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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话说赵匡胤去投奔亲戚,却连人影都没找着,只能在路边犹豫徘徊,正愁着往前走还是往后退,没个主意的时候,忽然撞见一伙背着大包袱的人——看他们缩头缩脑的样子,就知道是做私盐买卖的。赵匡胤眼睛一亮,赶紧凑过去问他们有没有路能绕过前面的关卡。

领头的是个脸上带刀疤的汉子,叫周老三,粗着嗓子答道:“俺们干这私盐的营生,哪敢走正路过关卡?亏得有条隐蔽的小路,又近又没人查,偷偷摸过去就是关西大道了。俺们走了好几年,从没出过事。”

赵匡胤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暗忖:“我这几天到处奔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如跟着他们走?到了关西,也好找大哥柴荣、三弟郑恩,说不定还能跟他们重逢。”他正琢磨着,周老三又多问了一句:“壮士,你问这条路干啥?莫非也是要过关西?”

赵匡胤拱了拱手,老实说道:“不瞒各位,我要去关西办事,顺路来这边投亲,可谁知这地方闹旱灾,亲戚家早就搬得没影了。一来一回太费时间,正好听见各位说有近路,想着能省点功夫。就是我不认得路,求各位带带我,日后必有报答。”

周老三打量了赵匡胤一番——见他身材魁梧,脸色泛红,看着像个爽快人,便点头道:“既然是同道中人,俺们就带你一程。”赵匡胤连忙道谢,跟着这伙私盐贩子往小路走。

一路上尽是没人走的山道,野草长得比人还高,树枝刮得衣服“沙沙”响,偶尔还能听见山里的鸟叫,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钻出了山道,眼前豁然开朗——关西的地界到了。他们进了个叫枯井铺的村子,跟关东的荒凉比起来,这里倒还有几分生气,路边有几家开着门的小店,偶尔能看见村民路过。

赵匡胤心里过意不去,指着村口一家挂着“迎客来”幌子的酒馆说:“各位兄弟,今天多亏了你们,我请大伙喝几杯。”周老三等人也不客气,跟着进了酒馆。酒馆老板是个矮胖的王掌柜,脸上堆着笑迎上来:“客官里面请,要喝俺们本地的高粱酒不?再配盘卤牛肉,下酒正好!”

赵匡胤点头应了,不一会儿,酒肉就端了上来。众人围着桌子喝酒,周老三还跟赵匡胤聊起了关西的近况:“壮士,你去关西可得小心,最近那边不太平,听说有乱兵抢东西,晚上最好别赶路。”赵匡胤记在心里,跟众人喝了几轮,又付了酒钱,才跟他们道别——私盐贩子们还要赶去交货,便各自散了。

赵匡胤又在酒馆买了些卤牛肉和饼,揣在怀里当干粮,结了账刚走出店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公子慢走!小人有话要跟您说!”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快步跑过来。这年轻人身材高大,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肩膀宽得能扛两袋米,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干苦力的。赵匡胤疑惑道:“壮士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喘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公子,咱们能不能出了村口再说?这里人多眼杂,怕被人听见。”赵匡胤心里纳闷,但还是跟着他往村口走。到了村外的大路上,正好有座“望乡楼”酒楼,赵匡胤便邀他上去坐坐,叫酒保端了两壶酒、一碟花生。

两人坐下,赵匡胤才开口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家住哪里?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年轻人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恭恭敬敬地说:“小人叫史魁,是前朝大将史敬思的孙子、史建瑭的儿子。自从刘主登基后,我爹早就去世了,我娘又生了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只能在江湖上打短工度日——帮人拉货、扛粮食,挣点碎银子给娘抓药。”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得整齐的柬帖,接着说:“上个月,我在码头帮人搬货的时候,遇到个叫苗光义的相面先生。他看了我的面相,说我不是一辈子苦命的人,还塞给我这个柬帖,嘱咐我今天这个时辰,在枯井铺等一个红面的壮士——说您是能兴旺天下的真主,让我把柬帖亲手交给您。我从早上等到现在,总算把您等着了!”

赵匡胤接过柬帖,拆开一看,里面是几行七言诗:

“枯井铺里宜早离,枯水井里龙怎居。

遇鬼休把钱来赌,华山只换一盘棋。

空送佳人千里路,香魂渺渺枉嗟吁。

路逢哑子与讲话,恐惹愚民苦相持。

桃花山上有三宋,古寺禅林战马嘶。

五索州中休轻人,三砖两瓦炮来飞。

贬却城隍并土地,那时依旧在关西。

雁行重叙正相欢,水泛城垣祸怎离。

关东再与君推算,眼望陈桥兵变期。”

他逐句读下来,心里满是疑惑:“枯井铺要早离?遇鬼别赌钱?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史魁,想追问几句,史魁却摇摇头:“公子,苗先生说了,这柬帖上的话只能您自己琢磨,我要是多嘴,会坏了大事。不过他还说,等您日后发达了,我要是来投奔,您可别拒绝。”

赵匡胤笑了笑,心里觉得这相面先生的话有点玄乎,但还是把柬帖折好放进怀里:“史兄是将门之后,我之前没见过你,多有怠慢。不过这些江湖术士的话,你也别太当真。咱们今天能遇上,也是缘分,不如好好喝几杯。”

史魁听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跟赵匡胤聊起了自己的本事——他从小跟着父亲学过武艺,寻常三五个人近不了他的身,还会骑马射箭。赵匡胤也说了自己的经历,比如在汴梁杀了女乐、在销金桥教训了收私税的土棍。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喝到了傍晚。

赵匡胤结了酒钱,跟史魁在楼下告别。史魁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公子,您路上多保重,要是遇到难处,记得往五索州那边打听,我说不定能帮上忙。”赵匡胤点头应了,看着史魁走远,才转身往西赶路——他记着柬帖里“枯井铺里宜早离”的话,不想在这里多待。

这时已是暮秋,夕阳把天上的云染成了橘红色,路边的野草都黄了,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透着一股凉意。赵匡胤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脚底板磨得发疼,怀里的干粮也吃完了,想找个宿店歇脚,可往前望了望,别说宿店,连个村子的影子都没有。

天渐渐黑了,星星开始往天上冒,赵匡胤心里有点慌——他怕夜里有野兽出来,正着急的时候,忽然看见北边山坡下有一片房屋,中间好像还有座庙。他赶紧加快脚步跑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这片房屋竟是个废弃的村子,叫“神鬼庄”——路边立着块石碑,上面的字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但还能认出“神鬼莊”三个字。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塌了,院墙有好几处缺口,地上散落着断了的锄头、犁耙,还有几棵枯树歪在路边,看着阴森森的。赵匡胤心里犯嘀咕:“这村子怎么这么荒凉?是遭了兵灾,还是闹了饥荒?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他绕过塌了的房屋,走到中间的庙前,抬头一看,庙门上的匾额写着“神鬼天齐庙”——油漆都掉光了,匾额歪歪斜斜地挂在门上,好像随时会掉下来。赵匡胤忍不住笑了:“哪座庙里没有神鬼?这村子叫神鬼庄,庙也叫神鬼庙,倒真是稀奇。”

他推开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响声。进了庙门,只见两边的钟鼓楼都塌了一半,瓦片掉了一地,台阶上长着青苔,走起路来滑溜溜的。再往里走,到了二门口,看见两廊的配殿更是破得不成样——泥塑的侍从神像有的缺了头,有的断了胳膊,地上满是鸟粪和落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赵匡胤走上大殿,正中供着一尊天齐神的神像,身上的金漆掉得差不多了,满是灰尘,神像前的香案上也没有香火,只有几张蜘蛛网挂在上面。左右两边的鬼判神像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有的脸都裂了,看着有点吓人。

赵匡胤叹了口气,心里想:“连神佛都有这么落魄的时候,何况是人呢?我现在四处漂泊,跟这神像也差不多了。”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星星在天上闪着光,寒风从破窗户缝里灌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走到香案前,对着天齐神像作了个揖,小声说:“神佛在上,我赵匡胤要去关西,错过了宿头,今晚想在您这庙里歇一晚。等我日后有了本事,一定来重修庙宇,再给您塑金身。”说完,他扯了些路边的干草,把香案上的灰尘擦干净,又把自己的行李放在香案上,躺上去,枕着包裹,和衣睡了——赶路太累,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梦里还想着老家的妻子贺金蝉,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可这庙实在太冷了,寒风像小刀子一样往衣服里钻,赵匡胤没睡多久就被冻醒了。他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薄毯子,正想再睡,忽然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还夹杂着人喊“五!”“六!”的叫声——像是有人在赌钱。

他心里纳闷:“这破庙里怎么会有人赌钱?难道是跟我一样赶路的客商?”反正也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提着行李,顺着声音往大殿后面走。走到西北角,看见一间配殿里亮着灯,光线从破窗户缝里透出来,赌钱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赵匡胤咳嗽了一声,想让里面的人知道有人来了。里面顿时安静了一下,接着有人说:“兄弟们,别赌了,把东西收起来,外面有人来了!”另一个声音反驳:“怕什么?咱们正缺个人凑数呢,让他进来,正好跟咱们赌两把,也让他输点银子给咱们!”

赵匡胤不管里面的人怎么说,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殿里有五个人围着地上的骰盆坐着,都是粗布衣裳,脸上或多或少带着点邪气。最上面还坐着个穿纱帽圆领的人,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有点吓人——这人是监赌的,叫李都头。

赵匡胤心里有点奇怪:“怎么还有当官的在这里赌钱?就不怕被人抓了?”但他也没多问,笑着说:“各位大哥,你们赌得这么热闹,能不能带我一个?”

五个人里,一个瘦高个——大伙都叫他瘦猴,搓着手里的骰子说:“行啊,正好缺个人,你坐这儿吧。”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赵匡胤腾了个位置。

赵匡胤放下行李,坐下问道:“咱们赌银子还是赌铜钱?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多,要是赌铜钱,我倒还有几串。”

李都头开口了,声音飘悠悠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兄弟放心,咱们这里银钱都有,你只管下注,赢了就给你,输了也不用急着给,最后一起算。”

赵匡胤一听,心里高兴——他正愁身上银子少,怕输不起,于是点点头,拿起骰子问:“那我先掷?”瘦猴说:“得先告么,就是先掷个点数,定个规矩。”赵匡胤依样画葫芦,告了么,然后抓起骰子往骰盆里一掷。

骰子在盆里滚了几圈,停下来——是个顺水鱼,输了。瘦猴笑着说:“兄弟,你这运气可不太好啊,第一把就输了。”赵匡胤不服气,又掷了一把,这次是黑十七,又输了。

连着输了好几把,赵匡胤心里有点急——他算了算,已经输了三十三两六钱了。他解开包裹,拿出银子,每锭五两,一共六锭,还欠三两六钱。李都头说:“兄弟,不如再拿一锭出来,多的回头再退给你,省得一会儿又要拿。”赵匡胤觉得有理,又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骰子想赢回来,可这次掷出来的是三个六、两个二、一个幺。坐在他对面的胖墩——脸上肉嘟嘟的,嘴里总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杆,伸手就要拿他的银子:“你这是四臭,输了,银子给我!”

赵匡胤赶紧拦住他:“你懂不懂规矩?这叫四开大快,是赢了!怎么能算输?”胖墩把烟杆一吐,瞪着眼睛说:“我赌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什么四开大快!你这就是四臭,输了!”

两人吵了起来,五个人里脾气最暴躁的络腮胡——胡老七站起来,伸手就要推赵匡胤:“你小子是不是想赖账?输了还不承认!”

李都头拦住胡老七,慢悠悠地说:“老五,别着急,这位兄弟说的也有道理,这把就算他赢了,你们重新来。”赵匡胤一听,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又下注,这次他掷了个鸳鸯被——三个四、三个六,赢了七注。

接下来几局,赵匡胤运气越来越好,一共赢了五十三锭银子,地上堆得满满的。他心里高兴,想着:“没想到我今天运气这么好,要是再多赢点,以后赶路就不用愁银子了。”

瘦猴看着赵匡胤赢了这么多,心里不服气,说:“兄弟,咱们来把大的怎么样?咱们五个人一起跟你赌,你要是赢了,我们五个人的银子都给你;你要是输了,你赢的这些银子都得给我们。敢不敢?”

赵匡胤正赢得兴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有什么不敢的?来吧!”他抓起骰子,使劲往骰盆里一掷——骰子滚了几圈,停下来,是个呲牙红臭。

赵匡胤心里一沉:“完了,这把输了,我哪有这么多银子给他们?要是输了,不仅银子没了,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不行,得赖过去!”

他故意拍着手大笑:“好!这把掷得好!赢了!”五个人一听,都急了——瘦猴把骰盆搂在怀里:“你这是呲牙红臭,输了!还想赖账?”

赵匡胤脸一沉:“你们懂什么?这叫踩遍夺子,是赢了!我在汴梁赌的时候,都是这么算的!”说着就去抢地上的银子。

瘦猴等人哪肯让他抢,“呼”地一下都站起来,伸手就要打赵匡胤。赵匡胤也火了,双眉倒竖,眼睛瞪得圆圆的,骂道:“你们这些小崽子!敢跟我动手?你们去汴梁打听打听,我赵匡胤是谁!勾栏院里十八个女乐,都被我一剑杀了;销金桥收私税的土棍,一家都被我收拾了!你们这几个野小子,还敢跟我叫板?”

说着,他挥拳就往瘦猴脸上打去。瘦猴赶紧躲开,胡老七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胖墩也伸手来抓他的胳膊。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李都头忽然站起来,大喝一声:“住手!你们都别闹了!”

众人一听,都停下了动作。李都头看着赵匡胤,眼神里带着点奇怪的神色:“他是宋家的领袖,你们不能对他动手。这样吧,你们别赌了,我来给你们和解——今天的账就算了,你们各走各的,怎么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赵匡胤心里纳闷:“他怎么知道我是宋家的?难道他认识我?”他正想追问,李都头却转身走进了黑暗里,瘦猴等人也收拾起东西,匆匆忙忙地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大殿里只剩下赵匡胤一个人,地上还堆着赢来的银子。他看着空荡荡的配殿,心里有点发毛,想起柬帖里“遇鬼休把钱来赌”的话,忽然打了个寒颤:“难道刚才那些人不是人,是鬼?”

他不敢再多想,赶紧把银子收进包裹,扛起行李就往大殿跑——他再也不敢在这庙里待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他刚跑出庙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叹气,又像是有人在哭。赵匡胤吓得不敢回头,撒腿就往西跑,连脚疼都忘了。

这正是:运气来了赢钱易,遇上邪祟脱身难。不知道赵匡胤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咱们下回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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