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折起床的时候,纪酒听见声音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江折酸了,再次躺下:“好想请假。”
纪酒是因为世界意识排斥的缘故,不能做挣得太多,她那小公司也就没怎么理会,基本上只有需要她决策的时候她才去一趟。
江折已经几天没有过去,堆着一堆事情了。
纪酒被他揽入怀中,还困着呢,“同意同意,晚去一天天塌不了。”
江折满意点头,准备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一会儿。
眼睛闭上。
纪酒神情淡漠,现在唐家的危机已经度过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威胁我的了,离婚吧。
江折瞬间惊醒,看到了纪酒安静地睡在自己身边,呼吸均匀。
短短二十分钟,他不但睡着了,还做了梦。
他立刻起床,收拾好立马去了公司。
和江折住在一起后,纪酒的紧迫感更加强了。
之前就江折一个人身上获得的黑色丝线就很多了,但是现在因为魂牵的问题,她也不能那么肆无忌惮地薅江折了。
现在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愿意读书的人没有办法上学,特别是女孩子。
她之前都是资助一些女孩子上学,这样帮助到的人有限,她现在想建学校。
她和莫依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莫依激动得立马就要来见她。
因为莫依自己当时也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差点没有办法上学,大学的时候她会去支教,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她也会资助学生。
但是办学校她自己还做不到。
刚见面莫依就注意到了纪酒手中的戒指。
“结婚了?”莫依有些不敢相信,这就过了几天。
“领证了。”纪酒心虚眼神闪躲,“明年办婚礼。”
“和谁?”
莫依心下一沉,虽然纪酒平常看着脑子没什么问题的样子,但是只要一涉及到了唐浥尘和纪娇的事情,她就脑子离家出走。
虽然莫依觉得唐浥尘不太可能跟纪酒领证的,但是要是纪酒脑子不清醒,因为唐浥尘随便找个人领证似乎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江折。”
“这个好,这个行。”莫依松了口气。
她是见到这些年纪酒对唐浥尘多卑微的。
早前她就一直觉得纪酒会和江折在一起的,不过高二那年,江折保送了,没有再来学校,甚至毕业照也没有来拍。
纪酒也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她还以为他们闹掰了的。
市场调研和规划,莫依可以帮忙,纪酒目前要先筹集资金,等确定好了选址建筑规划再走法律手续。
筹集资金这件事情嘛,她自己能提供一部分,剩下的准备找江折。
这也算是帮江折攒功德了。
他的气运全部都被那些黑色丝线压制着,攒攒功德更有利于冲破桎梏。
于是她给江折发了个消息。
【天生祭酒: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会儿回来跟你商量个事情。】
【风絮梅子雨:十点左右。】
江折的消息回的很快。
纪酒刚看了第一条,后面的消息又接着来了。
【风絮梅子雨:我现在就想回!】
【风絮梅子雨:我想回家!】
纪酒透过文字都感觉到他怨念深重了,早上的时候他就一脸苦相,果然没人喜欢工作。
【天生祭酒:这个感叹号显得你好不成熟……】
【风絮梅子雨:你的省略号幼稚。】
纪酒没有再理会他,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江折看着聊天记录,嘴角有些压不住,纪酒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纪酒在等他回去。
晚上江折是六点到的。
刚好回来吃饭。
“怎么提前回来了。”
纪酒有些意外。
“带回来做了,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我想建学校,找你拉点投资啊。”
“可以。”江折双手交叠,眉头不经意的皱起,“你是不是没有看我给你的盒子。”
“我看了呀,里面有一堆卡,还有你写的卡片嘛。”
纪酒察觉到他似乎心情有点不太美妙,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怎么都没有花过,还有这个投资的事情,钱不都在你那里吗?”
“会用的。”
纪酒过几天就准备去拍一些玉石古董之类的。
纪酒还是把卡给了江折一张,让他过了一遍手,这样才算作是他的因果。
后面的时间,纪酒和江折都忙得不交。
不过纪酒申请许可证,盖章这些流程都还是挺顺利的。
这阵子虽然忙,但是总归还是能见到的,江折想着,后期怕是更加没有时间见面了。
正有些苦恼地时候,江折收到了一条短信。
【今天两点半,喆喆咖啡馆,纪酒她快要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江折一直看着这条短信。
手指却始终没能按下删除。
咖啡厅里,纪娇看着果然赴约的江折微微勾起了嘴角。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完成任务她就会离开,她的任务对象是唐浥尘,所以她不会喜欢除了唐浥尘以外的任何人。”
纪娇神情冷淡,和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丢下重磅炸弹之后,纪娇也不理会江折,径直离开了。
江折在旁边愣怔了半天,其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了唐浥尘是她的任务对象,所以,她也不一定是喜欢唐浥尘的。
纪酒感觉到最近江折似乎是更加的粘人了。
这些天她都比较忙,但是不论多晚,他都要来接她回去,而且还要总是贴贴抱抱亲亲的。
她用来压制的符纸消耗飞速。
真的是有点招架不住了。
而且符纸地作用也几乎快没了,凭她自己的意志力已经有些难以抗拒了。
而且那些关于唐浥尘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很多片段她都要像很久才能想出来。
纪酒连忙回了自己以前的别墅。
用那些玉石为引弄好了符纸。
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那些记忆用文字记录了下来。
她给江折说了自己会在澜庭住几天。
这几天她回消息的速度都比较慢。
江折端坐在书房的桌椅前面,看着纪酒电脑上面同步的信息。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微弱的光,江折神情晦暗不明。
直到没有变化了才给纪酒发去信息。
【风絮梅子雨:今天回来吗?我来接你。】
【天生祭酒:回!你快点来接我】
纪酒看了看江折之前的消息,只是问了问她吃饭没有。
这几天她忽然之间有了办法。
之前唐浥尘给她的一本古籍里说过,有一种浅金色我看起来像是丝线的东西,叫做命数,能知道所有的答案。
不过这个东西唐浥尘也从来没有见过。
纪酒知道这个命数该怎么获取。
江折心里似乎翻起了滔天巨浪,却又在见到纪酒的那一刻风平浪止,他神色如常,浅笑着问着纪酒,在忙些什么,晚上想吃什么,他来下厨。
纪酒显得兴致缺缺,说了两句她便歪着头睡觉了,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到家江折没有直接叫纪酒,而是沉默地看着她的脸,心中泛起苦涩,她突然的态度变化,是不打算演了吗?
纪酒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对上了江折黑沉沉的眼睛,她一瞬间忽然有些心虚,别开了视线,“回去吧。”
经过人工湖的时候,江折忽然回头,不小心打到了纪酒的手机,纪酒手中的手机瞬间飞了出去。
一声清晰的入水声音之后,周遭陷入安静。
纪酒脑子抽了似的,忽然往湖边靠近。
她的手腕被江折抓住了。
“我重新买给你,就算你手机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能找回来的。”
江折的手滚烫,他握得很紧,纪酒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她也确实是有些昏了头了。
回到家,江折给了点东西让她垫吧垫吧吃,就进了厨房。
吃了晚饭,纪酒洗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杯子碎裂的声音。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放在床头旁边还没来得及整理的符纸都已经被打湿了。
江折正在床头用吹风机试图挽救。
“不用了,已经没有用了。”纪酒上前,拿起那一叠粘在一起的符纸丢进了垃圾桶。
看着江折无措的模样安慰道:“没事没事,也不是很重要。”
反正也只是聊胜于无。
等江折洗漱好了之后,纪酒目光灼灼地望着旁边的江折。
“可以亲吗?”
这段时间她老是担惊受怕的,每次亲吻接触就算是获得了黑色能量她也都不敢沉溺。
纪酒整个人都趴在了江折身上。
江折抬眸,像是要被她气笑了似的,伸手抚上她的后颈。
因为刚刚洗完澡出来,他的手指有些微冷,惹得纪酒轻颤,他只是轻轻用力,纪酒整个人便骤然靠近。
冰凉的吻落下,他的口腔里还带着清新的薄荷味道。
纪酒想后退。
江折察觉到她的意图后,便是更加强势地入侵,不由分说地纠缠。
纪酒的发丝垂下,几缕落在江折的胸膛,像是轻轻挠了挠,她的发丝上的味道是和他一样的。
他们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
这个认知让江折心中的火气消了些。
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手指从她的后颈移开,轻轻触上了她后背的蝴蝶骨,室内的温度攀升。
谁都没有闭眼。
纪酒瞪他一眼,“是我亲你,我自己玩,你不要乱动。”
江折浅笑:“好,随你怎么玩儿。”
他的声音暗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纪酒,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此时活像是要勾人魂魄的海妖。
现在完全没有符纸的压制,魂牵的作用下,他身上的香气发了疯似的勾人。
定力如果能用血条表示的话,纪酒现在的血条早就已经清空了。
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任务,放任自己埋在江折的脖颈出猛吸了几口。
江折出神地看着纪酒,这样的眼神,就好似他就是她恋慕的人。
纪酒拉起了江折的手,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白皙的指节,他的手指修长,浅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随意看着都莫名色气。
之前他手指处的符文就已经碎裂过了,现在手指处的黑色丝线吃起来很方便。
大量的能量涌入,纪酒发出了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呜咽声。
江折的手指处传来了湿濡的感觉,他喉结微动,有了吞咽的动作。
“纪酒。”他的声音沙哑得蛊人。
纪酒抬眼,似乎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他叫自己的名字干什么。
江折觉得这个时候看纪酒的眼睛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的眼神分明是清澈迷茫的,小巧的眉心痣恰到好处的带着清冷意味。
江折却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着流向一处了似的。
他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
纪酒见他没说话,又埋头咬住了他的手指。
一边好了之后,又换了另外一边手指。
等她把最大的那几缕黑色丝线吃完了之后,抬头看了看江折。
看着他满是欲念的眼睛,和那忽略不掉地粗重地呼吸,纪酒尴尬地笑了笑,“我还要玩一会儿呢,你要不然先睡觉吧,你不是得早起吗?”
江折神情不变地盯着纪酒许久,“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那你不能乱动哈。”纪酒看着他小心确认。
“嗯。”
江折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
下一个地方是在腰腹处,她憋笑着戳了戳江折的腹肌。
这些天,她几乎跟双目失明似的不敢乱看。
纪酒的唇舌落在江折腰上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还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听得纪酒面红耳赤,她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声音也不要发出来,好吗?”
“好。”
一个好字江折说得咬牙切齿。
他看向作乱的纪酒,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混蛋。
一时之间,房间里面只剩下江折紊乱的呼吸声,和潮湿地舔舐水声。
江折脸和耳朵都染上红色,目光灼热地盯着纪酒,像是被她支配着,渴求她的下一步动作。
江折腰腹之间的黑色丝线吃得差不多了,纪酒便起身把灯关了,随后自己窝进了被子里。
对着江折低声说了一句睡吧。
室内一片黑暗,江折在黑暗之中睁着眼。
纪酒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甚至还朝着床的边缘移了移,离他更远了一点。
江折翻身把纪酒揽进了怀中,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干嘛?”纪酒一惊。
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脸,让纪酒有些慌乱,她的手胡乱抓住了江折的手臂。
“抱一下。”
周遭都寂静了,江折粗重的呼吸声就格外明显了。
纪酒瑟缩了一下,他这抱得不太文明。
“硌着我了。”
纪酒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恶意一撞,“就想硌着你。”
纪酒耳尖一红。
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之前这样不也是直接睡的吗?一会儿就好了。”
黑暗中,江折精准地揪住了纪酒的脸,“什么时候是一会儿就好了的。”
纪酒慢慢抚上他的手,轻轻带着他移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睡着了就好了,之前不都是一直这样的吗?”
江折的手慢慢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扣,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当然不一样,今天是你主动的,你主动攻击,我这顶多叫正当防卫。”
他靠得极近,湿热的呼吸洒在纪酒的耳尖酥麻一片,说话的时候嘴唇张张合合总会在不经意间触碰到纪酒的耳朵。
纪酒另外一只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别防卫过当了。”
回应她的是江折炙热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江折情动时,身上得香气似乎都变了。
更加勾人了,江折不经意的触碰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真的有小电流似的。
分明呼吸都乱得不像样了,但是他的吻还是温柔地,缱绻地引她沉沦似的。
他的唇舌渐渐下移。
纪酒拦住了他:“睡……睡觉吧。”
纪酒此时此刻都不由佩服自己的定力,自己要是在古代当皇帝,必然是不会因为后宫影响早朝的。
江折浅笑出声,“你先睡吧,我也还要再玩会儿。”
纪酒之前的话被他还了回来。
纪酒脸烫得整个人都要熟了,这种情况睡得着就见鬼了。
“我害怕,我没准备好。”
纪酒的声音有些颤抖,魂牵是一种禁术,她之前是真的别无他法了才选择用的,她其实也有点担心后面会出什么问题。
现在都已经像是蛊毒一样了。
江折亲亲吻着她的眉心,“我等你准备好,多久都行,不过现在总要给点甜头吊着我吧。”
他引导着她的手缓缓下移,忽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想谋杀我?”
纪酒松开手,“我其实挺好奇的,你是什么时候有反应的,亲会有反应吗?想什么时候有反应就能有反应吗?”
江折引着她让自己愉悦,“笨蛋,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多好奇。”
好一阵子,纪酒有些手酸,“还没好吗?”
“不是你说的一会儿就好吗?那这么一会儿你又受不了了,娇气。”江折心情很不错,话语之间带着笑意。
“反正我是要睡觉了。”纪酒瘫着再也不动了,跟个咸鱼似的。
“睡呀,没拦着你,之前不就让你睡了吗?。”
江折更加肆无忌惮了。
纪酒睁着个牛眼睛,睡睡睡,睡个屁。
折腾了好半天,江折才凑近纪酒的耳朵,志得意满似的说:“多谢款待。”
这个学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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