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什么。”嘴里嚼着玉子烧的五条悟含含糊糊的问夏油杰。
“具体是什么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看到所有的死者都是男性，而且都有着出轨，家暴的行为。因此可以推断，应该是报复渣男的咒灵，不攻击祈本里香可能是因为有不能攻击女性的【束缚】。”夏油杰解释道。
“具体不知道杰刚刚干嘛说的那么笃定。”
“耍帅啊。”
“嗯~ 确实很帅。”
“是吧。”
“我要吃杰的鱼。”
家入硝子看着面前腻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同期，深感困惑。
是我太落后了吗？现在挚友流行这样？
“前辈，那你准备怎么找到那个咒灵啊？”悠仁问道。
夏油杰往五条悟嘴里塞了一口鱼，回答道：“那个咒灵能判断攻击对象，那么它是一个至少是个一级咒灵。现在我们只知道它在宫城范围内，不知道它在哪里。”
虎杖悠仁皱着眉头问道：“那就找不到它了吗？”
夏油杰摇摇头：“咒灵都从负面情绪当中诞生的，可以从它们的攻击对象和作案手法来推理他们来自什么样的负面情绪，或者来自那个都市怪谈。比如这个咒灵只攻击负心的男人，那么就要去那类人集中的地方调查。”
“哦！原来是这样的吗？”虎杖悠仁新奇的说道。
“未来悟没有教你吗？”夏油杰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可是高专理论课一年级就上的知识啊。
“五条老师经常翘掉理论课。”虎杖悠仁如实的回答道。
家入硝子&夏油杰：无语，但符合预料之中。
“哎呀，理论课很无聊的，打得过就行了嘛。”五条悟漫不经心的说道。
“理论课很重要。怪谈会产生高级的假想咒灵，这种咒灵一般会有不同的术式，有些甚至可以使用简易领域。但是遐想咒灵虽然强大，但是会受到来自怪谈的束缚。这时候咒术师就可以判断它们来自什么怪谈，从而知道它们的束缚，这样就可以用最大优势去面对咒灵。”
夏油杰反对的撇了一眼五条悟，转头向悠仁解释道。
以悟的性格，不会漏了一大堆基础知识没有教悠仁吧。
看着虎杖悠仁一辆兴奋，明显是第一次学到这些的表情，夏油杰不由得为五条悟未来的学生捏把汗。
“夏油前辈好厉害啊！”虎杖悠仁说道。
五条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悠仁问道：“对了，杰在未来没做老师吗？他明明更适合啊。”
虎杖悠仁听到五条悟的话，一下子僵住了。脑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办！要现在说吗？不行啊，夏油前辈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吧。
不过今天的夏油前辈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而且老师说他们现在心意相通……
说吗……？
就在虎杖悠仁纠结时，夏油杰开口道：“上层应该不会让两个特级留在高专做老师吧。”
“对对对。夏油前辈在做咒术师的工作。”虎杖悠仁赶紧附和道，心里松了口气。
不想让话题继续，虎杖悠仁赶紧问道：“那前辈和老师准备到哪里调查？”
“这里哦！”五条悟点了点文件上的一处地名，“有几个死者遇害前都去过这里。”
“那个咒灵能在宫城杀害那么多人，肯定善于隐藏，那里是唯一一个可能找到一些线索的地方。”夏油杰说道。
“诶！擅长隐藏？那岂不是很难找？”
“嘛~ 亲爱的小悠仁，对于大多数人是的，不过——”
五条悟顿了顿，滑下墨镜，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苍蓝明亮的眼睛，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
“我长了双好眼睛。”
——
夜晚。
红灯区。
“小弟弟，来我们这里啊~”
“哟，现在的学生真帅啊。”
“长头发的小帅哥，要来姐姐这儿玩吗~”
根据大多数死者生前的去过的地方，夏油杰和五条悟找到了宫城最大的红灯区。
两人走入被霓虹灯光笼罩，喧嚣繁华的街道，周边传来一声声的调侃。这里人头攒动，有各式各样穿着奇异的男男女女。街边是数不胜数的娱乐店，有传出震耳音乐的酒吧，温暖飘香的居酒屋，也有纸醉金迷的夜总会。
“杰，看来我们还是很受欢迎的吗。”五条悟滑下墨镜，一只手臂吊儿郎当的撑在夏油杰的肩上，冲着一位穿着COS服的女人wink。
夏油杰挑起一根眉毛，嘴角翘起一抹玩味的笑：“我们？刚刚明明听见的是在叫长头发的帅哥哦。”
“哈！肯定是我更帅好吗？看看老子这婴儿蓝的眼睛，这完美的面孔！”五条悟转过头来，表情夸张的和夏油杰争论。
“悟是长得漂亮，像精致的娃娃一样。但是受女孩子欢迎的是帅气的我哦~”夏油杰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勾，懒懒散散的看向五条悟。
“漂亮！老子明明是帅！老子是一米九的大帅哥！！！”
仿佛像只猫一样炸毛，五条悟撸起袖子就想和夏油杰先来场“交流”。这是嘴里突然被塞了一根棒棒糖。
“好了，别闹，干正事。”夏油杰眉眼温和，语气带着哄人的说道。
五条悟本来要发出去的脾气，随着塞入口腔的甜味，一下子哽住了。
五条悟孩子气的撇着嘴，吃着糖，哀怨的瞟了眼夏油杰。
哼！老子不生气是因为老子大度！绝对不是因为老子好哄！
墨镜下的六眼开始微微发亮，环视着周围。
繁荣的街道十分热闹，周围的人都在欢声笑语。可这繁华的外表下，最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在六眼的视野里能看到整条街道都被黑紫色雾霾般的怨气笼罩着。
在四周都充斥着怨气的情况下，咒术师很难分辨出不同的咒力残秽，不过嘛……
“那里。”五条悟笃定的指向一件和风的日式店铺。
在浑浊的怨气中，六眼依旧清楚的捕捉到了丝丝缕缕，与那些白骨上如出一致的咒力残秽。
店面的外面挂着一个个纸质灯笼，木质的滑门和门外的庭院设计，充斥着浓浓的昭和时期的年代感。
五条悟和夏油杰划开木门，看到一个歌伎穿着的女人在前台后站着。和服的领口相比传统的和服不同，女人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流畅的肩颈线条。嘴上画着红色的胭脂，眼尾也点着一样的血色。
“欢迎光临，先生。”女人语气悠悠，眼眸似带钩子般的微微抬起，尽显诱人的风情。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还带着点对于夏油杰说他漂亮的气，五条悟嚣张跋扈的走上前台问道。
“……负责人？”不同寻常的问题让女人嘴角一抽，什么负责人啊？
“我们是高专的，你们应该已经接到通知要配合我们调查的。”夏油杰站到五条悟身边说，垂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挂上一抹弧度。
“这是我们升级之后第一次一起展示呢。”夏油杰语气带着缱绻的轻声说道。
五条悟一下子就明白了夏油杰的意思，两人默契十足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带着张扬又得意的笑容，把卡举起展示。
那是一张学生卡，在两人的证件照的左上角，赫然显示着一个字。
“特”
夏油杰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透出得意餍足。
是的，“特级”。
这不仅仅是一个对于自己能力的评价，而是一个象征。
一个证明夏油杰和五条悟能并肩作战的象征。
昨晚和五条悟的倾谈让夏油杰抹去了那股跟不上五条悟的失落。现在两人并肩举起那个代表他们最强实力的学生证，再次作为搭档办案。
这种感觉……
太爽了！！！
“杰，她都呆住了诶，是我们太酷了吗？”从不会共情的五条悟此时也感到和夏油杰如出一辙的喜悦，有些兴奋的开口道。
“嘛，我们确实很酷，给她几秒反应时间吧。”夏油杰带着笑说道。
五条悟和夏油杰那诺如无人的互动倒是让前台的女人反应过来。
高专的啊，她们确实接到官方通知说有特殊机构要来她们店里调查一些东西，不过谁知道派了两个小孩过来。
而且看起来性格也一点不像正经调查的人。不开口倒还是蛮帅的，一开口就让人莫名的不爽。
重新扬起职业笑容，前台的女人眼角抽了抽，说道：“我们接到通知了，负责人已经在楼上的和室里等着了。”
女人从前台后面走出来，带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走进襖墙后面的店内。
两人把鞋子脱下留在了大厅，踏上了通向楼上的木质楼梯。
前台女人把五条悟和夏油杰带入了一件铺着榻榻米的和室。
一位和前台一样和服装扮的女人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矮桌前。这个女人的和服比前台低调不少，领口也严严实实的合着，但从暗纹上看得出这身和服更加的贵重。
女人也没有那些前台带着华丽的装饰或者艳丽的妆容，眼神随带妩媚但也透着凌厉的目光。
“老板，这是高专的人。”
前台说后，把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留下，就合上了房间门。
闷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夏油杰和五条悟也在矮桌边盘腿坐下。
楼下传来轻轻的三味线乐声，伴随着房内飘着的抹茶香，倒是有几分雅致的氛围。
女人慢慢的给夏油杰和五条悟倒了一杯茶，才开口道：“你们的调查不会妨碍到生意吧。”
“我们会尽量不妨碍到你的，不过如果打起来就不好说了。”夏油杰温和的说道。
在这里女人才抬头疑惑的看向夏油杰和五条悟：“打起来？你们不是政府派来的？”
日本风俗产业虽然合法，但政府还是会时不时的打压一些风头过高的店。
“政府？”五条悟歪着脑袋说，“我们看起来像吗？”
眼前的两人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而且白发蓝眼，长发耳钉，确实不像。
“女士，我们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算是公务人员，但是寻常的调查我们是不做的。”夏油杰笑眯眯的开口，“我们是专门查一些……灵异事件的。”
灵异事件？
听见夏油杰的解释，虽然依旧不解，但女人绷着的仪态放松了些：“我叫伊藤由美子，是这里的老板，我会全面配合调查的。”
“谢谢，”夏油杰微微颔首，“我叫夏油杰，这是五条悟。我们想问一下你们店近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流传过一些怪谈之类吗？”
“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怪谈……”伊藤由美子轻轻蹙眉，“我们店已经开了快百年了，之前这里还是花街的时候有流传过一些怪谈。”
“这里的姑娘，都是一些被家里背叛，男人抛弃，被迫来到这里的。所以从前有过传说只要把男人的头发扎入一个稻草娃娃，再浸泡在自己的血液里就可以诅咒那个男人去死。”
听到伊藤由美子的话，五条悟吹了声口哨，感叹道：“哇，浸血诶。这怪谈还真硬核啊。”
伊藤由美子有些无语的看着五条悟：这是阴阳怪气吗？这是阴阳怪气吧！
“悟！”夏油杰拍了五条悟一下，对伊藤由美子带着歉意的笑笑，随后陷入沉思。
听这样的话，那诅咒的媒介是稻草娃娃和血液，那祈本里香看到的那个半是白骨半是女人的咒灵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光是诅咒的话，顶多让人身上增加负面情绪，招来低级咒灵让人的运气不好。像这种能够识别渣男的高级咒灵是引不来的。
悟也在这家店看到了和祈本先生，还有其他死者尸骨上一样的咒力残秽，可现在这里又没有一点指向性的线索，连个符合的怪谈都没有。
可是悟不可能看错，这家店里绝对有那些白骨上的咒力残秽。
难道那不是假想咒灵吗？难道是特定？
看来这里找不到对应的怪谈了，那只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调查。
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伊藤由美子。
“这几个人里，有来过你的店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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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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