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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勒消失

“你好,我是米迦勒,请问我的新工牌在你这里吗。”他的声音很低迷,像在隐忍什么。

画面中那么大只的米迦勒,一手蹭掉嘴角血渍,一手揉着太阳穴,抬着他汪汪的浅黄眸子,和直播间里飙升的数万双眼睛直直对视,我见犹怜。

他的眼睛很深邃,不笑时有些凌厉,昨晚照顾伏伽鸟时才罕见流露出柔和笑容。可现下,受伤的眼皮微微红肿,眼中水光潋滟,让人莫名联想到一只森林里迷路的小鹿,隔着蔼蔼薄雾,用它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你。

【谁给我米迦勒打的!老娘现在就卸了美甲,翘班去仙女星环干架!!】

【啊!我记得昨晚下班前主播还生龙活虎,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会不会是不小心摔的?】

【你摔一个给我看!摔成这样,肩上一刀,脖子一圈!一看就是被欺负的!联想下昨晚开播的事,一定是拉格朗日那群该死的给我米迦勒下得狠手!】

【拉格朗日!还我妈生米迦勒!】

......

楚楚可怜的米迦勒让蓝伯特的评论区一度沦陷,没遇到这种阵仗的蓝伯特医生赶忙掐掉直播器,匆匆下播了。

米迦勒轻轻蹲下,满眼歉意地看着轮椅上的医生。

“抱歉,打扰到你直播了。”

雪白医务间里,白炽灯衬得蓝伯特气色姣好。他的眼睛被雾棕色的头发遮挡,双腿则严丝合缝地藏在厚厚的被子里。

他看着身边高高瘦瘦的米迦勒,不自觉抚摸着轮椅把手,慢条斯理地说:“不要紧。”

“站内斗殴,处罚是扣工资或者去后勤干苦活。是谁打得你?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他打量一圈米迦勒忍不住提醒,话音一顿,又缓缓说:“或者你告诉晋部长,他会给你讨公道。”

陆拆白一言不发,恰巧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满头大汗的伊索出现了。

“早上好,蓝伯特医生。”他撑腰喘着粗气,转头朝着自己浑身伤痕的同事平静发问:“拿到新工牌了吗?”

而蓝伯特看着对同伴伤势置若罔闻的伊索,又看着一身骇人伤痕但实则并无大碍的米迦勒,心里油然升起诡异猜测。

巧的是,米迦勒正好目光平静地看向他,让这个猜测被坐实了。

“是你动的手?”蓝伯特脱口而出。

“你把谁打了!”

没等米迦勒开口,伊索已经慌忙解释说:“不不,是警戒处的人先找上我们的,米迦勒是正当还手。”

蓝伯特目光狐疑,盯着伊索看了三秒,最后伊索只好含糊说:“嗯......,反正我们没怎么还手,是他们不禁打。”

由于隐藏了部分真相,伊索的脸蛋浮上淡淡的微红。况且,当时他哪知道米迦勒那风吹就倒的身板,怎么突然这么能打。

看看米迦勒脸上的淤伤,蓝伯特欲言又止,滑动轮椅替米迦勒找卷治疗绷带,可来自通讯的震动让他手上一顿。

他看着来电显示,毫不避讳地外放。

通讯那头是和米迦勒他们才分开半小时的晋澜。

“米迦勒在你那儿吗?”晋澜声音低沉,但仔细一听,能发现他气息急促并且微微战栗。

作为晋澜的朋友,蓝伯特敏锐察觉到晋澜心情不妙,拿通讯的手也捏了把汗,一扫低头不语的米迦勒,缓缓开口。

“他在这里。”

“现在让他做全身检查,伤好后照常直播,不用去疗养部上班了。”晋澜的声音很严肃。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上岗培训。”蓝伯特轻声提议。

“站内斗殴,强制停职!让他给我老实去打后勤。”

电话的背景音传来车鸣,晋澜似乎在乘坐交通工具。蓝伯特不敢多问,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匆匆挂断通讯。

医务室里三人皆陷入沉默。

米迦勒仍旧面无表情,伊索则满脸忧心,蓝伯特皱着眉头,不自觉抚摸着轮椅把手。

“你们不是说那里监控失效吗?就算米迦勒刚刚在我直播间露脸了,可晋部长怎么会知道斗殴的事呢?”

警戒处私下以多欺少反被揍,这种丑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就算有人告黑状,晋澜也不可能不到十分钟就知道了全部细节。

轮椅扶手上摩擦的手突然一顿,蓝伯特猛地抬头看向米迦勒,眼里睿智光芒尽显。

“你们被谁撞见了?”

蓝伯特迅速的反应让米迦勒微微挑眉,伊索则用膜拜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据蓝伯特所知,晋澜外出沟通合作友商和媒体公司,那么米迦勒和警戒处的冲突被谁撞见了,又是谁如此快通知了晋澜?

“是谁?”他的声音不免急促,而浅色眸子毫无波澜,和他本人不咸不淡的气质一般无二。

同蓝伯特对视后,米迦勒眸子的光渐渐湮灭,露出面具下的脆弱。他转而木然地望着墙,不知所措,两眼失神。

.

十几分钟前,杂物间。

“我只能把你各方面身体素质短暂调到普通军职水平,有副作用,能接受吗?”海勒的声音清冷又勾人,他似乎在看好戏。

阴暗笼罩米迦勒,衬得他神色不明,唯有那只握着铁皮扫帚的手青筋尽显,仿佛无声回应着海勒。

“我知道了。”海勒眼里划过笑意。

啪!米迦勒恍若困兽出笼,他眼中猩红一片,几棍下去麻利撂倒走上前的俩。

眼瞅同伴失利,蓄着红胡茬的韦德气急间卸了腰上刀具,另一人悄悄解了皮带,绕后朝着米迦勒修长的脖子狠狠一套。

霎时,狭窄空间里喘.声、热气交织。

米迦勒遭遇前后夹击,腾不出手来左右接招。而雪亮刀锋猛地袭来,他只好一手握住刀柄,满是青筋的苍白手臂战栗不止。

因脖子上的制衡,呼吸受阻的米迦勒,手上力气渐卸。可打红眼的韦德毫不留情,雪亮刀锋隐隐冲着米迦勒鼻子刺去,毫不留情。

角落里,负责钳制伊索的新人员工抬头见这一幕,暗道自己还是不掺和。

可怎料他身下的伊索趁他这几秒的走神,猛地挣脱束缚,咬牙朝着米迦勒闷头冲去。

“唔!”伊索前脚爬起来,后脚又被人一把拽回,最后被结实按在了灰扑扑的地板上。腮帮子撞得阵痛,他却只能眼睁睁韦德接连朝人肚子猛踹。

而雪白刀锋与米迦勒高挺的鼻尖只差分毫了。

恐怕警戒处五人做梦都没想到,如此顺利的局面却会转瞬即逝,而苏醒的米迦勒比他们还要狠,还不要命。

电光火石间,米迦勒手上一推,任由脸颊擦过破风而来的刀。随着刀锋一转,划破自己肩膀,溅起两三点淋漓血花。

在刀锋偏离的一刻,韦德暗道不好。

“啊!”刺耳惨叫撕裂逼仄杂物间的沉闷,吓得地上的伊索一哆嗦,惊恐看向米迦勒。

只见韦德失误的一瞬,米迦勒一套行云流水过肩摔,毫不客气扭断对方手腕,卸了刀具。转眼,他反身一肘,暴击了身后勒绳的人,爆痛中对方脸部无比苍青,嘴唇肿胀成紫色。

血气氤氲,人们不断徐徐爬起来,脸上是不信邪的狰狞。米迦勒也毫不手软,他沉着脸,捏着拳头迎上去。

在适应调高的身体素质后,这群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也不再是他的对手,毕竟对于打野架长大的陆拆白简直狼入羊群。

哐当哐当——

他侧身一脚踹飞最后一个,那人飞出去时甚至震开了杂物间的门。小铁门反复合上又弹开。

旋梯聚光灯的光循环着照入和消失,仿佛极光再现烹调着世界本色,让这个满是尘烟、热气、呼吸的隔间,天然升起一处圣洁堡垒。

鼻尖嗅着别人的血腥味,米迦勒恍若涅槃重生。

他的脸上有韶华时横冲直撞的兴奋,也有阅尽千帆如积雪的厚重沉稳。而无数感情扭曲纠缠后,他的理智褪去了,剩下嗜血的疯狂。

剩下的帮凶不敢直视米迦勒,他腿肚子打颤,麻溜丢下伊索撒丫子跑了。而目睹全貌的伊索欲哭无泪,抱着米迦勒的腿直呜咽。

“哥,别打了,再打就说不清楚了。”

伊索也不知道自己哆嗦什么,可看着疯魔般的米迦勒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惧。

米迦勒置若罔闻,带血的拳头攒得邦邦响,伊索下意识扯着米迦勒衣角,断断续续提醒说:“我们才是受害方,这里没有监控。我们快走,找蓝伯特拿工牌。”

“你还有十秒,身体素质会回跌至谷底。不斩草除根,杀鸡儆猴吗。”

“我的米迦勒。”

海勒低笑了两声,仿佛在火上浇油。

米迦勒的七魂六魄渐渐回笼,他看着那个吓得连滚带爬的背影,躬身就地取材。这一刻,他脸上的红润瞬间褪去,脑子也极度理智。

现在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刚刚警戒处对他和伊索做过的事,原封不动的回报。

韦德正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米迦勒拔了他腰间通讯,随手朝着那个仓皇逃窜的背影轻松一掷,没作任何瞄准的姿势。

“唔哇!”

随着旋梯上一声凄厉的痛叫,那背影踉跄伏地。

——通讯精准命中了他的背脊。

光洁金属旋梯上,男人仰身喷出半口血,溅了半面雪白金属墙。

终于,尘埃四散。

当警戒处五人皆被米迦勒无害化后,一种异样的头晕骤然袭来。

刺眼光晕里米迦勒双腿打架,摇摇晃晃撞上身后歪倒的杂物架。他踩着凌乱地面,靠着架子脱力滑坐。

他很清楚,这就是海勒所说的副作用。

“你还好吗!”

“我们现在就去医务室!去找蓝伯特医生!”

“坚持住啊,哥!”

四周遍野哀嚎,米迦勒听见伊索在着急呼唤,可他全身抽搐如置云端,四肢轻飘飘使不上一点力。

他全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血污黏在白净的脸上,显得灰扑扑、脏兮兮。

可纵使如此狼狈,他仍侧脸朝着阴暗墙角颤声轻语,仿佛那里有全世界最要紧的事等着他交代。

“给我,听着......杀鸡儆猴是我理智下的决定......”

“不是因为你。”

素质骤跌让他眼里泪花闪烁,米迦勒的躯体承受不了这种过度消耗。陆拆白默默吞掉了一些伤人的话。

然而,海勒似乎毫不领情。

空气很安静,没有任何回应,除了四野的惨厉哀嚎。

“你理智个鬼啊!走,去医务室!”伊索着急得快哭了。

不管米迦勒多能打,但这家伙在转运车上口吐白沫又休克的样子,现在还让伊索胆战心惊。

他匆匆扶起胡言乱语的米迦勒,心急火燎地越过地上横躺的四人,打算火速把人带去医务室。

可惜,杂物间的疯狂终究纸包不住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险些让搀扶米迦勒的伊索直接滑跪。

“我有没有强调过。警戒处要比其他部门提前十分钟打卡。”

声音年轻且强势,让地上翻滚的四人顿时冷汗直冒,连瘫在伊索肩头,虚弱无比的米迦勒都不得不强撑精神,半眯着眼看过去。

“怎么?打完架,没人收拾战场?”逆光中,年轻男人五官朦胧如纸。他站在旋梯台阶上,从头到脚无不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小队长。米迦勒先动手的。”韦德微微抬头喃喃道。

伊索闻声大惊失色,“不是,你血口喷人!”

而随着抢告黑状,韦德终于撑不住一口老血喷出,彻底瘫软了。显然,他是警戒处五人里伤的最重的,也是五人里抢先对米迦勒下手的。

台阶上,傅舒白尽收眼底,脸上明暗交织,让全须全尾的伊索深感不妙。

于是,傅队长摇头晃脑走下台阶,看着脑袋无力耷拉着的米迦勒一硒。

“我看,你伤得也不重,自己能爬到医务处。伊索留下来打扫杂物间。”

米迦勒微微一愣,对傅舒白自来熟的口气而感到奇怪。

尽管傅舒白说话时语气轻飘,可转头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让米迦勒发散的思绪一下回归。

“一分钟警戒处集合!重训三天!爬不到的,给我滚蛋!”

“肌无力吗!给我滚起来爬!”

“MD!养你们开残运会吗!”

......

于是,刚刚被米迦勒揍得满地找牙的五人,转眼行尸走肉般复活了。

在那恶魔般的催促中,他们四肢并用,不顾形象地朝楼上爬。

五个断胳膊断腿的人争先恐后,你推我挤,场面热闹,仿佛身后真有恶鬼索命。而他们身后只有傅小队长的阵阵冷笑。

“抱歉,没管好下属。让我们疗养部最有潜力的妖族疗养师受惊了吧。”傅舒白狭长的眼睛微眯,恍若真诚微笑。

眼见傅舒白转身走上楼梯,伊索悄悄松口气,可瞬间他又不顾伊索惊诧,猛地回身一把掐住米迦勒垂下的脖颈,一字一句,冷冷低语。

“放心,我们有机会认识的,好好活到那天。”

最后他悄悄附耳低语说:“千万别缺胳膊少腿啊。”

被迫对视后,米迦勒觉得后脖领被人钳制。而眼前微笑的人皮面具下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恶魔,他低声吟诵,向米迦勒发出一封不容拒绝的决斗信。

很快,傅舒白扬尘而去。

恶魔远遁了。

只有米迦勒知道,从傅舒白出现时,他手腕上的磷光手链烫得惊人,垂下的银色吊饰更是隐隐冒着白光。

叮——

“宿主您好,由于最强战力系统下线,小程序将短暂接管对您的指导。”

耳边是毫无情绪的机械声,取代了独属于海勒的冰冷声线,唤醒寄居米迦勒身体里的陆拆白。

“提醒宿主,世界书有重要的隐藏章节更新!”

无情的机械声消失了,陆拆白耳边只剩下消音般的长鸣,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独自走回医务室的。

面对着蓝伯特医生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晋澜严肃的停职电话,他的脑子空空荡荡,处于撕裂般的两级。

一半用来礼貌回应外界的人来人往,另一半走马灯回放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呆呆盯着雪白墙面,很快被蓝伯特好言相劝,塞进了医疗仓。

仓门啪嗒一声关闭,气体被缓慢抽离,晶蓝色治疗液缓缓注入。

肉.体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刀口长出新鲜的粉红组织,淤青被温柔抹除,可内心的空缺却越发溃烂、腐烂。

揍人后的彷徨、失落、深陷......犹如冰冷海水倒灌,将他脆弱的心脏一整个深埋,窒息无比。

重生以来,陆拆白像一颗没有根系的草种,在起伏海浪中艰难航行,被迫卷入一场又一场荒唐漩涡,永无停泊之地。

他躺在治疗液中,痴痴看着仓门玻璃上的光点,垂坠的心竟意外找到了痛苦的源头。

他心急火燎,大声呼唤,可一张口,治疗液瞬间涌入,沿着口鼻漫入喉咙、肺泡以及每一处血管。

特殊的治疗液有着催眠作用,并和人体有优秀的相融属性。

可从没有人试过清醒地走进这片晶蓝闪烁的深海,等待陆拆白的是撕心裂肺的呛水和咳嗽。

但这一刻,他心里初雪般明净,深深意识到空缺着什么。

那是——

海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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