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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知道为什么,宋斯予周围的人,从初二开始就陆陆续续分化出第二性别了。宋家期盼着宋斯予分化成alpha,他从小就长得比同龄人高一点,体格大一点,大家都以为他要分化成alpha。

但宋家等了几年,宋斯予朋友都分化了,而宋斯予毛的没有出现,没有一点要分化的意思。宋家着急呀,经常给宋斯予补充营养或者打一些分化针。

宋斯予也由开始的期待,到后面的失落,到最后的厌恶。他看着父母因为自己没有分化,当着自己的面说可惜了,苗子不好,又说再生一个。

父母看着自己叹气,宋斯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按着他们高要求去学习,去控制自己,但他们还是不满意,仅仅是因为自己不能分化吗?难道不是alpha就不能优秀了吗?

他开始讨厌第二性别,分化,信息素,等级等等这些话题,就算没有信息素,就算不分化,自己依旧可以各项排名前列。

刘芳和万贵竹去楼上收拾刘芳晚上要住的房间里了,万贵竹是万不会叫客人做事的,只是耐不住刘芳偏要一起去。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床上睡觉人的小腿上,过来几秒,小腿上出了一层薄汗,睡觉的人不耐烦的往里面移。

袁釉睡不着了,他把腿立起来,通风一点。这鬼天气,每年夏天越来越热了,这样下去,地球真的会变成火星吧。

等全身的火气降下去,袁釉麻利起床,关了风扇往楼下走。

“妈,你能不能安装个空调呀,这天热的我都要裸奔了。”袁釉下楼到一般,只看见了前面走的万贵竹,没有看见刘芳,他哭兮兮地说道。

“安安安,等这阵子忙完就安装。这小孩说笑呐,楼上现在凉快了,晚上开风扇不热的。”万贵竹打了袁釉背一巴掌,嘴巴没有一个把门,看不见有客人呀,搞得家里面安不起一样。

她好面子,怕刘芳耻笑自己家里面穷的不按空调,忙解释:“这家猴年马月不回来个人,安装了空调怕久了不用坏了。”

“我靠,阴阳爪。”袁釉只敢悄悄吐槽。

看见刘芳,点了个头,两三步逃离他妈的魔爪。去二楼冰箱拿了一块冰糕,转头看见有人坐在沙发上,袁釉还以为是表弟,抓起一包没有开封的冰糕就往人家背上塞。

“啊—”宋斯予只感觉背上一凉,他跳起来抖衣服,转头就看见鸡窝头的袁釉。

袁釉本来笑嘻嘻的,那句“请你吃冰糕,不用谢你大爷。”还没有说出口,脸色急转,出幻觉了,表弟整容了,他终于意识到他长得很具有攻击力了吗。

不对,这人怎么那么眼熟,等袁釉看清面前的人震惊了。

叠城实验中学最出名的学生里面,宋斯予是当仁不让的,他从初中开始就霸占了他这一届的第一名,成绩优异,几乎科科都拉第二名一大截。

只是成绩好,并不会让大家都记住恋恋不忘,宋斯予不断成绩好,还生的玉树临风,就像漫画中的主角走进了现实。

在大家都灰头土脸的日子里面,他矜贵的像王公贵族,立体的骨相,帅气的皮相,高贵清冷的举止,对同学是进退有度。

升高中时候,袁釉是从镇里面的学校考上来的,他在镇里面是第一名,进了这个学校成绩排名八百多名,进入了平行班。开学第一次演讲,高中代表就是宋斯予,班上的男生女生都沸腾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一半的同学分化了,alpha把他作为超越的目标,Omega把他当成理想恋人,尽管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分化成alpha。

他的成绩,他的体格大家默认了他会是一个优秀的alpha。

目之所及,是他的展示报。众望所归,是老师和同学对他的认可。

袁釉怕热,他在下面烤的炙热,却还是惊讶于这个750分考了721分的超人。人都慕强,袁釉也不例外,这个遥不可及的差距,来自成绩与修养,来自宋斯予在台上散发出的泰然自若。

这个时候袁釉刚从乡下进入一线城市生活,他们班考进这个学校的就两个人,他在这里格格不入。

也不是自来熟,身上还有着乡里带来的质朴,看起来傻傻的。

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绩也变得不值得一提,还变成了吊车尾。

台上的宋斯予身上发着光,举手投足间都是大方优雅,这幕深深刺激着自己。

但袁釉忘性大,他自己一个人也能玩的很好,很快,他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和宿舍过着不冷不热的生活,学习上也是半学半玩,他很快就忘记了宋斯予这个人物。

宋斯予还是经常出现在他视线里,老师嘴里的天才,校园优秀墙上的学生榜样,路上偶尔遇见。

遇见袁釉就多看一眼,惊讶于老天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这么不公。

同样是造物者的孩子,为什么塑造宋斯予的时候就把配置拉满,造自己的时候,一眼难尽。

袁釉打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至少比宋斯予矮了十五公分。

尽管经常遇见,袁釉也没有想过会跟宋斯予有交集,宋斯予就像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云泥之别。

袁釉没有想要要和宿舍处的多么好,也没有想到会出的那么差。那个时候的袁釉只有一米六二左右,在男生里面算矮的,他还长得白净,在班里面比较受女生欢迎。

这点是从宿舍一哥刘志远口里听说的,一哥是被其他室友认可的。因为刘志远长得高达,又是体育生,一身腱子肉,喜欢吼人。

一起住了两个月后,袁釉拿着香皂洗澡出来,刘志远进去,看见还没有收回盒子里面去的香皂,嘲笑袁釉小家子气。

“现在谁家还在用香皂,你们家怕不是原始人进化来的。”说着,他把香皂拿起来看看,一个不小心就掉到了下水道去。

袁釉看出来他是故意找茬的,不明白为什么。

“你有病呀?”袁釉擦着头发,赶紧进去一看,已经掉下去了。他怕后面被堵住,去楼下找宿管阿姨拿钳子夹出来丢了。

“傻逼,你说谁有病,长得小白脸样,那些女生就是肤浅,喜欢小白脸,像个娘娘腔。”刘志远就是看不惯袁釉这个样,刚开始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现在就经常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而且,袁釉平时不学成绩在班里面也考前,搞得班里面女生都说他聪明脾气好。

这个人又矮又穷,又娘娘腔,每天都要换袜子洗袜子,身上没有一点汗味,搞得那些女生更喜欢了。

这个时候袁釉还没有分化为Omega。

男性和女性在青少年时期开始分化出第二性别,alpha和Omega少很多,一共只占了十分之一,而不管是男性alpha还是女性alpha,他们几乎是没有孕育功能的,bate孕育功能一般,Omega孕育功能好很多,不管是着育还是胚胎选择都会好很多,但是男性Omega比女性Omega难孕育很多。

alpha中大多数为男性,一共有六个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3S,2S,S,A,B,C。3S等级的alpha只占总alpha总数的百万分之一。Omega中大多数为女性,也是分为这六个等级。

世界上,第一性别为异性结合的恋人关系更多。

所以,当时刘志远把袁釉当成了会跟自己争夺异性资源的alpha。

当天没有打起来,有其他室友拖着。后面,袁釉在宿舍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宿舍里面的人还是会跟袁釉说话,包括刘志远。

但他们不把袁釉当个活物,他们私自拿袁釉的东西用,一边用一边浪费,事后还会笑嘻嘻地道歉,叫袁釉不要计较。

他们也找茬,其他人和刘志远是一条心,袁釉在宿舍说的话他们根本不理会。

袁釉上课听课,刘志远一群男生就来嘲讽袁釉装学习,不小心路过踢他凳子,把他头,或者把他书本什么的推到地上。

反正就是不让他学习。

袁釉被搞烦了,去找老师反应。老师直接叫来了刘志远,刘志远说他和袁釉是朋友,他这是在和袁釉玩耍,不知道袁釉会这么在意。

袁釉解释老师也不听,老师也有时候看见袁釉会和刘志远他们几个一起回宿舍什么的。

老师只说了刘志远玩耍要有度。

转头又对袁釉说:“袁釉,我知道你们是室友,经常一起玩,刘志远也说了,只是和你一起玩,他可能是没有注意度,稍微过了。”

老师听着他的大肚子,摸了一下他的秃头,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咀嚼了茶叶又“呸”的一声吐回去:“刘志远比较粗,他在意不到这些细节,你可能比较敏感呐。老师已经说过志远了,他不会在这样跟你玩了。”

袁釉沉默不说话,只是平淡看了一眼老师,没有用了,这个老师在和稀泥,他甚至不愿意查一下监控。

后来两个人又闹过一回,是在一次考试过后。

刘志远一直嘲讽袁釉给老师告状,他给班上其他人模仿,模仿完就来骚扰袁釉,还是踩他一脚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对付这种人,不能太服输,不然跟刘志远关系好的男生都会来欺负自己,两个人还打过架,老师把他们都请去办公室,都打了一顿。当时袁釉泪眼婆娑的看见来办公室找老师的宋斯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宋斯予眼睛转动,哭的脏兮兮的,烦。

而袁釉觉得哭太丢脸了,把头低下去了,也就没有看见宋斯予嫌弃的眼神。

再次看见宋斯予,是袁釉被刘志远他们堵在路上霸凌。袁釉知道这天回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他从书包里面拿出铁锤。

心里面忐忑不安,袁釉全身温度都上升了,他这个时候还以为是紧张的。几个人扭打在一起,袁釉下手狠,对面几个人没有想到他有武器,都被锤到了。

越大越热,身体开始发软,袁釉这才意识到不对。

就这样,袁釉在这里分化了。

人在二次分化初期,是很脆弱的。

几个人趁着机会,把袁釉锤子抢过来,按着袁釉拳打脚踢。

几下,袁釉就被打的蜷缩在一起,这个时候意识是模糊的。他不知道哪拳哪锤哪脚是谁干的,反正他全身上下又热又躁又疼。

热乎乎的液体留在皮肤上,袁釉以为今天自己要被打死了。

直到有人走近,那人和刘志远他们吵起来了。

自己趴在地上过了很久,可能也只有十几分钟。有人走到自己旁边,轻轻踢了自己一脚。

“欸,还活着吗?”

骨头像要散架一样,又怕这个唯一的希望走了,袁釉艰难的把头转过来看着宋斯予,逆光的宋斯予像天使下凡:“救救我。”

“脏兮兮”他好像说了这么一句。

袁釉被人背上背,他才敢放心昏死过去。

宋斯予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鬼迷心窍了,才会揽上这个不认识的人。

他嫌弃的把人放在自己背上,衣服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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