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海洋馆奇特景象
第二天，许嘉卫一觉醒来，低头看身上的红痕，被惊吓住了。
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青红色的痕迹，仿佛在对他说，昨夜遭受了怎样的不公。
许嘉卫从卫生间出来，把被子从地面捡起，又把床单给掀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
“奇怪，怎么回事儿。”
他用力按压的痕迹，有些许疼痛，但更多的是酸麻。
许嘉卫：“？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房间里没有这种能束缚人的东西吧。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充电器线，迟疑道：“……不应该吧。”
自己被这个线子玩了一整夜，说出去别人都说他是精神病。
经过一晚的高强度冲浪，许嘉卫喜提眼下青黑，看起来是明显颓废的帅气。
他随便穿了身衣服，坐在餐桌上吃着烤好的吐司面包。
许嘉卫低头看着手腕，发现手腕上的淤青是最大的一块，两指粗细，伤口颜色逐渐变得乌紫。
“啧，昨夜睡前还是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嘉卫在想家中是不是应该安个摄像头，突然，门铃响了。
他起身，站在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顿住，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靠，来人该不会是宋檀吧。
他从猫眼里偷瞄了一眼，心死了，门口一戴着黑框眼镜的帅哥，正抬头按门铃，眼睛看着猫眼，直勾勾的，许嘉卫感觉到隔着猫眼与他对视了。
赶忙往后躲了躲。
躲了下又发现自己的动作很多余，他敲了下脑壳，感觉自己脑子坏了。
纠结再三，门铃再度响起。
许嘉卫纠结着还是把门打开了。
这次换成许嘉卫哑口无言，他看着宋檀进门，看着宋檀自己拿着客用拖鞋换上，看着宋檀主动坐在沙发上等他。
许嘉卫：……
为什么我的人生最近就是一场笑话？
该死的。
他磨磨唧唧的吃完早餐，途中没跟宋檀主动说过一句话，大少爷的面子要紧，暂时低不下来头，紧张地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
许嘉卫把餐盘放进厨房，出来后，宋檀开口：“现在可以出门吗？”
青年头皮一紧，他盯着地砖看，不敢对视，“可以。”
在出门的这刹那，宋檀认真道：“可爱。”
上次许嘉卫跟他说过这个词之后，他回去认真普及了一番。在今天，他又把这个词赠送给了他。
直到两人出了小区门，许嘉卫的脸仍然红得滴血，热意迟迟不散。
海洋馆，这个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许嘉卫挤得完全摸不着东南西北，和宋檀一起顺着人流，被人群裹挟着走。
宋檀脸上明晃晃的开心。
许嘉卫默默地移开视线，心道，他在开心个毛线啊。
搞不懂男同的心态，他决定这一路都冷着脸陪他进行。
但在看到一款炫酷的鲨鱼冰糕时，他目不转睛了。排队的人非常多，火爆。
宋檀看他看了两眼，明显想买，但是不想和自己说话的表情。主动地走过去买了一根，回来，在许嘉卫的目光下，一口咬断了鲨鱼的头。
许嘉卫：“啊啊啊。”
“你在干嘛啊。”
宋檀见他终于跟自己说话，嘴角勾出些许弧度，“你一直在看它，你是不是喜欢它，我想让你看我。”
许嘉卫：“你，我，你。”
他被这句话刺激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吐出一句话，“还我完整的鲨鱼。”
宋檀：“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他说完去排队，给他重新买了一根。
拿到鲨鱼的许嘉卫终于情绪稍微缓和，他吃着冰糕，顺从地跟在宋檀身后。
一旁的小情侣，女生突然用力锤了一下对象，“你看人家，再看看你。”
男生莫名：“我又怎么了？”
女生：“人家对象哄对象开心，还特意重新排队，你呢？你就知道自己吃。”
许嘉卫听得一清二楚，他拿着冰糕，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处人少，僻静的地方。
抬头是深蓝的海水，鱼群在欢快的游乐，好像真的在海底畅游。这家海洋馆最出名的是拍照出片，作为一个不爱拍照的人，见这里的美景，也不免掏出手机拍照。
他录制视频，却偶然间发现一个宋檀的弱点。
他看上去非常讨厌摄像头，许嘉卫在无意识地四周拍摄，他总是在躲避，避免进入摄像范围。
许嘉卫惊奇，收起手机，凑过去问他：“不想入镜？”
宋檀点头，却没有多做解释。
应该是镜头恐惧症吧，可能经历过某些事情，对这些非常敏感。许嘉卫心想，这应该会让他感到不舒服，于是跟他说：“没事的，你没入镜。”
宋檀：“你想拍照吗？我可以帮你拍。”
许嘉卫迟疑，“这会令你感到不舒服吗？”
“不会的。”
许嘉卫把手机递给他，而后他站在正中间，身后是鱼群浩浩荡荡的涌来，四面八方的鱼全部聚集在这，像是被饲养员赶过来似的，特有表演。
宋檀把手机递给许嘉卫，本来没什么太大兴趣的他，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忍不住回头。
瞬间惊叹出声，“好美。”
五颜六色的鱼有规律地游着，如同制造氛围的泡泡机。宋檀静静地看着他，注意到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专属于他的烙印，它一个冷血动物衍生出开心的情绪。
许嘉卫一扭头就看见男人冲着自己，僵硬地在笑，吓得许嘉卫一个激灵。
“……我们走吧。”
再不走，他怕宋檀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出来一趟，许嘉卫感觉自己好点儿了，至少不像昨夜，对于同性喜欢他的第一感受是害怕。
现在的感觉，有点微妙，但处于能接受的范围。
他和宋檀相处有一月有余，对于他这个人有基本了解。惊慌过后，现在的感觉是，如果他没有做出过分举动，非常让自己为难的事情。
那么，这个朋友好像没必要失去？
因为宋檀哥人是不错的，他不能伤害他。
-
陆羡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许嘉卫刚巧进家门。
“喂，风，咋了？”
许嘉卫夹着手机，单手脱外套，顺便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你现在过来？”
“好，那你来的时候带点吃的，我们当下午茶。”
中午宋檀提出一起吃饭，被许嘉卫委婉的拒绝了，他说回家需要写论文，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他。
宋檀沉默两秒，而后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并和他一起，把他送回家。
许嘉卫拒绝吃饭的原因，是因为他脑袋突然想起来，昨夜在和宋檀一起吃东西后，他说出口的那句话。
一想到，他就脚趾头抓地，头脑发麻。
神啊，来个雷劈死他，让他失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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