹏从警方那里带来了关于陶盛的消息。

陶盛死了。

之前他跟宁望北一样,也因重伤被警方送去另一家医院抢救,但就在一个小时前,被医院宣告抢救无效死亡。

这对陆知南他们来说,自然算不上好消息。

他死了,不仅意味着案子的进展更难推进,江若云是否是幕后推手的事更难得到印证,也使得大家对宁望北的状况更加地忧虑和揪心。

因为他们会害怕,害怕同样的结果会发生在宁望北身上。

好在,老天这次眷顾了他们。

也就在当天晚上,在重症监护室里已足足待了三天的宁望北,终于脱离危险期,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听到医生宣布消息的那一刻,陆知南背靠着医院惨白的墙壁,低头听着杜莹发泄似的嚎啕大哭,他紧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不已,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何为劫后余生。

这一刻,活过来的不止宁望北。

他也仿若重生。

沈星珂上次离开前应该跟周鹏打过招呼,让周鹏只要宁望北这边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他,才第二天一早,他就又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兴冲冲地直奔宁望北的病房,后面跟着的司机手里还提着个硕大的果篮。

只是等他一脸喜悦的推开病房门,却没看到预想中的陆知南陪着宁望北两人深情对视的画面,只看到仍在昏睡的宁望北和坐在床边的杜莹。

杜莹的情绪明显比之前好多了,尽管眼睛还是肿的,神情也依然疲惫,但看到沈星空珂时已经能勉强扯出笑容,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上次来过的小南的同学?”

难得杜莹在那样混乱的状态下还记得他,沈星珂笑了笑:“是的阿姨,我听说宁望北转危为安了,所以来看看他。”

他把花和果篮递给杜莹:“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杜莹忙受宠若惊地接过,刚想招呼他坐下,就听沈星珂又问:“那个……小南呢?他不在吗?”

杜莹一怔,情绪又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去,叹了口气:“他跟周鹏去公安局了,说是警察那边有事找他们。唉,你说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呀。”

她说着就又坐回床边,看着病床上才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身上仍插着各种管子的宁望北又想掉眼泪,沈星珂皱眉看着二人,哪怕到了现在,仍有些压抑的待不下去。

他实在不敢想象陆知南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病房,在走廊上刚要打周鹏的电话问问他们那边什么情况,就见二人一脸阴郁地从走廊尽头的电梯里走了出来。

沈星珂赶忙迎了上去:“听说你俩去公安局了,怎么样?警察那边怎么说?”

周鹏叹了口气,看了眼身旁的陆知南:“还是让小南跟你说吧,我先去楼上看看阿姨跟小枫。”

周鹏说完就溜了,沈星珂只好又看向陆知南,陆知南皱眉看了眼宁望北病房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电梯,“去楼下说吧。”

两人一路来到楼下的小花园,陆知南随便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了。

沈星珂一路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眉头也不由跟着越皱越深。

想也知道,警方那边给的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才刚坐下,就听陆知南沉重地叹了口气说:“警方说,由于陶盛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很可能会就此结案。宁望北后期大概率会被判定为正当防卫。而以目前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对江若云的怀疑……也就是说,事情很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闻言沈星珂怔了一下,案子的结果倒是他意料之中,但江若云——

不过以他的聪明,很快就想通了:“你是说这些事其实是你继母搞出来的?那你跟你爸……”

他也叹了口气:“你继母这人……不是我马后炮,其实以前我就觉得她挺不简单的。不然搁一般人哪可能会隐忍成那样?!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最重要的还是以后,怎么避免她再次搞你。”

“避免?”陆知南苦笑了声:“怎么避免?我在明她在暗,我跟她之间的矛盾又是不可调和的……想必只要我活着,她就不会罢手。”

沈星珂的眉心一下皱紧了。

他当然知道陆知南说得没错,但也正因为知道,才更加的憋气和难受:“那……那也不能任由她继续作恶呀,总归要做点什么的,要不……这次你躲过了,下次呢?”

陆知南狠狠闭了下眼睛。

其实光是这次的代价就已经沉重的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星珂问完了,又有些不确定:“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想到应对的办法了对吧?”

陆知南看了他一眼。

现在他已经没心思在意沈星珂居然主动承认他聪明这事了,他看着远处灌木丛中一只来回跳跃的麻雀语气平静地说:“两个办法。一,我现在马上就给陆明渊打电话,告诉他我是他的亲儿子,让他来接我回陆家,然后再想办法出国留学。陆明渊以前就想过要送我出国,所以大概率也不会反对。而我一旦出了国,相信就算江若云再有手段,也没能力把手伸向国外。我则可以利用在国外的这几年养精蓄锐和徐徐图之,直至顺利接管陆氏,然后再慢慢找她清算。”

“这么做的好处是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对姥姥和宁望北他们的影响,将危险彻底带离阳城。但坏处……”

说前面那些话时,陆知南的神情一直平静地像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只有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微微抿紧了唇角,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

“坏处是你并不想回去对吧?”沈星珂一看就明白了,直接问:“那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另一个办法……”陆知南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下某种决心:“赌一把,用一场豪赌换永绝后患。”

闻言,沈星珂的神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双手成拳支着下巴“嘶”了一声:“你是说……你想用自己当诱饵给你继母设局?”

“嗯。”陆知南说:“第一个办法除了我不想回去,还有就是时间跨度太长,我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耐性和本事真能做到徐徐图之,所以我才更倾向第二个办法。”

“但……”沈星珂又“嘶”了一声。

反正以他这个相对单纯还停留在学生思维的脑子,实在想不通陆知南怎么会想出这么冒险的法子。

又或者就算想通了,依然觉得残酷到让人不可思议。

想想也是,他继父就算再恶心,顶多也只是对着他逼逼赖赖,陆知南的继母倒好,直接奔着搞死陆知南去的。如果说他的生存环境是困难模式,那陆知南就是地狱模式,逆天程度直接拉满。

也是第一次,他不得不佩服陆知南的心态和城府,跟他还真不是一个层次的。

“万一不成功呢?”沈星珂想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一句。

陆知南却没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分析道:“以我对江若云的了解,她现在肯定也慌了。长期以来,她一直忍辱负重,在陆明渊面前维持她完美的贤妻良母的形象,想来一是为了迷惑麻痹陆明渊,二也是真的忌惮他。要不然,她不用非得等把我弄出陆家后再搞我这么麻烦。所以她现在应该比任何时候都害怕我把这些事告诉陆明渊,那为了阻止我,你猜她会怎么做?会不会加速下一次的布局?”

“所以与其说我是以自身为饵给她设局,倒不如说我只是预判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及早做出反应并选择将计就计。”

“至于你说的万一不成功……”陆知南凄然地笑了笑:“既然是赌,就没有绝对的输赢,我有这个心理准备。只能说,我愿赌服输。”

沈星珂皱着眉,还是一脸的无法接受。

“不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就不能直接告诉你爸,让他自己想办法处理?毕竟这些事是他搞出来的,蛇蝎心肠的老婆也是他找的,凭什么让你来承受这一切?”

陆知南沉默了很久,才又说道:“我当然想过,但基本没用,陆明渊再有手段,但只要他还是个精明的商人,就不可能脱离身为商人的本质,也就是利益。据我所知,江若云包括她背后的江家,有陆氏至少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知道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就算陆明渊明知道江若云做了什么,也不可能彻底跟她决裂,尤其还是在这种警方都认定证据不足的情况下。”

“那结果会是什么?”陆知南看着沈星珂,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周鹏给他讲那些往事时的神情,那种感同身受的绝望和窒息也再次扑面而来。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继续说:“结果就是打草惊蛇,江若云以后只会做得更加的隐晦和小心。而我将彻底失去主动权,沦为被动防御的一方,得不偿失不说,就跟你之前说的,难道我要永远陪她玩下去吗?”

“不!”陆知南摇了摇头,目光也随即恢复之前的坚定:“与其慢刀割肉,我倒宁愿来把痛快的。”

沈星珂这回没反驳他,因为他也无从反驳。

至少以他的认知,实在找不出陆知南这一通分析的漏洞。

他狠狠地搓了把脸。

之前他还以为陆知南只是一时兴起才会想出这么个既冒险又极富戏剧性的法子,现在看来,他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这个决定。

“好吧。”沈星珂说:“那我也不劝你了,你既然已经想的这么通透,心里肯定也早有了具体的实施方案。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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