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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杀与盟

街上夜深人静,谢雀知强忍住内心的害怕,伴随着蟋蟀的吱吱声在将军府门口停下脚步。

院墙很高,府门紧闭,门前两只石狮子沉重肃穆,整个院子都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凶兽。

满院漆黑,燃一点亮光便尤其突兀。

循着那微弱的亮光而去,她放轻呼吸,蹑手蹑脚地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墙上,果然听见了谢燕行的声音。

“南国那边,可有回音?”

“尚未,将军,既然开战已是定局,我们何不添一把火呢?”

谢燕行沉默了很久,谢雀知的腿都要蹲麻了。

再开口时声音似乎带着些无奈:“战争劳民伤财,你再派使节去周旋,能不打便不打。”

“可是……此事无碍大计,您明明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为何非要趟这趟浑水,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您不愿那明月公主远嫁西域?”

吃瓜最怕的,莫过于猝不及防吃到自己身上。谢雀知闻言一惊,差点一口气没喘匀咳出声来,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边悄然无声,谢雀知忽然觉得有一双视线自上而下黏在她身上,头顶传来淬着冰的低沉男音:“和亲公主乃国之气节,竟然也干这种听墙角的苟且之事。”

她蓦地抬头,谢燕行悄无声息地坐在墙头,一双桃花眼危险地眯起,风卷起他的衣袂,锦袍和松松扎着的黑发猎猎翻飞,月光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笼上一层莹白如玉的光,他仿若玉面阎罗一般轻笑出声:“要不,臣斗胆替皇上教教您何为廉耻礼法?”

谢雀知花容失色,下意识后退两步,却见谢燕行飞身而下,带来一阵深夜的风,又湿又冷。

顷刻之间,纤长的天鹅颈被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攥住,恰是能让谢雀知呼吸困难却不至于毙命的力度:“公主啊,好奇心害死猫,你可还有什么遗言吗?”

谢雀知像搁浅在岸边的鱼一样努力张口呼吸,也没能阻止空气一点点从肺里流失。

越是此时,她的思路却越发清晰,电光火石间,她努力扯了扯嘴角,哑着声音开口:“千古罪臣谢燕行,与南国私通贪污受贿卖国求荣,于景德三十年被斩杀于中南交界处,祸及九族。”

谢燕行瞳孔骤缩,今年分明是景德二十五年,她为何能知道五年之后他为“谢燕行”写下的结局!

手中力道一松,那白衣女子脱力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本白皙的脸色此刻涨得通红,远山眉因着难受紧紧蹙起,如画般的秋水眸中猩红一片,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邪性。

谢雀知一眨不眨地盯住面前这个差点要了她命的阎罗,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成胸在竹的了然。

“你从何处得知这些?”谢燕行带着戒备问。

“你若相信,便当这是预知吧。不过这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不论你要干什么,我都是来帮你的。”谢雀知避重就轻地转移了话题,一字一句诚恳地向太公诉说着自己的诚意,眼睛仿若林中小鹿般清澈无辜。

“为何帮我?”谢燕行不买账。

那自然是因为你是我太公,我必须帮你洗白才能回家啊。

只是这话若说了,怕是会被谢燕行当疯子。

所以她只能保持着得体亲和的微笑,故作天真地甜甜道:“自然是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的罪臣之名是被冤枉的。”

实力差距悬殊时,示弱于人不失为最好的社交办法,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谢燕行上下打量她,明显是没有相信她的鬼话,他俯下身来、乌发落在谢雀知脸侧,蹭的她痒痒的:“你还知道什么?”

谢雀知仰头看他,伸手把他那缕发丝挽回他耳后,低声靠近他耳畔、如情人絮语般:“我只知与你有关之事,其他一概不知。”

除了示弱,美人计也是可以一用的。

谢燕行好像没想到她能如此胆大妄为,抿着唇有些慌乱地避开了她炽热的眼神:“和亲使命在身,还请公主自重。”

而谢雀知却敏锐的注意到,他的耳根竟然悄悄地红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果然还是个少年,随随便便一撩拨就受不了了,啧啧,看来这招有用,以后多用。

“公主伶牙俐齿,臣却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相信您。”

“那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谢燕行沉默片刻,一个圆圆的物事飞到了谢雀知怀里,是只白色玉盒,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圆形的药丸。

“毒丸。”把盒子迎着月光看了看,谢雀知发问:“只要吃了这个,你便愿意与我结盟吗?”

谢燕行颔首。

那圆圆的芝麻球一般的药丸被谢雀知捏住,她甚至也没多问一句如何解毒,就将它放进了口中。

吞咽下肚后,她冲着那人张开嘴吐了吐舌,里面除了一道黑黑的痕迹外空无一物。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谢雀知从草地上站起,拍去外衣上沾上的杂草:“我既想助将军洗净恶名,自然不可能空手而来。你既然肯信我,不如听听我的计划?”

“公主有何妙计。”

月色下,女子身量高挑,腰肢盈盈一握,仿若是初化形的鲛人一般纯洁无辜,月华撒在她头上的发簪上,映出夺目光辉。

谢雀知取下自己头上那支蝴蝶银簪,如瀑长发散下一缕,空中多了些花果味发油的幽香,她将簪子递给谢燕行:“就是此物。”

簪上静静伏着一只蝶,蝶身五彩斑斓,由内里的两颗珍珠逐层蔓延向外,亮丽的粉、流光溢彩的白、宝石攒聚的蓝,像是五彩宝石打散后镶嵌而成的,华丽精致。

“这些你下午见过的,是螺、贝、河蚌壳之类研磨之后的薄片,怎么样,把看着没什么用的贝壳粉碎后重新拼接,居然这么漂亮。我觉得谢将军也是这种人呢,破碎再重组,也难掩风华。”谢雀知指尖拂过那凹凸不平的表面,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喜爱。

“这个光泽……当真是下午那几只白贝?”谢燕行没理会她的后半句,讶然发问。

“正是,螺钿就是贝壳镶嵌的工艺。”

不需要很高的成本,却华美非常,她很喜欢。

“你如何用此物助我?”谢燕行漠然将簪子放回她手里,闪着寒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

帝雀知将簪子插回发间,柔声娓娓道来:“你居于沧海旁,应当听过鲛人的传说,大家口口相传鲛人神秘美貌、歌喉动人、泣泪成珠,以此为由鲛绡、音螺、珍珠名满天下,贵族趋之若鹜。我想让你成为这种人。”

“那公主怕是要失望了,我只是个声名狼藉的罪臣。”谢燕行嗤笑一声,侧脸看着却有些落寞。

谢雀知莞尔,轻轻摇了摇头:“可我曾在预知中见过真正的鲛人,他们丑陋、凶狠、从不落泪,那些让人心向往之的传说,不过都是人们编出的美好故事。可见,比起丑恶的真相,人们更喜欢将美好的故事口口相传。谢将军,我可以为你打造一个故事。”

“那又如何将故事传出去呢?”

谢雀知抬手指向发间刚带上的簪子。

谢燕行目光一凝,俊秀的眉宇紧紧蹙起:“你打算在南国卖螺钿首饰?南国地处偏远,虽临海原料充足,但那里的人穷得很,怕没有余钱买首饰。”

“谁说我要卖给平民了,挣贫民的钱多没意思,我要卖给皇室,我父皇所在的中原皇室。不过这故事嘛,还是要借平民之口传回中原了。”

谢雀知咬住下唇思索片刻,秋水眸亮晶晶地看向谢燕行:“仅凭我一人之力很难实现,所以……谢将军,我需要你这位盟友相助。”

谢雀知粲然一笑,让人想起丛间盛放的粉嫩野花,谢燕行眼睫微颤,鬼使神差地,他应了声“好”。

翌日清晨,客栈,谢雀知忍无可忍摆出尔康手道:“五成,不能再多了!”

她必须给自己留一部分私产在南国立身,五成已经是能分给中原产业的极限了,可谢燕行犹不满意。

太公看着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竟然是个黑心的奸商,谢雀知恨恨地想。

“五成也可,但你那丫鬟就别想要了。”谢燕行蹙眉,他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中原物价本就高,谢雀知要平衡中原和南国,绝非五成私产能办到的。

且他觉得,这些钱对于一国公主来说应当不多。

谢雀知无语凝噎,这还是她第一次为这么点钱如此受制于人,都怪皇上给的嫁妆太少了,他真的把公主养得很差啊。

圣旨催促,谢雀知不得不与谢燕行分道扬镳赶赴南国,只是喜鹊还在谢燕行手上,她身边连个可以信的人都没有,语言也不通。

两人僵持半晌,一成嫁妆和可信下属……谢雀知咬咬牙,妥协了:“六成,一言为定,把喜鹊还我。”

谢燕行言出必行,这日下午,喜鹊就被送回客栈,还带着一只胖乎乎的雪白信鸽:“仙女,这是谢将军让您拿上的。”

谢雀知有些怀疑这信鸽的能力,仍笑着收下了。

托皇帝的福,她藏拙藏得很顺滑,白天除了吃就是坐在屋里看话本,时不时还到院里迎风轻咳两声,她演技一般,但侍从好骗。

那群下人便真的以为这是个彻彻底底的娇娇弱弱、耽于享乐的公主,到了南国怕就会被那传闻中整日沉迷字画玩乐、昏庸无能的南国王折磨死。

所以在进入南国之境后,她偶尔不在马车上,也没人发现。

只是,在南国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语言不通,喜鹊作为陪嫁侍女倒是懂一些,只是靠人不如靠自己,谢雀知每晚睡前都会秉烛夜读南国语启蒙书直到犯困睡去。

仙女,也这么努力吗?喜鹊在心里嘀咕。

谢雀知就这么每天熬着,白天看似摆烂实则偷偷在屋中敲敲打打、粘粘拼拼,要么就是出门跟沿海渔民谈谈收购贝壳的生意,晚上复盘完今日成果后还不忘抱着书恶补南国语,这般作息颠倒的日子她过了半月,终于在头疼难忍的那天,抵达南国。

到达南国王城那日是个艳阳天,山色无穷尽,青绿从故国延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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