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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回去的路上路过枇杷摊,沈行云想起梅映雪时常咳嗽,于是买了两斤枇杷。

折枝打趣他:“小荷花年纪小,倒是会疼人。”

路很长,二人闲聊起来:“荷花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沈行云眼睫微颤,沉默片刻:“有个哥哥。”

折枝没有注意到沈行云短暂的沉默,笑着说:“你哥哥应当待你极好吧。”

沈行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话明显少了许多,折枝以为他是累了,没有多想。

客栈的房间不多,沈行云和梅映雪住在一间。他沉默着回到房间,将枇杷放在桌上。

梅映雪从床上坐起来,“哥哥怎么了?”

沈行云下意识否认,扬起唇角,笑容有些勉强:“没怎么呀。”

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始终担忧地注视着他,他一阵心慌意乱,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光滑的枇杷,几下剥了皮,递到梅映雪的唇边,垂眸躲避着那道目光:“我尝过了,挺甜的。”

……

沈行云疑他为何迟迟不将枇杷拿走,抬眼看去,只见梅映雪张开殷红的唇轻咬枇杷,唇瓣染上汁水,显得更加湿润、诱惑。

沈行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借自己的手吃完一整个枇杷,湿润的唇蹭过手指,耳朵腾得一下烧起来,动作僵硬地收回手。

手指上还残留湿润而柔软的触感,呼吸变得灼热。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窗外嘈杂的人声渐渐减弱,饭菜的香味悠悠从窗缝里飘进来。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奇怪,沈行云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红,下意识想逃离,“你、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梅映雪摇头:“哥哥,我还不饿。”

他握住沈行云的手腕,轻轻一拽,沈行云便呆呆地顺着这股力坐在了床上。

梅映雪的手掌微凉,凉意顺着手腕上的皮肤钻入四肢百骸,像夏日冰凉的泉水,十分舒适。

“发生什么事了,哥哥看起来不开心。”

沐浴在梅映雪温柔的目光中,沈行云突然很想将自己过去的烂事一吐为快,可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小声说:“没什么。”

“好吧,只是哥哥如果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我哦,哥哥的心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沈行云耳垂发烫,连带着手腕也开始发烫,他想抽回手,刚动了一下。

梅映雪问:“对了,哥哥是不是去李家了?”

沈行云一时忘了自己想干什么,“我和折……师伯一起去了李家铺子,李家家主修为高强,应当是化神期。”

“化神期?”梅映雪语气有些奇怪。

又恍然大悟:“哥哥看到的应当是家主的丈夫,家主是平常女子,没有修为。”

沈行云心头一跳:“家主是女子?”

梅映雪颔首,“李氏向来传女不传男,千年来只有家主知道控魂香的制作方法,旁人一概不知。”

不对!

沈行云脸色微变,正欲起身,余光瞥见窗外飞快地窜过一抹黑影,沈行云想也不想就跳窗追了出去!

思绪在疯狂旋转。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分明是化神期修士却佯装普通百姓,步伐沉重,若低于化神期定会误认为他是个普通百姓,元婴期的折枝都没有发现异常!

来不及告诉折枝,沈行云独自追出去。经过一条小巷,那道黑影前脚钻了进去,他后脚追过去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巷子漆黑幽长,残存一点灵气。

角落的地上有个法阵,因为时间紧迫,所以画得十分潦草,还缺了块边角。

缩地成寸法阵,对方早已逃出去千百里地了。

沈行云没有继续追,而是往李家铺子的方向走去。

下午只看到了那名男子,恐怕李氏夫妇已经遇害了。

沈行云步伐微顿,不易察觉地看了眼身后,有人在跟踪他。

他不动声色地穿过一条条街道,趁对方没跟上来,拐入一条小巷里。

轻盈的脚步声出现在巷子外,来人停下脚步,片刻后加快了步伐,经过小巷时,沈行云突然出现,骨骼分明的手指死死箍住那人的脖颈。

“你是谁?!”

那人闷哼一声,喉咙中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哥哥……”

沈行云一惊,立刻松开手指。

梅映雪脸颊涨红,喘着粗气无力地往前倒,身体跌进沈行云的怀里,带起的风中伴着淡淡苦涩的中药味。

沈行云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怀里人呼吸不再那么急促,青年抬起头,眼里泛着水光:“我方才叫了好几声,哥哥没有听见吗?”

他确实没有听见……不对,梅映雪当真叫了?

心里刚起疑,一看到那双湿红的眼睛,那点微不足道的疑惑就被击溃了。

连忙认错:“是我的错,方才一直在想事情,没有听到你叫我。”

两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再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了李家铺子前。

小屋隐匿在红杏林中,夜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从外面看,屋子没有开灯,也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响。院子里落满了红杏花,厚厚的一层。梅映雪垂着眼看了一会,收回视线。

沈行云站在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木质架子上空空荡荡,帘子后是桌案,案上凌乱放着几朵蔫了的红色杏花。梅映雪捏起杏花,轻声道:“摘下来至少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前,女子摘下红杏花做香粉,但因为听到了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了什么……沈行云站在桌案前,捏起红杏花,抬头,面前是一扇敞开的窗户,院子里的红杏花开得正艳。

红杏树下落满了花瓣,薄薄的一层。

沈行云心头一跳,扔下红杏花,急匆匆走出房间。

刚来到院子里,远处便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几束火把愈来愈近,火光映照下,站着一群身着红蓝色服饰,神情肃穆的衙役。

为首的身着青色常服,上绣鸂鶒,头戴一顶乌纱帽。旁边有一瘦弱老头,脚边躺着两具沾了泥土和红杏花瓣的尸体,他在看到二人出来便激动大喊:“快快快,立刻捉拿嫌疑凶手!”

什么?!

一群持刀的衙役冲过来,沈行云下意识挡在梅映雪面前,思索要不要使用法力,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不可对寻常百姓动手。”

这人虽然一口一个哥哥,但摆起师叔架子来还是一套一套的,沈行云收起动手的念头,顺从地将双手递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衙门在深更半夜升堂。两人站在中央,任瘦弱老头如何气急败坏的让他们跪下,他们也一动不动。

县令阴沉沉地看了他们一眼,高声问:“李浅夫妇可是你二人所杀?”

沈行云:“不是,下午我曾去过李家铺子,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身高八寸,模样方正,化神期修为,李浅夫妇是他杀的。”

“什么时辰?”

“大约是申时。”

县令冷哼一声:“仵作初步推断,李浅夫妇死亡时间至少在三个时辰前,恰好是申时。你说什么身高八寸、模样方正的化神期修士?整个杏城都找不出这么一个人!更巧的是,不久前衙门外有人击鼓,称李浅夫妇遭人杀害,曝尸于院中。本官即刻率人赶过去,又恰好看到你们二人出现在李家……”

他一连用了两个恰好,别说是旁人了,就连沈行云本人都找不出可以辩解的话语。时间卡得太巧妙了,在沈行云和折枝去之前杀害李浅夫妇,傍晚引他们离开客栈,利用缩地成寸去衙门报官,然后在他们进入李家时,又在极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尸体摆放在院中。

李家夫妇一直都在院子里,只是被花瓣掩埋,沈行云站在桌案前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薄薄一层花瓣时就隐约猜到了,可还是晚了!

“你们认不认罪?”

沈行云当然不认罪,不仅不认,还供出了折枝,表示下午他是和折枝一起去的李家,让他们赶紧去抓人,晚了人就跑了。

十分挑衅!

县令大怒,将人轰进了大牢。

沈行云:……

他喊:“宁抓错,不放过啊大人!”

县令扭头就走。

他瞅瞅脚下的枯草,心说遵纪守法了二十年,没成想到了古代成罪犯了。

他找了块干净点的位置,让梅映雪坐下来,又脱掉外衫披在梅映雪身上。

“你说师伯会来救我们吗?”

梅映雪说:“哥哥放心,大师兄肯定会来的。”

沈行云担忧地想,这可不一定,这二愣子估计都猜不到他们失踪是被抓了,只能靠县令间接把消息带给二愣子了。

“哥哥,可以跟我说说吗?”

沈行云看过去。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子投进来,冷白的光照耀在梅映雪的脸上,他微微弯起眼睛,透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玉白的手指轻点在沈行云皱起的眉心,微凉。

“说说哥哥今天下午为什么总是在皱眉。”

或许夜色太安静,他想说说话,也或许某些话积压在心里太久太久,需要往外倾泻一点。

他看着脚下的枯草,缓缓说:“我母亲走得早……”

在他十岁那年的除夕,母亲自杀了。第二年除夕父亲领回家一对母子,那时他才知道父亲早就有了外遇,私生子比他大一岁。

父亲给私生子起名为沈承玺,一切希冀都蕴含在这三个字中。

一开始沈行云憎恶所有人,沈承玺偏偏厚着脸皮来接近他,发现他怕打雷,每个雷雨夜都守在他的房间外,故意发出点动静让他知道外面有人。知道他爱吃糖,便每天都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糖。

事事体贴,处处照顾。

无论沈行云如何在沈承玺的身上发泄怨气,沈承玺都用温柔而包容的眼神看着他。

他渐渐陷入了沈承玺的温柔中,尽管无法接受沈承玺的身份,但他却再也做不到对沈承玺说出难听的话了。

他想,沈承玺也是无辜的,可恨的是父亲和小三。

直到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沈承玺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人撕毁。

沈承玺用难过又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说:“阿云,只有你进过我的房间。”

沈行云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承玺演戏,冷声说:“私生子到底是私生子,恶心、下作,上不得台面。”

父亲震怒,一怒之下放言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沈行云毫不犹豫地搬出了沈家老宅,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三年不曾联系过沈家任何一个人。三年后的一天,沈承玺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说:

“阿云,父亲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想再看你最后一眼。”

沈行云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他连夜开车往老宅赶,路上却出了车祸。

他隐藏了可能会掉马的信息,只说自己被赶出家门后来到了雪梅山庄。

梅映雪果然没有发现,问:“哥哥为什么要为这样的坏东西难过?”

沈行云被逗笑,“确实不该。”

月光斑驳,黑夜寂静,他听到自己说:“但他是除母亲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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