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这次出警速度奇快,还是太不合时宜,沈久这边还没安抚好惊魂未定的黎疏怀,警察这就闪着警灯拉着警笛过来了。
来的人竟然是顾时雨,沈久和黎疏怀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沈久心想,顾时雨不是昨天才和自己说要出差吗?黎疏怀虽然不知道顾时雨的行程安排。可最起码的,这样一桩简单的案子,根本用不着刑警队长走一遭。
“哟,这大早上也太热闹了,你们二位这是唱哪一出啊?”
顾时雨先是摇下车窗跟他们俩打招呼,又利落的推开车门招呼其他人下车,背着手在周围转了一圈,边走边啧啧称叹,
“沈队你下手够利落的,就这几个歪瓜裂枣还敢攻击小黎总呢,这阵容也不行啊~”
沈久冷笑一声掏出那个被他扔到一边的狙击木仓,把他的递给顾时雨,
“但是有了这个加持就不一样了。”
顾时雨看着面前的东西,一脸震惊的看看沈久,又看看黎疏怀,带好了手套才敢伸手接过去,忍不住吐槽道:
“我靠,这东西我都弄不出来,这帮人真是下血本啊。”
“查查吧,可能不是走私的呢。”
沈久此言一出,顾时雨当即卸下弹/夹摆弄起来,他放在手里掂了一下重量,又仔细抚摸木仓身的纹路,一脸严肃的说到;
“你说的还真有可能,我摸着像是...”
“哎哎哎,自己回去查吧。”
沈久及时打断了他,并指了一下躺在地上那堆人,示意他隔墙有耳,嘴上却还恭维
“顾队,看来这是又是一个二等功。”
“得了,人我就都带走了,你们俩也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呗。”
顾时雨这话虽然是对沈久说的,可注意力始终在黎疏怀身上。
“我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等会过去可以吗?”
黎疏怀说出这话的时候,其他几个人才注意到沈久的左臂还有伤,沈久心下也十分触动,毕竟他以为黎疏怀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谁料,他只是一直在担心自己的伤。
“行行行,咱们一会队里见嗷。”
顾时雨此刻也看出来了,大手一挥放他们去了,虽然不是很符合规定,可眼下调查这伙人的来历还有核实那支木仓的编号才是最要紧的。
送走顾时雨他们后,沈久小心翼翼的上前,
“疏怀...”
还没等他说什么,黎疏怀冷哼一声转身回屋了,沈久一时间尬尴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不进来在那杵着干什么呢?”
沈久一听这话赶忙跟着进去,看着那扇为自己而开的门,心中的愧疚更甚。
或许,在此之前,黎疏怀也是这样为自己敞开了心门,可自己却没有抓住机会,白白伤了他。
沈久连忙换好鞋,见黎疏怀已经把医药箱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他自觉地走上前去接过黎疏怀手里的东西,并老老实实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将手臂压在黎疏怀膝头的抱枕上,
黎疏怀娴熟地拧开碘酒放在一旁的托盘里,捉住沈久不断向外抽的手臂,将其牢牢地压住,皱着眉呵斥:
“躲什么?”
沈久尴尬的摸摸鼻子,低着头讪讪答道:
“有血,会脏。”
“这个时候你倒是又拘束起来了,刚刚怎么不怕死的往前冲。”
“那不一样。疏怀,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还无动于衷的,我会保护你,这句话在什么时候都适用。”
沈久的语气透露出一种难言的执拗,他固执的相信自己的力量,也固执的坚守着保护黎疏怀的责任。
"花言巧语。"
黎疏怀说这话的时候把碘酒往他伤口上重重一按,见他面容不该分毫,于是手上的动作明显轻了一些,还轻轻地吹气。
“呼——忘了问,你来我家门口干嘛?监视我?”
沈久被这话吓得连连摆手,甚至想抽出那只受伤的手臂以示清白。
“不不不,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沈久说着,头也跟着说话地声音低下去,活像个犯错的孩子,他踌躇地捏着衣摆,充分表现了他的不安和犹豫。
“我错了,疏怀。”
面对沈久这么快就服软,显然出乎黎疏怀的意料,他压着沈久受伤的手臂没松,冷着一张脸问他:
“什么?”
沈久却更加羞愧,头越来越低,要不是单膝跪地这个姿势限制他,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沈久此刻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颤抖着重复自己的话:
“我错了,疏怀,我大错特错,我不该瞒着你的。”
黎疏怀身体向后仰神色冷峻,语气平淡无波:
“哼,然后呢?”
“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明明有很多机会告诉你的,但是我选择了逃避,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意识到我错了,我的所作所为配不上你的信任。”
沈久说着说着,脸色从涨红变为青白,他几近颤抖地低下头,把自己脆弱的后颈暴露在黎疏怀的视线里,触手可及。
无论对alpha还是Omega而言腺体对于都是最脆弱也是最至关重要的部位。
沈久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狼群里其他狼向狼王投诚时,通常会躺下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这就完了?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答我的问题,沈久。”
黎疏怀终于大发慈悲地伸手掐着沈久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高高在上的目光终于垂落到自己的身上,沈久满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的神经系统完全进入了兴奋状态。
“还是说,你希望我继续冷淡你?”
黎疏怀的手指虽然纤细却也有力,牢牢地卡着沈久,让他正视自己的目光,彻底断绝他想要躲避的念头,另一手则是按在沈久的伤口上,鲜红的血迹迅速洇出绷带。
沈久垂下了眼帘,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心一横开始说些黎疏怀真正想听的:
“第一,黎云然的腺体被摘走后又经历了移植,而他真正的死因则是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死。第二,我真正的身体状况比你知道的要糟糕一些,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沈久说到这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下颚的手明显收了些许力气,他着魔了似的覆上那双手,将其移到自己的脖子上,并逐渐用力借着黎疏怀的手掌紧紧掐住自己的脖颈,眼神里黎疏怀从未见过的疯狂与偏执,他迫于窒息,断断续续的开口;
"第三,我想在...我死之前...用命扯他们下水。我想...补偿你。"
黎疏怀原本无力的手指陡然用力,沈久笑得更加疯狂,他痴痴地看着黎疏怀笑;
"就是...这样,再...大力一些。"
黎疏怀气得手上力气愈重,心里骂道:
他们总说自己是疯子,其实沈久才是披着人皮的疯子,他一旦疯起来,谁都拉不住。
黎疏怀改成双手掐着沈久的脖子,抬脚踩在沈久跪着的膝盖上,压着他防止他起来,双目赤红,神色疯癫;
"沈久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先是要我爱上你,事到如今又跑到我面前说你要死了,你tmd装什么可怜?嗯?我问问你!"
沈久被黎疏怀紧紧掐着脖子说不出话,颤抖着嘴唇挤出来几个无声的口型,傻子也猜得出来内容是什么。
“我爱你,疏怀。”
啪——
一滴滚烫的泪水脱离黎疏怀的控制,狠狠砸在沈久的眼角处,他嘶哑着嗓子就重复着两句话:
“我恨你,沈久。”
"但是我...真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沈久像是被这滴泪砸傻了,他努力抬起手去抚摸黎疏怀的眼角,哑着嗓子说出那句:
“我的错,疏怀。”
黎疏怀覆在他颈间的手猛然一松,紧接着一阵香风,黎疏怀扑进沈久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贝齿狠狠咬下沈久的颈窝,压抑着哭腔骂他: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沈久就这样静静地拥着他,手掌轻拍他的背,对其咬住自己的事实视而不见。
黎疏怀就这样趴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他红着眼睛命令沈久:
“彻底的标记我吧。”
“疏怀,这不行。”
沈久将人抱起放在沙发上,自己则是依然跪在地上,他像是在劝慰处在叛逆期的小孩,一字一顿道:
“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
黎疏怀哭得眼皮都呈现出淡红色,他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的,正视沈久的眼睛追问道:
“为什么不行?”
沈久无奈的笑笑,他不得不和黎疏怀讲清楚这件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时间了,疏怀。”
沈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黎疏怀急得用手去捂住沈久的嘴,他一脸严肃的说:
“不许你再这么说。你都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了,你答应我的。”
沈久无奈的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和黎疏怀讲清楚这件事,接受他终将会离开的事实,对黎疏怀而言,堪比晴天霹雳。
“疏怀,老实说,我...我会尽力活着,但是现在,我没办法给你任何实质性的承诺。”
黎疏怀再次红了眼眶,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
“所以说,我叫你标记我啊,只要你标记了我,我就是你的了,你只要想着家里还有人在等你,就不会死了...”
黎疏怀的手紧紧地抓着沈久的领口,像要把他从地上给提起来,见沈久固执地不动后,改为一只手掐着沈久的颈子,弯腰贴在沈久的耳边咬牙切齿道:
“你要是敢死你就死定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要你牢牢记着,你是我的!”
在黎疏怀和沈久的眼里,颈部都是一个绝对私人的领域,无论是日常的抚摸还是发疯时的压迫,颈部既是弱点,又是绝对意义上的性/感地带。颈部往往和生死关联在一起,不同于心脏的隐秘,颈部是人体摆在明面上弱点,也相当于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压迫颈部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会充斥大脑,在本能的反抗和理性的顺从中,灵魂在天人交战。
对沈久而言,当被黎疏怀掐着颈部的时候,他打心底的涌上来一种奇异的归属感。被人这样很厉的掐着,呼吸和生死都全盘掌握在黎疏怀手里,被掐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被强烈的需要甚至是拥有,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沈久为之着迷,他从不抗拒黎疏怀的掌控,甚至,有些时候他会自己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部,施加外力卡着自己,就像狗狗自愿带上心爱的项/圈。
对黎疏怀而言,脖颈意味着掌控,感受掌心下跳动的血管还有对方因自己断断续续的呼吸,黎疏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好像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终结对方的生命,在他面前露出脖颈,对他掐着的动作不反抗就意味着顺从。有时候黎疏怀恶劣的性格会诱/惑他紧紧掐着沈久的脖子不松手,看看沈久的极限在哪里。经过实践发现沈久完全的顺从自己后,黎疏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大呼满足,自己恶劣的癖好和性格,可以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沈久面前。
哈哈哈哈一开始是小黎总一个疯子,接触久了发现沈久比他更疯。
以后两个人在一个精神病院遇见
沈久:你怎么在这?
黎疏怀:这话该我问你啊。
沈久;看病。
黎疏怀;好巧我也是。
其他人:6,医院不来看病还能干什么,就讨厌你们这些小情侣,感觉病情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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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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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但是我真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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