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飞驰人生热爱篇 余太昂林家珍番外 > 第14章 第十四章 包饺子

第14章 第十四章 包饺子

第二天,余太昂准备动身回部队,下雨了,林臻东来找他,儿子说不是给他当了领航员这事儿就过去了,也不是让妈妈出出气就完了,他得还一辈子。

当林臻东问余太昂,为什么娶他母亲,传宗接代?梦想延续?余太昂无奈更觉好笑,其实这臭小子不知道他自己才是个意外,心下想:哪来的宗代要传,真有你还能姓‘林’啊?

至于为什么娶林家珍,她才是自己真正的例外,车手本不需要女人,可她还是出现了,他求婚的时候,就是一心想一生拥有她。余太昂看着儿子雨中离去的背影,知道林臻东是软话硬说,希望自己留下来能补偿他们娘俩:“还一辈子?我回去办了转业,回来还能想办法补偿你,可是你妈妈,我如何来偿啊?”早已没了资格再去爱林家珍,已经伤够她的心了,再留下来能补偿她吗?要是对她更大的折磨呢?

“干妈,您…”刘诗莹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你那混蛋爹在哪?”雨中林臻东给刘诗莹指了指路尽头的车库。

“刘董,伞…” 司机还想追上去却被林臻东拦住:“不用跟着!”

“这是又准备消失?”这语气和音量可比林臻东大的多。

“刘总?”余太昂是真的对刘诗莹发怵,这可是个祖宗,跟林家珍从来一事儿:“您来是?”

“哎呀,还真是荣幸!余先生这老婆孩子都不记得的人,还能认出我?”刘诗也是沉稳多了,放了年轻的时候早劈头盖脸给他骂了:“着急走?是哪个地方的哪个女人在等着你吗?”刘诗莹死死的盯着他,等着他回答,他真要是做了‘薛平贵’下一秒自己就踢废了他。

“我没爱过别人!”余太昂倚着车,他抬起头,这是他挨了林家珍两个耳光后,说过最有底气的话,他对林家珍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这个了。

“就给她撒撒气算完了?”刘诗莹在沙滩椅上做了下来:“没点实际的补偿?”

“她那么恨我,还能接受我吗?”余太昂害怕自己留下来会再次伤害到她。

刘诗莹心想这人真的是个木头,林家珍要是真不在乎他了,根本就懒得报复他:“你消失这些年她可有给你报过失踪?她搬了三四次家,除夕那个电话你可有打不通?你真看不出来她是生生等了你十七年吗?”

刘诗莹缓了半天才又开口,让余太昂那个木头脑袋好好想想,也是兀自感慨起来,语气平和了不少:“很多人觉得老天爷不公平,什么好的都给了林家珍,顶尖的出身、外貌、头脑,可老天爷怎会不公平?不到三十岁丈夫就失踪了,守了十多年的活寡。”

“她患上了抑郁症和神经衰弱,劝她新找个男人,怎么着她都不肯。要不是她儿子还小,父亲身体不好,弟弟又指望不上,你以为她现在还活着吗?!”

余太昂听着,已经逐渐蹲了下去,刘诗莹每说一个字他的心都像是在受刑,其实他十年前回来过,那晚他看到了林家珍的病例,再被提及还是像当年那般刺痛。余太昂知道林家珍爱自己至深,可他还是低估了她的爱,明知爱情在自己这里本就占比太小,竟然还这样以己度人。十年前他不得不走,在回部队的火车上枯坐了一夜,一夜头白。

看着余太昂逐渐颤抖崩溃哭出声来,用手捶着地面捶出的血来。刘诗莹也是信了,他也许真的没爱过别人,心里还有林家珍,于是拿着包离开。

其实,刘诗莹刚过去,林家儒就追了上来:“你干妈呢?”看林臻东拦着不让他去: “你是真不怕她把你爸杀了?”

“我妈这些年的苦,自己肯定不愿意告诉余太昂,总得有人告诉他,咱俩说了那什么后果你也清楚。可我干妈那个脾气,火气上来了嘴可不受控,我妈又不是不知道?”

“你小子…”林家儒警告他:“你干妈要知道你拿她当枪使,那…”

“四五岁开始让我给她端茶倒水,告我黑状,让我妈各种买包哄她,该起作用的时候那不得…”林臻东眼神玩味。

“你小子,挺腹黑啊”

林家珍去了余太昂留下的那栋房子,自从十年前她发现余太昂回来过,就搬离了这里,周围挂满了监控,严格监视周边的一举一动,每个月也都有专人过来打扫修缮。她知道余太昂今天要走,过了今天这里的监控也都可以撤了,她准备把房子交给林臻东处置,自己不再过问。林家珍走上了三楼,她一直要求工作人员把房子维持的像有人住一样,生活用品过期了要换,床被到时间也要洗要晒,林家珍做这些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余太昂切实活着。

林家珍扶着露台的栏杆淋雨,自己对余太昂是还有爱,只是已经不足以让她选择原谅他,更不足以让她跑去要他留下来,也许足以的就是放过他吧,同时给自己一个结束。林家珍已经让人把监控拆了,最后一次,让自己最后放纵的哭一次:“至少你还活着,至少这辈子见到你了!走吧…走吧…”林家珍逐渐蹲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原来只是没有音讯,林家珍心里还是残存了一点希冀的,这次明目张胆的离开,就是说白了不要她了,林家珍哭得逐渐收不住……

“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林家珍其实偷偷去过野牛的车库,当时看着余太昂拉着行李,离开的背影,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就像每每对着那个沉默的电话,心里一直默默念着:“求你了,回来吧!”他任自己折腾羞辱,却从未解释一句,也从不提及能否补偿她,此时终于喊了出来希望他别走,自己肆意整他,其实内心求天求地期待他能主动解释补偿,可他就像一团棉花,怎样折腾他就只是受着,还是走了。

林家珍哭着哭着胸口逐渐喘不上气…原本他消失,林家珍只是觉得余太昂不要她了,如今他现身又离开,那是摆明了说就是不要她了,林家珍跌坐在地上,嚎啕的哭着,逼着自己面对现实,忽然喘不上起来,费力的摸出手机给边和医生打了电话!

“好点了吗?”边和带着药箱来的,给她吃了点镇定的药物,扶着林家珍躺好,他坐在床边,见林家珍点了点头:“他切实的走了,这次该放下了吧!”

“嗯…”林家珍浅浅点了一下头,出了个声。

“那能给我个机会吧?”边和想着,也算自己在林家珍还情绪不稳的时候,趁人之危吧,这么多年她都不肯接受他。

“抱歉…感情的事我不想再考虑了!”林家珍早已心灰意冷,余太昂已经耗尽了她在爱情上全部的力气。

“从医生的角度讲,你心里上和生理上都需要个男人,从我个人的角度,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边和把林家珍的手拿过来,这次她竟然没有躲,以为林家珍终于肯给机会了。其实是她看到,余太昂就站在卧室的门口,她没有反应,是因为这么多年尤其她情绪失控犯病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以为是幻觉而已,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登机了。林家珍木讷的回答着:“我真的,接受不了别人!”

“试一试好吗?给我个机会!”边和尝试抱一抱她至少算是安慰一下,林家珍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挣脱:“边和,你别着样?”

林家珍只见她以为是幻觉的身影直接冲了过来,抓起边和的后领子,照着脸就是一拳,林臻东赶紧跟上了来拦余太昂都拦不住,林臻东听说余太昂还是走了,不放心母亲找了过来,不想正好在门口碰见了余太昂。

“余太昂!”林家珍意识到不是幻觉,厉声叫住他:“住手!”

边和早对余太昂有气,这些年自己一直都输给一个消失的人,要报警处理。

余太昂刚被林臻东拉住,立马快步上前:“报!现在报!你在我的房子里,对我老婆用强,我打你有问题吗?”

“你老婆?现在你想起来她是老婆了?”边和也不示弱:“分居十几年,你们的婚姻关系早该无效了!”

“是吗?”余太昂直接从兜里掏出军官证,举到边和的脸前面:“调戏军人的妻子,你是要坐牢的!”

“你说什么?”林家珍快步从床上下来,‘他去哪了?’这句话,自己问天不灵问都不应了整整十七年,拿过余太昂的证件,信息写的清清楚楚:“怪不得…怪不得…”除夕的电话会了无痕迹。

“为什么?你回部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玩什么失踪?”林臻东从未见过母亲喊的这样撕心裂肺,停滞在半空的手扶住她,林家珍喘了口气还好刚才吃了药,不让她这会能疯:“你要回部队,我还能拦着你不成?你给我整失踪这套干什么?说!”

“我不是故意失踪的,逃出来去寻求到部队的帮助,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余太昂把证件给儿子看,自己扶着林家珍:“那时候想,你该接受了我已无生还的希望,该伤的心都伤过了,再回去告诉你我要走个十年八年的回不来,还不如让你当我死了算!”

“你个混蛋!”林家珍胡乱用手捶打着余太昂,也不管当着谁的面,放声哭了起来:“你好歹跟我说你活着,你给我交代一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你是故意不要我的!”

“没有,没有!”余太昂赶紧伸手抱着她,十年了他终于又抱到了她。余太昂轻声让林臻东把证件:“收好”趁着儿子把证件往他兜里放的时候小声说:“给外人请出去!”

林臻东带边和下楼,就余太昂动手的事情,也跟他交涉清楚。余太昂毕竟是自己生父,再大的矛盾那是家里面的事情,边和叔叔从来都只是母亲的主治医生。林臻东看得出来他一直有追求母亲的意思,在门外同样也听见了他跟林家珍的对话,倒没觉得奇怪。只是余太昂从听见边和让林家珍给他个机会开始,脸已经铁青,拳头都攥紧了。

林臻东把边和带出去后,余太昂才继续跟林家珍解释:“任务保密级别高,半年前才结束!”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听见了脚步声:“不哭了啊!小东上来了!”

…………

余太昂主要讲了他失踪的经历,任务的事情并未多言:“哪怕跟家人,我也只被允许说这么多,我们现在有选择转业的,也可以选择留在部队,我还没定,下雨航班取消,明天要销假,我一会得坐火车走。”余太昂看着林家珍突然变化的表情赶紧说:“跟我去吧!现在家属可以来了!”

“我确实得去看看,你是不是为了骗我办了个假证,又编了个故事!”林家珍又扬起了傲娇的头!

“好~我的大小姐!”余太昂伸手刮了一下林家珍鼻子,不想这么多年了这个‘开关’依然管用,她又露了俏皮之色,余太昂最受不得林家珍这个模样,想把林臻东支走:“小东,过了年中汽联会送你来我这儿特训,你让洪阔转会到野牛去,我跟海翔打过招呼了,他会好好教洪阔的,在达喀尔的赛场,你还要赢我!”

“达喀尔?”林臻东听来余太昂是本就可以登上达喀尔的赛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CCRC?”

“这原本就是我向国家申请的,名额批下来了,我去达喀尔顺理成章,但总不能指名带着我儿子吧,还得你靠本事去竞争!”林臻东这才明白,不是重启达喀尔资格赛余太昂才现身,而是余太昂可以现身了才重启的达喀尔资格赛。

“爸…”这么长时间了,余太昂终于听见林臻东肯开口喊他爸,不觉想老泪纵横,赶紧擦了,拍了拍林臻东的肩膀:“臭小子!回去吧!我直接带你妈走!”

“该去公司上几天班了吧?陪着你干妈接替我几天!”刘诗莹好几年不管公司的事了,林臻东还年轻,单独交给他俩谁,林家珍都不放心!

“知道了,妈!您的行李?”林臻东知道林家珍的习惯,行李箱随时都是收拾好的,准备找人送。

“不用,我们去首都,到那直接买吧!”余太昂从行李箱拿出来一张卡递给林家珍:“这是我这十几年两个项目的奖金,到了首都你去刷着顺顺气!密码儿子生日。”

“哼!这还差不多!”林家珍觉得不对,伸手去拧余太昂的耳朵:“那你回来给我装得这么落魄干什么?吸引我的火力,别去碍着你儿子比赛是不是?”

林臻东见状:“你俩慢慢算账,我走了!”他还真得缓缓,十七年的前因后果还不明不白,不是一时一刻能缓和过来的,刚才他和母亲能控制的那样好,也是因为当时有外人在,他们都意识到余太昂的去向,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宣之于口。

“我这衣服都是十年前出来过一趟买的,能不旧吗?再说这么多年没真正赛过车了,我想挨着赛车睡!”余太昂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林家珍这次的手劲比年轻时候揪他重多了!

“还是赛车重要,你就只想着挨着赛车睡……”林家珍发现这个话头稍微有点,余太昂还是那样惯会顺坡:“更想挨着你睡!”床就在身旁,十年了,这把**烧,着得迅速,烧的旺盛:“快特么想死我了!”余太昂意识清醒过来却发现林家珍在哭:“怎么了?哭什么?”

“十几年的活寡,你个混蛋,你说我哭什么!”说着林家珍又胡乱打他,余太昂也不躲,这些年她真的太委屈了。昨天刘诗莹非拉着林家珍做指甲,还是尖头的甲型,现在指甲的建构又这样硬,杀伤力真的非常强,哭不动了林家珍直接一口咬在余太昂的斜方肌的位置,直到舌头感知到鲜血的味道,才缓缓松开口。

余太昂咬牙忍着疼,缓过来劲:“我的小猫咪还是那么爱咬人!”

“一把年纪了,还小猫咪!”林家珍知道余太昂想逗她笑:“老不正经的!”转头看见余太昂被自己挠的模样,还真是解气:“你这回去军容不整吧?”

“没事儿,我就说不小心让老猫给挠了!”余太昂从被子中伸手把林家珍捞回怀里:“我这跟外面世界脱节太久,电子设备你教教我,听小通讯员说,火车票可以用手机直接买!”

“我也不会!”林家珍打电话让秘书给定今天晚上到首都二人软包的车票,余太昂想来也对,林家珍何曾亲自定过,当了这么多年董事长了!

“董事长,那车早淘汰了了,现在只有动卧了!四个人一个房间!”

林家珍习惯了飞机的效率,也是很多很多年前,雷雨又去首都开会,才坐过种软包:“哦,那四个位置都买!”

秘书用林家儒和林臻东的信息多买了两张:“董事长,这个车次的时间要抓紧出发了!”听了秘书的话,两个人穿衣服准备走人,林家珍找出了药箱给余太昂的伤口擦了擦。

“谋杀亲夫呢!过期多少年了吧?”余太昂这样说,其实也没躲!

“安排了人,所有的东西过期了都会换!”林家珍收了药箱,拿了个洗漱包放进自己的包里,被余太昂从身后一把抱住,原来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他回家,余太昂头埋在林家珍的脖颈处落了泪!

“好啦,赶紧走了!”只是出门刚好碰见送来的外卖,这十年没人住的地方:“小东点的吗?”林家珍想来应该是的,这孩子心细,知道除非必要自己从来不吃飞机餐,应该是怕火车上的餐食不好,也没多想拿上就赶紧走了。

“像这种穿黄色蓝色制服骑电动车的工作,是叫‘送外卖’对吧?”火车的包厢坐定余太昂觉得饿了,就拆完外包装,俩人都拆愣了,林臻东让送的:葱烧海参,蒜蓉生蚝,韭菜爆腰花。对视着半晌,余太昂先噗嗤笑出来:“臭小子!”

林家珍也面红耳赤:“……臭小子”,余太昂倒是经常喊林臻东臭小子,林家珍这还是二十多年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儿子,这孩子竟然有这样腹黑的一面。

林家珍想来:“小东肯定看见了!”余太昂也尴尬,半晌才说:“看见就看见了,没这事儿哪有他?”

林臻东刚出门又折回去,小时候父母都爱吃的那家餐厅竟然还在,就想着给他们打包几个菜车上吃,夜里走只有动车,车上都是速食盒饭。只是那时年纪小不记得应该点什么菜。上楼想问问他们是否记得,就看到了他不该看的,于是只能自己看着给安排,想来余太昂必然是故意支走自己的,林臻东安排的时候就动了点腹黑的心思。

夜里,动车熄灯,包间门锁死,两人被桌子隔开,躺着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外卖也是真的起了效果,余太昂是觉得身上燥了些:“这些年我是连牛羊肉都不敢多吃,这些更不敢碰,一下吃这么多还真不适应!”

“你什么意思?”林家珍明知故问。

“那你买四张票定一个包厢是什么意思?”余太昂直接过来压到她身上:“儿子用心良苦,我不能给浪费了…”

是陈珊开车来火车站接他俩的,见到余太昂这被挠花的模样,直接笑喷了,幸灾乐祸又斩钉截铁的说了句:“活该!”

对余太昂当年‘将消失就消失’的做法,陈珊不赞同,余太昂在赛车圈备受瞩目,达喀尔失踪退出大众视野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可怎么样都要回去给家里有个交代!组织上给每个人都留有处理好的时间和政策,他倒好回去就偷摸看了看儿子比赛可回来了!倪长元硬拉着都没拦住陈珊劈头盖脸的骂余太昂!

到了家属院,余太昂先去销假,让陈珊带着林家珍去熟悉环境,陈珊直接从门头上就拿下来备用钥匙,打开余太昂的房门,林家珍翻白眼:“他钥匙就这么放?”

陈珊笑着:“我们这儿进不了贼,就是进来了他也最没得偷。”让林家珍自己进屋看。那看的林家珍哭笑不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和以前那毛坯房一样,维持正常活着以外的东西一件都不多。

“你们这里可以从外面买东西进来吗?”林家珍想来,这儿子过了年来找他可怎么住啊?是有一个空房间,但也只是个空房间!

“现在是可以了,但要通过检查,以前不能,生活区是都有卖的,只是昂哥这人,多余的东西不采购一件!”说到这儿陈珊想起了些好玩的事情,不自觉笑了出来。

“怎么了?”林家珍看她笑得莫名其妙。

“他这个样子总被人误会,铁公鸡一毛不拔!”陈珊觉得好笑也是有意多言:“昂哥长得帅嘛,又常年一个人,倒也是有单身女同事看上他,他就一句 ‘我有老婆’,被拒绝的人就说闲话,发工资了也不往家里打钱,他老婆孩子吃什么喝什么?逐渐就风评不好,他懒得解释,也不让我替他解释。”

以前万事车队发工资,最开始把现金改为打银行卡,余太昂给的就直接是林家珍的卡号,这事儿没有人比当时在万事当财务总监的陈珊更清楚:几年前有一次实在听不下去了,陈珊上去就怼人:“我嫂子才不差这点工资呢……” 到现在跟那个女的都不说话。

“现实上我是不差他那点工资,但心里还是差的,哪怕他人不在身边,也至少承担了一点家庭的责任,我们娘俩也不至于那样怨他……”林家珍也明白余太昂心里在这方面是惭愧的,才任别人说闲话不让陈珊替他解释。

林家珍在家属院逛着!余太昂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台阶,他是为了国家车辆工程的发展,才消失了这么多年,大的心结是解开了,可是这么多年痛,不是几句口号,几句理解,就能抹去的。于是就和陈珊说:“陪我去逛个街!”举着余太昂的银行卡:“他自己说的,刷顺气为止!”

林家珍担心包装掂回去过于炸眼,就买了个行李箱,余太昂回来看见她试衣服,贴上来问:“气顺点没?”

“就这?我气顺?早着呢!”林家珍想来这么大的事情,还以为用以前的招就结束了:“过来,给你买了几身衣服!试试!”林家珍当然气不顺,但还是管了他,十年前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

就见余太昂屁颠屁颠的过来试衣服:“以前从内到外穿的都是你操心!我自己从来都凑合!”

“听说,你们这里也曾有人上赶着给你操心?”林家珍饶有兴致的歪着头看他。余太昂叹了口气:“我就这两个没血缘的妹妹,‘卖我’是还一个比一个嘴快!”

“狗咬吕洞宾!”林家珍直接给了余太昂一脚:“陈珊是上赶着给你做证,意思是这么多年你没做过…不对,是你那方面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从林家珍进来这屋就知道是真没有,但凡有个女人这屋里都不会这样。

拿着了林家珍新买的睡衣让她换上: “也对不起了,欠你这么多年,晚上给你好好补补!”余太昂早就想不起来那个女的是谁了,只记得陈珊听她闲话说的难听,跟人吵了一架,这下不少人都知道他老婆有钱了!

“多大年龄了你,还当自己年轻的时候?”林家珍想起来他年轻时那样子:“不能跟以前一样都没个够!”

“跟你哪有够?老了也一样!”余太昂觉得有意思,自己从来都是四大皆空,看见林家珍就把持不住。

“试你衣服吧!”林家珍翻白眼:“老不正经!”看他身上这套不错:“还得是我的眼光!”

“所以!我才不稀罕别人给我操心呢!” 余太昂试好了换下一套,嘴里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拍着心口说:“有你在这儿摆着,这天底下我还能看得上谁?”

“再油嘴滑舌,我也没原谅你呢!”林家珍也不是嘴硬,是这十七年实打实的苦,她终于有了说服自己,让他回来补偿的台阶。余太昂的去向她无可追责,但选择的方式也无可原谅,自以为最合适,实际上最伤人:“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好好还债吧!”

“行~下辈子也给你当牛做马……”余太昂还未说完,林家珍就让他打住:“别,下辈子就真是当牛当马,我也不想遇见你!”一颗心痛了十七年,要不是他航班取消,又被边和的行为刺激露了去向,她还不知道要再疼多久。

“里约赛黑车的人,是你安排小文放出的烟雾弹吧!”林家珍想起来余太昂说过的,余文俯帮他逃出来后,把养父搜集的证据交给他就离开了国境,十年前余太昂曾申请由余文俯接替自己,因为他常年居住在国外组织上才没有同意。

“你猜到了?”余太昂知道林家珍聪明,推断出来也不奇怪:“我要现身,这些年总得有个去向!”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和你这么像,连魏千里都骗过了!”林家珍是一眼就知道不是他,但毕竟是亲兄弟,刻意装扮一下外人很难认出来。

“骗过魏千里很简单,他主要从我的技术特点判断的,小东我训练一段也可以做到!”余太昂知道林家珍那是肯定糊弄不住的,重点就是忽悠魏千里,以这个人的心眼必然是会打听自己这些年去哪了。

“训练小东?就你这生活环境?那房间连个床都没有!”林家珍看着都愁得慌:“儿子来了怎么住?”

“臭小子一个,随便吧!买个床垫得了!”余太昂当年好不容易才给林臻东儿时的毛病改了,这不会又养回来吧?自己倒不是刻意过这么凑合,只是让自己时刻都是适应拉力赛的条件。

“这儿是北方,过了年也是刺骨的冷,单睡床垫会受寒的!”林家珍到底是做母亲的,她可舍不得!

“臭小子一个!又不是闺女!”余太昂想来,达喀尔开拉力赛,比这凑合的太多了,有什么呀!

“我不管…”林家珍要给儿子安排好的,刚开口半句话就被余太昂噎回去:“对,你别管!”他太清楚林家珍的作风了,让她管能直接配全套。

林家珍被噎的直想揍他,她的‘我不管’,是不管怎样不想让儿子受罪,这余太昂年轻的时候,养儿子的问题上一贯都是这个德行:“那要是女儿呢?你会让他这样凑合吗?”

“那不可能,我要照着你这个标准来!”余太昂年轻的时候真想过,林臻东万一是个女孩开赛车比男孩遭罪这个事儿,那时候还是狠得下心的,现在年龄大了想法也变了:“女孩儿开什么赛车,那就是下一个林总,我得当大小姐供着。”

“其实,你应该还有两个女儿!”林家珍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余太昂停下了正收拾衣服的手,一脸懵,明显震惊了。

“刚听到你在达喀尔消失的时候,我受了刺激,晕过去了,醒来孩子就没了,不过我当时也不知道有她。”林家珍看着余太昂,知道他心中打鼓:另一个该不会是?

“就是十年前,你以为我喝断片就不记得了?”林家珍看余太昂走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直接靠在他怀里:“是不记得了,以为做了个梦!发现怀孕也是很久以后。我调了监控,只有你的半截影子,我打掉她的时候,拿小东的基因样本做了鉴定,这俩个孩子是同一个父亲。”

余太昂一直没有说话,他此时的冲击不亚于十年前看到林家珍的病例,自己让她受了太多的苦了,半晌问她:“是不是很疼啊?我记得你生小东的时候就很疼。”

“第一个我晕过去了也不知道,第二个是去香港做的还好吧。” 余太昂此时已经把头埋在林家珍胸口,身体逐渐抽动的厉害,林家珍抚着背帮他顺气:“没事,我们原本商量,就是只要小东一个…”

余太昂在林家珍胸口蹭干泪水,情绪缓了很久很久,冷静过来问她:“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后遗症?”

“也有!”林家珍用手指在余太昂胸膛上画圈:“生理期经前痛,大概疼一周吧才会来月经。”

“那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吗?医生怎么说?”余太昂在意的还是她的身体,抓住她乱动的手。

“医生说,找个男人就好了!”林家珍盯着他的眼睛,玩味一笑。余太昂马上会意:“你不是不让我突然这么放纵吗?”

“好久没穿过这样的睡衣了!不好看吗?”林家珍打开另外一个装内衣的盒子示意他看,余太昂立刻感觉就上来了:“你还说我不正经?赶紧换去……”

余太昂当然能感觉出来身体不如年轻的时候,看着怀中女人还是有满足的表情,有点庆幸昨天雷雨,航班取消了自己没走成,年纪再大,只怕想弥补她都有心无力了:“还行吗?”

“凑合吧…”林家珍用手在他胸膛上狠掐:“别想着会跟以前似得,给我买个礼物,再伺候舒服了,事儿就会这么算了。”

“不敢想,那我转业回宁州陪你吧?”余太昂是真心想补偿她,也不在乎什么前程,能天天陪着她就行。

“急什么,我考察一下再说,振东集团是发源于宁州,只是宁州的市场早年间都固定了,大多项目还在首都上海和深圳那边,我早就有了搬总部的打算。”

“林家珍还是那个林家珍!”余太昂拍着她的胳膊感慨。

林家珍却挣脱他背过身:“哼!我要是能过情关,振东集团会更加壮大!”她被抑郁症和神经衰弱伤着心神了,工作上多少是受了影响的:“我困了!昨晚都没睡,现在还不敢睡!”

“怎么了?”余太昂自己翻身到她对面,不想林家珍用力往怀里拱了一下,他差点掉下床去,赶紧抱着她翻到床中间。

“我怕还是场梦,睡醒了,你就又不见了!”林家珍还是太委屈,在他怀中又呜咽的哭起来:“你刚消失那几年,总梦见你回来了,醒了发现是梦;后来又总梦见你走了,不要我了,惊醒就再也睡不着。时间一长我也懒得治疗,噩梦就不睡了,好梦就多睡会,时间再久,连梦里都知道是梦了……”

林家珍一直在他怀中哭着,也一直刺痛着余太昂的心:“我转业了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林家珍就是如此,可以崩溃但影响不了理智,她知道余太昂的军衔,抽泣着:“你就不能再努力上进一把,我还想当将军夫人呢!”

林家珍在家属院住了一段日子,可算是心安了这不是梦境,能好好睡觉,这么多年的梦魇直接就这么好了。只是林家珍怎么可能闲着,还是有车来接她去首都的公司和项目上考察,亲自谈一下业务。余太昂不擅长的人情世故,也让她打通的明明白白,老同事们都感慨,怪不得他这些年眼中都不曾有别人,有这样的老婆,余太昂能看得上谁呀?

林家珍回来跟刘诗莹交接完工作,就被她调侃道:“气色不错嘛!”

林家珍刚发来了个文件让秘书打印好送进来,是给了林臻东成立车队的支持,刘诗莹拿来翻看林家珍这番操作:“自负盈亏?你这是同意了他继承车王的衣钵,同时也不能间断成为振东集团继承人的历练!”

“这是自然!我培养了这么多年要他当企业家的,这倒好开赛车去了!”林家珍把手里的茶盏摇摇就放下。

“听说他把李奥多那孩子签走了?又去找于海翔谈收购?”刘诗莹想来林臻东这小子还真是聪明啊,会走捷径:“虽然是他爸的老搭档,但也一辈子的产业,小东这么轻松就谈下来了?”

“于海翔当年有意另立门户,就是想继续红色火焰传奇,所以我才借着‘心灰意冷’放弃掉余太昂在万事的股份,全权交给他处理,也算是在资金上帮了忙,他心里还是记着的。除此之外,就是艾菲那丫头,也想和小东组车队,只是芬兰有学业没完成,半年就回来了!”林家珍早就查过艾菲,林臻东那日悬崖拖车,英雄救美,跟自己说他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林家珍就查了:“艾莉的女儿只比小东小半岁的话,她出国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那于海翔就不止是艾菲的师父,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哥俩是真的!!!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都不管老婆孩子!”刘诗莹听罢抚着头已经服的五体投地了:“所以于海翔这是拿车队给他闺女当嫁妆呢?”

“你看出了?”林家珍活了这么多年,这俩年轻人之间除了友谊,还是多了点别的心思。

“我上哪看出来?你把小东赶出去,卡都停的那次说过:这个时候肯帮他的人,才是他以后真正的盟友,无论是事业还是人生!”刘诗莹只是记得林家珍说过这样的话。

“小东救了那丫头的命,也克服了自己的心魔,这俩孩子之间的纽带就开始了。早年余太昂去法国比赛的时候见过这小丫头,回来就跟我说非要定娃娃亲,而我相中这丫头是因为她实在聪明,比她母亲还聪明。”林家珍又端起了茶盏摇了摇:“以小东的经历,他开赛车就不敢轻易组建家庭,除非他的妻子和他一样是个赛车手!我可不希望他拖到家儒这个岁数!”

“姐,你俩聊什么呢?”林家儒和林臻东走进来,对接完一个项目俩人刚回来。

林家珍看了一眼弟弟:“聊你啊!你要是敢把婚结在小东后面,就不用再喊我姐了!”三十多奔四的人了,交往的那么多都无疾而终,还好余太昂不在意,儿子叫了林臻东:“要不是当年让小东姓了林,我死的时候都没法和外公交代!”

林家珍和刘诗莹早已经交接结束,直接起身开会去了,而林家儒对刘诗莹可谓是‘司马昭之心’,就连林臻东都看得出来。刘诗莹歇了好几年了,突然高强度工作了一段,实在是不太适应,订好了度个假,起身要走,被林臻东叫住:“干妈,要不您给舅舅个机会?”

“滚!”刘诗莹随便抄着什么就要打林臻东:“你小子拿我当枪使那事儿,还没跟你算账呢!”

余太昂最终选择转业到国家体育总局,他还是喜欢赛车,做了中汽联的副主席,这次参加CCRC结束之后任职,并且宣布放弃比赛排名,时代是年轻人的,他的身份算名次也不合适。没想到车居然翻了……

医院里林家珍匆匆而来,言语冷峻:“我只是来看看他死活!”就把林臻东和艾菲撵走了,同着儿子,林家珍也不愿意显得自己接受他那么轻易。实际上任什么级别的护理师她都不放心,亲自帮他擦洗,抚摸着他的头发:“怎么白这么多呀!”

那日,林臻东最后一场比赛,林家珍过来医院发现余太昂居然不见了……心中属实重重惊了一下,一看监控才知道,余太昂是被李奥多和艾菲这俩孩子接走了,再往前调他居然早就醒了!

林家珍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大半年,她就搬迁总部的事情,总往返首都出差,住在余太昂那里,颐指气使的让他伺候自己,他这是故意的……

林家珍也先按兵不动,艾菲和李奥多是想林臻东拿了总冠军,有意复刻他儿时领奖的场景,解开他们父子的心结,俩孩子是好意,她也就没有戳破的打算。只是事后进了野牛车队的大本营,林家珍又是当众给了余太昂一耳光!

余太昂知道林家珍肯定是去了医院发现他不见了,伸手就去抱着她:“来看小东比赛的,没想走…”,林家珍也没反抗,转身出去了。

野牛当年的老人都催余太昂:“愣着干嘛?追呀!”

林家珍双手插兜站在酒店顶楼的房间,落地窗一眼就能望见‘余太昂弯’的全貌,楼盖好的时候林家珍来视察,发现了此景,原想将房间留下,不对外经营。又觉何苦呢?他那般绝情,自己还要为了他那点情怀,有钱不挣!如今人回来了,她又觉得没必要,只要他来的时候把房间给留着就行。

“吓着了?”余太昂上了楼,看林家珍站在窗前,走过去与她并排站着,一样双手插兜,病号服也是有兜的。

林家珍发现余太昂不见了,是条件反射的惊了一下,迅速反应了过来,监控一调不得了,往回一查,他早就醒了,自己这几天好多会要开,忙的要命还得过来伺候他:“俩个孩子的把戏,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抽你是因为你装睡,故意折腾我这么多天!”

“想找找以前的感觉!”余太昂这次回来觉得林家珍也没有不关心他,就总是收着放不开:“我也知道你心里不会那么快过去,那天醒的时候你在帮我擦身子,还好好跟我说着话,语气那么好听,就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快一年了第一感觉到你爱着我的幸福。”

“我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爱你了,上次那样爱你我就搭了半条命,疼怕了!”林家珍看着赛道的全貌,没有流泪,只是陈述:“你消失的时候,要不是儿子太小,我只怕活不到今天。”

“我知道,十年前我看到了你的病例,醉梦中也跟我说过,你受不住了,可你有儿子,还不能死!可我们也有纪律,那会儿不得不走。”余太昂深深叹了口气:“你不是总说我,回来跟个棉花一样,你怎么折腾我都只是受着,从来都没提过要补偿你。我不敢,已经把你害成这样了,好不容易情况好点,万一再伤害到你。”

“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不知道怎么做,就不作为!”林家珍想来,这么多年岁月沉淀,他还是这个德行。

十年前陪着余太昂回来的人是倪长元,林家珍这次去首都出差碰上他休假,陈珊就约着一起吃饭。和林家珍聊起过,余太昂十年前走那次在火车上枯坐了一夜,等倪长元早上醒来都吓傻了,余太昂原是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大半,原来真的有一夜白头的事情。

林家珍转过身,余太昂还穿着病号服,来时给他准备了一套衣服:“老公,好好洗洗,换件衣服,跟我回家!”

她终于肯叫自己老公了,还叫自己回家,余太昂直接拉了林家珍在怀中,攥的死死的。林家珍拍着他也不敢用力:“喘不过气了,去洗澡啦!”

余太昂洗着澡林臻东就敲门了,林家珍打开门瞪了儿子一眼转身回去坐下:“我看你是越来越有小时候那跟他一事儿的德行了,合起伙来糊弄我!”

“您知道了?”林臻东看母亲只是嘴上不在意,天天亲自来照顾他,想多创造点机会,好让他们快点放下隔阂。

林家珍抬眼盯着儿子:“他醒了,医生会不知道?没通知我,那通知的能是谁?” 又翘起了二郎腿:“林臻东,又长本事了!”林家珍把手机定了倒计时放在桌子上:“开始吧!”

林臻东只得乖乖倒立去,余太昂正好洗了澡围了条浴巾出来,准备换那身干净衣服,看这场景就知道,定然是因为儿子和自己合伙诓她。毕竟刚出院,就装做站不稳快要晕倒的样子,林臻东赶紧下来扶他,林家珍也伸手接了他一下,余太昂顺势就搭在林家珍身上:“老婆~”

“怎么了,头晕吗?”余太昂下巴压在林家珍肩膀上点点头,实际睁着贼精神的眼睛给林臻东做口型说:“没事儿”

“小东,送你爸去医院!”林家珍不放心:“再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我歇一下就好了!”偷偷摆手让儿子出去,自从林臻东上次送生蚝腰花的事儿之后,余太昂在儿子面前,就懒得忌讳了。

林臻东会意离开,听他关上了门余太昂就直接伸手去解林家珍的衣服,林家珍这才意识到他故意的,故意放走儿子,也是故意轰走儿子:“你们俩又合伙糊弄我!”

“哎呀,是我要小东这么干的,你要罚罚我!”余太昂在林家珍耳边轻声说:“罚我服侍服侍你!”

“胡来!”林家珍赶紧制止,是他今天达到了出院标准,那俩孩子才敢把他接出去的:“你才能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呢!起开!”

这种情况林家珍还是得控制他:“你养好了身子再说,别在这儿闹!”任余太昂怎么触碰她的敏感也绝不妥协:“你身体承受不住这个运动量!受着伤呢,你得服老!”余太昂只得放弃,却用舌头在林家珍脸上舔了舔示意她:“那换个方式服侍你?”

“姐夫,欢迎回家!”林家儒端的是水,林家珍不让饮酒。

“家儒,这些年小东麻烦你了,你姐这脾气也难为你了!”余太昂刚把杯子端起来就挨了林家珍一脚:“我这脾气怎么了?”

林臻东本来是说回来的,打电话说有事情耽搁了,让不要等他。吃过饭

林家儒在中庭坐着刷手机,晚上十点多了林臻东才进家门,直接就冲到林家珍那栋去找余太昂,要找他核实,当时他的赛车为什么偏离赛道的角度会那么大,还有十一公里那么远。林臻东跟余太昂集训过一段时间,又一起去过达喀尔的赛场,他看得出父亲是天生的拉力车手,他不是过的凑合,而是把开拉力赛的条件过成了生活。在沙漠中余太昂可以无参照物辨别方向,林臻东绝不相信模拟机上的那点手脚,能骗的过余太昂的眼睛,他赛车最后的影像里,车是从赛道上直接掉转的方向。

林臻东一心想问清楚,当时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就往楼上冲, “小东!小东!”林家儒看林臻东这架势,赶紧追过去阻拦,看着林臻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伸手就给薅过来:“你爸第一天回家,这个点了你上去干嘛?” 不管林臻东说什么,林家儒都把他往外推,扔到他自己那栋睡觉去。

林家珍一早醒来,余太昂早就醒了,他的生物钟从来都是六点:“老婆,给我做个早饭呗!想这口想十来年了!”

林家珍去了厨房,董事长要亲自下厨?在林宅多年的大厨都没见过这架势,照顾小林臻东的阿姨还在林宅工作,解释说:“这不是先生回来了嘛!以前我休息的时候,董事长也给先生做饭。”

餐饮部的人都看傻了:“就董事长这个做法?能是能吃!却也绝对不可能好吃!”

林家儒按点出来吃饭,准备去上班,却被告知今早是林家珍下厨,吓得他直接一脚油门就到公司吃了。

余太昂洗漱完,在收拾行李,他还要回去就职,林家珍说开完会和他一起走。“老公~吃饭了!”林家珍坐下来看余太昂狼吞虎咽,他味蕾又没坏,却只吃着林家珍做的饭香。十几年了早已明白,香的从来都不是味道,香的是:大小姐为他十指沾了阳春水,女强人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幸福。

“真好吃吗?”林家珍自己也是吃的,对自己的厨艺从来都有自知之明,且没有滤镜。“不好吃啊!但我就喜欢吃!”林家珍知道余太昂真不是哄她,只要是她做的,就是吃的嘎嘎香,旁边放个国宴大厨做的菜他也是看都不看。

这早饭,林家珍做的是爱情,余太昂尝的也是爱情。

他们都不是能被家庭困住的人,却被爱情绑在了一起……

林家珍的会马上就结束,余太昂在车里等着她下楼出发,首都那边的宅子林家珍已经置办好了。直到他们都快走了,林臻东才回来,跟司机说自己送爸妈,坐上驾驶座门一关扭头就问:“爸,我不信模拟机上的手脚能骗过你!”

“模拟机?什么手脚?”余太昂有点蒙,儿子在说什么?

“那台模拟机,有你消失那条赛道,它是错的,正好是你赛车偏离的角度跟距离!”林臻东把这几天的测算说了。

“原来是蓄谋已久啊!”余太昂若有所思,林臻东拿走的那台模拟机,余太昂一开始就觉得达喀尔的赛道数据有问题,没再使用过,也没想那么多。

余太昂原本不想和儿子说的那么仔细,与他而言早已过去:“事情是早就查清了,只是十年前我才能回来处理,也确实有一点没查出来,就是当年对讲里传来你的哭声,有个女人说她绑架了你,要我必须在指定地点把车开翻。至今为止我们都没查出来那个女人是谁,你没被绑架过,那耳机里怎么会有你的声音?我不觉得在振东集团的保护下有人可以绑架的了你,可是那个喊着爸爸的哭声太像你了,没办法联系家里,我就没敢赌。”

林臻东没想到,父亲真的选择了儿子,没有选择征服,又听余太昂继续说:“当年,中国车队到了现场,才被告知了当时的新规则,一个车队必须有三辆车才能参赛,参赛车手还必须有国际赛事的积分,所以……”

“所以你当年在达喀尔是无领航员?”林臻东一直奇怪为什么于海翔会不在余太昂的车上。

“我的1号车当时给了海翔,我开的备用车,那辆车缺了一堆配件,无线电都是开放的,那会儿耳机里突然传来你的哭声,那个时候没有变声处理的技术,那声音怎么会那么像你小时候?”

“那个音频还能找到吗?”林臻东想听一下,余太昂想了想,下车去后备箱翻行李,找出来一个有年代感的优盘:“我记得当时留下来了。”

上了飞机,林家珍跟余太昂聊天:“小东最近,带这那几个孩子,一直再查当年你消失的事情,你爷爷留的房子我让小东看着办,毕竟小时候住的有感情了,没让别人收拾,他跟艾菲又翻出了当年艾莉和她哥哥那套照片,就是这打照片直接导致了这丫头二十年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可不嘛,艾莉的法国丈夫去世了,她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会回来,海翔最近总飞巴黎,怕是一只在问菲菲的身世!”

“他不是能确定,艾菲是他女儿吗?不然的话,小东不至于那么轻易就把他车队收购了。”林家珍看的明白,于海翔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海翔这些年,找一个不如艾莉,找一个不如艾莉……”余太昂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毕竟他们俩也有孩子,从小的感情基础又好,不如回来凑合做个伴?”

“哼!”林家珍服了余太昂,真会想美事儿:“你是给了我个天大的理由,我不得不给你片后悔药吃!怎么?天底下女人都得给你们男人留机会不成?”

从法国搬迁回国,即便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艾莉的东西也不会在少数,于海翔往返几次都帮她带回来一些,这次彻底回来,女儿艾菲还是拉来了李奥多和林臻东两个年轻的壮丁。艾莉的继母没有孩子对她视如己出,连于海翔,还有余太昂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得的朋友,最开始都不知道那不是艾莉的生母,异父的兄长更是无人知晓。此番误会艾菲理解,却也难过,不曾改口,一直喊着于海翔师父,于海翔也没敢对她提及希望她能叫自己爸爸。

艾莉落地首都,余太昂也来接她,毫不客气且没好脸色的把行李扔给于海翔,拖着大长腔喊着:“哥~~~”冲着余太昂就跑过去了,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你这头发怎么白成这样啊?染个头吧,太显老了!”

“你这么多年跑哪去了?”艾莉想起来这才是最该问的,指着于海翔说:“我问这个王八蛋他也不跟我说!在国外赛车圈打听也没什消息!”艾莉走时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之所以这么多年还跟于海翔有接触,契机就是她偶然才听说了余太昂失踪得消息。

“这个就是小东吗?”艾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穿得贼正式的小男孩儿,余太昂赶紧说:“叫姑姑!”

“姑姑!”林臻东只是不知如何称呼,这打招呼寒暄还轮不到余太昂教他。

“比你爸年轻的时候好看!”艾莉的嘴跟陈珊一样不饶人也不护短,转头怼余太昂纯不客气:“像我嫂子养出来的儿子,给你养不知道啥样呢!”

“行啦,想咱们国内的美食了吧!”余太昂实在不想再被数落,赶紧给艾莉塞上林臻东的车:“想吃什么哥安排,让你吃开心为止!”

上了车余太昂问于海翔:“你这去了巴黎这么多次,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于海翔看见林家珍对余太昂的态度,艾莉对自己够客气了,女儿的事情他也是真不知道,只是当他看到艾菲赛照上的生日,第一次去巴黎的时候还是抱着不相信照片上的人是艾莉兄长的态度:“我刚怀疑菲菲是我女儿的时候,跑去巴黎问她,这孩子是我的,还是照片上那男人的?”

“她没抽你?”余太昂笑道,他太了解艾莉的作风,那能动手绝不吵吵。

于海翔被嘲笑了反而觉得好笑:“听响的话,还是我嫂子的巴掌脆生!”见过五十步笑百步的,没见过百步笑五十步的。

两个月后,过年,年前林家珍又安排了家里人陪她做头发,林臻东先剪好的,看见了余太昂减掉漏出来的头发:“妈!你来看我爸的头发,是不是没那么多白的了?”

“真的啊!”林家珍包着头发就过来看,白头真的是少太多了,剩余的这个白发量,原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狩心游戏

神降(全息)

阴鸷女皇的渣妻郎

春日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