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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话说昙云长老和赵匡胤把桃花山的贼寇彻底剿灭后,两人并肩走回清修寺。刚进寺门,就见小和尚慧能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窝头:“长老、赵公子!山脚下那几个常来送菜的老乡,带着好些东西在大殿外等着呢,说要谢咱们!”

昙云长老捋了捋灰白的胡须,和赵匡胤对视一眼,脚步轻快地往大殿走。刚到殿门口,就见五六个穿着粗布短褂的乡人围上来,带头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姓王,村里人都叫他王阿公,此刻他手里捧着个蓝布包袱,双手还在微微发颤:“长老、赵公子,可算把您二位盼回来了!这桃花山的贼子,前儿还抢了我家小子的彩礼钱,害得姑娘差点跳了井,如今您二位把他们除了,咱们这十里八乡才算能喘口气啊!”

赵匡胤赶紧扶住王阿公的胳膊,笑着说:“老人家客气了,我本就见不得这等欺压百姓的事,举手之劳而已。”说话间,王阿公把蓝布包袱递过来:“公子您瞧,这是您在擂台上打贼子时落下的行李,里面有件青布衫,还有条绣着云纹的腰带,我们捡着后,特意让村里的巧妇补了补破口,您别嫌弃。”

赵匡胤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那条腰带是母亲当年亲手缝的,针脚细密,边角处还绣着个小小的“胤”字。他指尖摩挲着腰带,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思乡之情——出来闯荡这么久,不知道家里父母身子是否安康,弟弟们有没有好好读书。

昙云长老看出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不必挂怀,眼下除了大害,也是积德行善。对了,那些贼寇留下的几十匹牲口,放在寺里也没地方养,还得麻烦各位乡亲帮忙带回村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谁家缺耕牛,就先牵走一两匹,也算给咱们寺里积点福报。”

王阿公一听,立马拍着胸脯应下来:“长老放心!咱们这就去牵马,保证每家都能分到合用的!”说着,就带着乡亲们跟着慧能去后院牵牲口。慧能搬梯子想把马厩的门栓打开,脚一滑差点摔下来,赵匡胤眼疾手快扶住他,还叮嘱道:“慢着点,别摔着了。”慧能红着脸点头,心里暗叹这赵公子看着英武,心思倒挺细。

等乡亲们走后,赵匡胤和昙云长老坐在禅房里喝茶。赵匡胤忽然盯着墙上“蛰龙寺”的匾额,皱了皱眉:“长老,我总觉得‘蛰龙’这两个字不太好——龙要是蛰伏起来,哪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我如今虽在江湖漂泊,可心里总想着能为天下百姓做些事,不如把匾额改成‘兴龙’,您看如何?”

昙云长老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公子有此雄心,老衲佩服!‘兴龙’二字,既合天意,又顺人心,就这么改!”当晚,师徒几个就找来了油漆和刷子,慧能踩着梯子,赵匡胤在下面扶着,昙云长老亲手题写“兴龙寺”三个大字,月光洒在匾额上,倒有几分大气磅礴的意思。

这边赵匡胤在寺里安心住下,那边泌州的招商店里,柴荣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得像张枯纸。自从郑恩拿着仅剩的碎银跑出去买酒,就再也没回来,柴荣本就虚弱的身子,没了人照顾,病情一下子就重了。

隔壁房的李老栓是个走街串巷的草药郎,这天早上熬药时,闻到柴荣房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霉味,忍不住从门缝里往里瞅。就见柴荣蜷缩在破被子里,嘴唇干裂,连呼吸都透着虚弱。李老栓叹了口气——前几天他还送过柴荣一包治咳嗽的草药,可这孩子连熬药的力气都没有,如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他想敲门问问,手抬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唉,我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力气管别人的事?”说完,摇摇头回了自己房。

店主张老三也愁得头发都白了半截。他站在柴荣房门口,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柴客人住了三个多月,房钱一分没给,郑恩还卷走了他剩下的本钱,如今店里连个客人都不敢来,都说怕染上恶病。张老三推开房门,就见房顶上漏下来的雨珠,正滴在柴荣的破被子上,他赶紧走过去,推了推柴荣:“柴客人!醒醒!你被子漏湿了!”

推了好几下,柴荣都没反应。张老三心里一紧,伸手去摸他的鼻息,指尖刚碰到柴荣的鼻尖,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这鼻息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又颤巍巍地掀开被子,见柴荣仰面躺着,双眼紧闭,脸色白得像纸,顿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苦也!你这是要坑死我啊!要是你真死在这儿,我哪有钱给你买棺材?这店还开不开了?”

他正自言自语,忽然见柴荣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水……”。张老三吓得差点喊出声,连连后退:“鬼……鬼啊!”

柴荣慢慢睁开眼,嗓子干得发疼:“老店家,你……你怕什么?我还活着呢。”刚才一声霹雳,把他吓得出了一身大汗,原本堵在胸口的浊气一下子散了,就是身子太弱,昏了过去。

张老三揉了揉眼睛,确认柴荣真的醒了,才松了口气,连忙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熬米汤去!”他小跑着去了厨房,揭开米缸一看,只剩下小半碗小米,还是昨天从隔壁李婶那儿借的。他把小米洗了洗,添了点水,慢慢熬成稠稠的米汤,端到柴荣面前时,手还在抖——刚才那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柴荣喝了半碗米汤,身子稍微有了点力气。接下来的五六天,张老三每天都给他熬粥、烧热水,柴荣的脸色也渐渐好了些。这天,他靠在床头,看着窗外飘着的落叶,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父亲当年推着小车卖伞,一家人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可自从父亲在潼关漏了税,被高小鹞乱箭射死,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后来遇到赵匡胤、郑恩,本以为能有个依靠,没想到郑恩竟把本钱都花光,还弃他而去。如今欠着房钱,身上一分钱没有,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忽然想起,母亲生前说过,他有个姑母嫁在禅州,姑丈郭威还是个挂印总兵。要是能投奔他们,说不定能有条活路。可转念一想,他欠着张老三的房钱,又没盘缠,怎么去禅州?

正发愁时,张老三走了进来:“柴客人,你身子好多了,该想想以后的事了。”

柴荣叹了口气,把想投奔姑母的事说了,最后红着眼眶说:“只是我欠您的房钱,还有去禅州的盘缠,实在没办法……”

张老三心里盘算着:要是柴客人能走,自己这店也能清净些,就算舍了那点房钱,总比他死在这儿强。于是他拍了拍柴荣的肩膀:“房钱的事不急,你以后发达了再还我就行。盘缠我帮你凑!咱们这街上有几家店,以前跟你做过伞生意,我去说说,他们说不定能帮衬一把。”

当天下午,张老三就带着柴荣挨家挨户去求情。王记伞铺的王老板一开始不愿意:“这柴小子之前还欠我两把伞的钱呢,我凭什么帮他?”张老三赶紧说:“王老板,您就行行好,这孩子不容易,以后他要是真发达了,肯定忘不了您的情分。”王老板琢磨了半天,才摸出一钱银子。李记米铺的李婶心软,听了柴荣的遭遇,直接给了五分银子。就这样,跑了十多家店,总算凑了九钱多银子。

柴荣握着银子,眼圈通红:“老店家,您这份情,我记一辈子!”

张老三摆摆手:“快收拾收拾走吧,禅州离这儿还有一千多里,早走早到。”他帮柴荣把破行李捆好,还特意塞了两个窝头进去:“路上饿了吃。”

柴荣谢过张老三,背着行李,踏上了去禅州的路。此时正是初冬,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衣,走了没几天,就冻得手脚发麻。九钱银子很快就花光了,他只好把行李里的旧衣服卖了,换了点钱买吃的。又走了十几天,他实在撑不住了,只好沿路乞讨。

这天,他走到一个小村庄,肚子饿得咕咕叫,就向一户人家讨饭。门开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探出头,手里拿着半个窝头。小女孩的妈妈皱着眉:“妞妞,别给他,咱们自己都不够吃。”

妞妞却把窝头递到柴荣面前:“叔叔,你是不是很饿?这个给你吃。”

柴荣接过窝头,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蹲下来,摸了摸妞妞的头:“谢谢你,小姑娘。”

又走了十几天,柴荣终于到了禅州。他打听着找到帅府,刚走到辕门口,就被两个巡捕拦住了。那巡捕见他衣衫褴褛,满脸灰尘,顿时皱起眉头:“哪来的乞丐?这是帅府,也敢乱闯?是不是想挨揍?”

柴荣赶紧说:“我……我是郭总兵的内侄,我叫柴荣,求你们通报一声。”

“就你?还内侄?”巡捕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打。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军卒走了过来,他叫赵大叔,在帅府当差多年,见柴荣可怜,就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小伙子,你别在这儿说,去后门试试,太太心善,说不定能通融。”

柴荣感激地看了赵大叔一眼,绕到帅府后门。后门紧闭着,两个小军卒正靠在墙上打盹。柴荣正想上前,就听见里面有人喊:“开门!”

小军卒赶紧把门打开,两个丫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叫春桃,手里拿着个银子包:“这是太太赏的三两银子,你们送到万佛观,交给当家师太,明日初一要供佛。”

小军卒接了银子,匆匆走了。柴荣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姑娘,麻烦你通报一声,我叫柴荣,是太太的内侄,想来投奔她。”

另一个丫鬟刚想呵斥,春桃拦住了她:“等等,太太之前说过,有个内侄在外面漂泊,不如问问清楚。”她转向柴荣,“你是哪里人?父亲叫什么名字?”

柴荣连忙说:“我是徽州人,父亲叫柴守礼,当年在潼关做买卖……”

春桃一听,心里有了数——太太常提起弟弟柴守礼,说他在潼关出事了。她赶紧说:“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春桃跑进后堂时,夫人正在佛前念经,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听到“柴荣”两个字,夫人手里的念珠“啪嗒”掉在地上,连忙说:“快!快把他带进来!”

等柴荣走进后堂,夫人一看他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这孩子和弟弟年轻时长得真像,可如今却瘦得不成样子,衣衫上还有好几个破洞。她走过去,颤抖着问:“你……你真是君贵?”

柴荣“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夺眶而出:“姑母!我是君贵啊!父亲他……他被高小鹞害死了!我无依无靠,只能来投奔您!”

夫人抱着柴荣,哭得浑身发抖:“我的苦命侄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对春桃说:“把佛堂旁边的书房收拾出来,让君贵住进去,再找套干净衣服给他换上。”又转过身对柴荣说:“你姑丈性子好强,最看重仪表,你先在佛堂养些日子,等气色好了,再见他。”

柴荣住进佛堂后,才算有了个安稳住处。佛堂里有个静空师太,是夫人请来念经的,见柴荣识字,就常和他聊天,还教他读些兵法书籍。柴荣每天早上都会用木棍当剑,在院子里练习——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有本事,为父亲报仇,再也不任人欺负。

过了一个月,柴荣的气色好了许多,原本蜡黄的脸变得红润,身材也挺拔了不少。夫人见了,高兴地说:“君贵,今日可以见你姑丈了。”她让人给柴荣准备了一身锦缎衣服,还牵来一匹枣红马,又雇了个随从,让柴荣从后门出去,再从正门进帅府——这样显得体面些。

柴荣骑着马,来到帅府辕门口,高声说:“烦请通报郭总兵,内侄柴荣求见。”

巡捕见他衣着华丽,骑着骏马,哪里敢怠慢,赶紧跑进府里通报。郭威正在堂上处理公务,听说内侄来了,心里还有点不耐烦——这些年总有人打着亲戚的旗号来求官,不知道这个内侄是不是也是这样。可等他见了柴荣,心里顿时一亮:这孩子身材挺拔,眼神明亮,一看就不是那种游手好闲之辈。

柴荣上前一步,跪下磕头:“姑丈在上,小侄柴荣拜见。”

郭威连忙扶起他,笑着说:“贤侄一路辛苦,快起来!你姑母天天念叨你,今日总算见着了。”他拉着柴荣的手,走进后堂,对夫人说:“你看你,有这么个好侄子,怎么不早让我见见?”

夫人故意说:“我还怕你嫌他寒酸,不肯认呢。”

三人坐下喝茶,郭威问起柴荣这些年的经历。柴荣把父亲被害、自己漂泊的事说了,最后叹了口气:“如今新主登基,整天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百姓苦不堪言,只怕这天下要乱了。”

郭威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贤侄说得没错!当年我和刘智远一起打仗,他能当皇帝,我凭什么不能?只是半年前,有个相士苗光义说我有天子命,却要等‘雀儿得饱食’才能成事。”他撸起左边的袖子,露出一个肉瘤,形状像只小雀,“我这左膀有个‘雀儿’,右膀有个‘谷稔’,可这两个肉瘤离得五寸多,‘雀儿’怎么能吃到‘谷稔’?我想了半年,也没明白。”

柴荣盯着郭威的胳膊,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他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说:“姑丈,我觉得这‘雀儿得饱食’,不一定是真的让‘雀儿’飞到‘谷稔’上。相士说的,或许是民心——要是您能得到百姓的支持,就像‘雀儿’得到了粮食,自然能成事。”

郭威眼睛一亮,拍着桌子说:“贤侄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有你在我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柴荣心里暗暗高兴——他知道,自己总算找到了一条能施展抱负的路,也离为父亲报仇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毕竟柴荣接下来会如何辅佐郭威,还要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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