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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话说巡城兵马司都头李忠,接到下属禀报“赵匡胤在城隍庙戏骑泥马,引得百姓围观,都说这事透着古怪”时,手里的朱笔“啪”地掉在案上。他盯着下属递来的禀帖,指尖都泛了白——赵匡胤是谁?那是都指挥赵弘殷的独子,赵家世代忠良,在军中威望极高;可这事要是瞒了,万一传到圣上耳朵里,“欺君之罪”四个字足以让他掉脑袋。

李忠在值房里踱了三圈,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窗外的更鼓敲了三下,他终于咬咬牙,唤来文书:“连夜写本,把赵匡胤戏骑泥马的事写清楚,别添油加醋,也别漏了百姓围观的细节,明日一早,我亲自递上去。”文书愣了愣:“都头,那可是赵指挥的儿子……”“我知道!”李忠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可法度大于人情,真要瞒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次日清晨,后汉隐帝刘承祐升早朝。金銮殿里寒气还没散,铜钟玉磬的声音此起彼伏,撞得人耳朵发沉。静鞭响过三下,文武百官按品级排好,当驾官扯着嗓子喊:“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班!”

话音刚落,左班里“扑通”一声,御史周凯跪了下去,双手高举奏章:“万岁,臣周凯有本奏!”隐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示意当殿官接本。周凯的奏章字斟句酌,开篇就说“圣人不语怪,国家有常经”,接着把赵匡胤戏骑泥马的事从头到尾写了一遍,最后直言“一人倡乱,众必和之,久则祸乱丛生,恳请陛下严惩,以安民心”。

隐帝把奏章放在龙案上,扫了眼底下的百官:“周凯说赵匡胤戏骑泥马惑乱人心,你们说,该定什么罪?”

底下一片沉默。礼部侍郎王敬偷偷瞥了眼武将列里的赵弘殷——赵老将军今天穿的朝服比平时挺括,可肩膀却微微塌着,显然是早知道这事了。王敬心里犯嘀咕:赵匡胤这孩子他见过,去年上元节还跟着赵弘殷来府上赴宴,虽说顽皮了点,可也不是会谋逆的人,“妖言惑众”这罪名也太重了。他刚想开口求情,却瞥见周凯那副“若不严惩,必有后患”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周凯是出了名的“铁面御史”,得罪他,日后准没好果子吃。

过了半晌,才有个老臣颤巍巍地说:“回陛下,按律,妖言惑众当处典刑……但赵公子是功臣之后,还请陛下圣裁。”

隐帝手指敲着龙案,想了好一会儿:“按律是该杀头,可赵弘殷立过不少功,就从轻发落吧——赵匡胤不守规矩,戏骑泥马扰了民心,发往大名府充军三年;赵弘殷治家不严,罚俸一年。就这么定了。”

赵弘殷“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磕在金砖上:“谢陛下开恩!”起身时,他的腿都在抖——充军三年,那孩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连冷水都没多沾过,到了大名府,可怎么熬啊!

散朝后,赵弘殷骑着马回家,一路都没说话。管家赵福跟在后面,看见老爷的肩膀越垮越低,心里也替自家公子捏把汗。

到了府里,赵弘殷把朝服往椅背上一摔,厅里的丫鬟吓得赶紧低头。他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却觉得茶水比黄连还苦。这时,夫人李氏从后堂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给赵匡胤做的棉袍:“老爷,今天朝会顺不顺利?我给香孩儿做的棉袍快好了,你看看合不合身……”

话还没说完,赵弘殷“啪”地把茶碗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还做什么棉袍!你养的好儿子!”

李氏吓了一跳,手里的棉袍掉在地上:“老爷,怎么了?香孩儿犯什么错了?”

赵弘殷喘着粗气,把周凯弹劾、圣上判充军的事说了一遍,越说越气:“这畜生!就知道闯祸!现在好了,充军三年!我赵弘殷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快把他给我叫出来!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省得日后再连累我!”

李氏赶紧拉住他,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老爷,你别冲动啊!香孩儿才二十岁,他知道什么?再说,充军已经够苦了,你要是再打他,他身子怎么扛得住?”

赵弘殷被夫人拉着,看着她鬓角的白发,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他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我也不想打他……可这孩子,从小就淘,我要是不管,他以后还得闯更大的祸。”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了,大名府的总兵窦溶,是我当年救过的侄子,我给他写封信,让他多照看照看香孩儿,好歹别让他受太多罪。”

李氏这才止住哭,赶紧叫丫鬟去请赵匡胤。

没一会儿,赵匡胤跟着丫鬟走进厅里。他刚练完拳,额头上还冒着汗,看见父亲阴沉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准是泥马的事露馅了。

“爹,娘。”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赵弘殷抬头瞪着他:“你可知罪?”

赵匡胤愣了愣,随即梗着脖子:“我没罪!我就是在城隍庙跟孩子们玩,骑了匹泥马,怎么就惑乱人心了?那周凯就是没事找事!”

“你还敢嘴硬!”赵弘殷气得一拍桌子,“圣上判你充军三年,你还敢骂圣上?你知道‘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吗?”

赵匡胤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掉下来:“我就是不服!我没做错事,凭什么充军?”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赵弘殷的儿子,就得守朝廷的规矩!”赵弘殷说着,把刚写好的信递给赵匡胤,“这是给窦溶的信,你到了大名府,把信给他,凡事多忍忍,别再冲动了。”

赵匡胤接过信,心里又委屈又不服,可看着父亲疲惫的脸,还是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

这时,管家赵福匆匆跑进来:“老爷,府衙的解差来了,说要带公子上路。”

赵弘殷挥了挥手:“知道了,让他们在外厅等。”他看着赵匡胤,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赵匡胤拜别了父母,又去后院跟妻子贺氏告别。贺氏把一个包裹递给她,里面装着棉衣和干粮:“夫君,到了大名府,记得给家里写信,凡事别跟人争,我和爹娘都等你回来。”

赵匡胤接过包裹,抱了抱妻子,转身走出了家门。

刚到门口,就看见两个解差站在那里,还有两个管家提着行李跟在后面。他正准备走,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大哥!等一等!”

赵匡胤回头,看见张光远和罗彦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张光远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塞到赵匡胤手里:“大哥,这是我和彦威凑的五十两银子,你带着路上用,到了大名府,别省着,也别再跟人打架了。”

罗彦威也点头:“大哥,我们知道你委屈,可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等过几年,我们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赵匡胤捏着布包,心里一暖,嘴上却笑道:“放心,我又不是泥捏的,到了大名府也饿不着。”可转身的时候,他还是偷偷抹了下眼角——他知道,这两个兄弟是真心为他好。

就这样,赵匡胤带着两个管家,跟着解差,往大名府走去。一路上,他们晓行夜宿,饿了就啃干粮,渴了就喝路边的井水。赵匡胤从小没遭过这罪,走了没几天,脚上就磨起了水泡,可他没说一句苦——他不想让管家担心,更不想让远在东京的父母牵挂。

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大名府。赵匡胤找了家客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就让管家拿着信去帅府见窦溶。

窦溶拆开赵弘殷的信,手指摩挲着信纸,心里百感交集——二十年前,他父亲病重,家里没钱买药,是赵弘殷连夜派人送了五十两银子和一箱药材,还帮他谋了个小官,这份情他一直记着。可赵匡胤犯的是充军的罪,要是太照顾,被人参一本,自己的乌纱帽就没了;要是不管,又对不起赵伯父。

他在书房里走了好几圈,最后叫来了心腹副将:“去把城西那处带花园的公馆收拾出来,再准备五十两银子的份例,每日送过去,对外就说赵公子是来帮我处理军中文案的,别声张。”

副将愣了下:“将军,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会有人参您……”

窦溶摆手:“赵伯父对我有恩,我不能让他儿子受委屈。出了事,我担着。”

没过多久,副将就回来了,说公馆已经收拾好,还派了四个兵丁去伺候。窦溶又写了张请帖,让副将带着管家去客店请赵匡胤。

赵匡胤接到请帖,心里挺意外——他以为窦溶顶多给个地方住,没想到还亲自请他去帅府。到了帅府,窦溶亲自在门口迎接,拉着他的手说:“贤弟,一路辛苦了。我和你父亲是老相识,你到了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拘束。”

随后,窦溶摆了接风宴,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大名府特有的酱肘子。席间,窦溶绝口不提充军的事,只跟他聊东京的趣事和军中的情况。赵匡胤心里的委屈,也渐渐消了些。

吃完饭,窦溶让人送赵匡胤去公馆——那公馆确实不错,有个小花园,里面种着腊梅,还有三间正房,铺着厚厚的地毯,跟家里差不多。两个管家见了,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赵匡胤过得挺自在。每日有兵丁伺候,三餐都是帅府送来的,窦溶还时不时请他去帅府喝酒,有时候还跟他聊兵法。可日子一长,赵匡胤就觉得无聊了——他从小好动,让他天天待在公馆里,比坐牢还难受。

这天,天降大雪,赵匡胤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心里更闷了。他叫来了伺候他的兵丁小李:“小李,这大名府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小李凑近了,小声说:“公子,这大冬天的,城外的景点都没什么看头。不过,城里有个行院,里面有个叫韩素梅的姑娘,长得特别漂亮,还识字,最难得的是,她不贪钱,只愿意见英雄豪杰。前阵子有个富商拿一百两银子要见她,她都没同意。”

赵匡胤听了,来了兴致:“哦?还有这等女子?带我去看看。”

小李赶紧说:“公子,您可别冲动,那姑娘脾气倔,要是她不愿意见,咱们也没办法。”

赵匡胤笑了:“没事,我就是去坐坐,见不见得到都无所谓。”

他让管家留在公馆,带着小李和另一个兵丁小王,往行院走去。

到了行院门口,一个穿着花棉袄的鸨母赶紧迎上来,堆着笑说:“三位爷,里面请!要找哪个姑娘?”

小李上前,小声说:“我们是来见韩素梅姑娘的。”

鸨母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这位爷,不是我不让您见,是素梅姑娘有规矩,不见生客……”

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妈妈,让客人进来吧。”

鸨母愣了下,赶紧领着他们往里走。穿过一个小院,就到了一间厢房门口。鸨母推开门,笑着说:“素梅,客人来了。”

赵匡胤走进房里,抬头一看,顿时愣了——房里的女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棉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戴任何首饰,可皮肤白皙,眉如远山,眼似秋水,比东京城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大家闺秀还好看。

韩素梅站起身,行了个礼:“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从何处来?”

赵匡胤回过神,笑道:“我乃东京汴梁都指挥赵弘殷之子,赵匡胤。听说姑娘芳名,特来拜访。”

韩素梅眼睛一亮——她早就听说过赵匡胤的名字,知道他是将门之后,还敢戏骑泥马,心里挺佩服。她赶紧请赵匡胤坐下,让丫鬟端来热茶:“原来是赵公子,久仰大名。”

两人聊了起来,从东京的风俗聊到兵法,赵匡胤发现韩素梅不仅长得漂亮,还懂不少事,心里更有好感了。韩素梅也觉得赵匡胤谈吐不凡,没有一般公子哥的娇气,对他也多了几分亲近。

聊了一会儿,韩素梅让丫鬟摆上酒菜,两人对饮起来。酒过三巡,韩素梅脸颊泛红,轻声说:“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赵匡胤心里一动,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他让小李和小王先回公馆,自己则留在了行院。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从家世聊到理想,越聊越投机,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丫鬟端来洗脸水和早饭,两人正准备吃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丫鬟的哭声。

韩素梅脸色一下子白了,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坏了,是韩通来了!”

赵匡胤皱了皱眉:“韩通是谁?”

韩素梅声音发颤:“他是大名府的恶霸,力气大,还会点拳棒,平时在城里横着走,没人敢惹他。他早就想让我陪他,我一直没同意,今天他肯定是来闹事的。”

正说着,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这汉子身高一丈,膀阔三停,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惹。

他看见赵匡胤和韩素梅坐在一起,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指着韩素梅骂道:“小贱人!我来这么多次,你都不见我,今天居然跟这个野男人一起吃饭?你是不是活腻了!”

韩素梅吓得浑身发抖,想往里面躲。赵匡胤赶紧站起来,把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韩通:“你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韩通上下打量了赵匡胤一番,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赶紧滚,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赵匡胤笑了,可眼神里却没半点笑意:“我是谁?你爷爷赵匡胤!想让我滚?你还不够格!”

韩通气得哇哇大叫:“好小子,敢跟老子叫板!看拳!”他挥起拳头,就往赵匡胤脸上打去——他平时在大名府没人敢惹,早就养成了骄横的性子,根本没把赵匡胤放在眼里。

赵匡胤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韩通的拳头打空,差点栽倒。他稳住身子,更生气了,转身又要打。

赵匡胤心里冷笑一声——他从小跟着父亲练拳,寻常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个韩通,不过是个有蛮力的莽夫罢了。

眼看韩通的拳头又要过来,赵匡胤不闪不避,突然出手,抓住了韩通的手腕,轻轻一拧。韩通“啊”地叫了一声,疼得额头冒汗——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力气居然这么大。

“你服不服?”赵匡胤盯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威压。

韩通疼得直咧嘴,却还嘴硬:“不服!你有种放开我,咱们再打一场!”

赵匡胤笑了笑,手上又加了点劲:“还嘴硬?我再拧一下,你的手腕就断了。”

韩通这下真怕了,赶紧说:“服了!服了!我错了,公子饶了我吧!”

赵匡胤松开手,韩通揉着手腕,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跑了。

韩素梅看着赵匡胤,眼里满是崇拜:“公子,你真厉害!”

赵匡胤笑了笑,把她扶到椅子上:“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可他心里却在想——这个韩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得小心点,别再给窦溶添麻烦了。

至于韩通跑出去后会做什么,赵匡胤又会遇到什么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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