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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七年的活寡,那就活活刮了他

达喀尔是所有赛车手的终极目标,小林臻东开始学卡丁车以来,余太昂就再没加练过,哪怕今年他就在全力为备战达喀尔。从幼儿园接了小林臻东就带他去训练场,特地给他做了个万事车队同款的红色队服,林家珍说他加练都加儿子身上了。

重新参加CCRC的比赛,拿冠军都是其次的,代表中国官方参加达喀尔的资格,才是余太昂的目的。他在国内已经不需要证明什么,任天明事件给了他一定的触动,也听林家珍讲过行业的垄断和制裁,余太昂知道要让其他赛车手也都有饭吃,前几年是于海翔和魏千里,作为万事车队在国内打比赛的主力,他自己则是走出国门,把中国赛车带到世界面前。

2002年中国汽车拉力锦标赛,他毫无意外的全战全胜,即将登上达喀尔赛的道。他是首战达喀尔的中国人,面对那片尚未有国人踏入的沙漠,资料奇缺、条件艰苦、赛车的性能与其他国家的差距巨大,这是一场需要极大勇气的未知冒险,也是背负着数据收集任务的沉重征程。

“真的要去吗?”林家珍知道这是余太昂的梦想,可就是想想,她都担心的手脚冰凉、神行颤动。达喀尔是‘勇敢者的游戏’!与余太昂之前接触过的所有赛事都不一样,既是赛车手们的终极挑战,也是一场堵上生命的冒险,林家珍这次没有任何脾气,是真的怕了。

“总要有第一人,你也知道那是我的梦想,有第一个站上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中国就会有更多的赛车手踏上那条赛道,总要有一个探路的人。”他从身后抱着她,试图安抚。

“必须是你吗?”林家珍搓着手,怎会不知道真要有一个中国人征战达喀尔,除了他还能是谁?

“目前为止,只能是我!”余太昂像个孤勇者,说的很坚定,他是所有赛车手心中传奇,可他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万一……”林家珍甚至都不敢说出来,回过身紧紧的抱住他:“小东怎么办?”

“有你在,小东我不担心。”余太昂松开怀抱,他了解她的能力可以把儿子教育的很好,可他也知道她有多爱他,双手握住她的两边肩膀:“我就怕真有个万一,你会苦了自己。”

“小东你还能丢给我,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丢给我!你放心这一切,因为有我?”林家珍知道自己拦不住他,这达喀尔豁出了命,余太昂都是要去的:“那我呢?把我丢给谁?”

他心里像被抽了一鞭子再次想拥她入怀,却发现她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来,在他的怀抱里,捶打着他的胸膛。此时的余太昂竟也犹豫了一下,却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

晚上林家珍背过身去,从他们在一起,两个人都是相拥而眠的,余太昂试过缠磨她,可林家珍这次依旧是背对着,不为所动。泪水从眼角滑落:“我是不是不该闯入你的生活,这样你去达喀尔连个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个人,那要是不乐意,谁能闯进来!”余太昂本就是块儿石头,却唯独对她动了心。从床上下来,绕到林家珍面前蹲下:“怎么又哭了?四月份才比赛,这还没过年呢!”

那个年代去达喀尔,就是去往未知世界的冒险,没有发达的网络,没有直播的赛况,更没办法给家里报平安,光担惊受怕就是一两个月:“让我别苦自己,你也知道我会苦着自己是吗?”林家珍伸出手,摸着余太昂的脸庞,自己这些年从来都是拿捏最趾高气扬的气焰,其实是最卑微的爱着他。

余太昂发现林家珍的手这样冰凉,强行把她手脚都放进怀中暖着:“这才什么时候?过年都还远着呢!现在就紧张什么?”

“那你能答应我明年还能回来过年吗?”林家珍害怕,这个男人掉块皮她比自己少块肉都疼。

“我说过,无论如何,每年都陪你过除夕!”余太昂看着林家珍的眼睛保证:“我一定平安回来,好不好!不哭了啊!”

可到了2003年的达喀尔,余太昂真的离开中国去比赛了,林家珍还是紧张到不行,生怕他受一点伤,还特地准备了一个特别薄的卡包,让他开比赛的时候都带着。装了一张当时消费最便捷的银行卡随时备着不时之需,还有一张自己和儿子的照片,让他冒险的时候知道想想。

“你这个脸色再浓的妆也盖不住!”临下班,刘诗莹坐在林家珍办公室的沙发上:“到底怎么了?”

“莹莹,这一段时间,你晚上能来陪我睡吗?”林家珍不知道为什么,余太昂常年出去比赛的,这一次她居然会这样胆战心惊。

“能啊,但底怎么了!?”她考赛照当过领航员只是陪林家珍玩而已,本人对赛车毫无兴趣,更不了解达喀尔。

刘诗莹深夜醒来被林家珍的噩梦惊醒,看着这个自幼时就护着自己,那是顶天立地、杀伐果决的超人小姑娘,此时竟抱着双腿,战战兢兢担心的整夜无眠,她真的是杀了余太昂的心都有。而清早,林家珍还是努力画上精致的妆容,送儿子去幼儿园,开会、谈项目。

“你要不休息两天,会我替你开,项目我替你谈!别逞强了行吗?”刘诗莹把林家珍按在家里。

“不是我不想休息,是只有忙起来,日子才好熬些!”半个月赛程,掐头去尾他离家要一两个月,又这么大的风险,林家珍度日如年。

“啊!!!!”刘诗莹一股邪火上头,想砸东西还是忍住了,发完脾气算是平静下来:“他哪里好?你能爱到这样药石无医?”

“他是我丈夫,我担心不正常吗?”林家珍何尝不知自己爱惨了他。

达喀尔的赛程结束了,余太昂目前还没和家里联系,“可算是该回来了”刘诗莹说这话都磨着牙。

“他回来,咱不劈头盖脸骂他行吗?”林家珍一听就知道余太昂回来她肯定还要替自己出头,赶紧哄着她:“你上次看上的包,我想办法给你订。”

刘诗莹立刻加码:“两个!”果然还是林家珍了解她‘包’治百病。

“给你买三个,说好了不发脾气。”林家珍哄她去化妆上班,转过头看向窗外,心想可算结束了,没有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第二天,保姆休息,林臻东上下幼儿园由林宥珩接送,这个家里林家珍不想留太多人,故而阿姨休息前都会事先把菜都配好放在冰箱里,余太昂和林家珍谁先回来谁做饭。到现在了,林家珍还是不管什么食材调料都是全部一起下锅再开火。保姆例行准备了这些,林家珍也怕父亲看出自己的憔悴不敢回老宅吃饭。

“小东,走,干妈带你出去吃啊!” 这几个菜,刘诗莹一尝一个不吱声。

“有这么难吃吗?” 林家珍把最后一个盘子重重放到桌子上。

“你知道哪最能体现余太昂爱你吗?”刘诗莹说的饶有兴致:“就是吃你这黑暗料理,跟进米其林餐厅似得!”然后指点了一下面前的几盘菜:“就这玩意儿!不拌点爱情,咽都咽不下去!”

“阿姨今天休息了,你就凑合…”林家珍话没说完,就看见刘诗莹带着小林臻东在换鞋了。

“凑合不了,小东,走!”刘大小姐怎么可能凑合?不像她林大小姐这个人形象代表整个集团,抱起小林臻东就走,小林臻东此时说话还是奶声奶气:“妈妈,一起吗?”。

林家珍此时脑海里浮现出刘诗莹给小林臻东喂饭的场景:一岁就敢喂刺身,两岁给他喂川渝火锅:“等我换个衣服!”

“莹莹!”“莹莹!醒醒!”林家珍半夜睡不着听见楼下有动静。

“怎么了?”刘诗莹睡眼惺忪的,她可是一大早的飞机出差。

“你听楼下的动静!”林家珍给她晃清醒!

“是不是阿姨回来了?”刘大小姐逐渐清醒:“你让她给我做个虾饺,还有海参粥!再把行李给我收拾了…”

“凌晨三点,怎么会是阿姨?”林家珍知道,阿姨休息都是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三点?”刘诗莹一激灵,还以为林家珍叫自己起床赶飞机呢。

“窗帘后面有高尔夫球杆,下去看看?”林家珍示意刘诗莹,俩人一人拿了个杆子就下楼了。

这两个女人还真是胆子大,竟然真敢下去看,下到二楼林家珍不放心,先去看了一眼儿子,一回头不见刘诗莹,她下去了?林家珍心想不好她一个人!赶紧追下去,就听见她壮胆的尖叫和一阵闷棍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拿着球杆就跑过去正要轮起来,听见挨打人的出声,发现这人竟然是他:“莹莹,别打了”

林家珍扔掉手中的球杆,伸手抱着余太昂的脖子,好一会儿,开始浑身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直接就上手扒衣服了。

“这人!回来不知道提前说一声?”还是刘诗莹尴尬的扔了棍子,坐在了沙发上:“准备吓死谁啊?”

“航班排的紧凑,回来的早!”余太昂看她俩这架势,是真把自己当小偷了。

“入了国境,也敢不报平安?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林家珍伸手就要去拧他的耳朵,以前余太昂出国比赛入了国境都会先给她打电话,不论何时,从无例外。

“到家后半夜了,怕你等我~”余太昂知道,无论几点回来林家珍都会等他,拿过她的手先亲了一口。

“哼!”手一甩“谁没事儿还会巴巴等着你!”林家珍的傲娇劲又上来了。

“你不是给我留的饭?” 余太昂想着林家珍一向神通广大,看见桌子上有菜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回来了。

“那是我们‘大小姐’嫌难吃,不肯动筷子。”林家珍拉着刘诗莹上楼,这么急着往回赶,他应该来不及吃晚饭,正好让他先把饭吃了。却被余太昂叫住,一脸讨好恳求:“老婆,我身上太脏了,在楼下洗澡,你帮我拿个睡衣,再给我热个饭呗!”

“哼…呵!”林家珍快被他气笑了:“余太昂,我又给你脸了是吧?” 扭头上楼,还是给他拿了件干净的睡衣送下去,看了桌上的饭,站在那犹豫了半天,也还是去给他热了,但…是四个菜倒一锅给热的!

余太昂洗澡向来很快,穿好睡衣出来,看林家珍在厨房给他热饭,从身后抱着她:“老婆辛苦了!”

“别来这套!四个菜混着热的,用黑暗料理做的黑暗料理!哼!”林家珍找了个大盆把菜盛出来,往桌上重重一放:“给,喂猪的!”

“进到胃里还不是一样混一块!” 余太昂自己盛了碗凉米饭扣进去:“饿死我了,飞机上饭不想吃,这么多年,最香的还是我老婆这黑暗料理。”

“哼!”林家珍上楼不理他!

“你干嘛呢?”林家珍见刘诗莹收拾衣物。

“你这可算能睡个好觉吧,天亮走的早,再吵醒你!”

“我给你收拾,乱七八糟的!”林家珍看着箱子里衣服堆得那个样子就难受。

“他可回来了,心安了吧?”刘诗莹跟林家珍换了换位置,把要带的衣服递给她,一贯都是保姆给收拾!连余太昂都说,刘诗莹这样子,一半是她父母惯的,另一半就是林家珍惯的!

“嗯,放心我肯定休几天假!”林家珍也知道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了。

刘诗莹翘着二郎腿儿嘲讽:“看你这点出息!这一个多月跟失了魂一样?”

“我才没有…”人都平安回来了,林家珍自然又嘴硬起来:“你去哪啊?”

合上箱子刘诗莹就推着走:“去一楼客房睡”

“让他睡客房吧!”林家珍想着,都这个点了,余太昂上了楼,嘴上应和着:“对,我睡客房。”实际上已经伸手来帮刘诗莹拿行李箱了,余太昂最是不敢惹这位祖宗姑奶奶,况且他也不想睡客房。

等余太昂放了箱子上来,林家珍已经靠着枕头坐在床中间:“这位先生既然不想睡客房,那就睡露台吧!” 然后扔了个枕头给他!

“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余太昂送行李箱时,刘诗莹就已经告知他,林家珍担心的要命,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呦,这会儿想起来了?走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事儿吧?” 林家珍气上来了,这个混蛋非要去冒险,妻儿都不顾了!

“生气了?”余太昂在床边坐下,把枕头放一边:“我没事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林家珍是担心的要命,看到了他没事,气又怎会不生:“爱回来不回来!死外面也没人在乎!”

“不在乎还天天睡不着觉?”余太昂往前凑了凑,饶有兴致又快碰着林家珍的鼻尖,试图接近。

“起开!”林家珍推开他要抱上来的胳膊:“死丫头,嘴真快!”搬个行李箱的功夫,刘诗莹就把她卖了,这架还没跟余太昂吵起来,自己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于是背过身去!

余太昂见她身后的位置空出来,赶紧摆上枕头,从身后抱着她:“这次完赛的早~” 、“我管你完不完赛!”、“拿了第33名~”、“爱第几第几!”推拉间林家珍也停止了反抗,不管余太昂说什么都不回话。

“老婆,理理我呗~”余太昂试图让林家珍翻个身搭理自己,试了半天也没用,于是挪开了点距离,等着她。

林家珍见他松开自己,半天了也没个动静,哄这两句就完了?带着火气翻过身去,正好碰着鼻尖跟他面对面林家珍愣了一下,看着他那一脸的得逞!

余太昂月不等她反应,伸手往怀里一拉,先吻了再说:“让你受委屈了”

“你还知道啊!”林家珍回应的可怜模样,像极了当年撞出赛道委屈巴巴的花猫脸。原是想让她今晚先补眠的,这下又控制不住,就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妈妈!”小林臻东推开房门,今晚上这么大动静,他还是醒了,自己睡不着,抱着一只小恐龙走进来。林家珍已经裸着身子,赶紧裹了被子,背过身去。

小林臻东没想到是爸爸回来了,惊喜的喊了声:“爸爸!”

“来,儿子!”余太昂赶紧把他抱出去:“嘘,妈妈睡觉了”

“爸爸,你去哪了?我都想你了!”突然见到爸爸的惊喜让小林臻东并没有注意,余太昂连睡衣扣子都没系。

“爸爸,也想你了!”林臻东用小奶音喊爸爸,余太昂每每都觉得的心软化了。

“爸爸,你是不是又去比赛了?”小林臻东想起父亲一直跟自己说的那个地方:“是达喀尔吗?”

“对,爸爸去达喀尔了!”

“那你征服它了吗?”小林臻东从听得懂大人说话起,就听着余太昂说要征服达喀尔。

“爸爸希望,你能帮爸爸完成这个梦想!”余太昂这次虽然完赛,但也跟深切知道中国赛车和国外赛车的差距,在这种极地环境下,体现的更为彻底,希望中国车辆工程的发展,在小林臻东长大了的时候,中国赛车的性能就足以与世界接轨,正想着,只听儿子叫他:“爸爸,我想听故事!”

“好,爸爸给你讲故事,听哪个?”余太昂拿了两本故事书《孤独的小北极熊》和《角马的迁徙》,小林臻东就只听这俩故事,余太昂讲的都会背了!

哄睡了儿子他再回来,林家珍已经睡着了,好容易心安,她沉沉睡去。余太昂躺在旁边看着她,想起初见那一眼,她一身白西装,款式很是别致,一只手拿着包,一只手放在西装裤的兜里,身姿挺拔,向他道谢,看着她的感觉,这姑娘与他认识的所有异性都不同,她身上有一种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的美,莫名动了他的心魄。

从未想过她会再出现,并向自己靠近,之前也有教赞助商家大小姐的任务,不愿意配合没少跟艾莉吵架,那次听说教的是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一路她给自己的惊喜太多,见过她晚宴上盛装的明艳,林家老宅,亭台楼阁间,她未施粉黛的不染凡尘,车王如何?若无问鼎世界的成就,自己何德何能拥有她?

只是他们相逢在他成名之前,她的出身成长注定了她早早懂得商海沉浮,世态炎凉,也独独有资格和底气期盼爱情的纯粹,她何尝在乎他问鼎何方,林家珍爱的只是余太昂这个人罢了,无论是他的勇敢还是怯懦,无论是他顶尖的才能,还是一个天才在其他方面的木讷,她都爱着。

“你不是休假吗?”刘诗莹推门就问。

“那也要把工作安排好,把‘包’给你吧?明天就休息。”林家珍示意她看桌子上的包。

“怎么才两个?我最想的那个颜色呢?”刘诗莹觉得这俩颜色都一般,没她想象中的好看:“都不好看!你自己留着背吧!”

林家珍白了她一眼:“那个颜色不好找,少说一个星期!还好港澳回归,我让人去那边给你找了,不然要更久!”

“那你努力,我可是强忍着,才没发脾气数落他的!”刘诗莹的性子能忍着脾气就已经可以邀功请赏了。

“我看是发泄完了吧?少说打了十几下!” 林家珍记得刘诗莹明明是拿着高尔夫球杆下的楼,打人的时候就换成了小东的玩具球棒!这当然是发现了来者何人,故意出气罢了。

“我那是以为他是小偷!” 刘诗莹本不想承认,只是林家珍的眼睛,自己打小就瞒不过,于是:“那你也要庆幸我发现了是他,真用高尔夫球杆打,你就守寡了!”说罢起身走出去,撂下一句:“那个颜色催着点”。

04年达喀尔,他又回来了,这一次余太昂把名次往前追了25个,拿到了第八名。这一下激起了所有人的期待,这个速度说不定明年就能问鼎。

林家珍这次还是担心,也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余太昂经常出国比赛,只有去达喀尔自己总是莫名心慌。余太昂还是着急忙慌的往回赶,这次怕林家珍担心只是一方面,小林臻东马上要参加卡丁车的比赛了,他那叫个紧张激动,头天晚上亢奋的林家珍都觉得他今天吃兴奋剂了,半夜睡不着觉,自己比赛都没这么紧张。

比完赛小林臻东拿了冠军,余太昂举着儿子高兴的不得了,林家珍下班进了家门,就把她直着抱起来,转圈:“冠军!冠军!冠军!小东拿了冠军!”

余太昂拿着小林臻东的奖杯,比自己这么多年各种赛车的荣誉都开心,小心翼翼的摆好,呲着大白牙,笑得根本合不上嘴!

“自己拿冠军,也没见你这么开心!”林家珍也是高兴的,说的不以为意。

“他是车王的儿子!拿冠军是应该的!”余太昂强行都控制不了脸上那个骄傲自豪:“看来是继承了我这强大基因!”

“怎么?没继承你还能再要一个?”林家珍歪着头饶有兴致看着他。

“那不可能!”余太昂意识到不对看着林家珍的小腹:“别吓我啊!小东好不容易该上学了!”

“没有!”林家珍就随口那么一说,这榆木脑袋居然想多了:“就那么怕再有一个!”

“生男生女看天命,再生个儿子跟我抢老婆?”余太昂平日里是待见小林臻东的,耽误他好事儿的时候,也免不了想给他塞回去!

“那要是女儿,还跟我抢老公呢!”林家珍想起来余太昂这车王使命强大的人,都能舍不得自己闺女开赛车:“有了女儿你就不稀罕我了呗!到时候我就成了个送货的了!”

“所以!”余太昂斩钉截铁:“响应国家号召,独生子女!”

况且余太昂和林家珍都清楚的,要不是家里这样的条件,司机保姆照顾接送,还有林宥珩这个半退休外公全程操心,就他们俩这工作性质,早就矛盾不断,硝烟四起了!

“真的?”林家珍可没逼他,是余太昂自己承诺的:“今年比完,就真不再去达喀尔了?”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就看小东的了!”余太昂知道,赛车这项运动,是对人与机械的双重考验,对人的考验,他是可以竭尽全力,但赛车性能差距,不是他一个人,不是这三年五载可以办到的,没必要让她继续担惊受怕。

“那你是学着经营万事,还是来公司给我撑腰?”林家珍抱着余太昂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林宥珩刚刚把董事长的职位交接给她,最近集团里总有那倚老卖老的人,欺她年轻又是个姑娘家。

“我知道那些老东西想欺负你!”余太昂是听林家珍提过的,最近她工作上有些麻烦。“逐渐把车队交给海翔,以后我就留些股份,带带青训,练练儿子,其他时候都为林总鞍前马后,看谁还敢欺负我老婆。”

“那要多久?”林家珍听了还蛮期待的。

“一年,我就完成这个过度,给你想要的生活!”余太昂知道这些年都是林家珍在支持他的事业,为他追逐的赛车梦想,免去了所有的后顾之忧。许诺这‘一年’林家珍没有逼他,他此时是真心许的一年,余太昂突然觉得愧意,自己竟然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你说的啊!”林家珍又向他怀抱里钻了钻,她困了。

“对不起啊!这么多年竟然都没问过,你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怀中的人给了自己一个家,他贪图的这份幸福,却也是冒险者的羁绊,看着她为他担心模样,原来心真的会疼。

“等小东能接手振东集团,你陪着我,沧海寄余生。”林家珍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等她卸下了担子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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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达喀尔三个月前,余太昂收到了陈珊和倪长元的婚礼邀请函,他带着林家珍和小林臻东一起提前去了首都,想带儿子在这儿先多玩玩。

只是在婚礼前夕,余太昂被倪长元叫去帮忙,于海翔带他走楼梯间来到陈珊出嫁的房间,陈珊等在门口,让余太昂独自进去,她和于海翔装着聊天,守在门口。进去之后,迎接他的是个穿军装的挺拔背影,转过身来,笑容儒雅: “小余,好久不见”

“首长!”

“首次比赛就把一半国际赛车手甩在身后,第二次又能往前追19名,这次都期待你能问鼎啊!”

“这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19名不是我的极限,是我们国家赛车的极限,这个差距不是我能克服的。”余太昂顿了顿,又说:“不过您放心,我还是会竭尽全力!”

“其实,这就我借着长元和小陈的婚礼,找你来的目的。”首长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们俩都已经回来了。”

“首长?”余太昂已然懂了,倪长元是长空之王,陈珊有极高的数算天赋,召回也实属正常,那他自己不也一样吗?还是问,也算是明知故问:“您的意思是?”

“找出我们国家机械速度的极限,这就是为什么要召回你!”

“首长,保密级别是?”

“……”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余太昂心中慌乱了,他要怎样跟林家珍交代。

“不知道。”

余太昂双拳紧握,他明白这一走可不只一年半载的事情:“我答应我过我妻子,我不能…我儿子只有六岁…”

“小余,祝贺你拿到CCRC三连冠,也预祝这次的达喀尔之行。回来后组织上会协助解决这些问题,包括你家人的思想工作,你的老丈人著名爱国企业家林宥珩,就曾是一名军人,我相信你的妻儿也能理解。”

……

余太昂回到房间,林家珍在北京有事情要处理,小林臻东自己在看图书,这孩子学习能力强很像林家珍。余太昂看着小林臻东发愣,自己就是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内中酸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爷爷再好,有的角色也替代不了。就像林家珍,她是个很有力量的母亲,她能解决儿子一切的问题,唯独代替不了父亲的陪伴。如今他也要让自己的儿子,也有一段这样的缺失。若非达喀尔之行是国家支持的,自己就跟倪长元陈珊一样,已经回部队了。

“爸爸,你怎么了?”小林臻东生来就董事心细,看得出父亲的状态有些反常。

“来,儿子!”余太昂伸手让小林臻东过来,他把儿子抱起来:“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看看妈妈在忙什么?”

“你带着他过来干嘛?”林家珍低着头看着合同,余太昂把她的高跟鞋脱掉,站了一天了,给她按按摩,林家珍顺势就往余太昂脸上踹了一下,趁着小林臻东没看见,抓着她的脚踝偷偷亲了一口。

林家珍无奈:“我正忙着呢,带着儿子来缠我!”

“是告诉某个工作狂的女人,该休息了,你还有老公儿子呢!”余太昂光等林家珍开完会,就带着小林臻东在旁边公园完了两三个小时。

“呵!你出去比赛的时候,记得自己有老婆孩子吗?”林家珍心想,还有脸说我了,他还不是更过分!

夜晚,林家珍睡了,余太昂去哄小林臻东睡着,回来看着妻子的睡颜,他几乎一夜无眠。究竟该如何开口?答应了她一年,如今却要走,连个归期都没有。余太昂甚至想过,古时从军的‘放妻书’,可自己了解林家珍,她不会同意的,这么多年,难道要让她干等着不成?

05年余太昂去达喀尔之前就给小林臻东报了当年的卡丁车比赛。达喀尔是每个赛车手的终极梦想,圆梦,他又何苦逼自己常年呆在顶峰,那高处不胜寒的地方。其实是很孤独的,儿子说要来顶峰找他,只要中国的车辆工程技术达到世界水平,有自己的基因和振东集团的支撑,这小子将来一定所向披靡。

是在万众的瞩目下,余太昂再站上了达喀尔的赛道,可这一次,他却没能再回来。

其实此次林家珍的期待,不是他问鼎达喀尔的荣耀,而是期待他许诺的,将重心转向家庭,这些年家里也都是自己在操心,终于换他帮自己解决后顾之忧了。林家珍更期待的,就是等儿子长大了,那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沧海余生。

可林家珍等来的却是“达喀尔沙尘暴,比赛终止,中国车手余太昂失踪”的消息。

办公室里,她的头嗡嗡作响,浑身颤抖,眼前一黑一白,几乎喘不上气来。半晌,林家珍扶着桌边才勉强让自己站起来,她要去找他,还没迈出步子,下腹强烈的疼痛袭来,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还是强行往外走,她要去达喀尔,要找他回来,才走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喂,熊总”刘诗莹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总,帮我找一下林总,有急事!她电话一直没人接!”

刘诗莹从办公室出来,走的不疾不徐,这个小熊总,遇到点什么事情都是咋咋呼呼的,片刻等不得,又想,怎么会没人接,她一直在办公室。刘诗莹从来是不敲门的,直接一把推开走进林家珍办公室,被眼前的场景吓的愣在那,林家珍倒在地上,洁白的西装被身下的血泊染红。

“救护车!”刘诗莹强行让自己意识到要做什么,大喊:“叫救护车!!!不对!司机!送医院!”

她举着满手的血等在手术室的门口,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家儒的电话,林董事长出国有个会还没联系上,她只能给林家儒叫回来。

林家儒还在带着暧昧对象遛操场,一看来电人是刘诗莹,下意识松开姑娘的手,接了起来:“莹莹姐姐,好久不见,你想我了?”

“赶紧回来!”

“莹莹姐姐,真的想我了呀?”林家儒听她语气沉重,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逗趣,却只听电话那边突然嘶吼:“赶紧滚回来!!!达喀尔沙尘暴,你姐夫失踪了!!!”

“你醒了!”刘诗莹看林家珍睁眼了,松了口气。

“找到了吗?”林家珍输液的手,抓着刘诗莹的胳膊,却见她摇了摇头,她直接要下床,随手把针管就拔了:“我要去找他!”

“林家珍!你冷静点!”刘诗莹按着她:“你流产了,医生说这次是优胜劣汰,你得休息!”

“我要去找他!订票,我要去达喀尔!”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哪怕知道也不会留,况且本也留不住。

“我已经找人去了!振东集团所有能用上的救援资源都用了!”她被刘诗莹按在病床上:“你爸还没联系上,小东跟着我爸呢,叫家儒回来了!”

林家珍躺回病床上,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落在枕头上:“叫医生来!”医生来了林家珍也只是问:“能出院吗?”

医生说什么,林家珍都像没听清一样:“可以,要注意…”林家珍也只听见了 ‘可以’后面说的什么不甚在意,她当天就出了院,每天坐在电话边上等,哪怕魏千里和于海翔都已经回来,即便各执一词也终究还都归结于他失踪了。

林宥珩回来了,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奈何那个年代,距离有远,所有救援队都放弃了,依然在找,却始终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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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按照你提供的路线找过去,人去楼空,还真是灯塔照远不照近。”余太昂已经从当年的驻地,被送到首都。

“还好当年在这边呆过,觉得环境似曾相识。”余太昂醒来就在一个深山类似医疗所或者实验室的地方,被限制人身自由。就山川地貌和记忆判断,当年的驻地就在附近,绑走自己的就是当年绑林家儒的团伙。好在当年的司机真的就是自己失踪的弟弟,在他的配合下逃了出来。

“接到消息,是你失踪了,没想到老天爷会送你上门,这也许是天意呢?”

“既然已经消失了,那就消失吧,首长,我想给我妻子打个电话。”

“就不回家交代一下!”首长个人觉得他这样不妥,不过组织上怎样给他协调,还是以他的意愿为主。余太昂叹了口气:“沙漠里失踪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活着!一个月了,她也该从着急伤心到接受我已经不在了…”回去做什么,告诉她自己还活着,然后又要走,没有归期,还不如让她就这样当自己死了算了。

可没想到,即便他沉默不语,林家珍依然能直接猜出来是他,只有挂断电话,他才敢说出那声:“对不起”

自从接到了那个无声的电话,她就一直不放弃安排人寻找,可是杳无音讯,最后不惜劳烦自己年迈多病的父亲。

林家珍甚至开始觉得,那个电话就是个幻觉,是自己太紧张了,是太希望他活着,太希望他能回来了,毕竟连个通话记录都没有。林宥珩听说了无声电话的事情,他去电信局溯源,也只是没有这条记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林臻东央着林家儒带他去参加这次的卡丁车比赛,余太昂是去报道的路上,卡着这天回来看看,在远处的看台上看着儿子。小林臻东看到了他,余太昂也发现儿子似乎看到了自己,就躲出了他的视线。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圈,小林臻发现东父亲不见了,就停下车,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喊着爸爸。余太昂听见了,攥紧了双拳,狠了狠心,咬紧了后槽牙,戴上墨镜硬着头皮,逼着自己离开了。

最近林家珍大状态不好,林家儒能才钻了空子,偷偷带着小林臻东出来才参加比赛,毕竟姐姐的心思,一直在找人上。直到除夕这天:“妈妈,这个电话没有人说话!”林家珍拿过电话,放在耳边,不是幻觉,就是他!无声、查不出号码来源、没有任何痕迹。

余太昂说过的无论如何都会陪自己过除夕!就是这样陪着?林家珍站到露台上,冬日寒风刺骨,却不及心中寒凉。

“姐,节哀啊,还是一直没找到姐夫!”林家珍这大半年,都是为了找他,一个无声的电话,让她燃起余太昂还活着的希望。

“不用找了!”她知道他是刻意不回来的,余太昂他怕是没脸面对这一切,没脸面对自己,躲起来了:“以后这个家里不准在出现和赛车有关的任何东西!”

她收拾好自己回到公司,这半年一心都在找他。父亲强撑身体,回来帮她主持大局;林家儒放弃了考研,回公司帮忙;刘诗莹一直在帮她跑项目,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生活还得继续,家人和朋友都在给她力量。

林家珍是强撑让自己站起来,她这样做是知道自己该站起来,心里还是痛的。白天,她依旧清醒果决,可是回到这个家,等儿子睡下,进了房间,只要躺下,就在想,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自己何曾给过他压力?做的还不够好吗?

万事车队,以魏千里为首,就余太昂的股份问题一直在找林家珍交涉。振东集团有自己的律师团队进行处理,正在进行的项目全部由刘诗莹对接,直到合同到期。余太昂婚前婚后的股份,林家珍竟然是签了个放弃,就在魏千里心中大喜过望的时候,律师转头就把文件夹递给了于海翔,放弃之后是授权于海翔全权处理,魏千里心一下跌了谷底,主打一个冰火两重天。

因为万事车队改成黑金涂装的事情,于海翔决定离开万事,可要如何处理余太昂的股份?即使授予‘全权’于海翔还是找过林家珍:“嫂子!这…”得到回答是:只要不教小林臻东赛车,这些股份林家珍永不过问!后来于海翔成立了野牛车队,以前余太昂爷爷车厂的老人,以及有车王情怀的人都跟着从万事转会。

最可怕的失去,也许就是这种断崖式的离开,没有征兆他就是消失了,就是抛弃了她,还把所有的责任都给了她。林家珍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到最后,还是不要我了!”她嘟囔着,心脏像被无数只手揪着痛,泪水一直流,她强迫自己睡觉,清晨用热毛巾和冰袋交替敷着眼睛消肿,然后衣着得体,妆容精致的面对生活。

时间久了她一直心绞痛,睡不着,开始记忆力减退,大脑断片,为了维持清醒她开始吃药,身材忽胖忽瘦。觉得不是办法,她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睡着,喝到不能再喝了,开始用中药调理,中药喝的实在咽不下去,就又换酒,循环往复,勉强支撑着工作生活。

没关窗,正拿着衣服,他留在柜子里的衣物扫过鼻尖,竟然还似乎残存着他的味道,林家珍扶着衣柜的门,突然泣不成声,就直接原地跪倒在地上。

在大众的视野里,林家珍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强人,振东集团的董事长。可独自一个人的夜晚,她不过就是一个,伤心落病,思念成疾,被丈夫丢下的悲凉女人。林家珍看着夜空,捂着生疼胸口,眼泪大颗掉着,骂过他,怨过他,可还是不住的流泪,看着那他也能看到的月亮,泣不成声的问:“你在哪啊?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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