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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许一帆走到了岔路口忽然停下,感应灯熄灭,他站在路中央,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

大斌…

这个人在哪里听过。

“大斌和他媳妇儿生意越做越好了…”

对!是程武!那天晚上程武提到过大斌的名字,博瑞酒店,随缘酒吧,水蛇,张哥,小五…

这些人,都是谁?

许一帆胸口不断起伏,忽然,楼道感应灯亮起,原来是戴着口罩的清洁工推着车走了过来,清洁工看到他时明显一愣,不过三秒恢复正常,于是准备乘电梯,许一帆上下打量了清洁工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此刻,七楼的楼道里异常安静,许一帆都能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去了。

一秒,两秒,三秒…电梯到了,清洁工推着车进去。

许一帆闭了眼,认命似的低头,窜进了拳,三秒,两秒…

电梯的门刚刚关上又打开,许一帆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走了进去。

电梯一直往上,许一帆哼着歌为了掩饰自己衣兜里止不住颤抖的手,眼神的余光瞟向身后的清洁工。

十五层,电梯停下开了门,清洁工推着车出了电梯门,许一帆心里默数三秒,就是现在!

许一帆步伐放慢,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

清洁工的步伐越来越快,他往后一望,忽然转身将手里的推车一脚朝许一帆的方向踢去,于是转身逃跑。

许一帆急忙侧身躲过,急忙拿起电话:“人在江财大厦十五楼!”

一场无声的追逐战开始。

转过了几个拐角,“清洁工”开始拿出手枪对着身后打去,许一帆惊魂未定躲在墙后,咽着口水,不停深呼吸调整心跳。

妈的!

许一帆低头咒骂,电话打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人过来,那人拿着枪,他拿什么跟人家抗衡!

许一帆眼神落到自己脚边红色的灭火器上,挺着越靠越近的脚步声,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忽然,“砰”一声——

灭火器被砸在“清洁工”腹部,那人倒下,手里的枪掉落,许一帆眼疾手快一脚把枪踢开,那人反映极快,忍着疼痛爬起来,抽出自己腰间别的刀向许一帆刺去。

许一帆急忙躲开,却不曾想那人扑了上来,许一帆双手死死握住那人的手,刀尖不断往下,许一帆一偏头,膝盖狠狠向他腹部踹了一下,急忙往他肚子上又是一脚,两个人得以分开。

那人不死心,拿着刀准备刺向许一帆腹部,许一帆侧身躲过,出脚绊住他,同时手肘狠狠顶在那人腰部,那人架不住朝地上摔去,许一帆急忙下了他手里的刀,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伸出手拿到刚才掉落的枪,一个转身,半躺在地上朝许一帆开了两枪,却没打中。

许一帆看着对准自己的黑黝黝的枪口,只觉得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于是听见耳边“砰”一声,那人倒下,举着枪的手中了弹,许一帆倒地坐下,手里还握着刀。

他身后是赶来的警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嫌疑人,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大斌。

宋伟瞧了眼阵势,心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年轻人,“你很勇敢,但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

许一帆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知名的情绪。

宋伟蹲下,和许一帆平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又朝他伸出手。

慢慢的,许一帆把手里的刀递到宋伟手上。

许一帆不知道今天自己发生了什么,路上医生检查了没什么大碍,他才坐在这京北的公安局里。

他手里端着纸杯,看着周遭的忙碌,索性将杯子放在桌上,把脸埋到双手上。

他今天都经历了什么,他只觉得脑子很乱,他需要静下心里,整理思绪。

那人拿着案件卷宗推开门,看着少年的背影,停顿片刻,迈步走到他身边。

“你很勇敢,也很聪明。”

那人拉过一张椅子,面对面坐下。

许一帆抬头,打量着他,少年眼里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平静开口:“大斌抓了,水蛇找到了吗?”

忙碌的局里,人们忽然安静片刻,百忙之中抽空抬头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那人一愣,然后笑笑,他真是小瞧这个许一帆了,于是反问:“什么水蛇?何出此言?”

许一帆向背后靠去,以一种极度舒适的姿势双手环抱,慢慢的梳理:“赵启刚死了,跟大斌有关,大斌背后的人才是你们要钓的大鱼,水蛇不是大斌那边的人,他们和云南那边还有联系,云南来的那位周老板…”

许一帆揉揉眉心:“那个周老板和大斌他们应该不是一头的,那个姓张的大哥应该也不是跟大斌一起的,对吧周云山周局长?”

张洋正忙活着手里的事儿,听见他这么说,不禁多看了许一帆两眼。

周云山也不反驳,“你怎么知道我?”

“我听我爸提起过您。”

“哦?他说我什么?“

“他说,您是一位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老刑警。”

“那你觉得呢?”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周云山笑出声来,这刺头绝不吃亏的性格,和周煦一模一样。

“张洋,带他去做个笔录。”

许一帆看向张洋,看起来要比宋伟年轻一些,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岁,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

“走吧。”

许一帆起身,跟随张洋去做笔录。

傍晚,京北这座不夜城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人流量渐渐变大。

公安局内,此时周云山还在会客。

“你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是个学生,如果有什么差错,你要怎么向我交代?”许俨成坐在真皮沙发上质问。

许俨成今天接到公安局的电话,了解了来龙去脉,差点气昏了头,才急急忙忙赶到公安局。

“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让他跟在宋伟后边,没想到他找到了嫌疑人,这足以证明他是一颗好苗子。另外,这件事情我早就跟你打过招呼了不是吗?”

周云山手搭在椅子上,看着办公室里挂的“服务人民”的牌匾,陷入沉思。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个学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你们刑侦队的刑警,你这太过急于求成了。”

周云山侧目,“这不是急于求成,他只是拿到了入场券。”

“你当初送他读警校,不也是在期待这么一天吗?你在他小时候有意识的培养他,泰拳散打,擒拿自由搏击,还有你们那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别告诉我,你大费周章的培养他,只是为了让他长大后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观察。”周云山绕到桌前轻轻倚靠。

“我需要生面孔作为利刃,插入敌人的心脏。”

周云山双手插在裤兜,来回在办公室里踱步。

“换句话说,你难道不想他们绳之以法吗?逍遥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许俨成沉默良久,终于叹气,无可奈何摇摇头:“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别动我儿子就行,他不足以成为我们手里的刀。”

周云山闻言抬眸,面带笑意,“你不相信他?”

许俨成没有说话,心里千滋百味。

“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了什么话吗?他问我,水蛇找到了吗,他还提起了张宏,周煦,于世尊,他知道于世尊和云南那边不对付,这小子胆子可大着呢,拿灭火器打嫌疑人下手不轻,出手就是杀招。”

周云山想起自己在监控里看完了全程,那小子出手利落干脆,却有一个毛病,心软,不过没关系,他会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卧底。

于是周云山调侃:“我看啊,是你这个当爹的小瞧了他!”

许俨成冷哼,提起这个他就来气,怒骂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这个局长还干上诱骗小孩子的事来了!小煦的事儿我都不想提!”

周云山悻悻一笑,随即承认:“周煦背叛了我们,开除警籍也是无可厚非,换做是谁我也是一样的做法,更何况他是我亲生儿子,我更不能徇私舞弊,你知道这些年…”

话音未落,站在门外许久的许一帆推开门进去。

周云山反应极快,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问候:“你来了,笔录都做完了吧?”

许一帆点点头,将目光挪向坐在沙发上的人,规矩地喊了声:“爸。”

“人来了,我也就不坐了。”许俨成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角,“老周,你这茶太老了,下次记得换新的。”

“是是是,准备得太仓促了,下次你来给你备上上好的龙井。我送送你们吧?”

“打住,你还是忙你的去吧,这孩子我先领回去了!”

“那行!小帆回去早点休息啊,把孩子累一天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周云山脸上笑意消散,眼神愈发冰冷。

许俨成背着手扫量这个自己熟悉不过的地方,原来很多地方都变了样,自从他隐退之后,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往日的点点滴滴挥散不去,又萦绕在脑海。

“许老师!”

“老师!”

“许老师好!”

许俨成点头,笑的和蔼可亲。

许一帆跟在父亲身后,对于父亲之前从事的工作,他只知道在公安局,是个警察,其他具体的事物和细节不得而知。

在他的记忆里,许俨成常年早出晚归,一回来经常不吃饭就一个人待在书房,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甚至更长。

有一回他记得很清楚,许俨成带着同事回来以后,抱着很多文件和卷宗到了书房,他躲在书房门口偷听,最终什么都没听到。

他试图知道许俨成在做什么隐秘的事情,可是从小便不得而知,家里没人提起,也没人敢说。

许俨成不忙的时候,每回都陪着他,会告诉他,枪的型号和优缺点,会培养他的逻辑思维,甚至会告诉他,怎么从脚印判断人的身高体重和性别。

甚至从小让他学散打和擒拿,在高中那年拿了市里的亚军,后来又去学上了自由搏击和泰拳,高三毕业的假期里拿了冠军。

刻意培养?

许一帆摇头,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刚回家换好鞋,家里的人听见开门声,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瞧。

“哥儿几个消息挺灵通啊!”许一帆笑道,将钥匙随意望桌上一扔,走向客厅里去。

李好一把搭上许一帆的肩,拍着胸脯:“你小子没事儿吧,吓坏了没?现在消息全面封锁,咱啥也不知道啊!”

“没事儿没事儿!”许一帆拍拍李好的手,让他放心。

“咱帆哥这算提前熟悉业务了啊!“宋毅调侃。

“那不成!”许一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满是骄傲和自豪。“咱这儿顶多算见义勇为,低调低调。”

董政南给许一帆倒了水递过去,白了眼许一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插科打诨,幸好人没事就行。”

许一帆悻悻一笑,垂下眼帘静静听批评。

“听你这口气,许警官是立了大功了是吧?”

许一涵从房间里出来,一身蓝色毛呢长裙,胸前带着项链,长发披在身后,却眉目严肃地盯着许一帆,“人没事儿就行,下次别这么冲动,行不行许警官?”

许俨成刚进客厅,这声“许警官”好巧不巧落到他耳朵里,许俨成站在原地愣着,不知作何言语,看着一屋子的孩子,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行了行了,吃饭吧。”

许一帆咂嘴,笑着戏弄:“许医生过奖了,吃饭吧,别饿着了哈!”

许一帆说完急忙跑到饭厅去,李好和宋毅也起身过去,许一涵环抱着手,皱着眉看着许一帆欠欠的背影,真是无言以对。

客厅里只剩下许一涵和董政南。

董政南起身,比许一涵高出许多,两个人身高差接近二十多厘米。

他朝着许一帆吵吵闹闹的背影看了看,视线又回到许一涵身上,温声道:“他性子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走吧,吃饭去。”

许一涵听着厨房许一帆叽叽喳喳的声音,又是唱歌又是说话,眼睛轻轻弯着,淡然一笑:“走吧。”

董政南对上许一涵的笑意略微局促,急忙转开视线,低头应答。

黑沉沉的夜,无边的浓墨涂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许一帆倒在床上,眼睛渐渐合上。

刺眼的光让他的眼睛睁不开,许一帆伸出手挡了挡太阳,才得以看清。

礼堂内坐满了人,杨吉明在台上讲话,许一帆缓缓迈步向前,礼堂内掌声四起,今天是他的表彰大会。

许一帆穿着常服上台,向杨吉明敬了礼,转而面向台下的人,坐在前排的是董政南,李好,宋毅,陈澈,有赵川,周云山,宋伟,张洋,还有许俨成,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到齐了。

可是,少了谁?

许一帆向前迈了一步,仔细地看着人群当中的面孔,都没有自己想见的人。

那人去哪里了?

想着想着,杨吉明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意盈盈的说着话,许一帆侧目看着杨吉明的面孔,只觉得愈发的面生,说不上来的奇怪。

许一帆听着杨吉明说话,心里越发的慌张,他向台下望了一眼,刚才人声鼎沸的礼堂一转眼一个人都没了,许一帆惊慌失措,杨吉明死死的拽着他的手,面容变得扭曲。

耳边是炸弹爆炸的倒计时,忽然一声巨响,刺眼的白光晃得他眼睛难受,许一帆穿着花衬衫,梳着难看的大背头不停的奔跑在稻田里。

他在追一个人。

他拼了命的跑,怎么追都追不上。

“桑泽!”

许一帆扯着嗓子喊,稻田里充斥着他的回声。

又是一声巨响,面前的房屋和稻田瞬间灰飞烟灭。

许一帆胸膛强烈的起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太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脸上,许一帆忽然惊醒,看着面前熟悉的环境,松了口气。

他这是怎么回事,老爱做噩梦。

手机铃声响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接通,回应了几声,好,嗯,行…

进而挂断,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2021年5月13日…

徐一帆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回想,现在是2021年,他读大一是2017年,他不过睡了一个晚上,又梦见以前的事。

Shit!

看来真该听张洋的话,有空找个时间休假出去走走玩玩才行。

许一帆下床走向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漱。

电话再次响起,许一帆闭着眼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宋伟的声音。

“先前那个张小月的案子结案了,你一会儿别来局里,直接到淮海路去跟李好和江斐然汇合,有个未成年人报案,案件情况有点复杂,你到了再说。”

“行!”

许一帆关了手龙头,拿起帕子胡乱擦着,挂断电话。

今年是他入职第一年,大四毕业后,陈澈选择考研深造,董政南去了分局当队长,而他,李好,江斐然和宋毅,被分到局里上班。

别的不说,他这个状况,定是他师父周云山的手笔。

这个周云山老奸巨猾,在他读高中的时候就被周云山给盯上了,真是个老滑头!

7:55:21,云景天阙。

许一帆下车,赶到了淮海路的云景天阙一栋9楼。

他刚一进屋,便听到女子的哭泣声。

看着屋子里的状况,他心里顿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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