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谢拙言状似无意地提问了这张照片的由来,时黎一脸惊讶,“你忘记啦?你怎么能忘!”
谢拙言的神色微微凝固,他沉声反道:“为什么不能忘?”
“那天你收了我的礼物之后和我说得好好的,说以后再也不嫌弃我了,会认认真真和我在一起。”
“结果蜡烛刚点上你就忘光了!”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时黎脾气就上来了,他不明白谢拙言怎么能这么善变,想法一天一换,随随便便将他耍来耍去就是顺手的事儿。
真是白瞎了他唯一一条戳了无数个窟窿在手上亲自勾线的围巾。
也是自那以后,他再也不送用心准备的东西了,全部交由系统打理。
“你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啊。”
对于过往,时黎越想越委屈,干脆一股脑儿把苦水全倒出来了,以至于谢拙言越听越沉默,这其中有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没做过——或者是说,他压根没印象。
现在的情况,宛如破产公司在对账,一对一个不吱声,毕竟就跟筛子一样处处是漏洞。
时黎察觉不到异状,谢拙言却已经是尽数明了,他们两个都是被系统利用推进剧情的牺牲品,到头来没有谁对谁错这一说,当务之急是要和时黎通气,以此达成合作,一起逃离那股未知的掌控。
可是,时黎会愿意吗?
谢拙言不知道。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时黎和系统沟通顺畅,他们确实是一伙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任务罢了,或许时黎并不见得乐意反抗,而他应该做的不过是配合时黎推进剧情,最后各走各路分道扬镳。
虽然,谢拙言有些微妙的不情愿。
“时黎。”
见眼前这家伙还在絮絮叨叨掰手指列罪状,谢拙言喊了他的名字出声打断道。
“干嘛?”
时黎还在愤愤不平,小嘴撅得老高。
谢拙言担心他说的话会被屏蔽,于是思忖了一下,尽量只是简单的试探,“你说,如果某天,你发现这个世界是假的,你会怎么办?”
“假的就假的呗。”时黎毫不犹豫回答道:“挂在头顶上的星空是虚假的又怎样,还能耽误我吃饭睡觉不成?”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就是假的,在系统刚出现逼他做这做那的时候,他哭喊着不要,家里人不懂他为什么总是情绪那么大,光是哄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他这么多年来也早就习惯了,他完全无能为力,只能被任务拖着走。
也正因为如此,他面上的态度过于坚决,谢拙言根本无从察觉他的内心想法。
“……我懂了。”
谢拙言沉闷半天,最后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时黎有些惊讶地戳了戳他的脸,“又在酝酿什么坏水呢?”
“没什么。”这个世界以时黎为中心绕着转,只有离开主角的身边才能不受其影响,谢拙言不打算和时黎继续有所牵扯了,否则会把现有的一切搞得一团糟。
这不是一个聪明人乐于见到的。
现在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听之任之,别给自己找麻烦。
谢拙言深深看了时黎一眼,毅然起身,“走吧,找你的衣服去,收拾收拾出门。”
时黎听完一跃而起,那套衣服可是限量版的,现在不走后门重新裁制的话已经买不到了,之前他以为搞丢的时候可心疼了,没想到是放在了谢拙言家。
不过怎么落在谢拙言家来着,他本来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的,现在才突然想起来,好像是他喝醉以后不小心吐了自己一身,然后谢拙言忍无可忍地把他带回来谢家帮他洗漱。
“……”
要不怎么说照片和文字是最好的时间记录表呢,时黎一下子就想起来他曾经丢脸的事情了。
他脸颊绯红,企鹅似的同手同脚趋步跟在谢拙言后面,正在努力把脑海里的尴尬记忆给清洗掉。
然而,当两人走到谢拙言的专属衣物间最里处的时候,时黎忽的耳根爆红,热气从脚底冒上了头顶。
谢拙言看着眼前这堵令人糟心的墙,微微皱眉,霎是疑惑,“我家怎么这么多你的衣服?甚至还有……?”
蕾丝边三角透明网内裤?
谢拙言将其拾在了指尖,旋身回过头来,他看向时黎的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还是遵从本愿把视线落在了时黎的下方,哑然问道:
“你的?”
时黎不敢承认那件小衣服就是他的,毕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也不想这么做,不过是很久以前他受任务所迫不得不使出这些勾引人的小手段罢了。
不过谢拙言好像现在才发觉,以至于他干的坏事如今歪打正着成了谢拙言有理有据审判他的回旋镖。
就着谢拙言怪异的眼神,时黎实在受不了了,他极力否认道:“当然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会穿这些!”
谢拙言却是目不转睛,似在辨认这话的真实性。
时黎有些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下扯了扯,试图遮挡住自己的□□。
“干……干嘛呀?难道你是真的想看我穿了什么吗?”
“也不是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谢拙言不仅回嘴了,还动手了。
他伸手过来勾进时黎的腰侧,弹了一把最里边的私密衣料,还顺势把那团柔滑的透明网塞进了他的胯骨处!
“你……!”
时黎被惹火了,想要当场发作。
谢拙言却是弹棉花似的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好像刚刚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我没心情搭理你的事,要穿什么自己找,哪天有空的话赶紧把你这堆衣服全拿回去。”
他临走前还很贴心的带上了门,虽然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不中听,“真是和你一样占地方。”
时黎气急,狠狠锤了好几拳空气。
就这鬼样儿还说喜欢他呢,谁信?!
连说句好听的都不会,谢拙言这家伙肯定会孤家寡人一辈子的!
与此同时,门外。
谢拙言才刚迈出去没两步,就忽然腿软踉跄了一下,索性缓缓跌坐在了地上。
他抑制不住脑海里杂乱的思绪,一手捂着活蹦乱跳的心脏,一边疯狂大口呼吸着。
刚刚那个画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刺激感太大了,他是从未有过经验,但他也从其他渠道或多或少知道一点这方面的玩法。
而他和时黎相处那么多年,从未想象过有朝一日会真的窥见时黎如此特殊的一面。
三分钟过去,谢拙言勉强尝试了几次,还是无法调整紊乱的呼吸,他抬起手捂住双眼,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在外面鬼混回来的小猫椰萝包瞅准时机想要一跃而起撬动门把手,照例想钻进房间和时黎玩,它特喜欢时黎身上的那股香味儿,无论什么时候闻都好好闻。
结果,谢拙言前所未有地挡住了它的去路。
“不许。”
谢拙言哑着喉咙冷淡道。
他一把揪起耶罗包的后颈皮,轻轻放置在了一旁。
耶罗包不懂,光是着急地喵喵叫。
“现在谁都不许接近他。”谢拙言轻笑了一声,眼底的阴翳却越积越浓,“就算是你也一样。”
椰萝包听不懂人话,但它感觉到了只有雄性发情时才有的气味儿,于是它很乖巧地安静了下来,甚至还讨好般往边上缩了缩,不想打扰谢拙言粗喘着气肆意往外散发的**。
谢拙言自嘲般长长喟叹了一声。
“那家伙怎么能这么浪?”
对于他来说真的很要命!
是谁青春期刚过就准备有老婆了?
可幸福死你了谢拙言
/虽然现在尚处于无意识追妻中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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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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