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的掌心触碰到了一块火热的布料,一阵电流感顿时自掌根而起,将他的理智烧为灰烬。
“快点……快点 ……”陈冰心一口咬上沈戈的锁骨,尖锐的小虎牙轻轻一碰,留下一排红色的印记,“你不是从来不忍的吗,怎么还不开始?难道是阳//痿//了……”
话还没说完,沈戈便用触手将陈冰心的嘴层层捂住,眼里跳动着无奈又焦急的感情。
陈冰心像小猫一样不停往他怀里钻,亲昵地用额头、下巴去蹭他的脖颈,修长的指尖从喉间慢慢下滑,在胸肌前左撩右撩,急不可耐地点火。
沈戈深吸一口气,把人打横抱起,用尽最后的自制力道:“……不能在这里,我们回山洞再……听话。”
下一秒,耳机里传来徐汶暴躁的呵斥:“你们要干嘛?要//打/野//战去外面打,别回来祸害我!”
“抱歉,但我只是在通知你。”沈戈小声对徐汶回话,“麻烦您等会暂时回避一下了,如果想观战的话我得征求一下冰心的意见……”
“谁要看你们打//炮?!滚,在外面弄完了再回来!”
但最终,沈戈还是抱着神志不清的陈冰心回来了,两人一进山洞就急不可耐地滚到毛毯上,前者将后者按在地上,触手顺着衣服的缝隙钻进去,轻拢慢捻地/释/放/本性……
徐汶最终一脸阴翳地退出了山洞,尽管努力地回避,但他和小情侣也只是一个山洞壁的距离,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各种调//情的dt talk,和跟绵绵小雨一样黏糊糊的水声。
徐汶郁闷地撑着脑袋,隔壁断断续续的叫声让他满脸黑线,想抽根烟却发现自己不吸烟。
他俩玩得开心就行了,而徐汶要考虑的就多了:回去如何向上级写报告、研究丑羊狐狸的基因、起草果耳金山地盘后续处理草案……
就在这时,山洞里又传出来沈戈深情的声音:
“亲爱的,是我对不起你。”沈戈额角留下一滴汗,掐住陈冰心的脸蛋,在上面留下一串指印,“你坚持不复合也好、把我划为暗杀对象也罢……这都无所谓了!”
“只要每天睁开眼能看到你、能和你一起吃饭、上班、偶尔身体相融……这就够了!”
沈戈张开嘴,展示从陈冰心那搜刮来的战利品:“你的一切,我照单全收……我会吞下所有的……”
听到这里,徐汶额角一跳,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朝洞里怒吼一句:“赶紧///射//完///了事!再磨蹭就把你俩都开除!!”
山洞里稍微安静了一会,因该是沈戈捂住了陈冰心的嘴,但没过一会,声音更加激烈了,似乎俩人交流得都忘我了,直接无视掉了徐汶的警告,玩得肆无忌惮。
最后,徐汶在山洞外蹲了两个小时,而且手机落山洞里了,啥也没得玩,全程干蹲。
“抱歉,久等了。”沈戈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他赤着上身,腰间围着一件外套,一手撑着石壁,一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并朝徐汶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我俩太久没深入交流了,一不小心没忍住……”
徐汶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了沈戈:“你可以保证,今晚回去之后,不要在我家彻夜//乱//搞吗?”
沈戈:“……”
徐汶继续微笑:“刚才发泄过了,今晚你能忍住的对吧?”
沈戈:“……”
沈戈:“对不起。”
*
最终,三人原路返回,回到徐汶的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了。
保姆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夜宵,但徐汶吃了两口就拎着电脑走了,说是要回研究所加班两天,临走前还嘱咐沈戈,这两天就在别墅待着,没事不要乱跑,有事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虽然不知道徐汶为何如此嘱咐,但沈戈还是乖乖地答应了,因为他也想跟陈冰心过二人世界。
沈戈和陈冰心像两个趁家长不在肆意熬夜的小孩,腻歪到凌晨2点都没睡,把对方的体//液//都吃了个饱,之前在任务中受伤的地方都互相治好了。
现在,他们靠在床头,陈冰捧着一本《异种弱点百科全书》仔细阅读,沈戈则把人揽在怀里欣赏。
“感觉有点对不起徐老师。”沈戈用食指卷起陈冰心一撮发丝,呢喃道,“他要给我们腾位置,还得加班。”
陈冰心忍俊不禁:“毕竟他是领导,干得多赚得多。”
沈戈也笑了,随后将头埋在了陈冰心的肩窝窝里,去亲他的下颌线:“你知道吗,你今天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死在我面前了。”
他说的是陈冰心摇铃破黑雾那事,陈冰心七窍流血的场景差点让沈戈当场哭出来,就连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一阵阵地后怕。
沈戈将陈冰心抱得更紧:“下一次遇到这种事,你不要伤害自己,进攻我就可以了。”
“又说这种话。”陈冰心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沈戈的脸,“经过这次的事,怎么说呢……我发现我并不想跟你分开,至少不想现在杀你……只是我们不可能复合。”
说到这里,陈冰心再一次长叹,他的信仰和感情正在互相搏斗。
他曾坚信,人与异种不可能站在统一战线,见面必须拼个你死我活。
可在他无数次的拒绝下,沈戈仍会主动向他靠近,用触手为他治疗、挡毒液,甚至逐渐表现出人性,这种种迹象不断撬动着陈冰心的心房,加上他本就留恋这份爱情,于是更加不想离开沈戈了。
也许不是所有的异种都是坏的,可能也有很多像沈戈这样善良的异种。
但尽管如此,陈冰心还是无法毫无芥蒂地接受沈戈,就算再喜欢再舍不得,也不会接受复合。
“抱歉。”陈冰心眼眸低垂,“我祖祖辈辈都死在异种手下,我现在跟你搞在一起已经算大逆不道了,我也注定永远与异种作对,所以……”
“没关系。”
沈戈抢先一步回答,并用手指抚平了陈冰心皱起的眉心:“男朋友只是一个名分,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果真的有你我相杀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沈戈似乎是在整理措辞,他抿着嘴思索,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陈冰心,沉默了近半分钟才开口:“我就自杀。”
“好了,别说这些话,就按你说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陈冰心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往沈戈怀里又靠了靠,“太晚了,睡吧。”
沈戈听话地搂着陈冰心躺下,伸出触手把人锁在身边,他炽烈的目光盯着陈冰心,充满期待道:“明天睁眼时还能看到你,对吧?”
“能。”陈冰心抚摸着沈戈的脑袋,语气轻柔,“我不走,睡吧。”
沈戈凑上去,在陈冰心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用触手关了灯:“晚安。”
灯光熄灭,黑暗将这对依偎的伴侣笼罩,如果这时就着月光仔细打量,会发现他们抱得很紧,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沈戈睡得很放松,他不再执着于藏起自己的触手,而是尽可能地将真实的模样展现在陈冰心面前,他知道陈冰心不会介意他怪异的触手。
兰花香顺着触手上的腺体缓缓扩散,让陈冰心沉沉昏睡过去。
长夜漫漫,本该无梦一觉到天明,但熄灯两三个小时后,一声微弱的铃铛声倏地响起。
“叮——”
铃声如水波纹一般扩散,轻轻钻进了陈冰心的耳朵。
刹那间,陈冰心脑神经跳动,心脏狂跳,体温直接飙升近38度!
“!”
陈冰心一个颤抖,倏地惊醒。
他伸手去抓,可没有抓到沈戈,只是碰到了一块硬硬的、冰冷的石头。
再一看,他此刻正身处一片荒野,瘫坐在肮脏的泥土地上,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泥巴。
陈冰心一愣,按上自己的心口,他只觉得头脑发热、心脏跳得飞快,就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这是哪?”陈冰心站起身,左看右看,但只看了无边无际的荒野,“沈戈呢?沈戈?沈戈!”
没有人回应他。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沈戈!沈戈!!”
陈冰心慌了,他顾不得身上脏,迈开腿狂奔,一边奔跑一边呼喊沈戈的名字。
他刚才答应沈戈不会离开的,如果沈戈醒来看不见他怎么办!
他要回去!他要回沈戈身边!!
“沈戈!沈……”
忽然,陈冰心的膝盖撞上一块石头,直接将他绊倒,脸朝地“砰咚”一声摔在地上!
他咬牙撑起身,抬起头的那一刻,却看清了眼前的石头。
这石头赫然是一块墓碑,而且废弃很久了,上面的字快风化得看不清了。
陈冰心心里一惊,伸出手,颤抖地扶上墓碑,轻轻扫掉了上面的灰,终于认出了上面刻的字——
【陈冰心之墓】
【享年 35岁】
“!!”陈冰心吓得后退半步,他两腿一软,甚至忘了要站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墓碑?什么意思?!
“谁干的?!谁?出来!!”陈冰心慌张地掏出刀,大喊大叫,“我他妈还没死,谁给我立的碑?!”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肩膀。
陈冰心立马将刀向后捅去,但却只捅到了一片空气。
下一秒,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头。
随后,又有手触碰上他的脖子、摸上他的胸口、扶上他的喉结……
陈冰心疯狂挥刀,可那手不是实体,他无法伤及对方分毫,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他烦躁:“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不怕你!这只是梦,你杀不死我!!”
“杀?呵呵呵呵……我为什么要杀你?”
终于有人回话了,但这个声音阴森森的,又尖又细,而且听不出性别:“你十二年后自会死去,我何必要亲自动手?”
陈冰心怒吼:“出来!你说我早死,却连亲自对质都不敢!做鬼都这么窝囊!”
那声音倒是一点也不恼,又扬起一股摩擦味很重的笑:“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阴风掠过陈冰心的耳畔,陈冰心猛然回头刺去!
可刚一转头,立马对上了一对没有眼球的、还在流血的空眼眶!
巨大的恐怖冲击让陈冰心刀子一顿,尽管他不怕鬼,但忽然被突脸,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还是让他颤抖了一下。
不,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鬼,他不至于停手。
那空眼眶鬼歪了歪脑袋,裂开一个笑:“嘻嘻,不杀了吗?我就在你眼前呀,来呀,来呀!”
陈冰心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他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没眼球的鬼,是他自己。
空眼眶的“陈冰心”两眼流着血泪,头颅被劈开,露出一半脑子,喉结处有一道深深的割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划得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布满伤口,鲜血一股股地往外涌,恐怖至极。
下一秒,“陈冰心”倏地将自己空荡荡的血眼眶凑上去,给陈冰心看了个清楚。
“看到了吗,这个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陈冰心”挂着渗人的笑容,冷冷地吐出一串诅咒:“你会被挖掉眼睛、割开喉咙、剖开身体,五脏六腑都变为异种的午餐!这,就是你的死法!”
陈冰心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冷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笑……”
“陈冰心”打断道:“你明明自己清楚,为什么总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陈冰心的话头顿在嘴边,刚想反驳,“陈冰心”却替他回答了全部——
“你知道自己将会以最凄惨的样子死去,所以活得大手大脚,看谁不服就干谁。”
“你为了一个所谓的【陈家家主】的名号而奋力厮杀,可你真的想吗?你明明做梦都想当一个普通人。”
“你害怕你爱的人离开你,所以你率先推开对方,表现得像不需要对方一样……”
“闭嘴!”
不知是那句话戳中了陈冰心的痛点,他爆喝一声,冲上去一刀捅进了“陈冰心”的心脏!
“闭嘴!我不需要你来评价我!”
陈冰心额角青筋暴起,刀子一捅一转,就这样把对方的心脏给剜了出来!
可下一秒,他自己的心口就传来一阵剧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陈冰心看着地上的鲜血,怔住了面色:“唔……咳咳……不、不可能……”
空眼眶“陈冰心”又歪歪脑袋:“有什么不可能?我就是你,你捅我,你也会疼。”
陈冰心怔怔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陈冰心终于崩溃了,他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惊恐,拔腿就跑!
不可能!他绝不会是这幅恐怖模样!他不要当鬼!!
“陈冰心”在他身后爆发一串震天的嘲笑声:“可现实就是这样血淋淋啊!接受吧!你就是我,你马上就会变成我的样子!!”
陈冰心痛苦地捂住耳朵:“闭嘴啊!——”
可那声音甩不掉,或者说,“陈冰心”是粘在他身上的,就像影子一样甩不掉。
“陈冰心”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就像一颗雷在耳边爆炸,震耳欲聋——
“陈冰心,你杀戮无度,报应已经堆成山了!”
“你爱的人会厌恶你、抛弃你,你会孤苦无依地流浪!最后客死他乡!”
“你的尸体会被秃鹰吃掉,连骨灰都没有,灵魂被困在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陈冰心啊,你我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冰心死死捂住耳朵,但那恶毒的诅咒竟是从指缝里钻了进来,灌进他的大脑!
“我不是……”陈冰心蹲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不住颤抖,“我从不滥杀无辜,我不要报应……”
“对不起,我说谎了,我害怕,我怕死,我不想死后还变成鬼,求你了,快走吧……”
“沈戈不会抛弃我的,他那么爱我!他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让我流浪!”
可无论陈冰心怎么求饶,“陈冰心”只是围在他耳边狂笑、骂他永世不得超生,那声音越来越癫狂,本来是只是一个人在嘲笑,最后竟演变成了排山倒海的咒骂,仿佛有一万个人在陈冰心耳边念叨不停,诅咒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
陈冰心崩溃了,他受不了了,最终,他将刀尖缓缓对向了自己的咽喉。
这是梦,死了就能出去!死了就能出去!!
可就在陈冰心即将自杀的那一刻,一串清脆的铃铛声骤然响起,破开了这铺天盖地的诅咒。
“叮铃铃铃铃铃!”
陈冰心一愣,因为铃声一响,他耳边就只有铃声,听不到那些嘲笑了。
“叮!叮!叮!”
又是三声巨响,恶鬼陈冰心被打碎,一股阳光劈开乌黑的云层,金色的光线照了进来。
“陈冰心!”
一阵巨大的呼喊声在陈冰心耳边响起,是熟悉的声音。
陈冰心眼前的场景立马开始变形、扭曲,如加速10倍的走马灯般瞬息万变,于是他闭上了眼。
再一睁眼,他已经回到现实。
“陈冰心!”只见沈戈满脸是血,双手抓住陈冰心的手腕,触手控制住他的四肢,“你醒了吗?你醒了吗?!”
陈冰心惊魂未定,当沈戈捧上他的脸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回来了。
“你吓死我了!”沈戈这才松开触手,满脸惊慌,“你刚才忽然发疯,要拿刀捅自己,还好我拦下来了!”
沈戈喘着粗气,用触手举起那双头银铃:“你是不是中邪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最后我摇了银铃铛,你才醒过来!”
陈冰心心里一梗。
是的,他刚才在梦里的自残行为映射到了现实里。
此刻沈戈身上有两道刀伤,一刀是拦陈冰心被捅的,一刀是用来发动银铃的。
粘稠的血液从沈戈的胸口冒出来,可他根本没处理,只是一个劲地关心陈冰心:“是做噩梦了对吧,不怕不怕。”
沈戈把陈冰心拉进自己的怀抱,让他们身躯相贴:“没事了,我在这呢。”
跌入怀抱的那一刻,陈冰心碰到了沈戈的伤口,看到自己衣服上沾了大片大片的血渍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随后,陈冰心再也忍不住悲伤,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是做噩梦了,我是发疯了!”陈冰心哭着大喊,“我、我23岁了,到了该发病的年龄了!”
陈冰心呜咽着,泪水夺眶而出:“可这只是一个开头啊!我以后会疯得更严重、更可怕!”
他哭得伤心无比,声音里全是大哭的嘶吼声。
陈冰心以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想过很多次自己发病的样子,并认定自己能坦然地接受这一天的到来。
可真正面对的那一刻,他连开头都承受不住。
他怕了,只是发病第一次,他就怕得不行了。
“不、我不会这么早就疯死的!”
陈冰心似乎有点精神错乱,他猛地推开沈戈,拔腿就往别墅外跑,无视掉身后的呼喊,边跑嘴里一边碎碎念。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治好……我不信我的祖宗没有研究过治疗方法!”
此刻陈冰心心里没有别的,只想找到治疗疯病的办法。
明明……明明刚决定要和沈戈好好过日子的!他不能这么早疯!至少要多活几年,多陪沈戈几年!
“有的、我记得有药方!”
陈冰心哭着哭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药方在家里,在祖宅里!我要回家!”
别锁了啊啥也没写!能删的都删了!!审核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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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do—特—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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