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喉咙流入胃里,再被飞快消化吸收,灵魂和身体同时传来餍足的叹息。
这种满足感甚至让楚久宁忽略了那些时刻监控着的目光。
血族的宴会在最后总是会变成进食的盛宴,因为种族特性,食欲也会带来性|欲,渐渐的,就有各种暧昧的声音响起在各个角落。
楚久宁艰难拔出自己的牙,忘记了斐瑞现在已经是血族,可以自己愈合,还是伸出自己的舌尖漫不经心舔着那一小块被洞穿的皮肤。
致命之处这样被心爱的人撩拨,斐瑞忍不住越发收紧双臂,恨不得把人直接嵌入自己身体里。
“放松。”楚久宁埋头在他颈边,感受到某个东西抵着自己,终于从餐后的慵懒中醒来,用含糊的声音提醒道:“这香能放纵**,你少吸一点。”
“香有问题?”斐瑞顿时一凝,稍稍松了松手臂。
楚久宁反手抱着他,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解释:“没有,血族宴会的普通香薰,不过是更容易带起气氛而已。”
香氛助兴在血族宴会中一直很常见,斐瑞可能是没怎么经历,才会有这么大反应,楚久宁觉得自己作为经验丰富的一方,必须及时提醒,别真发生什么打乱计划的事情。
两人说了几句,斐瑞果然清醒了许多,声音也恢复平稳,除了某个还精神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正经。
他的体温太高,对冷血动物的楚久宁来说,这样一直贴紧,就好像被迫抱着一个大暖炉一样,热烘烘让他有点透不过气。
楚久宁微微拉开一点距离,想凉快凉快,却马上又被拉回去。
“布莱尔的人还看着我们,抱紧。”
斐瑞这句话十分干脆,就好像真的连那一点缝隙都会被发现一样。
楚久宁又被硌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又不想直接说出来,只能无奈道:“以你今天的表现,他不可能放我们离开视线。”
不是说布莱尔要提前防备他们做什么事,而是突然冒出一个打破平衡的对象,他必然不可能只看表面那些东西,所以派人观察他们两个到底关系如何就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然,明知道会被发现,也就没必要暗地偷窥。
“那可不一定。”斐瑞的声音低哑,满含**,“有些事情,总是不方便让人围观不是吗?”
说完他顶了顶楚久宁,暗示一番。
楚久宁额头蹦起一个十字,很想把他武器折断,看他还嘚瑟不嘚瑟的起来。
他现在确定,斐瑞搞这么麻烦,绝对有这方面的因素,如果不是自己也有目的,肯定让他知道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阿久…”大型树袋熊挂在身上不停磨蹭,楚久宁一僵,觉得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这可不是擦枪走火的时候,而且真走火了,他都可以想象对方窃喜的样子,楚久宁坚决不能破坏自己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的形象。
“去楼上,有给客人安排的房间。”
要说更有说服力,其实在大厅找一个角落更好,只要让监视的人始终只能看到楚久宁,也就不会怀疑斐瑞的去向。
不过楚久宁没兴趣一个人演活春|宫给其他人看,反正在这种心照不宣的监控下,布莱尔的人也不可能直接闯到房间来。
斐瑞得了允许,就好想看到肉的饿虎一样,直接一把就把楚久宁抗起,用最快的速度向楼上奔去。
被他经过的那些人只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已经满脑子废料的自然顾不上这点动静,而还清醒的少部分则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有的眼中甚至放出绿光,如果不是迫于身份,恐怕要变成蝙蝠去挂窗户。
“嘭!”
上楼后,斐瑞直接挑了一个最近的房间,踹开房门就把手上的人扔到了那张巨大的床上,谁都能看出他的迫不及待。
而另一间房,布莱尔公爵面前的水晶球瞬间黑雾弥漫,最后一幕就是斐瑞朝床上扑上去的画面。
他紧锁着眉头,收到孩子传来的信息后,想了想,依旧让他等在门口,等有人出来再向他汇报。
布莱尔觉得自己也算了解楚久宁,能发生这一幕,要么是他们两个真的有感情,要么这个陌生血族价值太大以至于能付出这样的代价拉拢,而无论哪一个,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也许我应该更重视埃德温一些……想到这儿,他离开房间,向外走去。
此时,另一间房,本应**一触即燃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斐瑞才扑上去的瞬间,立刻用魔法隔绝了窥探,楚久宁一察觉到如影随形的视线消失,立刻就把扑来的人踹飞出去。
“抓紧时间,在房间待久了也会让他起疑。”
楚久宁无视他假装落寞的样子,十分冷漠无情,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是待短了他才会起疑吧。”斐瑞忍不住反驳:“还是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快?”
他斜睨着楚久宁,满眼都是你要敢点头的话我就敢真试试的意思,看来对男人来说,这确实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忌问题,特别是从自己爱人口里说出。
楚久宁向来十分会看脸色,除非他要故意装看不懂。
所以面对这样的威胁,他丝毫没有硬吃的想法,微笑提醒道:“当然不是,不过再缓缓他就要给埃德温初拥,到时候你恐怕没机会和埃德温接头,你知道藏品室的位置吗?”
现在是宴会预热阶段,等正式初拥并把埃德温带出来,斐瑞再去藏品室有可能面对的就不止一个布莱尔公爵,到时候不想下死手也只能下死手。
当然,更麻烦是死手没下成,被识破后,两个人在城堡上演一场亡命鸳鸯的逃命戏码。
这种麻烦一向是楚久宁想避免的,他对找刺激没兴趣,每次剧情脱缰对他来说已经够刺激。
提起正事,已经热到脑子发烧的男主终于冷静了些。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在如霜的月色下转头对楚久宁一笑。
“那接下来就冷落你了,亲爱的。”
说完,整个人瞬间化身黑雾涌出玻璃窗,又在夜色下飞快消失不见。
顿时,刚才还气氛火热的房间内就只剩下楚久宁一人,他向后一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养精蓄锐,等待下一场剧目开始。
……
月色入水,照亮了宁静的夜。
这是一个满月之日,血族对月亮有种特殊的爱,所以重大事件也喜欢在满月举行。
以血族的视力,满月的光辉使黑夜亮如白昼,偶尔有乌云遮挡,也掩盖不了那银白的月光。
楚久宁闭目养神,在月光下晒了两个小时,终于把人给等了回来。
同样是从窗户进来,斐瑞现身在床上方,直接就砸在了楚久宁身上,让柔软的大床不停颤抖。
“得手了吗?”
他睁开眼睛,才问一句,就瞬间被对方禁锢在身下。
“呲嘶!”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宝石装饰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你干什么?!”
楚久宁怒视着上方压住自己的人,却被对方赤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干你!”
低沉的咆哮从斐瑞喉咙中吼出,他两三下把楚久宁的上衣扒了个干净,又随手扯开自己的衣服抛在地上。
楚久宁一愣,紧接着狠狠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布莱尔在藏品室陷阱里放了春|药吗?”
斐瑞的表现,除了这个解释,楚久宁实在想不到其他。
虽然陷阱放春|药听起来有些奇葩,但作为资深运营者,楚久宁深刻明白,只要作者想开车,主角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中药,相比起来,陷阱都是一个常见又正常的地点。
可能是楚久宁的问题让斐瑞神智清醒片刻,他停下向下的手,抬头死死盯着楚久宁,用嘶哑的声音道:“可以吗?”
见他还能自控,楚久宁顿时犹豫起来。
本来冰冷的房间因为斐瑞回来,空气都被他灼热的呼吸提高温度,大厅里暧昧又奢靡的香气仿佛也被他带了回来。
楚久宁心里像有蚂蚁路过,一步一个小脚印,踩得他想抓一抓的那种痒。
他不会把药带进来让我也吸了一点吧……楚久宁脑海突然闪过一丝这样的念头,顿时觉得之前被强压下去的**再次席卷而来,而且更加来势汹汹。
说来,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而且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身份,照道理他不会缺少满足**的机会,但因为楚久宁自己心中过不去那个坎,他相当于过了几千年的禁欲生活,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没憋到心理变态都是他内心强大。
那些本就属于他穿越身份的男男女女他不取用,因为他觉得那是角色的附属品,和他本身无关,但其他剧情外爱上他的,他又因为自己的伪装而拒绝对方靠近,导致吃素到现在。
可能压抑得太久,连续三个世界的崩坏,终于把那层厚厚的壳撬开一个口,楚久宁开始思考要不要放纵一把。
也许是他沉默得太久,拒绝的态度也不强硬,斐瑞直接就当他默认,重新压了上去。
大片的肌肤相贴烫得楚久宁一个哆嗦,他几乎忘记上一次和人如此亲近是什么时候。
人是渴望群居的动物,而他虽然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世界,周围从来不缺少人,但事实,却相当于一直处于独居之中。
算了,这是为了任务,就当咬了那么多次的报酬……这么告诉自己,楚久宁环住对方的脖子,放纵自己沉浸在汹涌的浪潮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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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血族公爵嫌命长(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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