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九霄之上,青阳帝君目睹着小女儿的一系列经历,心中不是个滋味。
这白君渊真是胆大,私自夺舍了拓拔元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由他而起,这缘也应该由他而终,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尊还是能忍的。
“泌阳,你去提醒他,告诫他让白君渊好好照顾九公主,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泌阳领了命化成为邪师静静等候。
沙彭城
远远望去,白狼背上驮着一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就像那即将掉落的花瓣,摇摇欲坠。
白君渊靠着之前的记忆来到邪师帐外,黄沙密布,细碎的门帘像是知道他们的到来一样,待着他们到来。
白狼化成白发男子,怀中抱着支离破碎的女人,踱步走进帐篷。
还是那凌乱的头发,佝偻的背影。
“你来了,她的解药可不好找,吾仅有一颗,这材料可让吾下了不少功夫喽。”
“不愧是邪师,通天晓地,还请邪师赐药。”
“你知道的,在我这换取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请讲,若是我有的,定将交给您。”
“吾要你的一双髀石。”
白君渊看向自己的腕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女人的点点滴滴,镇定道“好。”
白君渊取出匕首,咬着牙不断刀剑逼近腕骨。
血淋淋的一双髀石被他捧在双手之上,剔骨的疼痛让他微微颤抖,汗珠滚落下来,他的目光却坚定不移的盯着躺在地上昏迷的女人。
邪师接过髀石,递给白君渊一颗丹药。”随无根水服下,三日之内会高烧不退,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丫头的命了。“
正当白君渊准备背着青阳淮起身离去,邪神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记得吾之前嘱咐你的话。“
说罢,身后的帐子化为尘土,血液粘连在男人的银丝上,伤口处也不断溢出血液。
白君渊口中念诀唤来玄觞,玄觞望着伤痕累累的二人连忙接过背上的女人。
“主上,你们这是怎么了?你的手腕,难道是?”
“不必多言。”白君渊打断他的话,叮嘱他去接取无根之水,今日之内务必送到西夏宫殿。
白君渊此时无法化为兽形,只能背着女人御风回到人界。
拓拔元昊的□□依旧躺在丛林中,白君渊重新回到他体内。虽然拓拔元昊没有受伤,但白君渊依旧能感受到手腕处的刺痛,只好趁这功夫抽出两屡神识化成髀石填补在元神之中,只能暂且这样,等日后再寻了他物进行替代。
因为二人多日未归,拓跋明德派人寻了好些时日,才发现二人。
白君渊编造出有刺客,贴身侍女主动献身救主的事情告知给西夏王,西夏王欣赏这份精神便赐予了她官职,派专人照顾见君,等其恢复。
玄觞做事一向深得白君渊的心,他也及时将无根之水送到。
“全部都退下,一个个笨手笨脚的,到殿外侍候。”
看着这些笨家伙就感觉心烦。屋内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榻上的女人和白君渊。
取出之前换来的解药,将其融入无根之水里,看着丹药慢慢溶解,心里还是略有忐忑。
她闭口,这要无法直接给她饮用,白君渊略有些犯难。只好自己将丹药含在口中渡给见君。
这药见效是颇快,青阳淮发黑的印堂渐渐褪去了,只不过脸蛋逐渐泛红,是的,她开始发烧排毒了。
白君渊手抚像女人的额头,滚烫的体温伴随着不断落下的汗珠,枕巾在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经湿透。
唤人取来毛巾和热水,不断擦拭她额上的汗珠,这也不是个办法,男女授受不亲,身上的汗液,她也不好处理。只好掐了诀,将见君悬浮在榻上,周围不断环绕的冰晶缓解她的高烧,忙乎了好一阵功夫,才见她的体温平稳了些许。
但几日而来,高烧不断席卷而来,让白君渊日日盯着她不敢离开片刻。
“不知道这家伙还要睡上几日,好歹有个反映,跟个植物人一样。"心里嘀咕着,不知怎得总是担心她可能一觉不醒。
他伸手替她掖了被角,却看见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本以为是幻觉,紧接着听到了一声闷哼,白渊眼眸中顿时闪烁出一抹光,试探性叫了叫她的名字。
这几日来总感觉自己在睡梦中,一直都无法清醒,不断走在迷雾中,不时还能听见有人唤我,却总是找寻不到方向。
像是从囚笼中得救生还,我拼命睁开眼,只感觉面前的东西都是恍惚的,像是蒙上一层纱。隐约之间在床榻旁看到一个身影是这般熟悉。
我伸出手想去触摸面前的身影,却在空中扑腾几下,捞住几掌空气。
白君渊突然一震,难道她现在看不清东西了?明明离她这么近,她却无法辨别方向。
”你,看不到了嘛?”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好像是的,你还好吧?”
这笨蛋自己都成这个样子,还在担心别人的安慰。
“我没事,那日你为何冲在我的前面?“
若是问我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只是当时看到危险来领,就像不受控制一般挡在前面 。
“我睡了多久?”
“快三日了,你一直昏迷不醒。”
“谢谢你找人照顾我。”
白君渊黑了脸,这几日的辛勤劳苦就像付之东流,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顺着她的话恩声应答。
“饿了么?我去派人给你送些吃食。”
“好啊。”
拓拔元昊转身离开后,躺在塌上的我感觉十分安静,加上模糊的视线,不由自主生出来恐惧,我试图想从这里逃离。
试探性的下了床,本想穿好鞋袜,但摸索半天都是一场空。只好光着脚靠着自己的记忆磕磕绊绊地往门外走去。
阳光照射在眼睛上地刺痛感让我下意识用手去遮挡,倚靠在门槛之上。
“猎户最重要地就是视力,这下倒好,怎么连视线都看不见了,这加上畏光,日后地日子怎么办啊。”我蜷缩在地上,泪水止不住从眼眶中滑落,就任凭它打湿衣衫又何妨。
“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做什么?”
我寻着声望向拓拔元昊地方向。
“确定一下自己是否已经是个废人了。”出奇地是,我感觉我此时非常平静,心中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还有地医治,父亲念你护主有功,已经让你升职为女官,以后只需伴我身旁,其他杂事不用你处理了。”
什么狗屁女官,不就是不干杂物活的侍女罢了,说得那么好听。
我讥讽道“多谢西夏王美意,我现在是半盲之人,恐怕无法胜任,还请二王子早日让我归家,不然误了年龄,我得孤苦半身了。”
根本不想等他回复,这样的日子我也是受够了,说罢就要侧身往外出去。手腕却一把被他紧紧抓地生疼,就算用了很大力气都无法抽身。
“还请二王子成全。”
拓拔元昊并没有松手,反而把我抓得更紧。
只能没好气的冲他胸口结实给了一拳,他依旧在那纹丝未动。“放开,拓拔元昊!”
“你不许走,我不允许你走。”
“你疯了嘛?你留我一个废人在旁边有什么用,还不如放我自由。”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就是我的,我是绝对不许你离开,你的眼睛我自然会想办法治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敢对你说三道四,我割了他的舌头。”
“我不稀罕,你有什么资格霸占我,你是土匪嘛?”
这家伙今天是脑子抽筋了嘛,也不知道在哪里学得强抢民女的事。
“土匪?好啊,今天这土匪我就当定了,你那里都别想去。”
刚准备反击他,这家伙却忽然将我扛起往屋内走。我边挣扎边锤他的后背却起不到一丝作用,气愤之下,我狠狠在他背上咬了一口。
白君渊嘴角下撇,眉头微微攒动便恢复平静,丝毫没被我打乱脚步。
他将我丢在榻上,我正准备爬起来反抗,他竟然把床帘扯下布条生生将我双手捆了。
“拓拔元昊,你不是人,快给本姑娘松绑。”我勾起脚准备反击,他直接跨坐在我腿上,一只手将我捆住的双手控得死死的,恍惚中看到他的脸逐渐向我靠拢。
吓得我别开脸闭眼大声叫喊“耍流氓了。”还没等第二句话喊出,他便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贴得更近。
“你喊也不管用,你要是在乱来,我现在就可以办了你。”
“你不是人,你不要脸。”我哼哼唧唧努力表达自己的不满,然而却不敢挣扎,真怕他脑袋一热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
看着我逐渐放弃针扎,他才把放在我嘴上的手移开,我趁机一口咬了上去。
“你是属狗的嘛?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我乐意,管得着嘛你?赶快给我松绑!”
“都看不见了,还是个倔驴。”他带着几分讥笑。
“还不是为了救你?你得负责。”
听到负责,白君渊心里乐开了花,这么一说她肯定不会走了,生怕她反悔,连忙道“没问题,我全责,你要是眼睛好不了,我对你负责一辈子。”
“说到做到,做不到是小狗。”我习惯性不过脑子得回答,事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套我话。
不过他也算是守信,后面得日子他基本每天忙绿完都会跑过来看我,时不时带些新奇得小玩意讨我欢心,有时甚至还期待他的到来一样,老天那,我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好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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