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二十二岁夏 > 第1章 第 1 章

第1章 第 1 章

如果再有一次参赛机会,拿这本书去,你有把握拿奖吗?

-

初春得风依旧凛冽异常,我裹着羽绒服出门都冷的哆嗦,不怪衣服质量,是我自己体质太差,已是强弩之末。

我出去把电脑接回来,它到我手里才一个月不到,倒霉被我碰摔了,当场‘休息’,呼叫拍打无果,只好送出来修,今天接它回来。

我对这电脑感情实在复杂,每次盯着它都头疼眼花,但又不得不用它来记录一些事,所以又珍惜又嫌弃。

我没力气长期用笔写字,在文具店问老板哪种笔更适合肌无力的人写作,她问我为什么不用电脑。

于是只好忍着头疼的毛病用起了电脑,反正时日不多,忍忍就忍忍吧,不然用笔恐怕到死也写不完想记录的事。

取电脑的事不再叙述,总之我冷的回来喝了两杯热水都没缓过来,团坐在沙发前查看我之前写的文档有没有丢失,已经写了快一半,一路浏览下来,身上冻的几乎僵硬,指尖也是刺骨的冷意,只剩杯中的水还散发着微弱温度。

我是在医院认识的李良言,第一面自然而然把他当成了病人。我们两人并排坐在走廊椅子上,谁都没说话,直到他被一个电话喊走。

后来我又去过一次那个走廊,那排椅子已经没了,这中间才不过两个月。

我们本该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若不是后来再与他有交集,可能我会很快忘了这事儿,是他先来找的我。

我返回去盯着第一篇的叙述,止不住心中哼笑。

我们再见面时闹了个乌龙,也许是。

我正与对面病房得一位盲人小孩儿玩耍,他敲门进病房,先是看看那小孩儿,又看我,视线来回切换,应该是在盘算我们之间的关系。

李良言的眼睛很好看,眼型流畅精致,纤长睫毛遮住一半眼瞳,眉弓很高,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严肃和探究,看上去就是个聪明人。

我有一阵子无聊拿手机研究识人术,他们说李良言这样典型的上斜眼低眉心大概率心思很多,这种人难猜。

那晚我上瘾看了许多星座、生肖方面的知识,甚至还有各种人格,都是为了研究他,后来实在头疼的忍不住,放下手机心情平静后得出一个结论:李良言这人心思难猜,生性凉薄,外热内冷,不宜深交——屁,都是骗人的,他这种人和我这样没脾气的最是相配。

那日他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只对我笑笑没有贸然开口,盲人小孩儿小名叫乐乐,听见敲门声,也知道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人,但是没等到对方说话,就不解的问:“是医生吗?”

我笑了笑,不知该怎么说,就道:“是一个帅气的哥哥。”

乐乐顿时激动起来,头转向门口方向,可惜转的有些过,脸没对上李良言所在位置,他自己不知道,还笑呵呵的问:“是不是良言哥哥?”

李良言边走边点头,随后补了一句:“是我。”

看的出来他不常跟盲人接触,下意识用了肢体语言。

乐乐很喜欢李良言,伸手让他来自己身边,仰着头问:“哥哥,你今天来给我带玩具了吗?”

我见他们两个认识,就往旁边让了让,让李良言能站在床边,乐乐也好把手搭在对方身上。

李良言扶住乐乐,没先回答,而是回头看我,突然笑说:“我见过你。”

他说他是作者,有观察身边人的习惯,我们两个并排坐一起那次他观察过我,记住了我的脸,但我没想起来他,还是他提醒,我才恍然笑道:“原来是那天,那我也记得你了。”

应该是四天前的事了,那时我只觉得他好看,后来没再见过就忘了,没想到能在乐乐的病房碰见,还挺有缘分。

李良言没再说话,从上衣口袋拿出带给乐乐的小玩具,一把木雕手枪,他握在手里大小正好,乐乐非常喜欢,拿着枪在床上扮演警察,我和李良言负责看着他不要掉下病床去。

那天下午我们两个盯着乐乐玩,没多交流,他似乎话不多,这是我对他除了好看以外第一个印象。

几个小时后乐乐家给他请的护工回来了,我出来一下午很累,想回去休息会儿,出门时李良言跟了出来,突然问我:“他的母亲呢?”

我站在门口古怪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是误会还是单纯好奇,总觉得误会更多,就尴尬笑了笑,说:“不知道,我只见过这个护工。”

我这么说完,李良言明显表情怔了怔,似乎也有些尴尬,但眼神躲避得有些过,又轻咳了一声,笑道:“这样,那你是他的?”

“邻居。”我指着没几步远的病房。

李良言点点头,彻底没话了。

也怪我没有穿病号服的习惯,除了身上病态的瘦,没有其他病人特征,觉得我是家属也正常。

我们那天没再多说什么,他返回乐乐病房,我回了自己病房。

我的病很多年了,生下来就有,也差不多是乐乐这么大的时候开始住院的,具体是八岁还是九岁忘了。

是种基因突变导致的骨细胞变异,平时除了疼,倒是没别的明显特征,暂时没有影响发育,也没发展成癌,不会轻易骨折,不过还是要小心点,骨折这事儿麻烦,真折了恐怕就长不上了。

我病的莫名其妙,不好也不坏,只要长期吃药,倒也能在医院活着。听医生说,目前世界上还没有第三例,第二例是我弟弟,先我一步走了。

所以我是唯一一个被查出来这种病还活着的,没有专门的治疗方案,只能用各种治疗手段去尝试,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住院观察。

小时候还好,出院后找补习老师把课补回来,还能回学校考试,拿了初中毕业证,到高中就跟不上了,加上病随着年龄增长也在变严重,高二时连续十一个月没回学校,什么都不会,最后干脆办了退学,没拿到毕业证,也没上过大学,自己在家里,只能看看书,偶尔玩手机,玩久了头疼。

一觉睡的几乎天荒地老,醒来看着坐在床边织围巾的杨霁,人都反应不过来,没问她怎么在这儿,反倒问:“织围巾干什么?”

“冬天了。”杨霁头都不抬,语气有点虚弱,像是刚下班过来,心情不好。

她是我妈,我们不算亲近,不起冲突时更像是客气的陌生人。

我撑着床坐起来,又微微低头侧抬眼去看她脸,“怎么了?”

杨霁摇摇头,打不起精神来,“没事,躺着你的吧。”

“我刚醒。”我笑着起身,揉了揉头发,突然感觉头上好痒,好像十天都没洗澡一样,“怎么这么油,我睡了多久?”

杨霁听我这么说,放下手中围巾,对我使眼色,难得温柔一次,“下来,我给你洗头。”

我想了想,掀开被下去,鼻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感觉这被子好像换过,穿好鞋犹豫一下,还是说:“我想洗澡。”

睡着时是晚上,现在窗外依旧黑着,我无法判断自己是睡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天,“我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我发病会疼,有时候忍不了了就被疼晕过去,醒醒晕晕,躺几天清醒不过来也正常,醒了也多半会忘记自己疼的生不如死的事。

但我感觉这次杨霁不是因为我才心情不好的,她跟着我去了卫生间,看了一圈,确定温度也没什么问题才走,我站在旁边笑着说:“我都二十一了,还能感觉不出来冷热吗?”

不过我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杨霁没听完这句话眼眶一下变得通红,扭头逃似地走了。

我澡冲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我弟弟得忌日在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昏迷时错过了。

出去时杨霁已经走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就我一个能发出动静,窗帘没拉,回头能看见自己倒印在窗户上的形象,干瘦干瘦的,整个人都没精神,混着外面漆黑夜色寂寥灯光,更孤寂了。

我和家里的关系早些时候还好,现在不行了。

从我弟弟走了以后,杨霁对我的态度直接转变,好像在盼着我死,却又有点舍不得我,挺复杂的,态度时好时坏,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

以前我也曾是手中宝,杨霁辞了工作陪我看病,我病情控制的一直不错,后来生了弟弟,挺健康一个小孩儿,刚会走的时候,经常跟着保姆来医院看我,抱着我小腿叫哥哥。

他病查出来的早,五岁就开始住院了,我们经常在医院见面,妈妈更多时间在他那边,我比弟弟大十一岁,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

他住了两年就去世了,那年我正好十八,医生以前怀疑我不能活过十八,但我弟去世以后,我那一年出院还算健康的活了两年。

我爸妈偶尔迷信,估计是没办法,家里两个孩子得的都是不治之症,只能试着在求神上找点安慰。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认为我弟弟的死使我成功活过了十八,并且一直到现在都还活着,所以都有点儿恨我。

这种事谁知道真假呢,我睡前也会想,为什么我和弟弟是一样得病,他走的却比我早的多,难道真是那些大师说的那样?

后来就不想了,差不多是我退学那年,好多事儿都压在我心里放下了,现在只想过一天是一天,暂时没有死的想法,可活着也实在不知趣味。

我吹干头发坐在床上发呆,有时候真想跟他们说说,给我调到普通病房去,这样我就能跟别人说说话了,一个人生活对我来说本就孤单,更别说一个人被扔在医院。

躺下翻看手机时外面有敲门声,我问了声谁,医生护士都是敲完门直接进来的,杨霁刚走不会回来,停在门外的人让我有些意外。

我没有朋友,平时想跟人说话也只是碰见谁和谁说,活像个社牛。

开门后见外面站着的是李良言,还有些意外,我们两个只有两面之缘,在这之前连名字都不知道,还是这晚将人带进来后互相问了名字。

他说前几天没在乐乐那里见过我,担心我身体抱恙,过来探望一下。

我还挺感动,让他坐一边椅子上,问:“从我们上回见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六天。”

那是真的挺久了。

我安静一会儿,听见李良言试探着问:“什么时候出院?”

“最近恐怕不行,怎么了?”

我得再观察一个多月,也许年底出院,医生隔两天就会催我去做检查,他那边好记录一些数据。

李良言没说话,我才明白过来他是变相在问我的病。

我笑笑,“我这病治不好,情况不好了就来住院,好一点儿就回家去,我这次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

李良言抬眼看过来,他地视线始终有一种探究,像在透过我去看什么,我起初不懂,后来想起他是作家后稍微理解了一些,他那时在看的不是我,是我能不能成为他的素材,再后来就不说了。

我们两个相顾无言,他突然起身去拉上了窗帘,“已经九点多了,你用不用休息?”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用,我刚醒,你有事要忙就走吧,如果没事,愿意陪我聊聊吗?”

我以为我说的挽留足够明显,但李良言想了想,摇头:“我得去看乐乐,明天再来看你。”

兴许是乐乐那边真有事,我没再留他,李良言走了以后病房又安静下来,我拉上被子闻着上面略微刺鼻的味道,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消毒水混着酒精的味道几乎已经长在我身上了,但我第一次有些嫌弃。

我不想明天见李良言时还是在这种味道环绕下,我拿着手机点开相机自拍,看着自己毫无精神的眼神以及干瘪的脸庞,突然觉得难过,我甚至都没见过自己健康的样子,连自己健康时长什么样都想象不出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经年烈酒

别那么野

礼物

婚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