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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逢不识

姜弥白带兵奇袭京都,暴君闻声吊死在宫中。

旧帝驾崩,朝野哗然,守城军无力抵挡,反倒趁势打家劫舍,闹得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这支轻骑大张旗鼓入城“平乱”,除乱党,拘皇亲,一气呵成。

连日只见轻骑横扫,却不见将领身影,朝臣不由惶惶猜测,姜弥白究竟去了何处?

应暮还见到她时,时值春日。

她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前,像一团燃烧的凤凰花。

……

虞王应暮还盛行京都的传闻有二,一为贤名遭害,二为亡妻守节。

前者说他曾是东宫太子,护佑诸弟,却被胞弟应欲曙嫉恨,联合其他兄弟构陷他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先帝因而废太子之位,改贬作虞王。

先帝死后,应欲曙继位,将应暮还幽禁王府中,时时派人前去鞭笞,再叫太医用药吊着命,如此周而复始,折磨不休。

这样恶劣的行径自然为众人不耻,但应欲曙残暴,胆敢出言为应暮还求情的大臣都被借口杀了精光,因而到最后,无人敢再在应欲曙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应暮还成了众人口中的禁忌。

这个传闻姜弥白听了许多年,自她起兵后一直听到现在,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虽然她承认应暮还是个贤君,但也同样可惜——

贤君没有狠辣的手段镇住小人,小人得志,仁慈反而成了坏事。

她更在意第二个传闻,所谓“为亡妻守节”。

她与应暮还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但还没等到及笄成婚,这缘分便断了。

外敌来犯,她跟着爹上了战场,不料那场仗败了,爹死在了战场上,朝中御旨传到边关问罪沈家,她死里逃生,更名换姓,被旧部带着一路辗转流离。

行军多年,吃了许多苦,见了许多血,但她从未想过回到京都。

京都崇文抑武,风气又很是奢靡,她们沈家是武将,看不惯这些,没少被排挤。

她对京都的印象只有浮华,自然不肯回去。

虽然她偶尔也会望着京都的方向,想到同一片月,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

是否会因她之身死,而有片刻感伤。

后来京城除了浮华,又添了尸骨,叫她起了回京心思的,是暴君无道,百姓涂炭。

先帝曾替应暮还重指婚事,他拒婚不肯,请旨为亡妻沈荣立碑悼念,一念就是十年。

这事传到姜弥白耳中,她只嗤笑。

他啊……总这样死脑筋,干嘛要守着个不会回来的人呢。

思绪拉回现实,姜弥白站在虞王府前,这里一片荒芜,从前把守王府的侍卫,早在暴君死后便逃了,如今城内稍定,她换了便服,轻身先行来见他。

“吱呀”推门声响起,昏暗的卧房照入了日光。

应暮还躺在榻上,许久不见天日,此刻骤得明亮,眼前竟有些不适,他勉强翻过身,背过那刺眼的光。

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他不知道来人是谁,只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装起睡来。

只盼不是陛下的人。

他的腿经多年摧折,虽然有太医看过,可到底落下了病,只能整日躺在床榻上,饮食起居都只能靠人伺候。

听说叛军破城,伺候的下人都跑没了影,应暮还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分不清身在何处。

若非被推门声惊醒,他怕是还在梦中。

脚步声在他身后便停了,应暮还屏息凝神,过了许久,仍不见身后半点声响。

他并非沉不住气的性子,但这般僵持也没什么益处,应暮还动了动身子,半边头转过来,便瞧见了立在床头的一抹红影。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眉若燕翅,眼似杏核,挑眉含笑时携着几分灵动狡黠,脸庞虽无粉黛点缀,却尽显明丽。

忽有风过,她的身影逆着光,火红的衣袂随风翩跹,好似艳艳欲燃的凤凰花。

应暮还莫名想起了他那无缘的妻子,虽然她们的模样姿态都并不相同,可一看到她,心头便骤然升起了悸动。

他想坐起身仔细打量她,手臂使不上劲儿支撑身子,只能软绵绵跌倒在榻上。

姜弥白凑近扶起了他,应暮还竟从那张明艳的脸上隐隐看出了哀伤,他不知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平日服侍他起居的奴仆从不这样看他,他们只会讥讽嘲弄他,他也早已习惯。

许是因他在她身上看到少时青梅的影子,应暮还难得没有冷眼相对,张了张口,问:“……你是何人?”

姜弥白望着他,不答话。

多年未见,他的模样变得不多,轮廓未改,依旧清清冷冷,如崖边经霜犹盛的梅花,只是消瘦了许多,面色泛着病态的白。

从前意气风发,弯弓搭箭的少年,而今几乎成了废人。

她松开他时,神色早已没了先前的哀伤,坐在榻边漫不经心道:“姜弥白。”

应暮还知道这个名字,他听过许多关于姜弥白的传闻。

应家江山历经百代,到如今早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四方割据,并起的各路叛军中,有一名最为传奇,便是姜弥白。

因她是女将,便有了许多煞有其事的传闻,传闻里的姜弥白虎背熊腰,残暴嗜杀,众人说,若非如此,她岂能力压一众狼虎?

她比他想象中年轻,虽然较京城里的贵女清健些,却也远远称不上凶恶。

姜弥白不知何时搂住他,她的手掌搭在他腰间,低头嗅了嗅他身上浓重的药味,语中带了些轻浮之意:“殿下在看什么?”

女子温热吐息拂过脖颈,应暮还的耳根立时覆上一层薄红,除却年少时与沈荣的些许触碰,这么多年他从未与旁的女子如此亲近过。

他想要挣脱,却没什么力气,只能任她揉捏,讷讷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我。”

姜弥白瞟见他泛红的耳根,笑吟吟说:“是吗?殿下盯着我看时,怎么不知还有这一条礼教规矩?”

应暮还只觉整个面颊都要烧起来,忙偏过头,他方才是出神了,可她的姿态也实在太过……放肆。

好在她并未再继续逗他,抽回手坐回了原处,托着腮看他。

眼下姜弥白和颜悦色,应暮还却没忘她的身份,再怎么好相处,到底是叛贼。

京都应当已被她的人马攻陷下,如今到了清算皇室之时,若非如此,她不会大摇大摆来戏弄他。

应暮还想到此处,眉头紧蹙,脸颊处忽然传来痛楚,他回过神,原是姜弥白掐着他的脸。

她叹息道:“唉,殿下被关傻了,有怔病,一看见人便发愣。”

“……”

应暮还驳不了她的话,微微仰头避开她的手指,这人……倒不难相处,就是闲不住手,小动作也多。

他想起从前沈荣也总不算规矩的手,每回都要他板着脸斥一顿才委屈巴巴收回手。

若没有后来的事,他与阿荣定会和和睦睦,白头到老。

应暮还有些恍惚,面前的人总叫他想起沈荣,可他分明清楚,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姜弥白见他又愣,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听说殿下仁德,却遭暴君记恨,才落得今日模样——”

应暮还抿唇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着殿下……”她顿了顿,慢悠悠吐出几个字,“真堪人怜。”

姜弥白说这句话时,清凌凌的眸子端详着他,应暮还看到她唇角浮起的笑,总觉得像是揣着笑看好戏。

他侧目对上她的眼,低声问:“将军这话,是想羞辱我么?”

姜弥白摇摇头,指尖顺着他细瘦的手腕划入衣袍:“我为殿下而来。”

她本以为自己对这点少年之情并不在意,可看到应暮还时,从前的回忆涌上心头,不由生出了亲近的心思。

但她并未以原本的身份与他相认,不单是因为他没认出她,也是因为现下的姜弥白与过去的沈荣迥然不同,既是少时的情意,便叫它留在少时罢。

她如今只想要朝夕。

姜弥白手指粗糙,是握惯兵器的模样,带着茧子刮擦过腕间皮肉时,应暮还痒得打了个颤,忍不住去推她,却没推开,反而被她箍在怀中。

他没法子,绷着身子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等俗人没见过这样的玉人儿,不免失态,殿下恕罪。”

姜弥白嘴上谦卑,却不肯放开他,用足了劲在他手腕捏出红痕,语气暧昧:“殿下眷恋痴情,守身至今……”

“可我,偏要打破例外。”

她话中之意不必挑明,应暮还也明白她想收自己做宠。

想得倒美。

且不说他堂堂男儿不能折腰去服侍女子,便是有例外,也不会是她。

他不再看她,脸色冷了一截:“绝无可能。”

姜弥白仍在笑,这时却带着些冷意,她故意拿话激他:“一个没有拜过堂的死人,殿下记挂多年,称她为亡妻,为她立碑。到底是沽名钓誉,还是显示自己情深呢?”

讥他被废的话,应暮还听惯了,倒也不觉有什么,姜弥白这话真惹恼了他,他目含怒火,也不顾什么男女体面,扑上去便咬她。

姜弥白没料到他会这般,不曾防备,被他掐着脖子啃咬肩膀,这一下咬得狠,她吃痛甩开他,肩上已被咬出了血。

她甚少吃瘪,这时面上也觉得挂不住,反手碾着他的脸按在榻上,神情显出了几分不耐烦。

“这便是殿下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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