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哥,今晚也要加班吗?】
【哥哥:嗯,早点休息,晚安】
按灭手机屏,我没什么表情,抬眼看向坐在不远处吧台的男人。
绚烂的灯光在他脸上明暗扫过,描摹分明的下颚线,温雅却不近人情的眼眸流露了酒精的光泽,滑过挺直的鼻梁,并没有在紧闭的薄唇显现酒吧高涨情绪的色彩。黑色衬衫袖口被挽到紧实的小臂处,修长精致的手指不甚在意地轻夹杯柄,摇晃残余的酒液。
刺激肾上腺素的音乐轰击耳膜,一片纸醉金迷的混乱里,他冷淡得格格不入。
我用手撑着下巴,试图在这迷乱的环境里看清一个浑身包裹迷雾的人。
心情很糟糕,忘了宋念兹这种人在酒吧也算是抢手货。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冶容诲淫的女人,上来就把手搭在宋念兹肩膀上,宋念兹也只是淡淡偏过头跟她搭话。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是和我哥冷战了,但不代表我死了,哪来的狐狸精,也想勾搭我哥。宋念兹这个渣男,还来者不拒了?
还没等我捉奸,我哥身边又多了一个男人,长得人模狗样,说的话骚/里/骚/气。
“不好意思美女,我觉得这位帅哥跟我才是同类。”说完他还挑衅地示意那个女的去向宋念兹寻求答案。
我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他们旁边,我戴了帽子和口罩,他应该认不出来。
我看见宋念兹笑了一下,紫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暧昧跳动。没有什么顾虑,他绅士地朝那个女的举了一下杯,意思就是那个男的说的没错。然后他又和那个男的碰杯,两个人眼神都要拉丝了。
揣在兜里的手紧紧握拳,掌心才恢复的伤口再次被指甲无情穿破,心跳进入鼓点与呼喊的节奏。
那**还在往宋念兹那靠,看着快亲下去了。
宋念兹踏马的没躲啊操!
我把口罩帽子一摘,上去用力扯我哥肩膀把他转过来。他可能醉了,比平时听话。
没有任何犹豫,我当着那搔首弄姿的俩人亲了下去。还没深入就被那没眼力见儿的男的推了一把,语气贼招人嫌。
“喂,你谁啊?先来后到懂不懂?”
正在擦水丝的我来劲了,他不提还好,一提我才想起来没找他算账,死狐媚子。我干脆地把桌上我哥没喝完的酒往他脸上一泼。
“你妈,你干什么!”
“你爹我tm是他男朋友,欠/操/的烂货滚远点!”
说完,我对着宋念兹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头也不转抱扶着他离开,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宋念兹全程没说话,安安静静倒在我肩上,也没睡觉,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
为什么总是那么难懂?
以前不确定,我觉得我哥如果不喜欢男的,那也不能喜欢女的;如果他真的喜欢男的,那从始至终只能是我。
看来什么样的哥教出什么样的弟弟,同性恋教出同性恋……不,也不是。我不是喜欢男的,我是喜欢宋念兹,我的哥哥。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把我哥放倒在床上,他目不转睛盯着我,深邃的眼睛似乎把我生剥开看了个底朝天。
我给他端来了热水,把他扶起来坐着。
我怀疑我哥是故意的,他不接杯子,就着我的手一点点饮。我站着往下看,他长长的眼睫遮住了那双漂亮难测的眼睛,落在干净的脸上,像一件艺术品。
人们常把美貌的人比作美好的事物,我哥比任何事物都好看,艺术品像我哥。
喝了一半,他轻幅度摇了摇头,示意我把水杯拿开,然后抬头失神地看着我,灯光照在这张冷峻的脸上,终于将漆黑的瞳孔点亮,我看见了我的身影在其中摇摇晃晃,流动波转。一时之间,我分不清是身影伤心还是我哥难过。
窗外飘来很远的车鸣,我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冬天,回到了那个明媚的中午,远处的响起车鸣,鸟雀嬉笑,柔和的阳光洒在哥哥脸上,不及他笑容的万分之一。一封粉色的情书被两个家破人亡的孩子同时捏住,短暂地互诉私藏的心意。
我抬起手,像那天拿情书一样捏住我哥的下唇。
“哥哥,我要吻你了。”我垂眼,声音很轻很轻,怕他清醒过来。
我哥瞳孔动了动,想移开却还是没舍得,我在他眼里波动。他哑声开口:“在兹……我是你哥。”
“嗯……你醉了,我是你男朋友。”
醒来后生气就生气吧,至少现在你没有推开我。
我闭上眼,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贪婪的舌尖往我哥唇齿间探,强硬地与他湿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搅动了愈来愈烈的占有欲。**在被逐渐稀释的酒精的刺激下发酵,异化了一只只会索取的怪物,贪食涎水,吮吸对方的爱。
心脏跳得好快,也很痛。肆无忌惮的爱意胀得胸口疼痛,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炸模糊了欲言又止的喉嗓。
我把我哥推倒在床上,充血的唇瓣暴力磨蹭,牙关也粗鲁地碰撞在一起。我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急切地去解他的腰带。他想拦我,我就用领带把他的手缠住,重重地咬他嘴唇,腥甜的血液在唇舌之间蔓延开,挑逗着大脑神经,摧残仅剩的理智,只剩急促的/喘/息/声。
“哥哥,你有反应了。”脱下裤子后,我对我哥的身体做出客观评价。
“可我是你哥……”
“我知道,但那又……诶诶,你哭什么?”我哥一哭我就慌了,连忙伸手抚去他的眼角的泪,“我都没哭,你个当哥哥的怎么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着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发丝蹭过脸颊,我仿佛置身冷杉林之中,拥抱了一匹受伤的狼犬,疯狂的心脏都软了下来。
“不难过……我不胡闹呃……”
想着好心安慰一下我哥,就把领带解开,结果他忽然把我扑倒,骑在我腰上,我眼前模糊脑子还是懵的,头就被他粗暴地按在枕头上。
“乖,就这一次。”说着,他还伸手去拿什么东西。
咔嚓——
一副冰凉熟悉的手铐囚禁了我的双手。
……
不哭不哭,我一个人的避风港。
……
我安详的闭上眼,等待明天变成一具米青尽而亡的尸体,不,是某处溃烂的尸体。
至少是我哥动的手,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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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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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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