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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蹲半小时

“头一次军训,还以为教官是穿正式制服的人呢,没想到不是,罢了,看来县城的学校也没有多么正规嘛!既来之则安之了。”头顶烈日,站着非常规范的军姿,看着拿着大喇叭戴着墨镜,以为自己很帅的总教官,钟一鸣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军训开始的很顺畅,几百名新生以班级为建制整齐的站在操场上听着教官训话,教官的形象像极了电影里的硬汉,但这只能唬一下外行人罢了,吓住钟一鸣还是差了些。

为什么这么讲,钟一鸣家里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吗,怎么又成了内行了?严格来说他也算不上是内行,倒是提前从别的途径接触过一些这类的知识。

其实,钟一鸣的母亲宋菁华的娘家和部队有挺深的渊源,母亲有两个大伯,一个叔叔,一个姑姑,也就是说钟一鸣有四个外公,一个姑姥姥。他亲外公确实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但是大外公和四外公就不简单了。

别看大外公现在慈眉善目,当年可是十里八乡煞星一般的人物,年轻的时候参了军,因为自身体格好,天分高,参军那年就当了机枪手,后来又参加了大大小小几次战争,现在年纪大了就喜欢大街上找地儿一靠太阳底下晒太阳。

大外公已经快八十岁了,平时看起来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可一提起当年在战场上奋勇歼敌的情形就精神抖擞,不过因为年代久了或者也有老人故意夸张的成分,每次别人问起来当年打仗的时候他到底歼灭了多少敌人,大外公总是摆摆手说,“太多了,没有数啊!”问他立了多少功,得到的回答也总是“太多了,没有数啊!”

原谅老人回答的有些含糊吧,毕竟年龄大了,但是没有人怀疑他上过战场这个经历的真实性,因为每个月政府都会给他发一笔相对可观的赡养金,这是他作为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的应有待遇。

四外公在老家也是个传奇人物,他年轻时同样参加过对外作战,差不多是最后一批从真实战场上撤下来的人员了。那时他当汽车兵运输物资,钟一鸣跟他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过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牺牲的太多太多,因为担负着运输后勤补给的重要职责,汽车兵总是敌人炮兵的优先打击目标,自己能活着回来实在侥幸。

钟一鸣问他上战场怕不怕,他说上去之前确实怕,尤其是领导动员的时候心简直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但是当他们真上了战场,尤其是身边的战友有死伤的时候反而不怕了。

去他娘的,反正横竖是个死,冲!

“我们那会儿要是不往上冲,现在不就得轮到你们这些小家伙冲了吗?为了你们,我们愿意赴死。”

四外公的回答曾经震撼了钟一鸣好久,虽然大外公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当年在战场上面对血与火仍不退缩的时候也肯定憧憬过国家未来人们的美好生活!

四外公当年参加的那一场战争,后来成为了夏国立国以来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战,现在为止夏国也已经和平了几十年。生在那一战以后的人们基本上都没有了真实的战场经历,因为老一辈为我们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正是由于这种战场上的传统,钟一鸣的几个舅舅和表哥,也都去参了军,虽然后来都回来了没有一直从军,但对那里的向往一直存在,这也对钟一鸣造成了比较大的震动,他跟着几个外公和舅舅,尤其是表哥学习了不少部队的知识,像基本的仪容仪态等,对钟一鸣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题。

他懂得比别人更多一些,不足为奇。

军训开始了,每个班都有一个负责的教官,也都是部队退下来的人员。军训第一课就是所谓的站军姿了,每个排面十个人,按照身高分成了两个男生排面、两个女生排面再加一个男女混合排面,军姿也不管什么要领不要领的,只要能站着不动就是好同志,中间还穿插着稍息、立正、向前看等口令。像齐步走、跑步走之类的比较“高深”的课目现在还没有讲到。

虽然和真正的部队训练强度上没有可比性,但他们毕竟绝大部分都是没干过苦力活的青少年,没多久就一个个累的够呛,两个小时的训练下来,教官的一句“休息一下”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听到口令后的大家纷纷坐到了足球场的人造草坪上,有按腿的、有两条腿轮流晃动来放松的,还有干脆四仰八叉躺下的——当然,这几名躺下的同学不到五秒钟就被教官提搂起来给大家当了反面典型。

在这难得的放松时间里新同学们也慢慢熟络起来,大家三五成团的开始互相认识。

钟一鸣、张胖子、刘客源三人因为是同一个家属院,早早地又聚到了一块,和他们凑在一块的的还有另外几人。

“我叫朱波,别看我刚来,学校里好多高年级的我都认识,大家以后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都可以找我,哥们能办的一定办!”这个说自己叫朱波的人,口气别看挺大,长得却是一副老实相,一米六出头的身高,整个人胖乎乎的,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上长着几块稀疏的雀斑,一双眼睛倒是符合他说话的气质,说话的时候滴溜溜的到处转,一准是没琢磨好事。

张胖子便接着朱波的话往下说了,“我叫张强,估计上午一些人也认识我了。”说到上午他不免有点儿不好意思,但随即调整好了情绪,“你们也看见了,我从小就胖,以前的朋友都爱叫我张胖子,不过你们怎么称呼我我倒不介意,同学一场就是缘分,咱们能相处好就行了。”

刘客源也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刘客源,我、张强,还有旁边那个叫钟一鸣的,我们仨都住在民政局家属院。别看我名字里客源这俩字,但我家可不是开饭店的,我爷爷说是这‘家有客来,源源不断’的意思,寓意家庭兴旺,广交朋友,你们以后要是来我家玩,管顿饭倒是可以。”

钟一鸣倒是站了半天不太想说话了,简单敷衍了两句了事,“钟一鸣,性别男,爱好很多,大家以后慢慢相处就是了。”

彼时有几个电视频道在播放《射雕英雄传》,暑假期间很多人也都看过,下一个同学有点嬉笑笑脸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复姓,《射雕英雄传》都看过吧,大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完颜洪,没有烈,正是在下!但我可是好学生,你们别把我给带坏了。”

果不其然,他介绍完后好几人跟他开起了玩笑,像什么你不在金国享福来我们吉水县干嘛,以后找个媳妇有个小孩是不是起名完颜康什么的。这些玩笑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自从小说和相关影视在内地火了以后,关于他名字的这类玩笑就没断过。

旁边的一些女生倒是比较优雅的盘腿坐在人造草坪上,也在互相认识和开着无伤大雅玩笑,倒是钟一鸣不经意瞥见到旁边的一个文静女生,“嗯?怎么和我的一个远房表亲有点神似?不过年龄对不上,肯定不是一个人了。”

此时的钟一鸣绝对想象不到自己的未来竟会与这个文静的女生有着诸多牵扯。

时间是客观存在着的,根据牛顿和爱因斯坦等人的理论,同一空间下的大家时间是一样的,但是在人们的感知上常常认为劳累和无聊的时间会过得很慢,可休息娱乐的时间总是比其他时间过得要快。这不,十几分钟的放松时间明明还没感觉开始,竟然马上就结束了。

随着教官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回到了刚才的队列中站好。下一个教授的内容是齐步与跑步,教官在粗略的讲解完动作要领后便开始了训练。

想必经历过军训的人都知道,在齐步走的训练中总是有那么几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不,教官刚刚开始逐个排面进行齐步走的体验练习,就有了几个顺拐的同学。教官便让顺拐的人出来,打算单独进行纠正,原来是刚才口口声声说要罩着大家的朱波同学,随着教官“一二一”的口令,朱波果不其然的又一次左手和左脚一块甩了出去,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经历了至少三分钟的纠正,教官不光嘴上说着,甚至手脚并用,终于把他顺拐的毛病纠正了过来,教官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回到排面集体练习的时候,朱波同学又一次的手足无措,好在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跟上了众人的节奏。

离下午六点钟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各班的教官们不约而同的给大家换了训练内容,“下面给大家讲解一下蹲下与起立的动作要领,听到蹲下时,右脚向后撤步,同时右脚顺势下蹲,上身挺直,两脚分开,两手分别放在两膝盖上。听到起立后,右脚顺势靠拢左脚起立。”

在大家新奇的体验过后,便随着教官的口令开始了蹲下与起立的训练。过了不到十分钟,手持喇叭,戴着墨镜的总教官下达了集合的口令,各教官带领各自班级向操场中心靠拢。

看到辛苦的一下午即将结束,大家心里长舒一口气,终于要回家了!没想到,家还没有回成,先经历了开学第一天的至暗时刻。

总教官集合完全体学生后,先用大喇叭说了一句话,“全体人员听口令,蹲下!”一帮学生虽然说不上训练有素,但毕竟刚刚训练了一下午,大多人还沉浸在教官的威严下,一时间所有人都蹲了下去,之后校长对当天下午的军训进行了总结,总结完以后总教官又乌拉乌拉说了好多话,至于说的什么,又有谁关心,有谁记住呢?

刚蹲下时还好,时间稍微一长,所有人都在和腿部的疼痛和麻痹做斗争,已经有相当多的人开始晃动和换脚,毕竟不是真正的部队,教官也不会真的要求所有人一动不动,更多的是吓唬吓唬。放学前这一蹲,应该是学校和教官的下马威吧,刚才突然练习蹲下起立,果然有“阴谋”!

张胖子本来就体重大,上午的屁股还隐隐作痛,早就来回晃动不停了,过会儿包括班长杨开在内的人都小动作不断了,3班只有钟一鸣还是直挺挺地蹲在原地,此时的他右腿同样在抽搐的边缘,身体在微微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腿部经历了累、痛、麻、失去知觉后再到痛、麻,队列前的校领导和总教官讲话讲了差不多有四十分钟,但这四十分钟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即使前面的人始终喋喋不休,旁边的人早已经左摇右晃,钟一鸣还是死死地保持住了标准的蹲姿,他想起了打鬼子的大外公,想起了在前线运输物资的四外公,想起了初到县城时那段无助的时光,想起了幼时老家的玩伴,“我要坚持”的信念始终支撑着他比同龄人强壮些的躯体。

终于等来了教官的那句“起立”,盼来了校长的那句“放学”,没有多少人在意一群军训的初中生第一天的表现,没有人在意这帮学生在队列中的左摇右晃,也同样没有人注意钟一鸣自始至终的不动如山,但是这股咬牙坚持的信念,却足以支撑起一个普通少年的蜕变。

学生们解散后,总教官随身带的扩音喇叭竟然响起了音乐,也不知道那么小的喇叭是怎么做到让全操场都能听见声音的。

“情花开,开灿烂,情义誓用无限;夜影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喇叭里放的就是这首歌的节奏,钟一鸣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周星驰电影《破坏之王》中断水流大师兄说完大家都是“乐色”之后,又和女主阿丽跳舞,何金银七窍流血的场景,不禁笑出了声,转眼看到了总教官的大墨镜,坏了,看来以后这首歌和今天这军训的场景是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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