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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楼

叶念荞将目光移到那张与新婚夜见过的夫君无二的脸上,缓缓眨了眨眼。

这一刻,她怔地连呼吸都忘了,面上皆是混着错愕与迷乱的木然之态。

不是说好来见夫君的吗?

怎得夫君又成小叔了?

让她起来?

起来是不可能起来的。

何止是起不来,她此刻多想自己能瞑眩猝倒,顺带踣在地上给他们一人磕一个。

继而再扒着他们的绔管,求求他们不要将自己再次把小叔当成夫君,还柔态承迎地匐在男人身上怯语祈容的样子说出去。

适才所犯错处太多,叶念荞甚至都不知该从哪处求起。

尤琮尉见叶念荞目眩身倾地僵在地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微死感。

再联想到今夜发声的一系列的荒唐事后,那昂藏八尺的健硕男儿也是愈发焦躁了起来:

“我是放出消息今夜同裴观砚一起在听香榭宴客,可那都是唬外人的,你又不是不知晓真正的裴观砚此刻正在外公干。他怎么来这儿,飞回来啊?”

“哎呦喂!你这样将守之兄刚过门的娘子带来这处,待守之归来之时,我该如何向他交待!”

卫姞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亦腾得红了耳尖,她无措地动了动喉头,底气不足道:

“可… …”

“可…你当初求娶我时,明明答应我爹娘此生不纳妾室,不养外室,不沾章台柳处… …若不是你出尔反尔,我怎会心中生急,冒失如此?”

“你寻花问柳,不是好人,我… …我要休了你!”

话茬子乍听之下虽硬,但卫姞早失了原本的理直气壮。

言语时还略微偏过头去,闪避着尤琮尉的目光。

尤琮尉顿时被那“休夫”二字逼到气急败坏,“休夫?好好好,好你个卫姞。你你… …你还委屈上了?”

“你瞧瞧,四周围好好瞧瞧,哪里有女子进来过的痕迹?”

卫姞依言去看,之间整个雅间的青砖地面都扫得发亮,无一根珠钗掉落,房内也无任何脂粉之气。

四张桌台上均只摆了一只孤零零茶盏,杯沿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唇脂印子。

卫姞不死心,又弓着腰朝大敞的槛窗下看。

尤琮尉简直快被气笑了,“还往外瞧什么?那群娇滴滴的花娘还有从高楼跳窗而逃的本事不成?”

“原本谈合的人都跑啦!我与裴家兄弟足足斡旋了三月,才取得他们那一点信任。你这么一搅合,那两个匪头全给吓跑了… …你知不知晓苏浙两地… …”

“尉兄,于公之事,不宜多言。”

眼见尤琮尉越透越多,裴松照只得蹙着眉出言阻拦。

八尺大汉这才恢复了几分神智,拱手请罪道,“持之兄,此事闹成这般时实非某所愿,可阿姞毕竟是某之内室人。若你有什么愤懑不满,只冲某一人来便是。”

事到如今,卫姞才认清了尤琮尉真是再谈正事。

方才揣着的一肚子怒气,在此刻皆化作了悔意,面上又窘又迫,迅速涨红。

没想到自己都无理取闹成这般了,尤琮尉一开口还是护着她。

卫姞捂着发烫的脸颊求饶,鼻间一酸,声音细地像是蚊虫在叫,“琮郎… …”

尤琮尉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吗?”

裴松照还算平和,“无碍,日后再多费些功夫便是。”

“公事上一切好说,只是这私事上… …”

尤琮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道,“持之兄直言便是,不必顾及某的颜面,某的颜面早被这悍妇丢尽了。”

裴松照神色锐利地扫了眼卫姞带来的女使,道:“于私事上,还望尉兄能严束内眷与仆从之口。今日席间诸事,需得烂在腹中,半字不可外传。”

“若有什么关于今夜的只言片语泄出,污了我嫂嫂名声,届时,才真是难办了。”

叶念荞兀然被点,加之又是有关自己名节的大事,总算是提起了几分精神,竖着耳将裴松照的话都听全了。

然后朝他投去一个感念的笑。

尤琮尉见裴松照并不打算追责卫姞,这才松了气,忙不迭点头道,“这是必然,这是必然!否则我也不好同守之兄交代的。”

闹完事的后果就是,尤家的女使与小厮们将听香榭三楼里里外外都拾整了一遍。

此一番修整后,夜漏将尽。

夜色渐浅,剩余的清辉又在靛色的夜幕中浸了浸,似是蒙了层薄薄的蝉纱。

叶念荞知晓自己不能再卧在地上装死,到了该走的时候。

少女轻咬唇瓣,避过众人的视线,拢着那身不属于自己的外袍悄悄从地上爬起,又蹑手蹑脚地站到裴松照身后,等着他们全部收拾完后,将自己送回裴府。

折腾一个晚上,搞砸这么多事,卫姞的情绪自然也跌倒了谷底。

临走前,还是没憋住脾气,目露凶光地朝男人所在的方向道,“裴松照,往后对我夫君态度好些!不准你再这么吓他。”

叶念荞寒毛一耸,又敬佩起卫姞那慑人“雌风”来。

没想到世间竟真有能活得如此畅快的女子,想对谁甩脸就对谁甩脸。

她望着面前女子那张略显凌厉的面孔,再次歆羡不已。

原以为裴松照听了卫姞那般戾气逼人的话语,要么惶恐,要么生怒。

可谁知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笑,还朝着卫姞狎戏道,“尤夫人这脸变得还真快,刚刚还喊打喊杀地要休夫,现下又替你夫君委屈起来了。”

卫姞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喉间哂出一节“哼”音,显然对裴松照的浮滑的腔调颇为不满。

“不要你管!”

扔下这四个字后,卫姞也不管裴松照什么表情,直直朝着叶念荞而来。

叶念荞猝不及防对上她那张横眉立目的脸,吓到又躲回裴松照身后。

卫姞不耐地伸手,将她一把扯了出来。

就在叶念荞被她的气势吓到下肢打颤之时,卫姞却朝她拱手行了个大礼,“叶娘子,今夜之事是我之过,连累你无端受了这么一遭。我卫姞欠你一个人情,若是往后有什么难事,直接来尤府寻我便是。”

言毕,卫姞从腰带间的褶皱处掏出一枚竹符递给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叶念荞受宠若惊地伸手接下。

指腹轻擦过上头纹路,只见竹符上刻了一个很特别的“姞”字

叶念荞觉得自己快被这位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的女娘迷倒了。

前提是——若她没看见卫姞腰间共放了好几块刻了“姞”字的竹符的话。

叶念荞讷然无言地将竹符收进袖中,不明白卫姞为何要随时随地带着这么多牌子。

莫不是什么侠义心肠的话本看多了,起了四处救济的菩萨心肠?

既然自己不是唯一,那这份情谊就显得不那么特殊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承卫姞的这份情,日后多个退路也是好的。

叶念荞清了清嗓子,朝卫姞霁颜一笑,“多谢卫娘子。”

卫姞朝她颔了颔首,领着尤琮尉走了。

待尤府的人走了个精光,裴松照才缓步踱道她面前,温然道,“嫂嫂今夜可有吓到?”

叶念荞听出了这是叔嫂之间的客套话,裴松照既是裴家人,也是尤琮尉的好友。

为全人颜面,不让他太过难做,叶念荞违心地摇了摇头,“没有的。”

可面上的忐忑和手上那些不自觉地小动作还是将她出卖了。

在男人平和又坦然的注视下,叶念荞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确是受了惊的。”

裴松照以为她仍在怕此事外泄,便宽慰道,“嫂嫂心安。持之向嫂嫂保证,今夜之事绝不会外传一字。”

叶念荞赧然到不敢对上面前男人真诚的眼,“不… 不是因为这个。”

“是嫌我自己太过蠢笨了,连卫娘子都一眼就能分清你二人,偏我这个正头娘子分不清。”

男人愕了一瞬,遂展开一个平然的笑,“原是因为这个。”

“嫂嫂有所不知,那卫姞与我和兄长乃总角之交,自小一起长大,自然能一眼将我二人辨明。”

叶念荞睁圆了眼,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我瞧你二人适才颇为熟稔。”

“嗯。”

谈话间,二人已行至裴家的车架前。

裴松照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今日出门仓促,只备下这一辆马车,需得委屈嫂嫂与持之同乘了。”

叶念荞虽知嫂子与小叔同乘一辆马车于礼不合。

可看着渐亮的天色和男人面上的疲态,加之他对自己的涵容与护持。

再加之自己本身对这些虚礼无甚在意的,连忙道,“不打紧的。今夜之事还要多谢小叔,我又怎会委屈。”

“嫂嫂不必如此见外,往后就唤我表字,持之,便是。”

叶念荞胡乱点了点头,也不敢真将他的客套话全数当真。

上车后,她颇有些不适应这般冰冷的气氛,便同他找了个话题:

“念荞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持之小叔教教我该如何分辨你与你兄长??”

“啊,我这么说持之小叔可能不太明白。其实我想问的是... ...辨认你二人,可有什么好学的窍门?”

窗帘轻飘,少女歪着头朝他诚心发问。

那双若浸了春水般的杏眼眨了眨,亮得惊人。

裴松照没有看她,只觉那声“持之小叔”听着太过别扭,便起了几分点染的心思,“嫂嫂这声称呼实在怪异,恕持之无法将辨人的窍门相告了。”

“… …怎得这样…”

“...那我唤你...持之?”

少女的声线软软的,似一根无形的线在拨撩旁人的心弦,透着几分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媚。

言必之后,叶念荞刹然捂住了嘴,暗恼自己怎么又将朝荷坊的那套不自觉地使了出来。

太暧昧了!那可是她的小叔啊!

莫不是媚客那套真已刻进了骨血之中,再也改不掉了?

她抬眼扫过男人薄红的耳根,真想将自己这张嘴给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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