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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这话得从杜二公说起。他攥着拳头站在院里,脸上还带着块青瘀,听妻子褚氏说完那番话,半天没吭声——心里像被乱麻缠着:“原来在王家店门口打我的那个红脸大汉,居然是我外甥!他打了我,反倒去我娘那儿说瞎话,我娘哪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准是听了他一面之词,疼外孙心切,先把儿媳妇撒了气,要是见了我,指不定多生气呢!”

他重重叹口气,声音里带着委屈:“褚氏我贤妻,你知道我这次下山是为了啥不?”要说起这褚氏,可不是普通妇人——她是本地富户褚太公的独生女,打小就爱舞枪弄棒。褚太公疼女儿,见她力气比一般小伙子还大,也不拦着,任由她练本事。后来杜二公听说了褚氏的名头,亲自上门提亲,褚太公见杜二公长得英武,浑身是英雄气,一口就应了,俩人才成了亲。这俩人一个能打,一个敢拼,倒也算得上旗鼓相当,日子过得有来有往。

这会儿褚氏还绷着脸,故意冷声道:“我哪知道你回来干啥?”

杜二公揉了揉发疼的胳膊,苦着脸说:“我不跟你说,你压根不知道这里面的底细!最近山寨里粮食快见底了,我寻思着去千家店那边‘抹谷’——就是抢点粮饷周转周转。刚到王家店门口,就冒出个红脸大汉,顶着我的名头,把我特意留着的卤狗肉全吃了,还故意找我茬。我哪能忍?当场就跟他打起来了,可谁知道他武功比我高,力气还大,我压根不是对手,反倒被他揍了一顿!你不信?你看我这脸,还有手背的擦伤,跟你之前练拳磕着的模样差不多!”

他越说越憋屈:“我当时气不过,想着回山寨调兵,去把他抓来报仇,哪成想他竟是我外甥!他打了我也就罢了,为啥还跑去我娘那儿说瞎话?真是难缠!对了,我娘在哪儿?我得跟她诉诉冤屈!”

褚氏这才松了点脸色,语气软了些:“婆婆知道外孙被‘打’(其实是赵匡胤打了杜二公,她故意说反了逗杜二公),气得住了房,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杜二公一听,急得直摇头叹气,赶紧从墙角拎起纸糊的灯笼——灯笼被风吹得晃悠悠,映得他脸上的瘀伤更明显了。他快步走到母亲房门口,见房门关得紧紧的,里头静悄悄的,连点脚步声都没有。他赶紧敲门,声音透着慌:“娘!儿子回来了!您开开门,我有话跟您说!”

房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故意带着气:“我知道你回来了,谁要见你?”

“娘,您先开门!儿子这次真受了委屈,特意来跟您说清楚!”杜二公急得直跺脚,手指都快敲疼了门板。

老太太在里头哼了一声:“能有啥委屈?无非是你倚老卖老,欺负你外甥!想让我给你说情?没门!”

“娘您可别听他瞎掰!”杜二公赶紧把嗓门提高,“您听我把前因后果说一遍,就知道谁对谁错了!”接着,他从下山为啥“抹谷”,到在王家店怎么撞见赵匡胤,怎么被抢了狗肉,怎么动手打架,又怎么被揍——一五一十隔着门板说了个透,连自己被拳头砸在胸口时的闷痛都没落下。

房里静了片刻,突然传来老太太的惊呼声:“哎哟!我原先还以为是你这当舅舅的欺负外甥,听你这么说,竟是外甥先惹的你!怪不得那孩子跑回来时,脸都红了,原来是自己理亏,故意装可怜呢!我儿,你既然受了亏,看在娘的面子上,就饶了他吧。等他下次来,我让他给你磕头赔罪!”

杜二公一听这话,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又想起件事:“娘,既然是外甥,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可他咋走了呢?我想起前些日子,有个叫苗光义的相面先生上山,给我看相时留了两句话——‘甥打舅兮即日见,赵家九五他登殿。招兵买马积粮储,好与君王将功建。’那先生算得可准了,说的‘甥打舅’,今天真应验了!这么看,我这外甥日后准是大富大贵的人,咱们这些外戚也能跟着沾光!他既然来了,您咋不留他住几天,就这么让他走了?”

房里突然传来老太太的笑声,笑得特别响。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太太拉着杜二公的手,眉开眼笑:“我儿,你真想见他?远的不在千里之外,近的就在眼前!你要是想见,我叫他出来就是!”说着,就喊丫鬟:“快去请赵公子来!”

丫鬟跑出去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红脸大汉走进来——正是赵匡胤。他一看见杜二公,赶紧跪下身,声音里满是愧疚:“母舅大人!小甥一时糊涂,行事鲁莽,得罪了长辈,今天特意来请母舅责罚!”

杜二公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丫鬟,伸手去扶赵匡胤,语气又急又喜:“贤甥快起来!是我事先不知道是你,才闹得这么僵,今天能见面,真是没想到啊!”接着就叫丫鬟点上更多灯笼,把前堂照得亮堂堂的,拉着母亲和赵匡胤去前堂坐。

这会儿前堂里,褚氏早就等着了,丫鬟们正端着酒菜往桌上摆——卤牛肉、炖鸡、还有一壶烫好的米酒,都是杜二公平时爱吃的。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坐下,杜二公先给母亲和赵匡胤各倒了杯酒,又把苗光义说的那几句预言念给赵匡胤听,笑着说:“你看这先生,真是有先见之明!我看贤甥你日后准能成大事,到时候我这当舅舅的,也能跟着沾光!”

赵匡胤赶紧摆手,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母舅您别听术士的话,那些都是虚头巴脑的,哪能当真?”

“这话不对!”杜二公放下酒杯,语气认真,“那先生说的话合情合理,之前算的几件事都应验了,我可不是瞎信!再说,贤甥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眉眼间带着股大人物的气派,准能成大事!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别多心!”

正说着,褚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原来我这外甥还有当皇帝的命,那之前挨的一顿打,倒也不算白挨!”

杜二公愣了:“你这话啥意思?”

褚氏笑着解释:“不瞒你说,我之前早就跟外甥交过手了——就在后院桃园里,我还以为他是来山寨捣乱的山贼,跟他打了几招,没打赢呢!”老太太在一旁补充,把桃园里的事儿说了个详细——从褚氏怎么发现赵匡胤,到两人怎么动手,再到褚氏被赵匡胤的棍法逼得后退,说得活灵活现。

杜二公听完,拍着大腿笑:“这么说,我跟你婶子都被贤甥‘教训’过?看来贤甥的本事是真不小!”四个人又接着喝酒,说说笑笑,一直喝到后半夜四更天,才各自歇下。杜二公特意让丫鬟把西厢房的书房收拾干净,让赵匡胤住下。

第二天大清早,太阳刚冒头,杜二公就起来了。吃过早饭,他叫丫鬟去请女儿杜丽容出来见客。这杜丽容是杜二公和褚氏的独女,刚满十四岁,跟她娘褚氏一点都不像——褚氏长得高大,脸上带着股英气,杜丽容却生得娇娇嫩嫩,眉眼清秀,说话轻声细语,举止端庄,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她穿着件水绿色的布裙,手里拎着个绣花帕子,走到赵匡胤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表兄安好。”

赵匡胤赶紧起身回礼,心里暗暗惊讶——他实在没法把眼前这温柔的姑娘,跟“母夜叉”似的褚氏联系到一起。杜丽容见过礼,又给老太太和杜二公行了礼,就轻声说:“爹娘,表兄,女儿先回房绣花了。”说完就提着裙角,慢慢退了出去,连脚步声都轻得很。

又住了一天,赵匡胤就打算告辞了。杜二公哪肯放他走,拉着他的手说:“贤甥,咱们是至亲,本该多住几天,你咋这么见外,急着要走?”

赵匡胤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母舅,我不是见外,是实在不敢在这儿闲待着——我离家在外,本就是为了避祸,要是在这儿耽误久了,怕误了正事。我还想着去禅州访友,要是能碰巧遇到苗光义先生,也好跟他聊聊,问问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还有两个好朋友也在禅州,正好去看看他们。”

老太太在一旁听着,眼圈都红了:“我儿,你千里迢迢来这儿,多不容易啊!我见你这么有本事,正高兴呢,咋就要走了?我实在不放心!要不,你过了年再走?也不差这几天!”

赵匡胤握着老太太的手,声音软了些:“姥姥,外孙也想听您的话,可我抛家弃室跑这么远,都是被逼无奈。之前苗先生给我留过一张字条,上面说的几件事都应验了,我实在想找到他,问问我这辈子到底能有啥结果。您就别留我了,行不行?”

老太太见他态度坚决,知道留不住,只好叹口气:“既然你主意定了,我也不拦着。可你要是找到了苗先生和你那朋友,一定得再来看我啊!”

“姥姥您放心,只要我有空,肯定来瞧您!”赵匡胤赶紧说,“对了,我的行李和马还在王家店呢,麻烦母舅派个人去取一下吧。”

杜二公见留不住他,只好点头:“行,我这就叫人去。”说着就喊来山寨的二当家周虎——这周虎是杜二公的老兄弟,跟着他在山寨待了五年,为人耿直,就是性子有点倔。杜二公吩咐周虎:“你带两个人去王家店,找王掌柜,把赵公子的行李和马取回来,路上小心点,别惊动旁人。”

周虎皱着眉:“大哥,这赵公子是啥人啊?值得您这么上心?咱们山寨最近粮食紧,不如让他多住几天,帮咱们想想办法……”

杜二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周,这是我外甥赵匡胤,不是普通人。他有大志向,咱们不能耽误他。你快去快回,取完东西就回来。”周虎虽有点不乐意,可还是应了声“好”,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这边杜二公又让人备了送行的酒,席间赵匡胤端着酒杯,语气诚恳:“母舅,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说,您听听就行,要是觉得不对,就当我没说。”

杜二公赶紧说:“贤甥你尽管说,我听着!”

“我听说,善良的人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仗势欺人的人早晚被人嫌弃。”赵匡胤看着杜二公的眼睛,“母舅您在山寨聚义,虽说也是没办法,可‘抹谷’抢粮的事,终究不是正道。您不如改改规矩,保着附近的百姓,帮着除暴安良——这样才配得上‘英雄’两个字。您再招点兵,存点粮,等着机会,要是日后朝廷招安,您就能建功立业,把名字写在史书上,那多光彩啊!我这话可能有点越界,您别生气。”

杜二公听完,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都有点激动:“贤甥你这话说得太对了!真是点醒我了!我之前总觉得山寨日子能过就行,没想过这么多。从今天起,我就改邪归正,走正道!你这一去,要是有空,可一定要再来跟我聊聊!”

赵匡胤笑着点头:“母舅放心,我肯定来。”

没一会儿,周虎就把行李和马取回来了——还带回了王家店掌柜王掌柜的话:“赵公子的马是千里驹,得喂好料,我给装了袋黄豆,让您路上带着。”赵匡胤谢过周虎,把行李和兵器绑在马背上,又给老太太、杜二公和褚氏磕了个头,才翻身上马。杜二公递过来两封银子:“贤甥,这是路上的盘缠,你拿着。”赵匡胤没推辞,接过来揣进怀里,说了声“保重”,就骑着马慢慢走了——走的时候,他还回头望了好几眼,眼里有点发红。

从那以后,杜二公真就改了规矩。他跟周虎一起,把山寨的号令全换了:过往的商人,一点都不碰;遇到老实本分、家里困难的人,还主动给盘缠;要是碰到贪官污吏、恶霸地主,就把他们抓上山,该杀的杀,缴获的钱财要么入库,要么分给手下。附近的百姓都念他的好,日子过得安稳了,到处都夸杜二公是好汉子。山寨的人也越来越多,日子越来越兴旺——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赵匡胤,离开杜二公的山寨后,骑着马走了好几天,这天终于看到了一座城池。他勒住马,抬头一看,城门上刻着“五索州”三个大字。他突然想起苗光义字条上的话:“五索州莫入”——心里犯了嘀咕:“苗先生让我别进这城,可要是他在城里开馆相面,我不进去,不就错过了?再说,城里说不定有我要找的人。”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拍马进了城。城里可真热闹——街上满是人,有卖糖画的、卖糖葫芦的,还有挑着担子卖菜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他骑着马慢慢走,走到十字街心,看见中间搭了个高台,围着好多人,都仰着头看。他勒住马,也停下来看——原来今天是城隍爷的生日,百姓凑钱请了戏班子,演的是《隋唐传》。

台上锣鼓敲得震天响,演员们演得正热闹——正是单雄信追杀李世民的桥段。那演单雄信的演员,学得有模有样,手里拿着长枪,对着演李世民的演员大喊:“你今天跑不了了!”演李世民的演员假装慌了,往台边退。

赵匡胤看着看着,心里急了——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处境,觉得李世民跟自己一样,都是有大志的人,要是被单雄信抓住,就完了。他脑子一热,从背上取下马三铁送的神插弓,又抽出一支连珠箭,拉满弓弦,“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正好射中演单雄信的演员左胯。那演员“哎哟”一声,从台上摔下来,滚了几圈,就不动了。

台上的人一下子慌了,锣鼓声戛然而止。有人往下一看,大喊:“不好了!台下有个骑马的红脸汉子射死人了!快抓住他!”台下的百姓也乱了,指着赵匡胤喊:“就是他!他手里还拿着弓箭呢!别让他跑了!”

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穿着官服的人——正是五索州的团练长解保。这解保是韩通的徒弟,之前在大名府跟赵匡胤交过手,输得挺惨,一直记恨在心。他一眼就认出了赵匡胤,赶紧骑马冲上前,大声喊:“你们别让他跑了!这是杀了御乐的赵匡胤!朝廷正画影图形抓他呢!抓住他有赏!”

解保手下有四个徒弟,还有五百个团练民兵——这些人本来都在台下看戏,一听有赏,一个个摩拳擦掌,拿着刀枪棍棒围了上来,把赵匡胤团团围住。邓丧门是解保的大徒弟,手里拿着把朴刀,喊着:“兄弟们上!抓活的!”江弔客是二徒弟,举着根梢棒,绕到赵匡胤马后,想断他的退路。

赵匡胤一点都不慌——他拔出九耳八环刀,左右招架。刀光闪过,一下子砍倒了两个冲上来的民兵。可架不住人多,他砍倒一个,又冲上来两个,一时半会儿冲不出去。解保在一旁看着,怕赵匡胤跑了,赶紧喊:“邓丧门、江弔客!你们去把四门关上!其他人跟我上!”

邓丧门听了,赶紧带着几个人去东门,江弔客去了南门。赵匡胤趁乱砍倒几个人,拍马往南门冲——到了南门,才发现城门早就关得严严实实。他正想挥刀砍门,突然听见头顶有人喊:“扔砖头!别让他开门!”

是江弔客!他站在城楼上,指挥着士兵往下扔砖头。一块砖头“啪”的一声,正好打在赵匡胤的头顶——赵匡胤疼得一缩脖子,还没缓过劲,又一块砖头飞下来,擦着他的耳朵掉在地上,砸出个小坑。赵匡胤心里一紧:“不好!”赶紧拨转马头,往东门跑。

到了东门,城门也关了。邓丧门站在城楼上,见赵匡胤来了,大声喊:“掀铜瓦!砸他的马!”士兵们一听,赶紧掀着城楼上的铜瓦往下扔。一块铜瓦“当”的一声,打在赵匡胤的赤兔马头上——那马疼得“嘶”的一声叫,猛地掉过头,顺着一条小巷窜了进去,差点把赵匡胤掀下马。

赵匡胤稳住身子,拍着马往北门跑——北门也关着,解保的三徒弟史黄幡正守在那儿。史黄幡见赵匡胤来了,赶紧喊:“放炮石!”一块碗口大的炮石“嗖”的一声飞过来,赵匡胤赶紧往后一躲,炮石砸在地上,溅起一堆尘土。

赵匡胤知道北门也出不去,只好又往西门跑。正跑着,突然看见街北边有座土地庙,庙门口站着个穿道袍的老者。那老者见了赵匡胤,赶紧跪下来,声音有点急:“将军莫慌!小道是这土地庙的住持玄清,当年受过令尊赵老爷的恩惠!庙里有密道,能出城!快跟我来!”

赵匡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认识父亲的人。此时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也顾不上多问,赶紧拍马到庙门口,翻身下马。玄清道长站起来,领着他往庙里走:“将军快跟我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到底赵匡胤能不能顺利出城?这玄清道长又是什么来头?咱们下回再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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