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瀛竹让助手把项目资料传过来,她的项目如同她亲手养大的孩子,每一处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细心地向顾述谦讲述项目进度,亮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项目价值讲得格外详尽。
顾述谦问苏瀛竹怎么想到跟他合作的,苏瀛竹毫不避讳地说:“是飞卿小姐的建议。”顾述谦挑眉“哦”了一声,“确实省了不少麻烦。”苏瀛竹知道他指的是联姻,“她给了我一条出路,我不会让她失望。”
顾述谦不认同她这句话,“苏小姐,合同签订,我是你的老板,你的出路是我给的。”
苏瀛竹看着茶杯中漂着的一片茶叶,她以此扯开话题,“您的茶道功夫很好。”顾述谦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杯中,茶汤略显浑浊,还有茶叶漂浮,一言难尽,他说:“讽刺我?”
苏瀛竹摇头,说:“没有。我会继续严肃对待我的项目,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她伸出手,神采焕然。顾述谦一顿,半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苏家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们没法再叼着你手上的那块儿肉不放了。”
苏瀛竹点头,“谢谢。”
赵飞卿应苏瀛竹要求等在书房外,看到她出来之后嘴角带着微笑,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她有点儿欣喜,刚刚与顾述谦侃侃而谈的样子转而被紧张羞怯取代,她说:“谢谢你昨晚对我说的话。以后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赵飞卿摸了摸脖颈,昨晚睡的床软得不像话,整个人陷得深,害得她晚上做噩梦,身子泛酸,带着点儿疲态,不过还是恭喜苏瀛竹,“没有后顾之忧,你大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苏家就算再有能耐也没跟顾家硬碰硬的胆量,赵飞卿提醒苏瀛竹,“不过,顾述谦始终是个商人,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让你手上的项目发挥它应有的价值。否则让一个商人赔本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苏瀛竹知道她是好心,神情严肃起来,“好。”
赵飞卿不想她压力太大,稍微放松一点儿问:“你让我等在这儿是为什么?见证你的成功?”
苏瀛竹一笑,“达成合作算什么成功,。我想请你吃饭聊表谢意。”她想让赵飞卿见证的是她实验成功,为人类医学做出贡献的那一刻。
赵飞卿撇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好笑道:“你不跟你的合作伙伴吃饭,来找我?”
苏瀛竹抿唇,“跟顾总之后总有机会,不着急。但我现在就想和你一起吃饭。”赵飞卿婉拒,“抱歉,我家狗已经快两天没见我了,邻居太太管起来有点儿吃力,我现在就得回公寓。”
“啊,这样,那下次有时间的话我再约你。”苏瀛竹眼眸中是掩饰不住失落。
赵飞卿跟方许君打过招呼开车离开,邻居太太的电话打过来,赵飞卿戴上蓝牙耳机,“喂?抱歉,我现在就回来,我跟它说句话。”邻居太太把扬声打开,赵飞卿喊了一声“罗伯特”。
她听到罗伯特跑过来时爪子在滑凉的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它叫了一声,赵飞卿握着方向盘安抚它,“还有四十分钟就到。要带一个鸡腿给你吗?”
罗伯特不知道四十分钟是多长,但它听见了赵飞卿常奖励它的鸡腿,立刻坐下来摇尾巴,以为立刻就能像平常一样吃到鸡腿。
赵飞卿知道傻狗会怎么做,她跟邻居太太说:“这能吊它一整天。您再坚持一下。”
邻居太太喜欢狗,可罗伯特太闹腾,她实在吃不消。
最后一个红绿灯拐个弯就能到家,赵飞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副驾上的鸡腿味儿飘了出来,热腾腾的,她把车窗打开。
车刚拐进家门口那条路,赵飞卿的脑中响起死亡提示音,“死亡率百分之25,危险人物正在接近。”
赵飞卿先是一脚油门,却又想不能总是逃,她必须打破敌暗我明的状态,随即刹车,冲击力让她稍稍前倾,不过有安全带拦着。可怜副驾上纸袋里的鸡腿跑了出来滚到了地上,也不知道罗伯特尝不尝的出来地上的味道。
她从座椅垫子下拿出她之前淘到的匕首藏在外套袖子里,然后靠近跟在她后面现在又随着她一起停下的车。
不等她靠近,车上陆续下来两个男人,看着像保镖。其中一个拉开后车门,“先生。”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赵飞卿的面前,那该死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死亡率上涨,现已至百分之二十六。”涨这么点儿就别提示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赵飞卿,瘦削的面庞 ,薄唇,枯槁的英俊。
020说:“你爸。”
这就是那个对她存杀心的爸?赵飞卿一时静默,不知道该不该叫爸,她真的叫不出口。
赵衡看着眼前与他有四五分像的女儿,眼中并无半分高兴,他像命令下属般地说:“我订了餐厅。上车。”
赵飞卿讨厌这种不礼貌的人,没有好脸色地说:“我吃过了。有什么事儿现在说。”
赵衡皱眉,他不满意赵飞卿的语气和态度,“你妈把你教坏了。对长辈一点儿尊敬都没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教你那么多你都忘了?”
死亡率又涨了一点儿,怎么仅仅是稍稍反驳都能让他这么不满?那之前的赵飞卿是有多听他的话,他的控制是有多可怕。难怪方许君那么恨他,他根本没有赵飞卿当成女儿,而当成是满足他变态控制欲的物件。
赵飞卿反手握紧袖子里的匕首,说:“我要先见我的狗。”
赵衡此时眼中闪过惊讶,很快恢复平静,坐回车里默许她的行为。
赵飞卿拿着鸡腿上楼从邻居太太家接走罗伯特,把鸡腿喂给它,“嘿,听我说,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家里,今晚我会回来的。”罗伯特停下啃鸡腿,喜感的眉毛往下一压,瞄了一眼水盆,赵飞卿走到水盆边,里面没水了,哦,它的意思是要加水给它。
赵飞卿把水盆加满,又倒了狗粮在它碗里,拍拍它的头,“走了,别吃太撑。不准去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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