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周都不见顾述谦的身影,赵飞卿享受着难得的清静,直到这天练习击剑回来。
她抱着头盔,穿着防护服,手上还握着剑,累得身形虚晃,额发贴在脸上,她连剥开的力气都没有。一进门她就看见几个跟顾述谦差不多的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赵飞卿想如果不是碍于这是别人的家,说不定还有看片儿的。
今天明明是星期五,按照规则,顾述谦本来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不过赵飞卿暂时还没力气搭理他,她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躺下休息。
但偏有爱挑事儿的不放过她。一个寸头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西服,脖子上的纹身露了一块儿,一下显得他这身不伦不类的。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声响不小,“阿谦,你妹妹这么不懂事?也不叫人。”
顾述谦眼底尽是嘲弄,长腿随意搭在桌子上,混不吝,“脾气是挺大的。”
赵飞卿倚靠在栏杆上,略微偏头对上了寸头男的眼神,眼神轻蔑,笑着说:“我跟他是一个姓吗?你跟着谁喊妹妹呢?”
寸头男没想到她这么不好拿捏,站起身,个儿还挺高,走进站在楼梯台阶上的赵飞卿,突然笑得很和气,“握个手?认识一下?”说完向赵飞卿伸出手。
赵飞卿把剑伸过去打开他的手,男人吃痛,面子也挂不住,“你!”
赵飞卿利落地收剑于胸前,说:“新学的,专治j人。”
顾述谦见男人吃瘪,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他提醒过了。男人却完全没意识到她有多么不好惹,还要再上前,赵飞卿的剑直指他的眉心。男人看到了赵飞卿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顾述谦见事情发展不对,站起身来阻止,“赵飞卿!”
赵飞卿的剑从男人的脸下移到脖子,她抬起下巴说:“顾述谦,别再破坏规则,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还有你,还有这些嗯哼?好过,懂吗?”
顾述谦一个月之后出国,赵飞卿击剑也进步很多,因此心情舒爽,她叫上江蕴去吃蛋糕。
甜点店里,赵飞卿点了一杯椰香牛奶,江蕴要保持身材,只点了一杯苏打水。赵飞卿把自己面前的蛋糕推到江蕴手边,“尝尝,一两口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江蕴挖了一小勺子,说:“好吃。”赵飞卿跟着吃了一勺,“临近高考,也许你更需要吃点儿甜点。”江蕴摇摇头,“无论是舞蹈还是学业我自信我都能做到最好。这是我给我妈的承诺。”赵飞卿刮走蛋糕沿边儿的可可粉,“那你自己呢?”
江蕴撑着脸,笑着说:“不用这么问,我妈没有逼我,我也不是为了得到她的认可。我要超过她。”
赵飞卿不解,“超过她不就是得到她的认可,有什么区别吗?”
江蕴再次摇头,“我承诺,哦不,也许更像一个赌约,我要超过她。我崇拜她,不仅因为她是我妈,还因为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舞蹈家。优秀的舞者很多,我想要现在马上取得成就。比如打败我妈这个舞蹈公主。这算不孝吗?”江蕴的野心不小,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开始冒火花了。
赵飞卿见过江蕴的脚,扭曲变形到她一度以为江蕴其实已经落下残疾,或许哪一天就走不了路了。她不知道怎么看待江蕴所说的野心,但这确实符合她对青春的印象。
她举起自己奶白色的杯子碰了一下江蕴毫无颜色的杯子,说:“你要因为她是你妈然后绕道而行才是不孝。”
江蕴耸了一下肩说:“说得对。”
蛋糕赵飞卿一个人吃两口就腻了,于是干脆放下勺子跟江蕴聊了些别的。
杯子里的奶凉透了,她正准备拿起来喝完,脑子就突然响起巨大的提示音,“注意,死亡率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七十八……”涨速飞快,赵飞卿手一抖,奶全洒在裤子上,她环顾一周,尽量掩饰心中的惊慌,强装镇定地跟江蕴说:“我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江蕴拿出包里的帕子给她,“去吧。”
赵飞卿接过帕子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外进来的客人,根本没有熟面孔,可是脑中的数值此时涨到了百分之九十。
她进入卫生间锁住门,用水洗了一把脸,试图跟020进行交流,可是提示音还没停下,020已经被这提示音挤的无处容身。她靠在门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使自己平静下来。
不可能是薛瞻,因为无论是她还是原主这个时候都跟薛瞻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薛瞻可能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那会是谁?还有谁?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时候提示音却慢慢消散了,020得以出来,它告诉赵飞卿:“赵衡的人刚刚在附近。”
赵飞卿喘着气,说:“所以呢?”020好心地停顿了一下,“他也是危险。”
赵飞卿叉着腰,叹了口气,说:“他为什么杀我?我不是他亲生的?”
020说:“不知道,反正要小心他。”
赵飞卿不明白,这什么意思,“我不是要死在薛瞻手上吗?那赵衡要是先得手了,薛瞻上哪儿杀我?”
020说:“有可能你躲避薛瞻的行为被质检组的人发现了。他们找了顺位第二的角色来完成杀你的任务。”
赵飞卿尝试理解,“也就是原定的要杀我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薛瞻,一个是赵衡。如果不让薛瞻解决我,我就会被另一个角色杀掉,最后以达成反派死亡,大快人心的结局?”
020表示赞同,“也许。”
赵飞卿不禁骂了一句脏话,“我只是想先保存实力,强身健体,等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想办法去薛瞻跟前找死,又没说一逃到底,而且我什么都没做死了真得是大快人心吗?这是传统世界吗?杀气真重。”
020说:“没办法,秩序的维持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赵飞卿嘟囔一句:“见鬼。”
江蕴见赵飞卿迟迟不出来就过来敲了敲门,“阿卿,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久。”
赵飞卿呼出一口浊气,整理了一下表情,“没事儿,我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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